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新刊加筆節錄：換牙】
#alienStage #alnst #till
⚠️有一點點血腥描述
———
蒂爾還記得自己第一顆乳牙掉下來的時候。
牙齒在脫落前晃動了好段時間，他時不時會用舌尖去頂，直到感覺再進一步那顆小小的牙齒就會從自己嘴裡逃跑時，他就會停下。
明明才剛學會超過十隻手指負荷的加減法，當時的小蒂爾卻感覺自己已經要死了。
#alienStage #alnst #till
⚠️有一點點血腥描述
———
蒂爾還記得自己第一顆乳牙掉下來的時候。
牙齒在脫落前晃動了好段時間，他時不時會用舌尖去頂，直到感覺再進一步那顆小小的牙齒就會從自己嘴裡逃跑時，他就會停下。
明明才剛學會超過十隻手指負荷的加減法，當時的小蒂爾卻感覺自己已經要死了。
還在寵物店時，年幼的孩童就見過病弱同族去世的模樣。
被羽樂買回後，蒂爾也看過幾次實驗品被處決、或是在實驗中死亡的畫面。
雖然說一切都只是意外──
慌亂的孩子初期有一段時間不斷在嘗試逃跑。
在這棟偌大的建築物中，他小巧的身子四處竄逃躲藏，彷彿一隻小小的老鼠，在地下水道與人類玩捉迷藏。
被羽樂買回後，蒂爾也看過幾次實驗品被處決、或是在實驗中死亡的畫面。
雖然說一切都只是意外──
慌亂的孩子初期有一段時間不斷在嘗試逃跑。
在這棟偌大的建築物中，他小巧的身子四處竄逃躲藏，彷彿一隻小小的老鼠，在地下水道與人類玩捉迷藏。
羽樂的身形在世界民之中不算高大，但他仍然將自己的大本營規劃得不輸其他龐大的集團公司，高科技一應俱全，從儲藏人體組織的庫房到供給各類實驗的空間，都能在這裡找到。
當然，有許多地方就算是世界民都不會隨意進出，但缺乏教育的幼小孩童根本不理解那些。
當然，有許多地方就算是世界民都不會隨意進出，但缺乏教育的幼小孩童根本不理解那些。
他只是總被恐懼與好奇心驅使著，往那些有可能遠離疼痛的地方鑽去。
在此之前，小蒂爾曾經不理解死亡是什麼。
寵物店中那些病弱的寵物，到最後大多像是睡著一般，然後就那樣垂著四肢被世界民囫圇塞進運輸箱裡，運輸箱上貼的字樣，世界民稱呼為「死亡」。
在此之前，小蒂爾曾經不理解死亡是什麼。
寵物店中那些病弱的寵物，到最後大多像是睡著一般，然後就那樣垂著四肢被世界民囫圇塞進運輸箱裡，運輸箱上貼的字樣，世界民稱呼為「死亡」。
他一直不知道「死亡」會去到哪裡，他從未進過那個運輸箱。
直到他在「躲迷藏」間撞見了就連他都能理解的畫面。
蒂爾先是聽到了淒厲的悲鳴聲，然後才在透明玻璃隔開的實驗室中，看見手術台上明顯無法再恢復原狀的破碎人體。
直到他在「躲迷藏」間撞見了就連他都能理解的畫面。
蒂爾先是聽到了淒厲的悲鳴聲，然後才在透明玻璃隔開的實驗室中，看見手術台上明顯無法再恢復原狀的破碎人體。
在世界歸於平靜之前，這一切就像是無法迴避的雜音，凶狠地扎進蒂爾那顆小小的心臟。
那是另一種哭聲。
無比刺耳。
有些世界民聽見時咧開了嘴笑，蒂爾並不明白他們在笑甚麼。
他不覺得好笑，那些聲音扎得他心臟很痛。
直到聲音停止，疼痛都難以排解。
那是另一種哭聲。
無比刺耳。
有些世界民聽見時咧開了嘴笑，蒂爾並不明白他們在笑甚麼。
他不覺得好笑，那些聲音扎得他心臟很痛。
直到聲音停止，疼痛都難以排解。
在這之後，有名世界民宣讀了時間，並接道：「編號2F5478實驗品已死亡。」
他這才知道──啊、原來這就是「死亡」。
……
小蒂爾還記得最後失去聲音的人類碎塊被堆在一架推車上，清理員將其推出那間透明實驗室時，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但沒有任何世界民注意到。
他這才知道──啊、原來這就是「死亡」。
……
小蒂爾還記得最後失去聲音的人類碎塊被堆在一架推車上，清理員將其推出那間透明實驗室時，有什麼東西滾落下來，但沒有任何世界民注意到。
直到清理員與其他世界民的背影魚貫遠去，他小心翼翼地跑去撿起那不過指頭大的白色硬物，那上頭還沾著血，像是兩隻腳的地方有些碎裂。
男孩困惑地將其收進口袋裡，回到房中洗漱時，他才從鏡中的自己聯想到那是甚麼東西。
那是一顆牙齒。
比自己的牙還要大上一輪，但的確是顆人類牙齒。
男孩困惑地將其收進口袋裡，回到房中洗漱時，他才從鏡中的自己聯想到那是甚麼東西。
那是一顆牙齒。
比自己的牙還要大上一輪，但的確是顆人類牙齒。
他對照著鏡子確認了這件事後嚇得鬆開手，落入洗手台的人類牙齒匡噹匡噹地滑進底部，在蒂爾伸手撈起它前，先一步滾進了管道之中。
注視著黝黑的排水孔，年幼的蒂爾發愣許久，然後摸了摸自己的牙。
他從未想過如此堅硬的牙齒是一種會脫離嘴巴的東西。
但死亡卻能做到這件事。
注視著黝黑的排水孔，年幼的蒂爾發愣許久，然後摸了摸自己的牙。
他從未想過如此堅硬的牙齒是一種會脫離嘴巴的東西。
但死亡卻能做到這件事。
死亡原來是破壞性如此高的東西。
它能奪走一切，讓人支離破碎，連與音樂息息相關的聲音都能奪走。
死亡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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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奪走一切，讓人支離破碎，連與音樂息息相關的聲音都能奪走。
死亡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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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子真的好會寫Till你的Till讓我好有感喔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