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0:46.000Z 2024-11-08T11:40:42.000Z

限定交流|羅伊登 w/ forsnow

——哈尼亞在某天的某個時刻,碰上了一個鐵院學生。
latest #40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1:21.000Z
羅伊登‧利文斯通在來到泰里亞特後仍舊保持著到處行走的習慣。

羅伊登沒有注意到自己行走路徑的前方有個火院學生,他的視線最初是落在將要飛走的黑鳥上,而走路不看路的後果是——他跟火院學生撞在一起。

他慢了一點才反應過來,死氣沉沉的雙眼…?凝視著面前略顯年輕的少年——這個人有熟悉的、帶有神聖的氣息
「……抱歉。」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猛然被撞上,哈尼亞只感覺眼前一黑,像小山般的影覆上他的視野,隨即穩住自己的腳步,看向對方。

高大的身形、木訥如雕的神色,沃克洛夫的制服——是這所學園的學生,理解了這點的同時,少年銀黑色的眸子亦迎向對方。

「我沒事!你呢?你還好吧?」

能把能量聚合體的天使撞的趔趄可不是件易事,讓哈尼亞忍不住多關心了兩句。

「走路不看前方可是很危險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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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5T20:02:09.000Z
「……」……是擁有神格嗎?
羅伊登習慣性的去思考、判定對方的種族,他看著對方的雙眼,毫無反應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沒把話聽進去——這是失禮的行為,但從根本上來說他似乎不在乎禮節。

「……我還好。」於是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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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知曉對方心中所想,哈尼亞左右看著他,同時也在判斷著眼前之人的一切。

雖然被衣物遮擋,但這身形、這體格,甚至方才不小心撞上的觸感,哈尼亞能判斷,對方是有過鍛鍊的人,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程度。
只是……

這叫還好?看起來精神很不好呢。

「你要不要坐著休息一下?我看你臉色很糟。」
「是不是昨天沒睡好?」

認真地觀察著眼前人的狀況,一點也沒被對方漠然的神色驅退,哈尼亞啟唇繼續關心,頗有對方只要一點頭、就會讓對方趕緊找個地方去休息一樣,也似乎沒意識到自己正巧擋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2:21.000Z
關於種族的判斷沒能有個結果,無法確定答案的問題他不會一股腦地思考,更重要的總是當下的——

羅伊登不理解對方採取關心態度的原因,他反應慢了一拍,但還是算馬上回應:「不用,沒有。」

針對問題回答完,他接著往旁跨了一步。
「……沒事了?那我走了。」表示出想離開的意願,但還是有在原地給對方一秒的時間回應。
「真的沒問題嗎?」

自然有看出男子準備離開的打算,但是哈尼亞望著他目無焦距的神色,權衡了會兒,最後做出一個決定。

「介意我跟在你後面嗎?」
「別誤會,我就是,有些擔心你的狀況。」

好像走路不看路的模樣、似乎精神不濟的恍惚,身為天使,怎麼能放著這樣的人於不顧呢?

「啊!不過,等你安全到達目的地我就會離開了!不會跟太久的!」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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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5T20:02:32.000Z
……?
跟在我後面…?

「……」羅伊登露出疑惑的神情,想了一下覺得這並無不可,只是令他感到困惑,接著又開口,「可以、但…」

「沒有目的地,」他這麼說,突然想不起自己的習慣該如何以一般人的方式說明——這是巡邏還是旅行?——羅伊登拿不定主意,最後只是簡短的:「……是在散步。」
「噢,原來是散步。
「那加我一個,應該沒有關係吧?」

這回答反而讓哈尼亞輕鬆了起來。

「我也喜歡在月色下散步,讓我們一道,可以嗎?」
「當然,如果你不愛說話的話,我也不說話。就當多一個散步的伴,怎麼樣?」

這熱情如火的少年是不是不知拒絕為何物?雖然此番言論確實是出自於最純粹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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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5T20:02:42.000Z
「……可以。」

既然少年這麼說,羅伊登也想不到拒絕對方的理由,只是來到這裡之後仍舊單獨行動的他,不太習慣此時此刻有人站在自己身旁而已。

——但這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

「走了。」看了少年一眼後便逕自先走。
見對方重新起步,哈尼亞將雙手插入褲兜,跟在那人半步遠的距離,隨意開口。

「我叫哈尼亞。種族是天使,你呢?」

雖說這個學園聚集了眾多來自不同位面空間的個體,但若是對某部古老的宗教典籍略有涉略的話,或許能聯想到此名是來自於一個象徵「愛與美」的天族使徒。
想要了解一個人、繼而開啟一段對話,首要做的當然是彼此姓名的交換,至少哈尼亞是這樣想的。

「你從哪裡來的?」

少年的嗓音清亮有力,但由於刻意降低了音量,所以一點也不會造成夜間學院的紛擾雜音。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2:52.000Z
或許是出自對少年的顧慮,羅伊登維持著穩定且不快的速度行走,他沒有轉過頭去確認,從腳步聲他能判斷少年大致離自己多遠。

因為是天使,所以才有熟悉的感覺。
暗自認同這樣的判斷後才緩緩開口回應。
「羅伊登·利文斯通。」語畢,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的樣子,「……是跟惡魔簽契約的人類。」

「從更古老的世界來的。」從原典上得知的內容來判斷至少確定比這裡還古老就是。

低沉微啞的嗓音相較少年小聲許多,無力的聲音聽起來隨時會被風聲吹散。
「哦,跟惡魔簽契約的人類?」

敏感的詞彙勾動天族子民本能的對立心理,但哈尼亞隨即讓自己緩和下來。這裡已經不是他的原典了。

「為什麼會跟惡魔簽訂契約呢?」
「在我的原典裡有提過,那是因為人類陷入了無可挽回的境地,才會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只為換取更強大的力量。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聽得出少年的語氣並沒有惡意,只是出於純粹的求證,所以才有此一問。

「……如果這個話題會讓你感到不舒服的話,請告訴我。」
「畢竟不論是在我原典的世界、還是成為失落者的年紀,我似乎都挺小的,這些對我來說,只是存在於書面上的文字而已,並沒有真實感。」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3:08.000Z
熱情的,和善的,符合天使的特質。

羅伊登一邊聽著一邊想道,原典距離失憶的自己與對方應是遙遠的,但聽起來對方沒有太脫離原典的種族氣質。

他想了一下,沒有情緒起伏的樣子難以判斷是在思考什麼,最後他開口:「要死了,所以簽契約。」
「……不會、不舒服。」
「謝謝你。」
於是哈尼亞對他坦率道謝。
「你願意告訴我這件事,讓我很開心。」
「不過……下次如果還需要幫助的話,還是來找我吧。」

點點頭,少年矮小的身高與他差了近一顆頭的距離,但在永遠當空的皓月映照下,影子的差距卻反而一點也不明顯。

「雖然天使施以的援手比不上惡魔撒網的速度,不過若要論可靠度,我想我應該比惡魔更值得信賴的。」雖然這裡的我還沒遇過魔族……不對,札克就是魔族,他想起來了。
短暫的靜默降臨在兩人之間,但徐徐穿過的夜風卻並不讓哈尼亞感到尷尬。

「羅伊登本來在原典的工作是什麼?」
「我看你的體格是有練過的,你是士兵嗎?」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3:30.000Z
「……?」
正想詢問為什麼需要幫助要找對方時,哈尼亞已經逕自把原因說出來了。
真是個多話的人。
總是沉默的人難免會有這樣的感想。

但少年模樣的天使能幫助他什麼?
羅伊登暫時沒能想到什麼是能請人幫忙的,他總是負責解決問題,自身遇到問題的時候,他都是怎麼解決的?
原典裡似乎……沒有怎麼提到。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3:32.000Z
思緒尚未落地,哈尼亞又開口問了新的問題。
喜歡提問的人……羅伊登的感想又多了一個。
「吸血鬼獵人,」他說,短短的停頓之後,羅伊登得出前面疑問的答案。
「……要死的時候,會找你。」
「什麼,沒死的時候也可以找我啊。」

哈尼亞忍不住為這過於簡短的回應而失笑,不間斷的話語似活水般自他口中淙淙流出,為寂涼的夜妝點一絲人氣。

「原來是吸血鬼獵人。我知道吸血鬼這種生物,就我所知,牠們匍匐於人間的黑夜,難纏又難以消滅。所以是這樣的職業啊……」
「……不過,原來如此,難怪,所以才會與惡魔簽下契約嗎?真是太狡猾、太可恨了……」
年少的天使口中嘟囔著什麼,似乎已經自行編排了一齣「為狩獵血族而命危、不得不以契約續命」的大戲,大概沒什麼羅伊登需要關心的重點。

「總而言之,下次如果你遇上了困難,就來找我吧,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就當作是同學間的友善互助啦。」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3:49.000Z
……?

從哈尼亞口中得到了羅伊登不明白的回應,他轉過去將視線放在嘟囔著什麼的少年身上,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原因。

「……沒死的什麼時候?」他說,看來疑惑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無法理解。

少年天使似乎過度熱衷於幫助他人,是什麼原因?
羅伊登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他看起來需要幫忙嗎?是什麼讓哈尼亞覺得應該要幫助他?

「你很想幫我,」羅伊登停下腳步,「為什麼?」
✞ 安潔拉、哈尼亞、札克 ✞
2024-10-05T20:03:52.000Z 2024-10-06T07:35:13.000Z
這次反而是哈尼亞困惑了。

「?因為我想幫你。」
「想幫助人,需要任何理由嗎?」

用短暫的幾秒時間,哈尼亞仔細思索了自己與羅伊登某方面而言、幾乎可說是自問自答的對話,迅速推翻所有可能冒犯對方的疑慮,而後有些謹慎地答到。

「……我不是因為你的原典與惡魔簽約的事而想施捨憐憫,而是,只要是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向我尋求幫助,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會全力相助。」
「……也並不是認為你需要我的幫助,只是在告訴你,『我願意』這一訊息而已。」
✞ 安潔拉、哈尼亞、札克 ✞
2024-10-05T20:03:58.000Z 2024-10-06T07:35:20.000Z
「說不定某一天,我真的會在某件小事上幫到你呢。」
「比如,你腳邊現在就有塊石頭,別踢到了。」

也許羅伊登是那種會厭煩他人過度好意的類型?那麼哈尼亞還真該改改自己的性格,可別無意間又讓一個只有半路之緣的同學要開始繞著自己走了。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4:01.000Z
這是一種羅伊登不明白的、純粹的善意,或許過去原典裡的自己能夠解釋這種感覺,但現在的他則是確定自己做不到。

他沉默的、毫無動彈的,在腦內消化哈尼亞傳達的訊息,感覺整個思緒繞了一圈半也沒能理解半點。

——被天使的話語拉回現實,羅伊登順著語意往下看,那裡的確有塊小石子。
但踢到會怎樣嗎?他不會因此跌倒,就算跌倒了這副身體也不會受傷,就算受傷了最後也會痊癒,那提醒自己腳邊有石子最終只是無意義的事。

羅伊登無法將腦裡想的全部傳達出去,他緩慢的組織語言,最後只說出了——
「——這樣你能得到什麼?」
「——滿足感。」

他回答的極其坦蕩,既不掩飾,也不修潤,只是一場平鋪直述的邂逅。

「幫助他人能令我感到滿足,而我的滿足可以催化下一次的行動。」
「當然,接受與否不是由我決定,但如果有人能因為我這種——那個詞怎麼說的?『多管閒事』的性格,而感到一瞬間的釋然與輕鬆,」
「——那不就是最美好的事嗎?」

簡單、直白、純粹、無偽。
將所謂「天使」的定義化為現實的形象。
哈尼亞還是站在羅伊登半步之遠,不卑不亢,聳了聳肩。

「……如果你還是無法理解的話,就把我當成一個只是有點多事的普通人就好吧?」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4:12.000Z
「……滿足感,」羅伊登咀嚼著這個音節,慢慢的將哈尼亞的解釋轉換成自己能夠理解的事物。
「就像是進食的飽足感,滿足感是這樣的東西嗎?」

羅伊登·利文斯通,這個人知道的概念與情緒太少。
物理上的、實際上的理論與實作他總是精通的更快,但遇上了心理與哲學的時候,摒棄情感的他變得一竅不通。

說起來,滿足感是怎樣的感覺?跟吃飽的感受類似嗎?

這似乎又是新的、需要探究的問題。
「可以這樣說。」

幾輪對話,哈尼亞算是稍微理解這個人的個性了。
情感缺失?或許吧,這令哈尼亞想起了自己原典的父親。
若不是遇上某種契機,他的父親甚至不會重新擁有心、更遑論自己的降生。

但哈尼亞雖是天使,也沒有非得救遍天下子民那種不自量力的大愛心理(那是他原典的姐姐)。

這種事情急不得,更何況他們非親非故。只能慢慢等待時機降臨了。
「想想,經過一天艱苦的鍛鍊後、沖去一身疲勞的時刻;在飢腸轆轆、味蕾嚐到熟食的剎那;又或者最簡單的,疑惑得到簡答的瞬間,都可以稱之為『滿足』喔。」

至於會不會又害人衍生出更多費解的問題……嗯,如果真是那樣,哈尼亞也會負責的。少年充滿責任感地想。

「……不過,這也不急於一時想通。」自知似乎一下說得太多,只會讓人更加陷入混亂,哈尼亞收住話頭,換了個站姿。
「都是我在問,好像有點不公平……嗯,要不要聽聽我的原典?我一直很好奇他人對於『自己的原典』的想法呢。」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4:24.000Z
聽著對方的話後想了一會,好像能從比喻中大致明白那樣的感覺。

滿足感,似乎是一種聯繫到幸福的感覺。
羅伊登認為自己沒有怎麼體會過,但認為那是一種比「飽了」更上一階的感受。
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聽你的原典?」
羅伊登又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他一直都處在疑惑的狀態——他對別人的原典並不感興趣,但既然哈尼亞想知道想法的話——
這是一種委託。
「可以說。」閉了一下眼睛,他又忘記眨眼了,接著往原本前進的方向跨了一步出去,示意對方繼續走。
哈尼亞看得出對方志不在此,所以也並沒有強求對方一定得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於是夜色下,羅伊登從另一名臨時旅伴的口中,知道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信仰、情報、戰爭,還有生與死。

身畔,種族為天使的少年,對著吸血鬼獵人,以簡單易了的口白,娓娓道出自己的「故事」。

一個在長達萬年的戰爭中身負重任卻不堪重負的家族,一道在千年的打壓裡擇善固執卻始終抑鬱不得的信念。
少年來自一個被光明與黑暗瓜分的世界,在他那裡,「人類」是被爭奪的資源;他們的貪慾造就了魔軍的侵蝕,而他們的信仰亦能強化天族的堅毅。
從哈尼亞的敘述中,依稀能窺見他為何對「惡魔」一詞頗有反應;從家系的淵源中,似乎又能明白為何他願如此「至善」。

擁有治癒慈愛的使徒,天生就將他人的感受置於所有之上。

「……我想,那就是構成我的一部分。」
天使說道,有些抱歉地搔搔鼻頭,並以此作為結尾。
「……所以,如果覺得我的關心太多餘,就說一聲,我會收斂的。」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4:41.000Z
「…?我覺得,你沒有做錯。」聽完真的發表了感想。
「……我並不全部理解,但、」頓了下,「…聽起來很合乎邏輯。」

羅伊登想道,原典裡的自己也曾數次幫助一般人民除「害」,所以哈尼亞算是跟自己同業嗎?

………

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哈哈,別想了,再想下去應該就要頭痛了吧。」

看出對方在思考上的艱難,哈尼亞乾脆地放開這個話題,讓羅伊登不用再續續苦惱該如何組織言詞。

「剩下的時間,就讓我們享受悠閒的散步時光吧。」
「今天的說話量應該足夠了吧?」

末了,還不忘這樣打趣了一下不愛(不擅長?)說話的羅伊登。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4:53.000Z
「……?嗯。」

沒有完全理解對方說前後兩句話的用意,但羅伊登聽懂中間那句所以便應了一聲。

之後他的確沒怎麼說話,泰里亞特的永夜給人一種熟悉的氣味。
他走著、不斷走著,不知何時忘記了最初「不習慣」的感覺。
只是一段月下短暫的交錯、是半路說上幾句的緣分。

哈尼亞也安靜了下來,將自身融入環境,和諧地與之共存。
天使的身上會散發微光。
並不刺眼,是帶著溫暖、又不會太過灼傷的熱度。

到了某個岔路口,看羅伊登是真得無礙,哈尼亞這才出言道別,轉身朝著萊歐諾爾宿舍的方向,踱步離開。

或許不會再遇見,又或許再見只需一念之間?
畢竟學園不大,而他們都是失落者的一員。

今晚月色很好。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5:13.000Z
—————拉線—————
耶~感謝獵人中交流~~無口屬性我真的不行耶(是褒)感謝接受哈尼亞的一遍遍追問(?)長篇大論(??)古道熱腸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8:00.000Z
中:好感謝...哈尼亞寶貝....願意跟羅伊登講這麼多話....好帥哈尼亞...謝謝哈尼亞.... (捧在手掌心裏)
white_oceanus: 謝謝謝謝謝謝,下一個交流(??)就是打靶比賽啦XDDDDD!
迷惘的人們
2024-10-05T20:09:49.000Z
帥哥集中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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