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時常在這張沙發上小憩,不代表他樂意於此度過整個夜晚。
法蘭切斯科面朝椅背,不時挪動身軀,怎麼就是找不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彷彿他的沙發在不知不覺間被調換過了。聽見下樓的腳步聲,他頓時停止動作,緊閉雙眼,放緩了呼吸,認真裝睡。
「法蘭——法蘭切斯科,我的晚安吻。」那是羅赫利歐的聲音。
縮在沙發上的人沒有反應,那是當然,因為他已經睡著了。額上傳來輕柔的觸碰,他翻了個身,悶聲道:「我氣可還沒消。」
「嗯,我知道。」
頂上傳來幾個糊在笑意之間的音節,羅赫利歐似乎還說了些什麼,法蘭切斯科沒有睜眼,亦懶得辨別詞語的意涵,靜靜地享受那副嗓子唸出字詞的好聽音調,不知不覺順著髮絲間輕柔的撫摸均勻了呼吸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