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學人在北平多會染上搜集舊書的癖好,這種癖好有傳染性。一次,國立北平圖書館館長袁同禮要蔣廷黻陪他去一位私人收藏家那裏。他們一起相互監視,找資料時,袁問蔣對哪一方面特別有興趣。蔣說找到兩本小冊子,一本是《文祥年譜》 一本是有關鴉片買賣的書。袁似乎不感興趣,蔣私下很高興。二人分手後,袁回圖書館,蔣回俱樂部;等袁同禮分手遠離蔣的視野時,蔣就轉回去買那兩本書。當他半小時趕到向書主購書時,主人告訴他袁先生已經捷足先登把書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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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存編《非常道:1840-1999的中國話語[最新完全增補本]》(香港:天地圖書,2006年3月)〈文林第三〉,頁75。
周善培對梁啟超說,「中國長久睡夢的人心被你一支筆驚醒了,這不待我來恭維你。但是,作文章有兩個境界,第一個是能動人,讀你的文章,沒有不感動的。第一步你已經做到了。第二個是能留人。司馬遷死了快兩千年,至今《史記》裏有許多文章還是使人不厭百回讀的。你這幾十年中,作了若干文章,你試想想,不說百回讀不容易,就是使人讀兩回三回的能有幾篇文章?」
余世存編《非常道:1840-1999的中國話語[最新完全增補本]》(香港:天地圖書,2006年3月)〈文林第三〉,頁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