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得及清算自己的遺產,但願山上的所有風聲、雨水跟九芎,都屬於Aqing。杜高春睜開那雙混濁的眼睛,他已經看不清其他人的臉,但隱約能看見Aqing哭花的臉。醫生說,他應該是聽不見也看不見的,但這可就錯啦!他隱約還是能看見一點的,只是不再如以前能看見箭靶那樣的敏銳。而聽覺則是遺留得最好的,他未必能聽見他們交談的內容,但能聽出來,這像山豬一樣的聲音是妻子的,像山羌一樣的聲音是小女兒的,而Aqing,Aqing的聲音像雨水一樣,潺潺流過半座山頭,揉雜著風與九芎的味道。謝謝baki。為你寫下這個故事,願你在彩虹橋那邊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