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摘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多,第二天無法起床。我知道我不可能去任何餐廳,想打電話給朋友取消聚會,卻辦不到。我靜靜躺在床上,想著要開口,試圖想出要怎麼說話。我動了動舌頭,卻發不出聲音。我忘記該怎麼說話了。然後我哭了起來,卻沒有淚水,身體只是不住起伏抖動。我仰臥著,想翻過身來,卻連該怎麼翻身也不記得了。我努力思索,但這似乎是太艱鉅的任務。我以為自己中風了,然後我又哭了一會兒。那天 下午三點鐘左右,我設法下床上廁所,然後回到床上,全身發抖。幸好這時候父親打電話來,我接電話,以顫抖的聲音說:「你得取消晚上的聚會。」「怎麼了?」他一直問,但我不曉得自己怎麼了。
——《正午惡魔》Ch.2
剛好前天開始讀這本的時候,因為躁鬱症狀嚴重很久沒聯絡的朋友突然傳訊息來。雖然進程才兩章,過程有很多掙扎、聯想肆意漫步,作為助人工作者基底的同理心像是在被試驗上限;序裡面作者言明這本書的目標,「首先第一個要做到的是感同身受。」盯著這句話恍神了好久。
時常在想如果自己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可以更靈活的去應對各種突發狀況。「憂鬱症是愛的缺陷」,這是對症狀的個體而言,那對於群體裡面是否說明這也是其愛的失敗。當然界線對我而言還是太模糊,究竟官能症的個人因為缺乏能力造成的群體損失應該向誰咎責,經常想到的是法律訂定上未完全行為能力者的概念,好像因為明白對方的知能而預設通融緩衝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