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籠裡,他思考了很多。但事實上更多時候,他只是陷入沉睡。畢竟他沒有少年漫畫主角一般的才能,能夠靠不間斷的努力、友情來達到勝利。
他一直是孤獨的,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看到牢籠,他就會想到這件事。
冬天到了。皚皚白雪反著光,刺進了冰月的眼睛。他的夥伴們笑鬧著在一片銀白之間玩耍——如果他們願意稱他為夥伴的話。
和石神千空的對立,刺進獅子王司胸口的長槍,他做過的惡行太多,導致大部分人在他加入科學王國後對他仍然抱有戒心,好像那面看不見的牆沒有被打通,他和他們仍處在對立面。
另一方面,冰月其實也對吵吵鬧鬧的打雪仗提不起興趣。
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和他格格不入的畫面,轉身走了。
—
「冰月!」
「......你怎麼躲在這裡?」
モズ看著把自己折在小小的雪洞裡的冰月,一時間震驚地忘記了自己要找對方做什麼。
「......有什麼事嗎?」冰月瞇著眼睛看向逆光的モズ,面罩後的聲音悶悶地,帶著冬天的霧氣透了出來。
——大部分人對於冰月仍然抱有戒心,好像他們中間隔著一道厚厚的牆。
這也表示也有少部分的人是不同的情況。モズ就是其中之一。他好像根本沒看到那道牆,就這麼直直走到了冰月身邊。用一句「我想和你學管槍」作為開頭,撬開了冰月封住自己的牢籠。
「你會滑雪嗎?」
「會是會。」
「那跟我比一場吧!我這次蠻有自信會贏你的。」
「......」
「順帶一提,我可是有練過的,這次不是以天才自居——嗯,雖然這麼快學起來我確實是天才。」
モズ自顧自地說著,一邊朝冰月伸出了手。
冰月望著那隻手,看了很久。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點突然想問為什麼對方不戴手套。
「我知道了。」他握上モズ的手,モズ則發力將他拉了起來。其實只要象徵性地握一下就好,冰月自己可以站起來,但現在被這麼一拉,他躲藏的雪洞也就這麼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