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危險,當莫可以出去外頭的時候,獄警會將他身後的金屬尾巴綁起。雖然說有這份考量可這個拘束很容易就能扯斷,一旦鬧事他們也有理由對自己做懲罰,所以這個拘束牢固與否都不重要,純粹在看莫會乖乖聽話。
拘束會在回房間時被拆下,莫向來都乖乖配合。
除了
這次。
纏著那版著面孔的獄警將人捲入房間中,莫有好好控制力道沒將人的內臟都擠出(如果他有)。
即便如此男人也只是轉轉眼珠打量四周最後把視線放回自己身上。
「我還以為你會更驚訝一點?」莫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一定會加重懲罰……也可能不會、但他更多的想法都是在於想看看這個人更多的神情變化與觀察。
莫沒有過問的就直接伸手摸上男人的臉查看著,手指間輕輕按壓在頸脖處,感受著那跳動的心拍,對方還真的如他表情一樣的平靜。
「先生~不說點什麼嗎?」
「驚訝無助於瞭解現況。」
獄警的聲音嚴格來說並不來自他自身的喉音,此刻藉著破損喉嚨僅存之功能,將無聲轉換震動為話語的,是那微微灑著紅光的耳環。
心跳在指腹下平穩的脈動,札希的臉龐隨對方觸碰而來的手微微揚起,耳飾顯示其重量擺動,隨時間慢慢趨於停止。
「我可以將你的問句解釋為『你是為了讓我說點什麼才把我抓進來的』?」
金屬尾一圈纏繞著他腰腹,一圈又纏住了他的手臂。腹部受到壓迫讓他感到有些不滿,鬢角的髮開始伸長並繞助對方觸摸自己的手腕,用一股強硬的力道掐著骨骼與血管。
聲音來源並非自己手觸碰著的脖子,而是那在旁晃動的殷紅,這點就勾引起莫的興趣,沒有仔細靠近的話並不會知道這人的模樣。
「更正,讓我做點什麼才是。」莫伸出指頭搖晃,就在他還想要往下一步探查這個人的身體時手腕已經被纏繞上。這讓莫有些感慨,畢竟他的右手臂已經是機械、但左手不是。
被這樣死死絞緊依然也會感受到所謂的疼痛傳來,不過要讓他感受到這份痛楚,恐怕對方得抱著想擰斷的想法這樣做才有可能。
「你的頭髮很有趣?」
「是什麼原理,還是你有與某些物種合成?」「你的髮絲看起來跟平常人一樣,但是現在卻能夠這樣做,哈哈!多讓我看看——」興奮得像是小孩一樣一直盯著纏繞著手腕的髮絲,甚至連尾巴的 牽制也放開,轉而纏上那伸長的絲線。
「頭髮還能做到怎樣的程度?強韌到可以切斷我的手嗎?」
「現在摸起來跟普通的頭髮一樣、」一旦投入專注就會顯得莫有些瘋狂,他笑著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纏上的手,只是一股腦地上下左右觀察,又用尾巴扯動著男人延伸出來的長髮,嘴裡叨念著的全是好奇心,也不管對方能否接受。
「獄警先生,你還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讓我看看吧?」臉上興奮地笑意尚未消去,但莫只是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壓抑著自己的嘴角,免得自己笑得太張狂牽扯到傷口。
纏束的力道意外鬆開,眼看對方將注意力放在頭髮上,懲戒警難得寬容,靜靜地觀察所見。
精密靈活,且具有蠻力,力學與結構的美,精密的東西通常很脆弱,這又是材質上的美。若為美麗的事物,他可以欣賞許久。
何況這個比自己還要嘮叨的傢伙還真是懂得稱讚,如果可以不要一直扯他的頭髮那就太好了。
「……我當然是生來就是如此。」
他讓纏繞於手腕的髮絲鬆開,卻並非包容對方的開端。暫且不理會被尾巴扯過去的髮絲,轉而讓其餘短髮增長,巨大的「黑色手掌」將囚犯以強大的力道拽至身旁的牆面按壓肩膀,另一團黑髮則轉變為刀刃,不偏不倚抵在對方的頸部。
視線逼近對方,湊到耳邊呢喃──那是他原先預期的,但若高度如此懸殊他可辦不到。漆黑替他自地面墊高了兩階階梯,完成了腦中的想像。
「你說『讓你看』我就得讓你看的?」
沒想過對方會這樣如此乾脆地放開自己的手,還正感覺有些惋惜的時候,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壓在牆上。
莫並不覺得痛。他在看見那頭髮轉換成刀刃模樣更為興奮,被底上頸部也能感受到那冰涼的感受,使莫輕聲發出了感嘆。
「哈啊……」
「你可真讓我出乎意料。」
「無論是材質上的變化或是長短變化與你自身身體卻不受此影響都非常有趣,你的聲帶還似乎受傷了吧?」莫伸手想要碰上男人的喉結卻發現距離不夠。
「我想看更多,所以讓我看看吧?」他並沒有回應來自於對方那似乎帶著威嚇的提問,莫再次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外,還扭動身子讓身後的尾巴將那利刃拍掉、迅速用尾尖對準那巨大手掌與獄警頭髮連結處進行突刺。
既然是頭髮的話就有可能弄斷或是穿出個洞,讓頭髮出現幾秒鐘的空隙,那樣就足夠讓莫掙脫開。
「你沒有在聽我說話。」尾尖突刺而來時,未經變化僅是伸長聚集的長髮如預想的為了閃避銳利而散開,獄警很快抓住了朝自己的頸部伸來的手。
怎麼?我的脖子上有疤痕會讓人這麼想抓?
「哈、畢竟我也不是甚麼聽話的囚犯吧?」獄警跟囚人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麼好說的,莫當然是沒有想要聽話的。被抓住手後莫藉著這樣的狀態把對方給拉過來、一旦距離拉近那個手掌的壓制只能說是沒什麼用處。
「我把你抓進來就是想要這樣做啊。」貼近距離然後尾巴再次地纏上對方的身體,這次反而加重力道來禁錮。
猝不及防的力道再次擠壓著身體與內臟,札希陷入沉默,蹙眉緊盯著那雙囂張的黑瞳。
尾巴很麻煩,但他不急。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還想做什麼,放任總能收穫一些新奇的事物,他甚至不覺得對方會給他帶來什麼不可逆的傷害。
「只是想要了解我是什麼物種跟原理?你真是個單純的人。」
交談之際,頭髮正試著強扳尾部。機械義尾的力道比他想像中還要強,甚至比他未變化過的頭髮還要強。
這點若於思緒繚繞倒是讓人感到有些不爽。
「單純?我只是想要研究你,將你剖析透徹。」
雖然莫的研究都是將人剖開、掏出一切,將所有解析到透徹為止,把能用的素材都留下來加以應用,直至滿意。
見男人的動作停下,莫並沒有多理會那纏繞上來的頭髮會做什麼,只是用自己的雙掌探索起獄警的身體、外套扯開,襯衫與領帶也都被莫扯個凌亂。手掌延著身體的線條向下摸著,胸口,肋骨,腹部,腰側,恥骨,將一切數據通通存入記憶體中。
手掌來到下腹部——
獄警的呼吸起伏平穩、心跳一如平凡生物,卻像是缺了些什麼──難以明斷眼前以觸碰研究中的懲戒警所遺失之物,並非骨骼、手指或內臟那樣具體的東西,又或許那只是錯覺。
唯有一點對札希而言絕非錯覺,這樣的觸摸對他來說有點過多了。
他將擺在肩上的「手」散開,腹部被碰觸的當下,髮絲繞住了囚犯的尾巴,從後方、最根部沿著纏繞而上,在被緊束的身體與金屬之間找縫鑽。
如細膩穿過針頭的絲線、如加速蔓延的菌絲,無聲且循序漸進的將尾巴包覆。
「看來你的尾巴很麻煩。」
直到遍布的面積足夠廣泛,他將長髮的力道一縮,利用任何他所知的力學原理緊緊拴住箝制著他的尾巴。他並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牽制對方,僅憑著一股莫名而來的自信與總算按耐不住反抗的躁動決定比起先對付那些不安分地撫摸,他想先戰勝那條尾巴。
在查覺到有東西纏上尾巴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機械尾巴雖然找不到接合處但依然有空間讓細絲般的頭髮鑽入,而尾巴之所以可以進行精密的動作並且可以說是隨心所欲都歸功於莫將發送訊號的神經連接了好幾條再上頭,讓它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份。而被髮絲入侵並且直接在根部的部位這樣拉扯——無疑直接在神經上給予巨大的刺激。
剎那間莫僵直身子、喉頭發出擠壓的聲音,全身幾乎可以說是進入停擺的狀態,僵直過後莫直接倒地,就連腦袋都還尚未回神。
「咳咳!」
視野內閃爍雜訊,直到畫面穩定下來,莫的身體機能才開始大口喘氣。
短短幾秒全身性的停機,這讓莫久違的體會到疼痛,他難受的蜷曲在地上還在緩和著呼吸,模樣狼狽地可以,平常的懲處都沒能讓他如此。
雖然頭髮沒有破壞尾巴的結構,但是對於入侵物也立即做出反應,髮絲無法在更深入,現在已經被包裹在金屬底下的肉塊、骨骼、金屬架構等合成的某種東西給緊緊夾住,阻止這惱人的菌絲繼續蔓延生長。
而那緊夾著髮的力道對札希而言無傷大雅。
札希一腳狠狠踩上了囚犯的肩膀,高根的力道強制使人安分的躺在地面。他好整以暇地將凌亂的襯衫扯平,在胸前拍掃幾下的動作就像是在嫌棄被蟲給爬過,嫌髒。
「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堅硬……」他壓低了單膝跪姿,在經歷一番摸索之後,他簡單理解了尾巴的結構。一束長髮旋轉、變形、呈現了僅有外觀與一些可侵入範圍的結構──
他用他所拆解的、重新築構的技能擬出了一個相似卻無法完全複製成功的機械尾巴。
「你剛剛是斷線了還是高潮了?我可以將尾巴視為你的弱點?」札希俯身望著地面上的人,面無表情地拋出問句。
男人的高跟鞋的根部踩在身體有機械的部位,莫沒有因為踩踏的動作表現出疼痛,他還能夠順好呼吸看著獄警先生,將他的神情仔細地記錄起來,他的身體與頭髮真的很有趣——
「喔?」看見對方的髮絲逐漸凝聚成型最後變成了外觀白色金屬與裡面那肉色的內裡,看起來與自己的差得有些遠,相似但不全然。
但光是這樣的變化讓莫又興奮了起來,他想要掙扎想起身、只是身體還尚未可以讓他這樣做出大動作,所以他只能夠伸手又放下,莫依然用表情表現出他的欣喜之情。
「你的頭髮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看起來相似但是內在可不一樣,這樣的變化是取決於你的認知嗎?所以你解析理解後就可以完全複製了嗎?」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技術被人拿走,甚至因為對方複製的不夠完美而更讓他想研究了。
「嗯~但看起來你沒有解析到我的內在。」對於男人的調侃只回應有些摸不著頭緒的話語,或許他根本不在乎也說不定,莫嘆口氣,露出淺淺地微笑,整理好自己又再次對上男人的視線。
「看來頭髮可以做這種事情之外還是有限的……你的複製能力也是,需要你自身條件有集全才能達成所謂的完美複製。」終於可以坐起身,莫立刻用尾巴支撐起身體,好讓自己可以研究男人複製出來的那條尾巴。
「我可沒允許你亂動,給我坐下。」
沒有變成尾巴的那些長髮將起身的人按到床邊、頭髮變成了予尾巴類似材質的鐐銬將人鎖在床腳好好坐著。沒有打算讓人近距離觸摸自己上一刻的傑作尾巴,懲戒警雙手一邊將領帶束回領口,隨後將雙排扣扣回,動作優雅而順暢的,完全不需多看排扣一眼。
「我沒有肢解囚犯的喜好,除非你樂意自己把原理告訴我或自行解剖給我看。」
「但你剛剛也摸得夠久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好奇之心誰沒有?
札希站在距離囚犯一公尺距離處,彷彿自有意識的黑俐落的扯下囚犯領口的拉鍊、由下而上掀起對方的內襯,奪去抵制的空間──讓人不禁思考幫人脫衣服的速度未免過於俐落且熟練。
為了確認為什麼剛那麼一踩連唉都不唉一聲。
「哎呀哎呀哎呀……」被反過來壓制住是意料中的事情,莫乖順地被頭髮纏住然後鎖在床邊,他不再像剛才那樣不受控制。
「我也沒有被解剖的喜好唷~」原本還在笑著跟人耍嘴皮子,但沒想到下秒就被人扯個光了上身,莫的笑容僵在嘴邊,現在身上的一切都看被人看光光。
嵌合在右邊肩膀往下延伸出來的是金屬光澤的臂膀,看起來整條手臂早就替換成機械,而肩膀附近的皮膚還紅著,上面屬於跟鞋的印記尚未淡去。
整體一些傷疤在背部、還有那機械尾巴銜接在尾椎根部裝置外,其他地方看不出甚麼異樣。
難怪踩起來這麼硬──
「改造人?你是改造者本人嗎?」
拋出一連串問句的傢伙換了個人,札希的長髮纏繞在赤裸的臂膀與尾巴上,搔過凹凸不明的傷疤,在每一個縫隙處嘗試將金屬結構撬開,顯然也沒把對方所說的「沒有被解剖的興趣」聽在耳裡。
兩個壓根不聽人話的傢伙對話究竟是怎麼成立的?
「哈哈、半個吧——或是可以說八成都不是人了。」被頭髮纏上也沒讓莫停下喋喋不休的嘴,看著那頭髮宛如有生命體一樣的探勘自己身上的物件「你的頭髮可以回饋多少?」
「你觸摸到的質感,構造細節可以取得多少情報啊?」對於男人頭髮這種要撬開縫隙的行為,莫只是用尾巴纏繞起那些惱人的髮絲作為回應,就像男人剛剛說自己已經觸摸太多一樣,他也探查得過於深入了,要是被拆開,在這可不好修理;若真的得維修的話恐怕監獄會少幾個人成為材料來協助修復——莫暫時沒有想讓自己的罪刑更加一等。
「這樣的頭髮我也想要。」
「是怎樣運作的,能跟我說說嗎,或是可以直接給我一段讓我研究研究?」金屬尾巴已經纏上了不少髮絲、但尾端的尖刺現在露出了獠牙、原本圓潤的形狀現在變得有些銳利,只要莫想,他便可以切下一縷髮絲供他研究。
「親愛的獄警大人~?」
囚警互指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親暱的稱呼在他面前形同虛無,他不太能共感這樣呼喊他人的意圖,於是聽到親愛的獄警大人時,他並未感到優越,也並未感到反胃。以他的理解那是某種形式上的諂媚,而他並不在乎。
「我沒必要主動透露自身細節的必要,也沒有任何理由給你我的頭髮。」強扳無果,他將伸長的頭髮抽回,變為手的形狀用力揪著對方的臉頰。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生來便擅長分析與變化,那就跟呼吸、眨眼一樣,我是完美的。」
情報對他來說即為構築世界的一切,於是他擅長觀察。
他將變為尾巴的長髮甩了甩,似乎暫時對對方難以拆解的結構失去了興致。長髮撿起了落地許久的警帽,視線一時並未停留在具有威脅的尾部。
完美的?在莫的世界中他嚮往著完美,也追求此事,既然男人說自己是完美的,那麼莫就要知道這位獄警先生是怎麼樣的『完美』。
光是這點再次引發出莫的專注投入在研究上頭。眼神閃爍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思緒,畢竟這位獄警好似已經對自己沒有太多興趣,甚至已經想要離開。
「哈、」
「
完美的——」就那麼一瞬間,視線從尾巴離開,就算現在被頭髮纏繞有些難以行動也並不妨礙莫將尾巴延伸出去,瞬間就切下獄警的髮絲,拿在手上仔仔細細地看著。
「完美的東西與本體分離後依然可以作用嗎?」
「或是它可以與其他東西再次做出融合嗎?」
「吶、獄警先生,告訴我更多所謂的完美存在是什麼吧?」站起身往人靠近,手裡還緊緊握著剛才得到的珍貴研究資料,莫有些陷入自己的專注中,難以注意到其他。
擅自切斷頭髮的行徑無疑是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伸手用力按住對方側頭狠狠壓在床上,臉部卻並未表達出不滿。
像是某塊技能壞了失去了般的、就像誰的疼痛機制失靈那般。
「看來是我太早把鐐銬鬆開了,我會上報你的行徑扣除你近日所得的點數……」札希一腳靠在窗邊,手用力捏著對方的頭皮,咬耳輕聲威脅。
被砍斷且無痛覺的部位成為了毫無用途的一般毛髮,柔軟但毫無生氣,短時間內或許不會有任何太大的變化,但對研究者而言,很多東西需要時間來驗證。札希很不是滋味,他那完美的造型就這麼被人亂搞——喔、想想也不打緊,不過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缺陷美罷了。
長髮變為了一把「剪刀」,抵在囚犯的臉頰上。
「咧嘴蠍子,若你敢再對我的頭髮動手腳,我下次就沿著你的疤痕把這張嘴臉剪開。」
劇烈的撞擊依然會給身體帶來傷害,只是差別在莫並不會表現出疼痛,反而還因此笑了出聲。從剛剛一直平靜如水的人現在卻表現出這種模樣也是很有趣,要是他不表露些情緒的話莫可能會認為他是機器人。
「那種東西就隨便扣吧……」因為被男人這樣壓在床上而導致發出來的聲音有些粗啞,莫乾乾地笑了兩聲但他是真的不在意那所謂的點數。
即便被抓進來監獄是個小小的意外,但是在這裡能夠找到許多研究素材讓他並不覺有多困擾。
手中的髮絲很明顯脫離本體後就直接失去活動能力,可莫並沒有因此鬆手,這可是他接下來被關在房間內的
玩具,他沒想讓獄警輕易回收走便死死握著。
裂嘴蠍子……這樣的稱呼讓莫笑了起來,挺有趣的;他的尾巴確實有參考並且使用上了所謂的蠍子的部分,被這樣點出讓莫只是露出滿足的笑容。
「剪開、哈哈,比起當初被撕扯開下顎都掉了來說~剪開似乎是很溫柔的作法。」
又一個不在乎點數的傢伙,好吧。反正只要找到弱點、找到更多弱點,他就可以掌控監獄裡的所有囚犯。
至少他是如此深信著。
札希鬆開了盤住尾巴、困住對方的長髮,回歸原型的髮尾處左側有一小段短了一兩公分,他用指腹輕搓著髮尾,暗暗吐息。
今天下班該去趟理髮店了。
「所以你的下顎被塞了一顆保齡球又被縫回去?保齡球蠍子。」
在打算離開前,他拋出了最後一個他好奇卻也一點都不在乎的問句。
「哈哈、是被硬生生扯開,這麼大一個口呢~」
「你看過下顎跟上顎分開到可以塞下一顆保齡球的程度嗎?」
莫說著邊比出那個正確尺寸,一邊摸摸自己嘴角邊的傷疤,「還好可以修復一切都不是問題。」
「獄警先生要離開了?」尾巴的拘束已經被解開,這讓莫依然還不肯放棄研究的機會,爬起身還將尾巴伸過去拉了拉那人要離開的衣角。
上下顎分離得跟保齡球一樣大的人,有是有,老實說這裡有不少能張起血盆大口的同事。
普通人型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頭髮伸長,無聲地將探過來拉一角的尾巴推開,他看了眼右腕上的手錶,再次揚起頭,邊說邊往門外的方向踩了幾步,連回頭看都不看一眼。
「沒錯,你那單純且無知的『研究』耽誤我太久了,但我今天沒有更多時間可以在這打混。若不希望懲戒時間遇到我,那麼你下次就該叫我獄警大人,沒必要加『親愛的』。」
「哎呀,好歹告訴我名字啊……」尾巴被拍開讓莫笑著偏頭,使單邊的耳環晃了下,但那雙漆黑的眼眸充斥著不懷好意。
大概是被單純跟無知這兩個詞戳到點上,莫自認研究並不是那樣兩個詞就可以定義,這句話讓他眉頭稍微皺了下,趁著對方轉身往門口踏出之際,用尾巴快速地勾住他的腳踝,使其絆倒。
「我會期待下次見到完美的
獄警大人的~」看著對方因此踉蹌嘴邊的笑容又勾起、十足的挑釁。房門順著獄警踏出房間而緊閉,就算他要找自己算帳恐怕也是要費點時間,而莫並不覺得他會回頭。
畢竟他都說自己沒有時間了。
幸好他今天心情不錯,但他下次見到這人恐怕心情不會這麼好了。
一段兩者自顧自研究他人,沒能達成共識卻又沒造成更大衝突的交談告一段落,以一名懲戒警隨尾部惡作劇絆倒踉蹌於樓層的圍欄、看走廊外四周無人便裝若無視緩緩起身為尾聲。他用力地將囚房的門甩上,濫用職權施下了十天禁閉禁止出門的即刻懲戒內容,並且特別指示這幾天刑罰都更改為砍小腿。
至於後來這名懲戒警被誰嘻皮笑臉的喊為「跌倒先生」,則是後話。
札希跌倒(幹 賤人把美人絆倒,砍他的腿活該
謝謝195公分高的博士對165+5公分高的札希造成了實質但並未被本人承認的傷害,兩個研究者摸來摸去到底是在幹嘛,還有人少了一搓頭髮,有人斷了好幾天腳,值得嗎……反正他們肯定都覺得值得吧,應該吧對吧札希?(幹
他光拿到頭髮就賺到了(?(而且他有辦法規避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