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你雙眼也是看到的,怎麼總說一邊眼瞎。」見藺商禹未有起來的打算,槐賜便盤腿坐下了。此時,二人的身高終於相約,幼小許多的孩子終究沒比自己更似個成人。
「你看到的吧?」槐賜抬手至他的頰側,藺商禹並沒有躲。槐賜圓潤的指頭輕輕按上白眼的眼皮,如此力度像是在輕柔地按摩。「說不定我幫你多按幾下,你就都看到了。」孩子的語氣認真,手上的力也是小心翼翼的。藺商禹不禁笑了,他對上槐賜總是憋不了笑的。
「看啊,你笑了,我就說你是知道自己有機會看到的!」槐賜的氣惱在藺商禹眼中也只會是嬌嗔。
甚麼啊,他又不聾,他聽到槐賜的話是多有趣的。難道不可以是笑他的自信;笑他的天真;又笑他的嗔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