灯火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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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從父親的眼淚中讀到,女兒,其實妳也沒有同理我。即使我已經是家族裡最了解他苦楚,一直與他並肩前行的人。

> 我後來為自己當時覺得不好意思而愧疚多時。其實,誰也無法說自己同理了誰。這不是惡意與善意的問題。這是因為每個人的破洞都不一樣,刺點都不一樣,崩點也都不一樣。

> 我寫父母故事的那篇散文,題目就叫〈孤島的行旅〉。很早,我就意識到,這樣的我們,人人都是孤島,誰也撫慰不了誰,誰也療癒不了誰,誰也同理不了誰。反正,日子過完了,一切,就都會結束了。唯有盡頭,不必猜疑。
灯火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忍不住說這篇文章寫得真好,首句的「刺」字,經過中途極其個人的家庭經驗書寫,到文末提出「刺點」(羅蘭·巴特《明室》,正好也是巴特回憶亡母)予以回收;而「刺點」所強調的私密而無法以語言共享的性質,又跟主題「同理」一詞相對立,從而突顯了最後一段的文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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