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阿芙鼓起腮幫子,瞪視盤坐在一旁的大狐狸。
剛經歷一場肉搏的妖怪大致擦去手與臉上的污跡,阿芙這時才看見那雙手上的幾道傷口。本人似乎不太在意,別說施法治療,連血也沒止,幾乎當作不存在般。
她大概能猜出這隻狐妖被傳得惡名昭彰的理由,任誰被那樣反折手臂,按在粗礪的樹幹上打,又被四竄的狐火追殺一輪,大抵都會那麼宣傳吧。比較能打一點的領頭妖怪與他多纏鬥了幾回合,甚至偷偷抽出匕首,想趁亂往要害捅上一刀,但到最後那柄匕首回到他身上——完全沒入他自己的大腿,剩半截外力折曲的刀柄在外頭。
可這些腥氣也有她的一份,不是她的求助,也沒有這場爭鬥,所以阿芙責備的不是那些腥血,儘管一切此時正在阿芙腳下,像故事裡說的,是由血液生長成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