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蠍火的光映亮了保科的臉,在微風吹拂下他的前髮被撩開,臉上的笑意仍是那樣,他像是滿意這場旅程,確實我們很久沒有像這樣放鬆出遠門了,一路上的景色,暗藍的龍膽花在寧靜的夜空下綻放,品嚐飛翔夜鶯的羽毛,時不時被他捉弄讓我氣惱,但這個瞬間望著他又覺得一切都值得原諒,因為他這樣的笑容。
:保科,所謂的幸福是什麼?
他很意外我會問這種事情,雙眼瞪大了幾秒。喂我到底在你心裡是多沒神經?他笑笑,目光又移回遠方燃燒的蠍座,幸福太模糊了他也說不上來,但為了守護誰而努力,為了實現誰的祈禱而用上全力,直到靈魂也都燃燒殆盡的話這應該算是幸福吧。
我們代代流傳下來的血和魂都是如此愚蠢而不自愛的,所以我只能同意了他的想法,和他一起看著在夜風中搖曳的火團。但保科,我還想說幸福應該也有別的模樣,你其實知道但是不講出來而已,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怎麼也無法取代的,眼前的蠍火如果能照暖你,那就也像你溫暖我那樣給予了我歸屬,從設施到防衛隊,功先生給了我家,但比那更細部的⋯一個家中該有的,屬於自己的房間,那個位置就是你,你一定明白了,只是礙於我們手中的單程票而沒有說出口。
不管到哪都一起走下去吧,這種幼稚的話肯定先祖先先祖先先先祖都說過了才會釀成我們如此緊密的緣分,如果這趟旅程的終點你手中的刀仍沒有鬆開,我手中的劍仍被握緊,那就再看著彼此的雙眼說一次吧。
不管到哪都一起走下去。
星雲的深處、轉生來世又或者地獄的盡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