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 Mondlicht ist

heute Abend so schön.

▎勿忘我．瓦爾普吉絲 | Vergissmeinnicht Walpurgisnacht

• Human | Unknown - Witch．▒▒▒▒▒
• 賽西耶克 | 提燈者

▎角色卡

▎外貌描述

看似陶瓷娃娃一般的嬌小少女。
身高142公分，外在年齡大約11歲。
留著一襲稍有些自然外翹卻不顯凌亂的藤紫短髮，
在月色的照耀下偶爾會讓人產生出被鍍上一層朦朧銀光的錯覺；
兩邊的鬢髮長度及至下顎與脖頸之間，
較厚的瀏海被撥至右側，有意無意的遮掩著底下的午夜藍色眼罩。
紫眸偏向豎瞳，眼角有點下垂的關係常常予人缺乏生氣的感覺。

制服的選擇是搭配過膝的百摺裙、藍色的棉質過膝襪以及皮鞋。
偶爾，後背包會不自然的鼓起，又或是傳出某種雜亂的喀嗒聲。

▎簡介

來自魔法存在的世界，世代皆被冠以『邪眼』別稱的魔女一族——
瓦爾普吉絲（Walpurgisnacht），
不論是姓氏抑或名字的拼寫都有些奇怪的孩子。

不會吝嗇於透過微笑和禮儀表達友善，人際上亦樂於擔當主動的一方，
只是談吐舉止總是顯得慢悠悠、軟綿綿的，幽默感也有點詭異。
以年齡而言，在魔法學問上似乎方方面面都知道一些，但在世俗常識上表現得略嫌強差人意。

肌膚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有著做月光浴的興趣。
有跟蹤自己感到好奇的對象的癖好。
寫日記既是習慣亦是嗜好的延續，
但上頭所寫的多半是各式各樣蒐集而來的情報，對象不限。
熱衷於收集恐怖故事。不擅長運動、體力活。

……因為是女孩子。

屬於自己的小秘密，當然還是有的。

——那是，被遮掩在眼罩底下的小秘密、魔法的代價。
右眼球看似被強行挖去，右眼眶以及周邊的血肉遭受嚴重毀壞，
且該部位無法直面強光。
基本上只有施展魔法、並且需要一定威力的時候才會摘下眼罩。
被旁人目睹的時候，本人會有點害羞。

▎詛咒

▎原典

——痛心於地上生命的愚昧，神所落下的淚水。
——憐憫於地上生命的無知，神親自從祂的身上撕扯下的血肉。

全能全知，知無不言。
智慧之眼大人。
何其有幸，得祢垂憐。

——有的人說，瓦爾普吉絲並不是以血緣維繫的家族，
而是相當於信徒聚合體一般的存在；
有的人說，瓦爾普吉絲只願意留下女性子嗣，
丈夫會在完成繁衍的使命後被燒死，男嬰會在出生後被淹死：
亦有人說，若是被瓦爾普吉絲的眼睛盯上，
行蹤會被鎖定，靈魂會被標記。

……如此這般，眾說紛紜。

◆◇◈ ◆ ◈◇◆

瓦爾普吉絲／Walpurgisnacht，被喻為「邪眼」的魔女一族。
伺奉著全知全能的神。
神的眼睛可以看透世間一切真實。
只要獻上信仰，神能夠引領他們拜見此世一切真理。

可是，凡人是無法觸碰到神的，必須要透過媒介才行。
而唯一能與神建立連結的便是神的孩子，他們的教主大人，亦即是——

神的孩子。
神的妻子。
神的母親。
神的代行者。

所謂的教主，能夠透過神的視覺俯瞰天幕以下、地面以上的一切。
通過教主向神奉上虔誠，不論有著怎樣的疑問、迷惘都能夠獲得解答。

按照他們的說法，神會賜予教主孕育神子的權利（處女懷孕）。
而這個誕生自神跡的孩子將會成為下一任的教主。
——至少，信徒們如是深信著。

實際上這只是場騙局。
在表世界的暗處，充滿了各種不同的種族、魔法使。
除了簡單的日常魔法，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不外傳的傳承魔法，
瓦爾普吉絲不過是其中一支而已。

也許強大，卻絕不是唯一。

想要繼承魔法，需要付出身體的一部分做為代價，
至於這個家系的嫡系子嗣，自古以來被奪去的代價都是右眼，
所繼承的魔法，則是在視野上與某種遠古的外來生物進行聯覺，
並獲得更多的「視力」。

一開始，成立教派的目的確實是出於善。
畢竟為了活下去，世界是需要謊言的。
但經過了魔女狩獵、獵巫時期，
這份善性最終沾染上欲望，成為了惡。

大約是從嚐到了甜頭的某一世代開始的。
就只是在愚弄不會魔法的人們而已。
透過不合法的窺探行為，威脅政客、當權者，
以此換取金錢、權勢、地位。
染上神話色彩的有感而孕也是，
真相就只是私下挑選魔法資質優秀的男子，留下血脈罷了。

◆◇◈ ◆ ◈◇◆

勿忘我的母親是名獨立、強悍的女性，她嚮往絕對的自由。
為了擺脫家族，她在繼任之前便宣告「有感而孕」了，
把自己擺放到一個特殊的定位上。

這在族內引發了掀然大波，更糟的是，
他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不知道孩子生下來之後是否擁有資質。
但母親擅自在教徒面前做下的宣言，根本就無法逆轉。

而在小孩展現了對繼承魔法的親和力之後，
千年一遇的才能讓族人們心中只剩下狂喜。
會讓他們如此歡慶的、最直接的證據，
便是相比起被簡簡單單的奪去眼球，
勿忘我所遭受的待遇是「毀壞」、「永恆的痛楚」，
並且不可治癒，更與全知之眼同樣不能直視光明。

該說是補償，或是一時的感性呢，
母親為她起了勿忘我／Vergissmeinnicht這個名字。
但對於族內的長輩們來說，這個名字實在是過於叛逆。

這孩子是教主大人，是神的代行者，教派的精神象徵，過多的自我是不需要的。
所以在族內，沒有人會完整的呼喊這個名字，
他們都叫她維格絲／Vergiss（遺忘）。

◆◇◈ ◆ ◈◇◆

在那顆美麗的蒼藍星球上，
勿忘我的未來只有一個，
就是被奪走行走的能力和權利，端坐在華美的王座上，
接受教徒們的膜拜，為他們指明前路；
私底下，不斷地在族人的要求下派遣眼球使魔到處蒐集他們需要的情報，
直到她再也無法做到這件事為止。

在繼承教主的職責以後，自我將不復存在。
僅餘的從母親那裡獲得過的親情，
和友伴相處時獲得的溫暖，戀慕他人的心情……
屬於她的一切，這其中的意義，對今後的她來說終將淪為回憶，
說不定還會在日復一日的日子裡，被她所必須吸收的諸多情報掩蓋、遺忘。
眾人攀談的對象，瞳孔中映出的身影，亦不會再是她。
就只是「被遺留下來的，不再是我的某物」。

與今後太過漫長的人生相比，她身為她的時間相當短暫。
想要和親愛的人共度更多的時間，但這亦等同於時間的流逝、倒計時。
一方面想要待在「時間會持續下去的世界」，一方面暗自請求「將今天這一天停止」。

然後、
要是她還能是她就好了，可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
要是她所重視的人們不會忘記她就好了。

如果還能見面的話。
不是神的行代者。不是神的孩子。不是教主大人。

「不要用記號，而是用名字來呼喚我。」

◆◇◈ ◆ ◈◇◆

在那顆美麗的蒼藍星球上，
在錯綜複雜的萬千因果之線間，
勿忘我的未來只有一個，
終結的方式亦是殊途同歸。

……除了一個，僅此一個。

——對她而言，那是陌生人。
或許並不是，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在又一場的祭祀舉行之時到來。
濃烈的血腥味，徹底附融於那副鋼鐵之軀的表層。
透過逐漸剝落的殘破鋼鎧，他們的視線相交。

她想，她是見過這個人的。
見過那雙狹長的蘭紫色。
見過眸底之下唯一能夠映出的頹唐與腐敗。

——痛苦、痛苦、痛苦。

在一片越發變得瘋狂的混亂之中，
在不絕於耳的哀嚎與怒吼之中，
頭一次，她的視線僅能容納一物。

——下墜、下墜、下墜。

她就這麼看著那個即將與自己一起墜入深淵的男人。
即便鋼軀與血肉被幼細的觸手所貫穿，即便靈魂持續承受燒卻，
緊摟著她的力道始終沒有鬆開。

她闔上眸，靜靜感受著盈於胸腹的溫熱感，
隨著方才那只刺入其中的利爪一點一滴地漸漸流失。

——呀。
是這樣吶。

下起了黑色的雨。
無底空洞傳來了尖嘯。
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打破了諾言。
那孩子，又要變得孤獨一人了。

——對不起。
她在心中如此低喃。

——謝謝你。
她輕聲喃唸出口。

謝謝你遵守約定。

——謝謝你，沒有忘記我。

• 中之人的手稿

無論是姓還是名全都又長又繞口，
遇上沒辦法順利唸出「勿忘我」（Vergissmeinnicht）的對象時，
會告訴對方只唸「維格絲」（Vergiss）、「小維」也沒關係。

正常來說姓氏應該要是Walpurgis，但寫法卻是Walpurgisnacht，
這就是一般會讓旁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中譯考慮到讀起來的感覺，把nacht這部分省略掉。

原典中，乍看平平無奇的眼罩是在十一歲後開始佩戴的，由家人所準備。
上頭烙下了抑制疼痛的魔法，效果非常強力。
——勿忘我的右眼窩與周邊一帶一直保持著被奪去代價當下的損傷狀態，
事發當下的劇痛感依然殘留，從未間斷過。

傷處雖然不至於長膿或是感染，但頂多只能清理肉沫，
若是試圖更進一步的清洗、治療會導致能力失控，
平日被視作使魔的眼球們會大量湧出、暴走，
魔力會在短時間內急速流失殆盡，然後是生命力，有致死的可能。
此外若是對該部位施展任何治癒魔法，傷勢會一口氣擴大惡化，
需要靜待自然回復到原本的規模。
受此牽連，治療、光明系魔法只會對身體構成傷害，回溯類魔法則沒有問題。

戴著眼罩的時候，右眼傷處的劇痛感能夠被壓抑九成，
然而亦導致勿忘我的身體在平日無法感受到程度在此之下的痛楚；
摘下眼罩的時候，因在儀式結束後有過為時一年的訓練與適應期，
所以能勉強忍耐下來而不影響魔法的操作，
可是基本上是匯聚施法以外的全盤心神強撐著的，
要是在同時遭受到其他的擦撞或是傷害會一下子哭出聲。

常用的回復魔力手段是曬月光浴、飲用月亮水，
浸泡在被月光所照耀的湖水裡效力更佳；
能馬上見效的則是利用人型生命的血液和體液，
吞食眼球的話能立即補充巨量魔力，鮮度越高效力越好；
效果最佳的當數家中所悉心貯藏的、歷經恆久歲月的魔法使眼球，
不過衡量到其價值，只能視作非常應急手段，
即使族中成員命危亦不見得能被允許食用。

在馬爾斯榮，最初被「引路者」找到的時候，是未有佩戴眼罩的狀態。
除了疼痛以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就這樣哭喊著被送往泰里亞特。
一直苦撐到完成鑑定後，才在校方的協助與趕工之下得到重現了相同效果的新眼罩。

◆◇◈ ◆ ◈◇◆

⌞書頁的片段。
⌞下一頁。
⌞又再往後翻了數頁。

「噓。」

你從書中抬起頭來。
聲音的源頭，正佇立在前方不遠處。
那張藏於面紗後方的臉龐，似乎正朝你一展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