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名柯/同人/伊莉絲
十月三十日,是日本的初戀日。
也是伊莉絲的生日。
latest #11
她不確定自己的生日是不是這一天,但格拉帕是這麼說的,她的身分資料也是這麼寫的。
她一開始並沒有注意「生日」的存在,只是在路上看到了Happy birthday的蛋糕,然後隨口問了一句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
她其實很清楚在三歲後才見面、收養自己的格拉帕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但是他很肯定的告訴她:十月三十日。
她不明白原因,但她的直覺讓她不要問。
格拉帕有為她慶生過一次,有巧克力和奶油裝飾的小蛋糕,蛋糕上面有像小煙火燃燒的蠟燭;沒有同歡的人,沒有生日快樂歌,沒有彩帶或氣球佈置。
火苗靜靜地燃燒。
格拉帕沒有說生日快樂。
她的出生是被祝福的嗎?沒有人知道,她沒有見過生下自己的母親,或是提供另一半基因的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格拉帕雖然負責照顧她、教育她,擔起了父母的責任,但是嚴格說起來,這些行為背後的目的是為了成就那個烏鴉組織,所以,她的降生,不值得感到高興。
至少她有資格覺得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被犯罪組織收養是件壞事。
不過,她也沒有那麼不爽這種事啦。
「我很喜歡蛋糕,」她吹熄了不知道什麼意義的蠟燭,屋內唯一的光源消失,立刻陷入了黑暗,但他們誰也沒為此感到緊張,仍然是精準地四目相對,她揚起笑容:「也很喜歡格拉帕。」
所以,縱使我的誕生、我們的相遇都有他人不懷好意、別有目的的操作,我也很高興能與你相遇。
在黑暗中,她似乎看見了格拉帕的表情變得悲傷、懷念、不甘、憤怒……那些都是平常的他不會表露的情緒。
格拉帕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的雙眼輕輕覆蓋住。掌心的溫熱讓她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要哭了。
但是她沒有。
他也沒有。
隔天,她在訓練的時候貝爾摩德來了,她問她,昨晚生日過得如何?還給了她一份遲來的生日禮物。
她才明白,格拉帕是因為貝爾摩德才為她慶生的,「有蛋糕吃很高興,希望每天都是生日。」聽她這麼說,貝爾摩德捧腹大笑。
「看樣子格拉帕把妳的飲食管得很緊。」貝爾摩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和昨晚的格拉帕不同,她的手很細很柔軟雖然有槍繭但不會被碰得很不舒服,能感受到母愛式的溫柔。
大概吧。雖然她不會把貝爾摩德當成母親,畢竟她沒有過母親,根本不知道母愛是什麼感覺。
貝爾摩德看出她的神遊,但不是很在意。
格拉帕只為她慶生過那麼一次,後來都是貝爾摩德為她慶祝的,生日祝福、禮物、蛋糕都不少,也曾帶她去參觀別人的生日派對,補足一些歐美人士對生日之重視的知識。
畢竟她的身份和喜好都不適合參加聚會、接觸過多的人。
但是果然,還是最喜歡格拉帕為她準備的生日,沒有華麗的裝飾佈置、歡快到有些愚蠢的音樂,沒有刻意的祝福和笑容。
在那一瞬間看見的真心,是她最珍貴的關於生日的回憶。
雖然她也喜歡貝爾摩德為她費心準備的心意,但是貝爾摩德和她之間沒有最直接的共鳴,貝爾摩德只是把她當作會撒嬌的孩子、又或者是可愛的寵物在疼愛。
她會讓她看見自己做為組織成員貝爾摩德的一面,也會讓她看見做為演員莎朗溫雅德的一面,但是不會讓她窺見最深層的真實想法。
既然她不想說、不願意讓她看,那麼她就不會去問去窺視。她喜歡貝爾摩德,但是貝爾摩德喜不喜歡她都無所謂。
她不清楚貝爾摩德和格拉帕之間的關係,她有時候甚至覺得不如她和貝爾摩德親密,但她能感覺到格拉帕雖然沒有喜歡貝爾摩德,但也不討厭她;而貝爾摩德,平常就是那種打招呼都會貼貼的類型,和格拉帕調情兩句(雖然完全得不到回應)她也挺習慣的,但貝爾摩德對格拉帕沒有半點喜歡的好感。
簡單來說,他們兩人對彼此都是「沒喜歡,但也不討厭」的程度……就這點而言,也是很有默契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