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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bl
Ushag veg ruy

|亞瑟.柯克蘭(Arthur Kirkland)/丁馬克(Danmark)無差,微R
|設定2024年7月,接續《At Gå Agurk》,OOC是必然的w
|全文下收或小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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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以為他倆都會謹守成年人的社交界線,將那回球賽的放肆當作一場腎上腺素失控的胡鬧,有意識的避而不談,直到時光將那點在歷史中根本稱不上什麼的癲狂淹沒在洪流之下——

顯然另一個當事人是不當一回事,甚至有點太不當一回事了,所以才覺得再來一回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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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丹英 #北海帝國組 #在水裡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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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華盛頓特區正值全年最熱的時節,身著正裝的亞瑟在會議結束後分毫不想周旋,濕氣裡夾帶熱氣分子的燠熱,便是他深諳海島型氣候濕悶的調性也汗流浹背,無聲地加大了步伐,只想盡快回到房間洗淨一身泥濘。作為地主國,阿爾弗雷德將他們安排在同一幢飯店,許是考慮到國情分散到了不同的樓層(亞瑟還記得,有回峰會被安排在四樓四十四號房的本田菊面帶鐵青,同時很有禮貌地告訴他「感覺好像一夜死了三次」),但他們抵達時的班機時間不同,例如他一早抵達辦理入住手續後就直奔會場,故而至今還不知道同樓層的其他住客是誰。

最好不是那些吵吵鬧鬧的南歐人。他不太政治正確地想,新冠肺炎之後的重感冒一直不好、時而偏頭痛,他實在需要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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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可天不從人願,當他終於緩下步伐、剛用房卡刷開電子鎖時,就被後頭的力量過度親熱地攬上肩頭,推搡入房內。

被猝不及防抵上牆時,亞瑟見到來者明亮的藍眼睛,還有那張活似晴朗的堪薩斯陽光的笑臉。明明這傢伙以前就不是這麼開朗的人。他忍不住想。

「小海盜,陪我去喝一杯吧?」那個聽來甜膩的暱稱讓亞瑟先是一愣,隨後聽丹馬克埋怨起其他人若不是不想出門、就是對酒興致缺缺,又覺那稱呼是種揶揄,就像這傢伙時常對北歐成員國表現出不必要的熱情,沒有其他意涵

「不要,外面熱死了。」擰起眉,他無法揮去對這念頭帶來的不愉,只是推開了對方的手,一面拉開領帶,一面朝房內走。「找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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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沒有強行攔住他,丁馬克只是發出誇飾性的疑問聲,但好像又不太在意,慢悠悠地隨他走到了會客沙發——似是一種約定成俗,他們住的行政套房總有這樣的配置,像是隨時會有不法政治關說或近戰搏鬥場景上演——然後,在亞瑟木然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坐上了象徵主人座的單人沙發。

「可是跟你喝酒最有趣,」北地人愜意地躺上椅背,讓他想起對方一個聞名國際、卻始終讓他摸不著頭緒的詞:hygge。「路德維希說,上回去你家的音樂節,你喝醉了就爬上台瘋狂餵酒給現場演奏的龐克樂團貝斯手,還在流動廁所的階梯上跌倒,嚇得裡頭的情侶衣衫不整地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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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我聽你在胡扯——」這話讓他登時面紅耳赤,一連串髒話就要脫口而出,就見對方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才又將那些穢言生生咽下喉頭。「反正不要,你別想,晚上還有晚會呢。」

而且我們沒熟到那種程度吧?這想法讓他斂下眼,停下褪下西裝外套的動作。

「那也無妨,反正我是來解暑的,雖然很可惜,但總有其他能解渴的方法,」見他不敢置信地看了過來,丁馬克的笑容卻是一點也沒有動搖,朝他眨眨眼,「不是嗎?」

亞瑟以為他倆都會謹守成年人的社交界線,將那回球賽的放肆當作一場腎上腺素失控的胡鬧,有意識的避而不談,直到時光將那點在歷史中根本稱不上什麼的癲狂淹沒在洪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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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顯然另一個當事人是不當一回事,甚至有點太不當一回事了,所以才覺得再來一回也不錯。

說不明白的衝動蒸騰著亞瑟的大腦,一瞬時融化了他的理智,以至於當他發現時,已經不分輕重地拉著人橫越大半個房間、將對方推倒在床上後跨坐在上頭。此間,丁馬克沒有分毫抵抗,好似樂觀其成,這種好像「上當了」的認知讓他無端惱火,睨眼看著居於下風卻好整以暇的北歐人,試圖將語氣表現得更加不以為然。

「上回裝得像是忠貞烈女,現在還不是來求肏?騷貨。」曾經爭霸四海的他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只是如今更善於隱藏,此刻信手捻來床笫的污言穢語,加諸那一身正式西服,更給人帶來斯文敗類的衝突感。

聞言也沒氣惱,丁馬克反而用修長的腿環上他的腰,手工皮鞋後跟勾引意味濃厚地輕敲著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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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倒也不是裝——」眼裡彷彿能容納整座大西洋海平面的藍微微笑著,話裡意涵卻煽情至極:「北海霸主的第一次,好歹值得一張床吧?」

「我的第一次可沒有這麼溫馨甜美的床(a bed of roses)。」這話並未得到房內另一人的認同,反倒冷笑了一聲,咬上了他裸露在衣著之外的側頸。

似在安撫鬧脾氣的大狗,也像暗地裡編織著巨大羅網的蜘蛛,丁馬克雙臂環上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自對方出席正式場合沾染發蠟發硬的髮絲順勢而下,以指尖輕揉亞瑟的後頸,姿勢越曖昧,越顯後頭的話讓人顫慄:「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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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果不其然,那話立時讓原先侵略性十足的英格蘭僵住身子,連帶身上的輕柔撫摸都像是一種在命脈上的威脅,野性的直覺在稍稍點燃的性慾前混亂不已,他本該逃跑,下身卻背道而馳地硬了起來,欺上丁馬克的褲檔。

抬頭見對方似笑非笑看他,他回想起先前對話的暗示,以及兩人此時親密無間的姿勢,呼出一口惡氣後,吻上了面前的唇。唇齒間並無任何阻攔——正確言之,沒有任何人想要阻攔——舌尖自然而然地隨彼此起舞,水聲嘖嘖作響,在挨得極近的兩人鼓膜躁動,彷彿他們置身一處靜謐的湖裡,可他倆不是那麼黏膩的關係,為追逐快感,丁馬克一改漫不經心的姿態,按住亞瑟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明明是嘴皮與舌面的相互碾磨,卻更像肉食動物間的撕咬,興奮感也屢屢撞擊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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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一吻方歇,他倆的喘息都急促了不少,性器也鼓脹著,隔著繁複的衣物抵著彼此,在無聲中叫囂。

亞瑟不再試探或故作姿態,面上有著未紓解的慾望帶來的暴躁,手上的動作卻很細心,謹慎小心地解著丁馬克身上繁瑣的襯衣鈕扣,讓後者不禁柔軟了眉眼,也以手肘支起身,繞過身前的動作,在亞瑟狐疑的目光下,觸上英國人背心的扣子。

他們在沉默中解著對方的衣物,明知是為了後續的荒淫行徑,此時卻像是一對為彼此繫上領帶的同性愛侶,恬靜神聖得不可思議。

為這種氣氛感到不自在,可不知怎地,亞瑟又不想輕易攪擾、打破它,國家無從悉數理解的複雜情感凝聚於胸,但此情此景不容——也或許他不願意,不敢?——細想,他只能草率歸因爲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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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跟眼前的人扯上關係的事都是謎團。撇除地理學上的分類及定義,曾在北大西洋叱吒風雲的丁馬克不吝在公共場合表達對於盧卡斯、艾斯蘭等人的親密,其程度超越了一般人對於北國冷冰冰社交距離的想像(尤其在那些想像多是現實經驗的累加),開朗態度要比總是面無表情的霍金德更像來自天氣和暖的中歐,他卻不曾將亞瑟視為需護於羽翼之後的一份子。

這想法來得唐突,而直到今日,大英帝國仍有著傲視群鷹的文化資本,年幼弱小的陰霾遠得似千紀年前的事,那人背著戰斧站在大火燃燒的維京戰船上的背影,亦像是童書裡用以恫嚇孩童的虛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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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有時候,就連亞瑟也懷疑,演變至今的他們,是否已成了虛實交錯的忒修斯之船(Ship of Theseus)?確實,國家是歷史的載體,但國家也是人民意志凝聚而成的形象,時代更迭,人事已非,他們當真是原來的樣貌嗎?如果不然,他何須、何以對這諾斯克人懷抱更多情緒呢?

這具任何意義嗎?

數世紀以來——便是經歷了人類史上重要的幾個階段,譬諸啟蒙時代,譬諸工業革命——他竭盡全力想變得不一樣,後來居上打敗了環伺的兄長,征戰五大洲,坐在馬背上俯瞰眾人(get on his high horse),但在曾讓人聞風喪膽、惡名昭彰的北國之前,他好像就算成了天鵝,也無從揮別曾是醜小鴨的事實,丁馬克總會飛得比他更高更遠,看他在後苦苦追趕的狼狽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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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更可恨的是,或許對方壓根兒沒在看他,如優雅舞團般的黑太陽(Sort sol),目標明確地朝著心繫的溫暖棲地前進。

這個想法讓他憤怒,可這毫無道理,他的憤怒也毫無道理。

其他科學領域暫不論,亞瑟是演化論的翹楚,從經驗法則與各種學論看來,他知道,比起街藝表演,人們更可能為一場突來的街頭鬥毆駐足。缺乏緊張感的交旋不吸引人,因為那無法讓人從中學習(任何形式的)生存技巧,無數次地,他想過,是否正因如此,他才難能在丁馬克面前表現從容,似是還未走出烏雲密佈的童年,似是他必須保持憤世嫉俗,方能不輕易忘記,那些讓自己活下來的東西。像是對方在他根骨留下、每逢融雪之時都會隱隱作痛的暗傷,還有那些時至今日,回憶起來都還會頭皮發麻的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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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他告訴丁馬克,他不需要對方的道歉,因為他不會原諒對方,而他也不該以大眾心理學津津樂道的那套「自我接納」的輕飄飄說辭,忘掉或否定讓他變得狡猾、殘暴、低劣,同時強大的東西。

說來諷刺,那是他最痛恨卻也慶幸的,也是構築他成為如今的他(聯合王國)的事物。

發現到自己走神的時候,亞瑟注意到另一人安靜地定望著他,臉上沒有一往讓他覺得輕浮的笑,僅是單純看著他,彷彿盡己所能地融入無聲的背景,最大程度地讓他得以沉浸於思緒裡——

縱使丁馬克不會知道,這段似乎將他人隔絕於外的思考中,滿滿都是他,但亞瑟不是蠢人,迅速意會到這點也難掩羞赧,狀似看著一烤箱烤壞還冒著黑煙的司康餅,皺起眉懊惱地低罵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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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性欲及燥熱被這氣氛洗刷得一點不剩,他頓時什麼都不想做了,直想沖個澡,最好補個眠,將紛亂如麻的思緒盡數怪罪為高溫及時差造成的錯亂。

「嘿,你在想什麼?」丁馬克的語氣和緩,並不咄咄逼人,也無意譏諷,還帶著一點關心。

可亞瑟好面子,在情緒堤防搖搖欲墜時更易口不擇言,煩躁地抓亂了頭髮,越想遮蓋本意,卻越背道而馳:「你,該死的腦子都是你,滿意了吧?!」

用詞與態度的粗暴沒有使那話的真意蒙塵,比起衝突,向來更擅長聽出弦外之音的丁馬克挑起眉,為這預料之外的回答表露些許驚訝,接著,笑意自明朗的眉眼蔓延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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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想我怎麼樣?」將手環上亞瑟的後頸,他微微轉身,藉地心引力將兩人雙雙帶著側躺上床,話中有種不自覺的纏綿,虹膜色彩好似天氣特別好的海面,帶著瀲灩的水光,倒映英格蘭一頭比他更深的金髮。

亞瑟後悔自己沒有阻止對方,這個情境太過曖昧,他的尖牙利嘴也似被裹上一層糖膏,但凡說點什麼都嫌含糊,雖然他在心口虯結的那些、震盪不已的那些才是罪魁禍首。

嘛嗯,算了吧。還沒洗澡就上床什麼的也算了吧,啊可惡西裝忘記吊起來了會皺⋯⋯算了明早再燙一遍吧,好睏⋯⋯舒涼的空調吹散他滿身黏膩的熱氣,緊貼著面頰是鬆軟厚實的被褥,那觸感召喚起他終日奔波的濃烈睏意,連帶意識與話音也模糊起來,一語未完眼皮就閉了起來。「想你是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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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Edit 1 months ago
聞言,丁馬克無聲地笑了,默望頭倚著自己手臂進入夢鄉的青年,伸手攏上對方被解得半開的領口。

「祝好眠(Sov Godt)。」他驀然想起一首現今人們鮮少再唱的凱爾特搖籃曲,低吭起來。

一如他們都幾乎忘記的那個時候。

FIN.



標題來自一首改編自蘇格蘭高地童謠的歌曲,直翻成中文叫做《小紅雀》:Ushag Veg Ruy (Bree Weekend Concert 2019)這是一台踩了急煞的車,但我覺得他們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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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onths ago
Free Talk

文中提到啟蒙時代後的丹麥還是走在前頭,不盡然是事實,單純是以諾貝爾得獎者的人次比較
hygge代表舒適感,像是寒冬裡暖爐燒著木柴的聲響、溫熱的甜飲、鬆軟的被子等等;sort sol則是候鳥在丹麥沿海飛行時的奇觀,因為鳥群數量之大,一起飛行時是非常驚人的景致。

我認為丁馬克的坦然與從容,有部分出於年長者的餘裕,北歐的人本觀點也讓他在對待年輕一點的國家(如英格蘭)沒有那麼多包袱,所以即便無意讓他顯得高深莫測,但在還有很多事情(尊嚴、歷史原罪、自我定位等)待釐清的亞瑟之前,我私心覺得他會是比較冷靜的一方

誠實地說,我很想寫亞瑟大腿內側的刺青(雖然本家沒有詳述長怎樣),希望下回的車可以順利筆直地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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