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今天開關發行Love Effect。很感激他們選了那樣的時機和風格,作為退伍後的回歸,完全地拯救當時處於水深火熱中的我,靠輕快的曲調振奮着精神好不容易捱到聖誕。
接下工作全屬自願,但實際上還是太難太難了,現在回想有請君入甕的感覺。然後每一刻都受攻擊,包括物理和精神上,因膚色以及語言能力之故屢被質疑,甚至是來自同組的人、上司,聖誕假期前腹背受敵的狀態簡直像是明末亡國,舉目無助。
相當痛苦的一年。今年上天開眼讓我待在較合理的團隊,麻煩的根源也移到別處,雖然不是任何人的錯,但聽到同事說「輪到別人承受」的當下還是有點震驚。昨天去諮詢時,治療師說很擔心(去年的)我,心裡只覺得很好笑。我需要更實際的幫忙而非聊天,因為可以將一切毫不保留傾訴的對象只會是我自己而不是任何人。然後那時意識到,最需要救兵卻沒有人出現,那就必須得靠自己,天助自助者。雖然過程太多怨懟委屈,時時刻刻都在懷疑在這裡的意義為何。
另一件好笑又令人火大的事。一個資深的同事月初跑過來說你去年真的學到了很多吧,內心仰天大笑三聲。憑甚麼對我說這樣的話呢,如果用白人那套應該一直都是脫軌狀態。要說學到甚麼那大概是白人自我中心且自私以及雙重標準的程度超乎想像,冠冕堂皇故作姿態的人多不勝數。
然後麻煩甚至波及到高層了,其他人很驚訝去年的我怎樣做到。在這裡真心回答:是百忍成金吧,忍耐各種有意無意或軟或硬無聊愚蠢至極的對話攻擊歧視,甚麼都好,都默默忍下來,雖然難受時還是會掉眼淚。我只做好眼前要做,以及能夠做到的事,但求無愧於心。
然後黑木華說也可以有選擇不做的事,雖然在打工仔的角度其實很奢侈,但總有一條底線要堅守?的感覺。不過再仔細想想2022年的時候其實做過一次了。
這首歌於我另一意義,是入伍第一個月粉絲可以寫信給他們。我太懶了只寫了一封,是從蜜月期的歌詞得到靈感:「但向天空吹一口氣/人便風一般輕撫你」。因為相隔很遠,如果在感受到微風的話,就當作是我對你的想念吧。然後歌名的韓文竟是風吹拂而來,雖然詞是黃爸寫的,但真的覺得愛意被好好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