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耗盡精神與時間費心雕琢、鉅細靡遺地撰寫出故事中的每一細節,砰碰——地一古腦釋出所謂的先行情報,直接展開簡單粗暴的劇透,怎麼想都要來得更符合那名為速食文化的潮流,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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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埋首案桌、為了不知會否迎來的掌聲與酬勞付出越發不等價的努力,不如乾脆建構起簡陋的框架,適當地澆以三分矜持與七分煽情,在費勁填滿那些坑坑洞洞之前,先一步從名曰試探的攻防戰收割褒讚……

所謂的作者,其中絕大部分總會懷揣著這般的心思:對自身思想與價值觀的自我肯定,懼怕被他人否定的揣揣不安——自信,不自信,尋求認同——那些不能為外人所道的小心思不斷擦撞,衝突,左搖右擺,相互拉扯,最終所孕育出的,自然便成了日漸肥大的虛榮心……就像是跌坐在原地哇哇大哭,積極地向外界爭取關注的可愛寶寶,如此的稚嫩,如此的急不可耐。
嗯?指責……?
噗哧!怎麼會呢,你怎麼會這樣想?

端起高深莫測的架子,緊揪著自以為的手法技巧、核心思想奉若圭臬,比手畫腳地硬是對他人的心血評頭品足——像是這樣的評論家,在現代早就已經過時了呦?
從資本的無盡壓榨,再到應運而生的娛樂,精明而又愚蠢的消費文明——自日常的勞動、日常的營運當中得以喘息的時間是有限的,偏偏琳琅滿目的萬花筒卻又過於瑰麗。

瑰麗。目不暇給。
泯滅人群。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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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我只告訴你唷——為了成為特別的。
我是最先知道的唷——為了相信自己是特別的。

像是這樣,哪怕只是寥寥數行也好,哪怕明明只是淺顯直白、偏偏又同時曖昧不明的文字也好,搶先一步這個詞,似乎總會帶著某種教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一個勁地挖掘他人的所思所想,然後漠視這一切,強勢地按照自己的喜好進行自我解讀,繼而自我感動——會自行去接住作者拋出的橄欖枝,像是可愛的小狗那樣,像是明知不可為卻又總會去咬餌的魚那樣,這就是讀者吶。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只有你能理解我。
我一定能理解你。
明明毫無交集,卻又胸有成竹。

所以呢,為什麼會認為這是指責?
隱秘的曝露癖得以滿足,秘密的窺探欲得以滿足,互相關注,互相無視,各自得到取悅——我覺得,這是很棒的供需關係!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那。
說了這麼多,對於只想怠惰地匆匆帶過來龍去脈的罪惡感消失了嗎?對於應該要對作品抱持鑑賞心態細細品味的堅持消失了嗎?

這就對了。畢竟,故事就是故事。
無關真實與虛構。那些對故事的主人公而言理應沉重如錨、難以用短短一筆帶過的波折累累,在你我的自我滿足面前,根本就無足輕重。
☘︎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咳嗯。
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許也沒那麼久?那是個再耗上個一百年,瑪麗的頭就會被削下來的時代——在某一座小鎮旁邊的某一座村落……再旁邊的某一戶伶仃農家裡,小寶寶出生了。

好消息是,那是個男孩。
壞消息是,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
不去爭論這到底是上帝閒來無事發下來的又一道旨意、抑或是後世能夠列舉出無數項理論與數字一一解釋的科學式發展,那一年剛經歷過旱季與鼠患,這家人面臨了作物欠收的窘境,而在接下來必須要去面對的則是難以務農的冬天。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該怎麼辦呢。
只有他們三個是還好。

可是,小寶寶的上頭還有兩個姊姊呢。
五個人的話,餘糧是撐不下去的。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那就挑一個賣給老是從鎮上跑到這來的那個男人吧。
他啊,這兩年都在幹這個。記得是說年紀越小,賣價越高。

那,挑哪個?
當然是小的那個了,吵吵鬧鬧的,懶到不行,脾氣又倔。

說的也是……大的還會幫著工作,而且要算的話、還多養了兩年呢。
嗯,就這麼辦。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嗯?邏輯?
都養不來了,為什麼要生下來?

因為呀,在那個年頭裡,即便是無事可做的日子,人們也沒有娛樂。
特別是窮人。寒冬裡,能做的就是躺著;躺著嘛,你知道的。於是,來年就能喜迎根本就不想要的副產物了呢。
當然,男孩例外,這放在任何時期、任何地域都是一樣的。
過了幾天,男人來了,駕著木頭車。
他呢,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能得到最多。

哪一個?男人問。
這個。一手按著一個孩子的肩,女人緊緊揪著極欲掙脫的那一個。
大了點,還行。男人評論。
不要。女孩尖叫著,死死抓著女人要把自己交到男人手上的那只手臂。

不要,不要,不要——!媽媽,我不要,我不想走——!
……少在這一直哭,誰讓你平日怎麼罵都不幹活?讓你多學學姊姊你不要,只會偷懶——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我會乖、我會乖的……!我答應你,你以後說什麼我都會乖乖的,媽媽、媽媽、媽媽……!

拍了拍沾到手上的雪,男人咂了咂嘴,伸手就要去拎哭花了臉的女孩。
吵是吵了點,他倒也不著急,反正等會在路上先揍一頓就會安靜了——他的那些買家,可從來都不會在意貨物是否帶有瑕疵。
下一秒,他感受到一陣阻力。
瞥了一眼女人突然又把女孩攥緊的手,他朝女人揚起了眉。

……不。女人囁嚅。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不。
——這個。

說罷,她把女孩拎回懷中,叧一手推向了叧一個的背。
太大了。男人呲牙。
才七歲,夠小了。女人匆匆接茬,極力不讓自己低頭去看那雙睜圓的眸。

是你求我的,要不拉倒。男人不同意。
都那麼小,你說是五歲,她就是五歲。女人回道,嗓音趨於平靜。
男人瞇起眸,視線於兩叢棕色的髮頂來回巡梭。
是都很小。他冷哼一聲,隨手拎起大一點的那個,順道朝女人抛出一袋穀物。

女人拉開綁繩往裡頭看了眼,又拈了拈袋子。
比說好的少了些,輕了些。

偷偷窺眼去看女人皺起的眉,剛才還在一抽一答的女孩趕忙把臉埋進母親的圍裙裡,用小小的手巴住她的腿,大氣也不敢咽一下。
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女人的眼。她煩躁的張了張嘴,最後乾脆闔上眸,抬手朝男人甩了甩。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男人揪小雞一樣地揑著女孩的後頸,扭頭就往車邊走。
在把纖細的手腕綑作一團時,他稍感意外地發現,自己沒有接收到任何習以為常的抵抗。
有點訝異地半抬起頭,他俯視過猶帶稚氣的圓臉。

瞧著打溼臉頰的那道痕跡,他偏首回望摟作一團的那對母女,嘆了口氣。

走吧。重重拍了下女孩的頭,他推搡著把人趕上車。
在滿板子的襁褓與稚兒之間,不得不曲膝坐著的女孩尤為顯眼。
☘︎
Tat || 梅黛.勿忘我
3 weeks ago @Edit 3 weeks ago
哎?不合理?
把大的說得那麼乖,為什麼小的哭一哭就能留下?
既然對孩子還留有一絲惻隱,為什麼就不能咬咬牙熬過去?

噯。别跟貧窮講道理。
而且嘛,小孩這種玩意,再生就有了。
至於乖不乖什麼的,會鬧的小孩有糖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哈呼……哎哎,我說到哪裡了?
啊……是讓我倍感無趣的段落之一呢,實在提不起勁吶。
要就此跳過也不是不行——不過,對讀者來說是必要的吧?真沒辦法。
那麼,作為商品,那個女孩是最後一個被交易出去的。
而在整筆買賣中,滿意的似乎就僅有商人一人罷了。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為什麼會這麼說?
商品的意願自不必說。身為買主的那個女人,可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把男人趕了出門——具體而言,若不是男人快速關上了門板,那個木盤子多半已經直接砸到他頭上了吧。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該死的騙子!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女人尖叫道,隨後又似是意識到這只會招來左鄰右舍不必要的關注,只好違心地勉力克制著音量,改而低聲咒罵。
不過,這對情緒幾近潰堤的她而言多少是件難事——畢竟,此時此刻的她,最不想要做的一件事便是忍耐了。
忍耐,忍耐,忍耐。
每一天都在忍耐,每一個小時都在忍耐,每一秒都在忍耐。

她可是,已經連一秒都忍不了了啊。
形象?已經開始緊緊揪起乾枯髮絲的她才不管。
會不會嚇到女孩?這她也不管。與那個耗光她所有積蓄的孩子相比,不斷不斷來回踱步,不斷不斷自喉間以嘀咕的聲量發出懾人的咆哮,可比讓她失望的商品重要多了。
直到她覺得已經發洩夠了——也或許是,由經年累月的經驗塑形而成的、名曰理智的悲哀又在不長眼色地對她進行提醒: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
想到這裡,女人已然失焦的眼珠子轉向了女孩。

——不能浪費,這可是她花了錢的。
——要是不在現在用掉,等他們回來可解釋不了。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對,解釋不了。
已經不是該不該的問題了。對,不是。
被他們看見了會怎麼說呢?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怎麼,說。
啊。
自他們散發著惡臭的嘴巴當中鑽出的惡毒言語,她已經不想要再聽了。
想到這裡,女人一把抓起了幼童細瘦的手臂。

——不對。
——說是幼童也不對。
女人喃喃道。
太大了。
騙子。

可她沒有別的選擇了,他說她付的錢最少。
騙子。
沒問題的。
怎麼辦?

一樣的。
真的可以嗎?

都那麼小。
真的嗎?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想到這裡,女人半蹲了下來,愣愣的打量起正被她所拑制的這個孩子。

再過幾年,身體就會長開了。
不如說,已經長開了。那雙攀滿傷痕的手就是證明。
這孩子,已經開始在下地幹活了。
牧師,喬治牧師是怎麼說的來著。
命運是永恆的。
他們都身懷原罪。

——不,不是這邊……想想……再想想……
命定……天選者……
只有天選者才會得救……
他們,全都要下地獄……
——除了孩子。
純潔,無垢,還未成長為大人,還未變得野蠻的孩子。

只有孩子,必然可以到天堂去。
對啊。對啊。
是這樣。

所以她在做什麼呢。
她在做什麼。
差一點,就做下了可怕的事。
反應過來自己差點鑄下了大錯,女人鬆開了女孩——

然後,牢牢的壓著她的雙肩。
聽我說。
女人舔舔乾裂的唇,原先空洞的眼眸燃起了火光,以宛若能夠穿透靈魂的力度死死盯著女孩。

你聽我說。
你不會幸褔的。
我們都不會幸褔。

你我都會下地獄,而在下地獄之前也得先活在地獄裡。
就是這樣。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但在那之前,還是得活著。
她這麼說,隨後又因經由自己口中所訴說的這句話陷入了愣然。
——你去我妹妹那。
我妹妹嫁得好,她顯然是要上天堂的。
你去那。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8 hours ago
——你留在這。
她鬆開了女孩,給出的囑咐乍聽截然推翻了她方才所說的。

你留在這,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回來了,你再……
不,你留在這吧。等他們來了,你再這麼說。
說要見南西。說是莎拉說的。然後,你跟南西說莎拉付了錢。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說完自己想說的,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為她在最後還能幹出一件好事來。

願主祝褔你——雖然祂想必不會赦免你。
她說。
女人重新站直身子的時候,眼裡的光消失了。
意志,情緒——所有的一切回歸空洞,就連至今為止所表現出的神經兮兮亦一併自那張臉上抹去。
那麼的平靜。
平靜的她,輕柔地推開女孩,再恍恍惚惚推開家門,走了出去。

女孩不知道要不要關上門。
最後,她還是沒去把門關上。
在那之後?
在那之後,女孩聽見了尖叫聲。

尖叫,躁動,喧鬧,爭吵。
最後是笑聲,音樂。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7 hours ago
再然後——不知道等了多久,女人的丈夫、還有男人的母親都回來了,然後女孩把女人告訴她的原話說了一遍,在見到南西後,又把話再說了一遍……噢,這次有補上最後一句。

聽女孩說莎拉付了錢的時候,那個叫做南西的女人臉上一凝。
這大概成了一個訊號。有頗長的一段時間裡,女人沒有言語。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或許她有想說的,也或許沒有。總之,片晌過後她以一絲嘆息為這片沉默劃上句號。
好吧,你可以來我家工作。她說。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還是我還得替你取一個?
女人又問,青春理應未褪的容顏上寫滿了疲憊。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梅黛
女孩回答,嗓音低低的。
——梅黛(Mayday)……?
古怪的名字。女人只差沒這麼說了。
——你是在五月出生的嗎?
女人隨口問道。

——五月。星期一。
女孩說。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哦。
五月(May)。星期一(Monday)

——這樣啊。
是我的話,我不會替我的孩子取個這麼隨便的名字。
隨便嗎?女孩不知道。
不過她知道,她確實是不重要的。

不重要,所以現在的她才會在這裡。
欸,她想的倒也沒錯。
在那個年頭,沒什麼是重要的。
生活不重要。
人們自己也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只有信仰。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信仰。
堅定的信仰。
忠實的信仰。

……噗。
說到這個……無法理解吧?生活在安逸年代的你們。
比方說,女人為什麼要買下女孩,女人——莎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神神叨叨唸的那些都是什麼意思啊?在那她之後她又怎麼了?
嗯……要我來說,不重要呢。
不過如我所說的,這本就是個不重要的故事——對你們而言不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交代這份不重要唄。
首先是,買下女孩的理由。
不是什麼齷齣事喔。你們大概這麼猜過,對吧?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要說的話……對了,女人就只是需要一把刀而已。
刀、菜刀、柴刀、鐵鎚、一根繩子、一盤水、一把火——什麼都好。只要買下一個孩子,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只是,這個孩子在她眼中,已經不能稱作小了。
她可是個有惻隱之心的人呀。
和她的丈夫,丈夫的家人都不一樣。

這麼大的孩子,稱其為小大人也不為過。
所以,怎麼可以呢……萬一,她是說萬一呢?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她是這麼想的,於是她放棄了付過錢的商品。
為了能暫時免去一個孩子過早地承受永劫之火的可能性,她無私地捨棄了私利。
她經受住了考驗。
她走出了房子,四下走動,直到聽見了啼哭聲。
她微笑,於傳來啼哭的那戶人家附近留連。
等到大人們為了打點晚膳而離開,她溜了進去,用自己的雙手掐死了仍在襁褓的小嬰兒。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等到主人家歸來的時候,她承受了尖叫,咒罵,毆打。
可她並不擔心,他們不會殺她的。
而等到她被帶到牧師面前那時,她就能向牧師懺悔;只要懺悔,就能得到赦免。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Yesterday
如此,她就會得到聖父的原諒。
聖父也會照顧那抵達天上的可憐孩子。

因為呀,小孩子,只有小孩子,在死後,絕對能抵達上帝的身邊。
至於她呢。
她已經懺悔過了,主也原諒她了。

啊啊。
既不用犯下自我了結的大罪,又沒有牽連其他的任何人隨她一起下地獄,真是太好了。
是的,女人尋求解脫,卻又不願禍及旁人,為此苦思了許久。
幸好,上帝在她迷途之時寄語於那個從事買賣的男人,藉男人之口給予了她指引;唯一的遺憾是, 商品有所瑕疵罷了。
Tat || 梅黛.勿忘我
Yesterday @Edit 17 hours ago
要不是這樣,結局會更好的。

不得不把孩子賣掉的人家得到了報酬。
他們的孩子會上天堂。
她亦能逃離自己妻子的身分,脫離那個只會為她帶來痛苦的家庭。

永遠地。
所有人都會得到想要得到的,沒有人會受苦。
如此堅信的女人,衷心認為自己選擇了最正確的方式。
——很奇怪嗎?這樣的事。
那,讓我告訴你們一件更奇怪的事吧:在那個年代,那個地區,會這般堅信的不僅有女人一個。
上帝早已挑選祂的選民。
不管他們做什麼,不做什麼,該上天堂的人就是會上天堂,反之則下地獄。

除了嬰孩。過於稚嫩的他們,尚未來得及被世俗所玷污。
所以啊,要是想逃離世俗,可不能對大人下手。這是會害人的,把人害慘的事情。
他們是上帝的信徒,萬萬不能做這種事……


反過來說,不會害到別人,那就沒有問題。

如何吶,很簡單的邏輯,對吧?
嗯?你問這樣她自殺不就得了?
犯不著這樣憤慨。那當然是因為她辦不到了。
只要她仍忠於上帝,自殺就一直都會是至高的禁忌,至惡的罪。
她只是想要解脫而已,可沒有想過要背棄上帝呢。
生活不重要。儘管她覺得重要。
人們自己也不重要。儘管她認為很重要。

但最重要的,只有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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