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四年,他的記憶片段被這些日子裡平和、卻也天翻地覆的旅途所取代,逐漸變得朦朧。
然而罪惡感所帶來的窒息與悲傷卻沒有盡頭。
無論他多麼努力想要記得,蔓延的詛咒最終也會帶走一切,
這是懲罰,他會說。
倘若五年前,在妻子的百般挽留之下,他沒有選擇離開那片明媚的沙灘,只為返家帶上為妻子準備的驚喜,或許午後就不會風雲變色。
『我很快就回來。』自此成了禁語。
接下來的一年,他四處奔波向活人祈求、向神明祈求,卻沒有一方肯回應。看著熟知的輪廓被詛咒一點一滴侵蝕變得模糊又陌生,他卻無能為力。不知從何時起,他在酒精與自責中渾渾噩噩地度過。
她不會喜歡我這樣自暴自棄的。絕望之際,里夫及時地將他從泥醉中拉起,於是令人窒息的藍色逐漸退潮。
那抹艷麗的紅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