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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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雨新知。
latest #19
V͟͞a͟͞c͟͞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一隻蒼白的手伸了出來。

正常來說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設計單人禁閉室的用意就是會封閉所有出入口,試圖讓被關的可憐蟲做不出任何蠢事之外還能在一片單調又無聊的空間內發瘋。

反正在這個狗屎倒灶的監獄,能逼瘋人的方式有很多,像是不給飯吃、不給洗澡、當然也能不給一個室友,即使維克並不怎麼珍惜他還有室友的時光——在絞斷兩個三個脖子後他就只能待在這兒了。

「嘿。」那隻冒著藍色靜脈的手堅持探出禁閉室小小的窺視孔,絲毫不放棄。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伸出的手彷彿試圖觸碰某個無形的希望,向著不可見的事物低聲祈求著;在空氣中遊移的指尖,又像是渴望攫取那抹自由的氣息,縱使一切注定是徒勞無功。

僅僅是一個小舉動也很快就引來了一位懲戒警的關注。這所監獄便是如此,連一絲喘息的空間都不容許存在。

對方只是冷冷地看著,不帶猶豫地抬起警棍,狠狠砸向罪犯的手背。劇烈的疼痛從表皮傳達至神經,在皮膚上留下灼熱的紅痕,刺骨的痛感讓裡頭的犯人不自主收回動作,隨著那隻手消失在鐵窗後的陰影中。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只要你累積到足夠的行善點數,便能像其他囚犯享有一樣的休息時間。」

「現在,請說出編號和名子,以及你所犯下的罪狀。」

這是每位獄警初見罪犯時的常規流程,除了幫助他們迅速了解你的身份外,也在反覆提醒著你,是什麼導致自己受困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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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c͟͞
2 months ago
「……!」咻啪!棍棒破空的聲音隨之而來便是打擊在肉上的實聲,讓維克眼中瞬間閃過一片白光。

「嘶——……呃——。」他抱著自己的手腕發出哀鳴,翻滾在地上徒勞地減緩皮肉之痛。
在外面的人聽起來,就像失去平衡的蟲子倒在地上掙扎的聲響,完美符合了犯人在這個監獄的定義。
外面是誰?似乎是陌生的聲音?難道是新獄警?疼痛讓維克無法思考,但無情又冷硬的聲音帶著問題鑽進他的腦殼中,生存在監獄的原則告訴維克他得在吃到苦頭時稍微順著對方。
「……T、T……69……428…………。」
從狹小的窗口輕飄飄地傳出男人小聲地回答。
V͟͞a͟͞c͟͞
2 months ago
吃痛的男中音艱難地回應來自長官的要求,他幾乎是熟練地給出這些回答,每天維克都會被迫面對他的罪惡,幾乎到了麻木的程度。

「維克.派森,長官……罪名是……。」
維克閉上眼睛。
「多重謀殺,老天,長官,您是新來的嗎。」
痛完之後有人又開始皮癢了。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高大身形矗立在鐵窗邊,為原先昏暗的牢房投下一道更深的影。

「編號T69428,你的罪行不只如此,請完整列出所有罪名。」

有別於以往執罰的懲戒警,沒有預料中的嘲諷和高聲斥責,反倒是聽見了平靜無波的語調,機械式地要求你再複述一次。這位新人對囚犯的存在漠然置之,更是對你的提問毫不理會。

上級似乎已經對你的喋喋不休失去了耐心,派一個冷冰冰的傢伙來接手一切,不帶任何人情味。在這種的環境中,還能期待怎樣的交流與理解呢?
V͟͞a͟͞c͟͞
2 months ago
「多重謀殺、重婚罪。」澄黃色的眼眸幽幽地出現在窗口後,維克已經爬起來透過那扇小窗子和來人對看——或說是他嘗試看清對方的長相。

「一般來說我們只會報比較嚴重的那個,長官,沒人想知道一名S級囚犯除了殺人放火外還跟好多個人結婚。」有些哀怨的口氣傳來,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令人意外地還是那吃到苦楚後重振精神的速度。

「當然,我目前還處於刑事案件的審序過程當中,沒判成有罪前都不做數所以只有這些。」維克.派森『友好』地露出笑容,唇齒之間兩個金屬小牙微微反光,流露出和柔軟的口吻相悖的森然感覺。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不論罪行輕重,這些汙點都會永遠留存在你的檔案裡。」

他將帽沿壓得極低,刻意不讓人看清自己的面容。

然而,維克的視線卻仍從微微顯現的輪廓中捕捉到了幾分異樣。那人的表皮呈現不自然的分裂,從下顎側方直直延伸至臉部中央。眉骨間緊貼著一塊凸起的囊狀物,如同某種活體般附著在肌膚上,隱隱律動著,忽上忽下,沒有節奏可循。

這副型態已經無法被視為普通人的範疇。

你心底也清楚,此處的每位囚犯,乃至是獄警,都有著難以忽視的突兀之處。不論是行為、特徵還是氣質,皆彰顯出古怪的壓迫感。但當你近距離凝視這些『 生物 』時,依然會浮現出一股不適的排斥心理。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門後的人聲再度傳來,把你的思緒拉回到當下。

懲戒警以強制般的口吻發出指令:「後退十步,轉過身,手掌交叉置背後腰間。」而執行是你唯一選擇,否則將遭遇比先前更加嚴厲的懲罰。
V͟͞a͟͞c͟͞
2 months ago
「⋯⋯。」
原本還想調侃些什麼的維克馬上閉嘴,識時務地照辦了。

沒辦法,警棍打得他好痛呀。

模糊的輪廓和聲音感覺起來是人類,但他還隱約能瞧出不對勁,那又是什麼呢?
是人但又不是人的傢伙⋯⋯維克眼球在對方看不見的陰影處轉了一圈,那畸變就像是生怪病而竄起的突起被囚犯捕捉在腦海中,要是今晚做了惡夢大概就是這了。

到底從哪找來的人,比那些明顯不是人的東西還可怕。

維克目前仍品不出這新來獄警的人味——制式死板的口吻、辛勤的工作態度,在維克的猜測中那是名怪模怪樣但兢兢業業的菜鳥獄警——因此不敢造次。

雖然,呃,那該怎麼說,拜這監獄的特殊所賜,他自己受到的懲罰大概也能讓一個普通人死到不能再死的程度,就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也能算是一種脫敏訓練了吧。
V͟͞a͟͞c͟͞
2 months ago
維克乖巧地岔著雙手面壁,赤裸腳掌張開又縮起抓地,因看不到的未知而本能性地恐懼著。

地板冰冰涼涼的,人的血是又熱又暖。他垂著眼眸默默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抗拒他身體在自發地輕顫。

天空是藍的;玫瑰是紅的,該死的獄警是傻不隆咚的。——維克.派森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即使不瞪大兩眼去瞧,也能察覺到有人步步朝你靠近,直至聲音落點在僅三步之遙的距離上。

「在我來之前曾向高層建議,對於那些渴望情感聯繫的罪犯,最有成效的處置方式就是剝奪任何形式的互動機會。不過他們認為只有讓其產生深刻的身心震懾,才能徹底感受到罪行的代價。」

「希望這能帶給你足夠的痛苦。」

你還未反應過來,後腦的髮根就已被猛然地扯住,一把砸向前方的牆壁。麻木感迅速蔓延至整個面部,那種感覺逐漸脫離了劇痛,轉變為一種深沉的空虛感,彷彿整個五官都遺失了知覺。
V͟͞a͟͞c͟͞
2 months ago
一聲悶響發出,圍繞在維克的腦殼周圍,對他來說就像是大笨鐘似地響徹雲霄。
他再次見到剛剛的白光,只不過這次又更響更亮了一些。
「唔!」囚犯悶哼一聲,額頭鈍鈍的痛感擴散開來,眼淚也因為疼痛而被刺激流出,不小的力道除了額頭也讓他的鼻子遭殃,在微微搔癢後暖流緩緩地從維克的鼻孔淌下。

越來越狼狽了,這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嗎?
他舔了下流到嘴邊的血液,這次倒是不敢出口造次:「我很抱歉,長官。」
V͟͞a͟͞c͟͞
2 months ago
不敢伸手觸碰自己的額頭,維克保留他被抓去撞牆後,身體吃痛而跪在地上的姿勢,感受頭上的鈍痛一陣一陣地襲來,只要悄悄轉頭改變角度,又能感受到新的刺痛自額頭蔓延。

該不會是腦震盪了?
維克的身體倒是不抖了,他的雙手緊緊握拳,甲床深陷在手心柔軟的皮膚裡,聽著腦袋嗡嗡作響。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他看著你無力地任由重力牽引,宛如掉線木偶般硬生跪下,但這點程度顯然不足達成上級下達的要求。

他一把拉起你的手臂,憑藉肩膀支撐住你上半身的重量,使人勉強保持站立,隨之而後又是兩記重拳,精準地擊中腹部左側和正中央。拳頭帶來的衝擊如鐵錘般沉重,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足以讓人克深刻難忘,卻又不至於嚴重到內臟損傷被送進醫護室。

三拳的懲罰就已經讓維克無法承受,最終轟然倒下,無力地趴在冷硬的水泥地上。

——片刻的沉默笼罩著整個空間,那份寂靜像是對你脆弱的無情譏笑。
V͟͞a͟͞c͟͞
2 months ago
在還來不及驚呼時,維克便感到胃部一陣翻騰,還來不及消化的監獄特產從他的咽頭溢出,只能發出難受又狼狽地作噁嘔聲。

「——嘔!嘔噁!噁噁……!」被咽喉的反射閉緊雙眼,維克又哭了出來,淚水和嘔吐物混在一起灘在積灰的牢房地板上,來不及躲避的下半身衣物也沾了些許。
寂靜的空間中只剩下他不穩的呼吸和不停呸出剩下胃液的聲響,格外刺耳。
V͟͞a͟͞c͟͞
2 months ago
經此折騰,原本已經頭暈目眩的維克更是難受到不行,他眼前視野變得更加模糊,直到碰到冰涼的地板,隱約能感受到才剛新鮮出爐的嘔吐物還溫熱的質感。

啊——要不行了、他媽的,維克想,最後瞄到身旁佇立著的深黑褲管便眼睛一翻,就這麼暈眩過去。
ǫᴜᴇɴᴛɪɴ
2 months ago

那人用手掌拍了拍囚犯的臉頰,仔細確認對方真的已經失去意識後,才放下手來,結束了今天的刑罰。

懲戒警走出牢房,片刻後返回,手中多了一套乾淨的囚服,他默默地將衣物整齊鋪放在那條單薄的墊布上。鐵門再次被關上,沉悶的聲響在房間裡低迴不散,僅有維克被獨留在這狹窄的牢房裡,等待著下一次受刑。
V͟͞a͟͞c͟͞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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