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會忠於保護上帝之人。

所以他殺了所有的背叛者。

曾經為他戴上花冠的、曾經為他奏響樂章的、曾經為他吟唱詩篇的。

一個不漏、盡數殲滅。

●●●錯了。

他說我的出現會讓世界不得安寧。

●●●直到最後一刻還是沒有明白。



我不存在的、充滿背叛者的世界才不得安寧。

－

「看來你沒辦法回應我。」

那個懲戒警佇立於水缸外，繼續翻閱手中交接的資料。

外頭是不絕於耳的慘叫、故作悲痛的虛偽哀嚎、還有仗著正義之名行惡的號哭。

撇開毒水侵蝕、蟲咬針刺般的陣痛，那些不真實的雜音更加賣力地摧毀他的理智。空洞的聲音鑽入羽翅的根部，破碎的音調敲打他的腦殼——

「你知道你的紀錄有趣在哪嗎？」他翻到醫療頁面，轉向菲特。「嗆水、吸入式肺炎、痙攣、窒息——這些症狀你一個都沒有。」

「你的死因每次都是失血過多。」

「前一位懲戒警在這個地方還算是個守規矩的呆子。」他又翻了幾頁。「他即便濫用私刑，也不會讓你的血流空。」

「同樣的，水刑偶爾造成的出血也不會讓你死亡。」

「你做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