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香港最早的記憶就係公屋。小時候被帶來香港睇我妹,就是借住在住公屋的熟人家裡。其實房屋大小都不太記得,反正不大,最印象深刻就是沖涼嘅地方,出去唔知應該稱作露台定走廊嘅地方,右邊盡頭就係洗手間,好細好逼。同埋成間屋都好暗。我連條邨叫咩都唔記得,只記得果頭係元朗,搭完港鐵之後要轉輕鐵先到。
而當我真係搬來香港,一住十餘年嘅地方其實係私人屋苑。只不過小學到中學,全部都係屋邨學校。入學前要揀定放學條隊,唔同隊係唔同方向。咁既然都係屋邨,就直接用樓名來分,哩幾棟樓方向係一條隊,另外一個方向就係另一條隊。但其實一等到解散地點,全部人作鳥獸散,轉頭屋邨商場又可以見翻曬。如果放學之後家長會帶去大家樂食tea已經可以令人羨慕不已,至少我係羨慕嘅。
當初放學條隊叫頌欣榮,就係三棟樓嘅名,雖然我至今有兩棟都唔太知係邊。前幾日睇梗本書仲諗,其實究竟係樓名定邨名來呢,查完wiki先肯定,係樓。
我中學係沙田讀,都係屋邨學校,仲要係本書都提到嘅禾輋邨。特點就係,第一次一定會讀錯/寫錯條邨名。不過因為有fd係住哩條邨,所以有入過啲樓入面玩過,都有一段時間會係同fd係商場買完飯,再走去商場上面啲露天位食飯。街市5蚊炒麵廿蚊燒味飯,同埋一到lunch就大排長龍嘅煎釀三寶,如果唔係禾輋邨應該唔會係咁嘅價錢。應該係重新裝修後消失曬了,即係,我同我妹同一間中學,但我地對哩度嘅回憶並不共通。
也許公屋的存在係香港咁有cyber punk feel嘅原因。哪怕同樣是燈火通明,但你是屬於這座城嘅人,就會知道這片燈火與那邊嘅通明景象並非同樣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