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研究所同學每個月都會請她朋友幫他算當月的運勢,然後印出來貼在研究室跟寢室書桌前的牆壁上。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問他你有在算塔羅嗎,她蠻意外我看的出來那是塔羅(因為是特殊形式的圖案)。
「很多人第一眼看到都不知道那是塔羅。」
那時我其實很困惑。
我不太懂意外的點。
『相對少數嗎?』
就像我不懂為什麼有同學在選指導教授時,不是親自去感受兩位老師帶給自己的氛圍感覺,不是去推演模擬自己想要的相處情況,而是去地下街算塔羅。
是因為有趣?
想要脫離理智?
脫離大腦掌控下的,或虛假或真實的理性?
每件事背後的原因都不相同。
每個人的抉擇也不同。
我無法逐一理解,也不想要理解。
只要當事人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預測是否被核實,又或者產生偏誤,都非先驗。
這時候,日記跟過期的預言就可以成為驗證的實景。
然後,人就會如同髮絲的切片,不知以幾奈米為單位的,浸入夢與現實的狹縫。
黑洞般昏沉的天幕,緊密的、紮實的,被壓縮成比紙張還要輕薄的形態,嚴絲合縫的拴緊晝與夜的交界。
就像雨,在風的懷抱中不斷下墜,前仆後繼的謳歌一生零落,最終烙印於耳蝸深處長眠。
因長眠而甦醒的軌跡也就此曝露。
生與死的界線就這樣不間斷的此消彼長。
最後,會不會變成甜甜圈的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