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ゲ謎][父水]
看到日本的大家都在慶祝電影上映一年,台灣還要明年啊,總之來寫點東西,來同歡一下~
水木想著,也許,這輩子沒這麼差吧。
耳邊是電視傳來的輕快旋律、外頭可見街上的楓葉轉紅,已經離開悶熱的夏日,讓人開心的秋冬。
手貼在胸口,對了,比起悶熱的天氣,自己更喜歡這樣的日子,也許陽光不那麼耀眼,會讓自己更看得清楚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朋友,那些躲藏在社會陰影的妖怪,以及、這輩子最好的友人。
眼睛緩慢眨著,對了,就是因為遇到他吧,爛到不能爛的日子終於谷底反彈,那煩躁的人際關係、被孩子填補的無聊生活,以及總是對自己笑著、叫著摯友的男人,那總是飄忽又居無定所的幽靈族,是自己最珍貴的血親外家人。
「對了──」眼睛閉上,一片漆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是他帶著天狗的酒、半夜溜進來要一起喝的那次吧,把自己從被窩中搖醒,那一頭白髮,看到自己總笑得開懷的男人,明明,經歷過許多哀傷的事。
但對活久的幽靈族來說,沒什麼。
聽他用被酒薰得微啞的聲音說道,時間很長啊,又遇到你,老夫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
但當時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小心的隱藏起笑臉,順便隱藏戀心。
以一個人類來說,以摯友的身分在你身邊,看孩子終於獨立找到群體,看世道終於逐漸趨緩,好像一般人和妖怪,都能好好活下去,頭微微低下,是啊,應該沒有那些利益薰心的傢伙了,幽靈族一定能自由的活下去,直到好久的將來。
「可惜呢。」
人類真的活得太短了,水木笑了,努力想吸點空氣,但也許是黑暗剝奪了生氣,又或者年老的肺和心臟真的累了,已經很努力想跟上幽靈族的腳步,夠了。
一般人的幸福,是在朋友家人的環繞下死去,但自己,也許就這樣安安靜靜,在城市的一角消失,那個幽靈族男人啊,如果不知道,是不是又會踏上旅途,尋找片尋不著的人類朋友?
「哈啊──」麻煩了,那也許,他又會有新的相遇吧?
這次,也要是個能和你一起喝酒的──
「水木!」
真是,終於聽到幻覺了嗎?身體無力的放軟,好像、被用力抱緊,空氣中、是熟悉的氣味,酒啊、植物和空氣,及微微的潮濕氣息,水木勉強的嗯了一聲,看樣子,要說再見了。
在失去意識前,嘴唇上多了熱度。
***
「欸?」
坐起身時,只見窗景外飄著雪,呆看著雪花亂舞,一會兒,低頭看自己身上穿著和服有些單薄。
冷、不,並沒有這樣的感覺,環視四周,是陌生的房間,和式的老舊空間、擺放著幾件家具,桌上有熟悉的酒壺、地上、還散落有點眼熟的羽織。
「啊!父親大人,養父大人他──」門被拉開的瞬間,先是看到鬼太郎,水木想開口問什麼,卻在對視後,看孩子毛毛躁躁的退出房間,一下,乒乒乓乓,慌亂的腳步聲和喊聲,以及接著跑進來,頭髮異常長的男人。
「水木!你睡好久了,老夫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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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過來緊抱的溫度,和藉著擁抱,水木看見自己手上的皺紋和老人斑消失了,微妙的,毫無疲倦、甚至充滿生氣。
發生什麼事了?想問,卻用力抱住咯咯郎的身體,畢竟,是很想念他的肢體接觸,更開心、被他緊緊擁抱。
後來的故事,寂寞幽靈族在看見好友瀕死,將寫給予好友,踏在妖怪和人類間的存在,以及妖怪盤據的森林。
還有,好多喜歡和愛。
水木頭有些暈眩,但也許是他的眼淚和開心的笑臉,才沒罵他胡搞、罵他沒經過同意,將人類的壽命延長。
但、還有時間。
水木捧住咯咯郎的臉,許久,將他拼命辯駁的嘴堵起,直到,確定不是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