ＴＡＧ： Mia_ailurus0622

因為在審判的時候說和做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三角在晚餐之後為琳琳特別準備了自製的魚肉蛋糕作為飯後點心的賠罪。

將挑選過的新鮮魚肉堆在一起削成一個半圓，三角根據食譜在上面鋪上魚卵作為裝飾，正準備放上最後一步，不在食譜步驟之中的櫻桃。

一邊看著三角的動作，一邊吃著什麼──似乎是在過程中被切下來的魚肉。
「櫻桃。」指著觸手抓著的水果。

「正確。三角為琳琳日引月長的單詞量感到高興。」航行了這幾年琳琳也已經認識了許多不同的詞語了，身為半個老師的三角感到安慰，只是現在四只手都髒髒的沒辦法幫琳琳摸頭鼓勵。

她小心翼翼地把櫻桃放到最上面的位置。
「完成了。三角將特製魚肉蛋糕標記為櫻桃魚蛋糕。」三角把裝著蛋糕的碟子推到琳琳面前。

「蛋糕。」食物被推到眼前，聞起來是海的味道。琳琳開心地叫了一聲，先歪頭看蛋糕的一側，又倒向另一邊看另一側，像是認真要記住蛋糕的樣子。
直到覺得看夠了，琳琳終於準備開動，她張開嘴從蛋糕尖端咬下，沒被吃掉的魚卵受到擠壓滑落到碟子邊緣，露出了蛋糕主體的魚肉，琳琳便順勢啃上去，叼起一塊肉。
鹹鹹的。她抬起臉咀嚼著，臉上還沾了一兩顆魚卵。

見琳琳開始吃蛋糕了，她才順勢去洗了手回來。
「沾到魚卵了。三角貼心地提醒琳琳。」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擦掉沾在琳琳臉上的魚卵，送回對方嘴邊。
「在特別的日子給琳琳做蛋糕，三角給出了保證。」像是賠罪的時候或是值得慶祝的日子之類的。

手指伸到眼前，她將紅色的魚卵舔掉，又低頭將魚肉片塞進嘴裡。
「特別，炭糕。」嘴巴塞的滿滿的也不能阻止她回話，琳琳甩了甩尾巴，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去後才接著說道。
「生日，甜的。」

「人們會在生日時吃蛋糕。三角對琳琳的話表達了肯定。」不過海上很常會難以判斷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
「琳琳知道自己的生日嗎，三角提出了疑問。」她想起自己從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她盯著三角看了一會，同時嘴仍然咀嚼著。
「三月。」大概是終於想完了，她歪了歪頭，「二。」

「明白了。三角將琳琳的生日記錄為三月二日。」她拿出一本充滿三角形的筆記本，在上面又畫下了更多三角形。

「琳琳生日時準備甜蛋糕，三角定下了約定。」不過在那之前可能會先因為一些神明的節日或是其他慶祝節日吃蛋糕。

「約定。」魚擺動尾巴，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三角，生日？」

「沒有記憶。三角不記得出生的日子。」她沒有多猶豫就給出了答案。

這樣三角會少吃一次蛋糕。琳琳糾結了幾秒。
「三角，琳琳，一起，生日，蛋糕。」

「……。三角正在思考琳琳的提案。」
可以和琳琳一起過生日很令人心動，不過這樣兩人也有可能會一起吃同一個蛋糕，她覺得她們應該要吃更多的蛋糕。

「明白了。三角結合琳琳的意見得出了一個全新的提案。」
「三角與琳琳一同生日為三月二日。琳琳與三角一同生日為三月三日。」她先是伸出了兩根手指，接著又再伸出兩根比出了一個四：「三角提出了三角與琳琳的生日日期將為三月二日與三月三日。」

一起慶祝四個蛋糕。她們將會擁有四個蛋糕。

理解

她盯著三角的手。
「琳琳，二。」魚舉起黑色的手指，拇指與食指抬起。
「三角，三。」接著又抬起剩下三隻。
「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算起數學。

「三的接續為四，三角糾正了琳琳的算數。」她伸出手把琳琳伸出手指移成四根。
「三月二日為琳琳和三角的生日，」三角指了指琳琳又指自己，「三月三日也是三角和琳琳的生日。三角再次解釋了說明。」她指了指自己又指琳琳。
「琳琳生日兩天，兩個蛋糕。」她在自己的臉頰旁邊比了一個耶，「三角生日兩天，兩個蛋糕。」她把手指伸為四根，和琳琳一樣了。
「總共為四個蛋糕，三角進行了總結。」

「生日，兩天。」
「四個，蛋糕。」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前面，但肯定懂了有四個蛋糕，琳琳用力點頭。
「一起，生日，吃。」

「第一次過生日。三角已經開始為生日感到期待。」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反正作為三角肯定是第一次。

「及待。」一邊吃一邊回應，琳琳開始進行光盤行動。

待琳琳吃完後，三角將碟子洗乾淨收回架上。廚房的油燈被熄滅，已經是小孩該上床睡覺的時間。幽靈號在海面上輕輕搖晃，天空和大海染成相同的暗色。

那天的大海通透，簡陋的船只要海浪撥動便搖晃不已。船被停靠在渡船口，沒有圍欄的船尾只要稍微探出頭就能看見倒映在海面上的半個身子。

「琳琳。三角嘗試呼喚可能是琳琳的名字。」長著觸手的少女走過甲板直到船尾，身上穿的衣服和前幾天有所不同，像是新買的，手上還拿了一個布包裹。

「給琳琳帶回了戰利品。三角將把帶給琳琳的物品交給琳琳。」她在船尾坐下，把包裹放在身側，伸出去的腳底觸隱約觸碰到海水。

三角接著將包裹打開，攤開的布中包裹著的是些許的櫻桃與一件款式簡單的寬上衣。先將上衣拿起，三角把買給琳琳的衣服遞給對方。

聽見了呼喊，原本藏在水面下的人影探出頭，藍色的捲髮在海面上隨著水流動著。

她盯著船上的少女，直到意識到這是要給自己的東西後，她輕輕叫了一聲、同時伸手接過。那是一件與她身上穿著的、不曉得從哪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破爛布料完全不同的乾淨衣服，在接觸到水後迅速的吸水變沉。
琳琳摩娑了一會布料，又抬起頭看著三角。

「琳琳的新衣服。三角向琳琳解釋了物品用途。」她先是抬起手做了一個像是脫掉的動作，接著指了指琳琳手上的布料，再接著做一個把空氣穿在身上的動作。

看著三角的動作，琳琳點點頭，把身上的舊衣服扯掉隨手一扔，接著套上少女給她的新衣服、遮住了蒼白的肩頭。寬大的衣襬入水後便散開，順著水波晃動著。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琳琳潛入海面，過了一會又探出頭，咬著一條魚遞給三角。

她看著琳琳手上的魚，並沒有馬上說話也沒有接過魚。
「購買者為貝恩德，三角認為報酬該交給貝恩德。」她咬字清楚，但依然沒有拒絕琳琳的魚，而是接過魚的同時將好幾顆櫻桃交給琳琳。
「櫻桃。三角用自己的櫻桃交予琳琳。」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少女的話，琳琳只是歪著頭看向三角，又看向對方手中紅色的果實。
她張開了嘴，像是在等待三角投餵。

看了看琳琳張大的嘴巴，又看了看手上的櫻桃。
拔掉櫻桃梗把果實放到琳琳嘴裡，這是她最喜歡的水果。

喀哩喀哩，那是果核被咬碎的聲音。
酸酸甜甜。琳琳眨了眨眼，歡快地對著三角叫了一聲，她又潛入水裡。

過了一會，一條更大的魚被頂到船上，琳琳再次冒出頭。

「謝謝。三角接受了琳琳的好意。」剛才要給貝恩德的那條魚還在旁邊的甲板上跳動，那隻更大的魚便接著躺在一起活潑亂跳。

少女低頭看了一下魚，接著撥了更多櫻桃拋給琳琳，自己也放進嘴裡吃了幾顆。
「琳琳在海上給過三角魚嗎，三角提出了疑問。」還沒有遇到貝恩德，在海上飄泊的那幾天，雖然她也會捕魚果腹，但最終的魚數量似乎會自己增加。三角對琳琳深色的魚尾和背鰭有些印象。

用嘴接住了更多的櫻桃，琳琳在水裡轉圈，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聽見三角的問句，她停下來，看著少女。但顯然這並不意味著她聽懂了問句，僅僅只是看著發出聲音的人而已，琳琳正在思考要不要發出叫聲附和叫聲奇怪的同伴。

和琳琳相互對視，三角顯然發現她沒辦法和琳琳完整地溝通，她甚至不理解琳琳究竟有沒有聽懂她的話。

像是想確認什麼，三角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三，角。」她一字一字地說著，「三角向琳琳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她記得這個音調的意思，三角正指著她自己，重複著某個一直聽到的聲音。
「三……角……」

「正確。三角肯定了琳琳的稱呼。」雖然這麼說了，但琳琳說得非常艱難，三角接著拿起櫻桃繼續嘗試。
「櫻、桃。」她又一次嘗試：「三角試圖獲取更多分析情報。」

她眨了眨眼，或許是以為食物是獎勵。
「三……交……？」於是她試著再次模仿。

「不正確。三角判斷琳琳錯誤理解對話內容。」她放下手中的櫻桃，琳琳聽起來就像是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但發音卻不正確。
「三角。」她又重新嘗試了一次，指了指自己說著，接著又指向琳琳：「琳琳。三角試圖傳達代稱的含義。」

琳琳。琳是她的名字。她指了指自己。
「琳、琳。」
「三、角。」然後學著對方指向粉色頭髮的少女。

「正確。三角肯定了琳琳的發音。」她再次把櫻桃送進琳琳嘴裡，沉默片刻以後才接著說。
「琳琳是什麼時候發現三角的，三角提出了疑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海上飄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三角的目光停留在琳琳身上，猜測對方是否知道些什麼。

盯著三角看了一會，琳琳歪了歪頭。
她聽不懂這個同伴想表達什麼，同伴也不懂她想表達什麼，琳琳苦惱的在水中轉了一圈，接著指了指魚，又叫了一聲。

側過頭去看逐漸失去活力的魚又看了看琳琳，她無法完整地判斷琳琳想表達的意思。

她盯著琳琳看了幾秒，接著拿起那條琳琳送給她的魚，不顧魚仍還有微弱的生命和生魚身上的鱗片，直接在魚的側腹咬下一口。魚鱗造成了些許的阻礙，但並不影響她進食，生魚的腥味也沒有讓她臉上的表情有分毫動搖，紅色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流出來。

「溝通不順利，三角判斷琳琳需要進行學習。」她把口中有些破碎的魚鱗吐出來，接著又咬了幾口，不一會就把整隻魚吃得只剩魚骨。三角放下魚骨後用手背將嘴角的血水抹開，她的下巴也因此留下了血痕：「定期向琳琳進行教學訓練，三角嘗試詢問琳琳的意願。」

三角的眼神筆直地看向琳琳，像是認為琳琳可能會無法理解她的話，她又重複了一次。
「教琳琳說話，三角試著簡易了說明。」她還有想知道的事，或許是見證者的琳琳能夠將答案告訴她，她將在這片海上尋找屬於她的答案。

因為三角吃了魚，琳琳發出高亢的叫聲，或許是代表喜悅、又或許是在同意三角說的話，虎鯨尾巴拍著水面揚起水花。
「三、角。」快樂的轉了一圈後，她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琳、琳。」
「琳、琳，琳琳。」

月黑風高的夜晚，風浪的呼嘯中夾雜著遠處傳來的不知名海獸叫聲，早早便進入夢鄉的少女並沒有因為反復搖晃的船體而驚醒。懸掛在墻上的油燈早已熄滅，在幽靈號又經過一個大浪時搖晃而敲出哐聲，粉黃捲髮的少女在黑暗中前進著。

漆黑一片的，猶如在深海之中。她聽見耳邊有氣泡冒出的聲音，就好像她正在海中不斷下沉一樣，朦朧的水聲裡還能聽見許多零碎的、無法捕捉的話語。藏有目擊海妖的證言卻不告知——不知為何審判時的話語清晰地傳入了她的大腦，或許因為這句話正是出自她口，但……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卻無法理解，她在暗黑的環境中睜開雙眼，然而沒有絲毫光亮的周遭足夠讓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睜開了眼睛。忽然地，少女對上了一對漆黑的眼睛，又或許她其實由始至終都在盯著這對眼睛——這雙對三角來說已經變得熟悉不已的眼睛。

畫面的片段流入了她的大腦，像現在一樣漆黑且搖晃不已的。不遠處可以聽見怒吼和槍聲，接著是在甲板上眾多的腳步聲以及木板的碎裂聲。肩膀上傳來像被灼燒般的劇痛，左眼的畫面中鮮紅一片，即使每踏出一步小腿都像是快要失去知覺卻仍然用力奔跑著。世界在下一刻上下顛倒了過來，身體每一處都熱辣而發麻，天空、大海，接著是比起這些更加淡薄的——藍色。

清爽的、透明的藍色，少女甚至可透過這個柔軟的藍色看見它的主人。冰涼而灼熱，根本不曉得是因為被擒住還是負傷而無法動彈，透明的觸手觸碰到了她的眼睛，而後更加深入。許多東西和疼痛一起被灌了進來，連掙扎都做不到的少女被巨大的觸手固定在空中。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她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甲板隨著腳步發出吱呀的聲響，夜風已經慢慢轉弱，捎來的白霧淺淡卻足以讓人看不清夜晚的星星。一步、兩步，粉黃捲髮的少女熟睡著卻依然穩穩地走著，沒有猶豫的腳步明確地越過了圍欄，彷彿目的地明確底筆直前進，接著——躍入。

某種物體落入水的聲音在介質中傳播開來。

黑色的眼睛眨了眨，琳琳還抱著吃到一半的魚、回頭看向聲音來源。那裡是他們的船，有東西掉下來了嗎？還是說，敵人？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少女倏地鬆開手，作為消夜的魚虛弱的下沉，又被漆黑尾巴擺動帶起的水流捲起、無助翻覆著。

在水中的詛咒體與在陸地上時的速度全然不同，尤其是抱持著急切心情的時候。琳琳判斷著異樣聲音的來源全速前進，最後在終點看見了她的朋友正毫無意識的下沉。

虎鯨叫了幾聲，她用雙手抱住了仍舊閉著眼睛的三角，拍動著魚尾將兩人送上海面。

大海的聲音變得很近，是誰？有人正在唱歌，夾雜在水壓和氣泡聲之中。

三角再次睜開了雙眸，海水正在流出耳朵，取代而之的是虎鯨的叫聲。眼前依舊一片漆黑，在逐漸回神時發現自己正大口喘著氣，新鮮的空氣灌入肺部後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的漆黑正是琳琳的雙眼。

「琳、琳琳。三角正在困惑。」喘過氣後才終於開口，她的劉海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完全遮住她的其中一隻眼睛。

「三角應該正在睡覺，三角向琳琳詢問。」她左右看了一下，確認了她們正在海中載浮載沉，還有一旁的幽靈號。

「三角，三角。」有點緊張地拍著三角的背，直到對方緩過氣來，琳琳才鬆了口氣。
「琳琳，不，知道。聽到，聲音，回來。」她偏著頭聽，船上依舊是寂靜的樣子，所以沒有敵襲。
「三角，跳？」這是最有可能的，但三角為什麼要跳？

「沒有記憶，三角否定了跳海的行動。」在海裡踢動雙腿，所幸此刻的海裡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她便放鬆身體後仰讓自己浮在海面上。
「很黑，走路和奔跑，三角正在回憶夢境。」她在海面上漂浮，粉黃色的捲髮散在海上。

很痛，麻麻的，懸空的……
「大海和MAMA。三角看見了MAMA。」她忽然起身，身體又沉了下去，她反射性踢腿讓自己浮起來，靠向身邊的琳琳：「三角夢見了MAMA和琳琳，三角夢見了記憶。」

「記憶？」琳琳眨眨眼，抓住三角的手晃了晃。
「海，MAMA……」複讀機再次啟動，虎鯨停頓了一會又說道：「藍色。」

「正確，MAMA是藍色的……」她的透明觸手舉在兩人的眼前，「水母。三角猜測了MAMA的類型。」

果然那天在現場的那雙黑色眼睛便是琳琳，她們從那天起便認識了。三角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又轉回去看琳琳。

「琳琳是否還記得三角的MAMA，三角好奇地向琳琳提出疑問。」

思考了幾秒，琳琳用空的手拉著水母觸手放到自己頭上。
「藍色，很多。摸，涼。」
「比，媽媽，小。」又想了一下才講出這句話。

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琳琳的話，但她配合地用觸手摸了摸琳琳的頭。
「琳琳的媽媽是什麼樣子的，三角好奇地提問。」

「媽媽，一樣。」琳琳往後仰躺，抬起黑白色的魚尾。
「很大。」她伸展開手畫出很大的形狀，那是儘管用力張開手也無法環抱住的大小，「圓圓，滑滑。」
「但是，不一樣。」看著自己的手，琳琳補充道。

「琳琳是否會想見媽媽，三角對琳琳提出疑問。」看著琳琳黑白色的魚尾和黑色的手臂，大概琳琳的母親並不像琳琳那樣有一雙人手吧，三角並未對此覺得奇怪。

「想。」琳琳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彌，也問，琳琳。琳琳，不知道，大家，船上，媽媽……」
「但是，想。」

三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琳琳。
「琳琳是否知道媽媽所在的位置。三角正在思考。」

「琳琳，不知道。」虎鯨的尾巴拍了拍水面。
「海，大。」

「明白了。三角向琳琳表達了理解。」那就和她一樣了吧，三角不再繼續追問琳琳關於媽媽的事情，她游回幽靈號，伸長手想試試看有沒有辦法抓著踏板爬回甲板上。
「請琳琳在見到媽媽前先行告知三角，三角向琳琳提出了請求。」奈何在水中游著的狀態下實在是勾不到，於是三角在說話的時候轉頭去看琳琳，「請琳琳托一下三角，三角請求了幫助。」

「琳琳，記住。」認真回應著三角，琳琳歪頭看了看，接著潛進水裡，將尾巴抵在三角腳底。
三、二，一！自己在心裡倒數著，虎鯨尾巴用力往上推了一把。

她和琳琳口中的母親都是海妖，雖然她的目標是尋找MAMA，但三角也不知道遇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事，至少到時候可以跟著琳琳一起去吧。

感受到腳底下的觸感，三角舉著手預備，在感受到推動的同時跳起來，接著順利將自己掛在小小的踏板上。
「成功了。三角感受到與琳琳的合作無間。」指尖用力讓自己的另一隻手也夠到踏板，三角接著手腳並用成功地爬回甲板，身上的水滴一顆顆的掉下來。
「謝謝琳琳的幫助。三角向伸出援手的琳琳表達了感謝。」三角低頭看向還在海裡的琳琳，沒有忘記是琳琳把海中的自己撈起來的，雖然她還是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莫名就從床上瞬移到海中：「琳琳是否已經要回幽靈號，三角在回房前詢問琳琳。」

突然才想起來自己是偷偷出來吃宵夜的。但是三角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沒有事。
「琳琳，也，回去。」剛剛其實也吃過了，琳琳回應三角，接著鑽進水裡蓄力，幾秒後倏地躍出海面。她熟練地抓住船沿，藉著慣性一個翻身便落到了甲板上，拍出一條魚型的水痕。

看了一下甲板上兩人所製造出來的水痕，或許是在想著打掃的事情，三角遲了一會兒才開口。
「要注意不要吃太多，三角基於自身的經驗給予勸告。」畢竟最開始沒少因為這件事被米悠爾唸，她現在的飯量都是請教米悠爾後決定的：「琳琳是否要回房入睡直到天亮，三角開口詢問琳琳。」

「琳琳，沒有，吃，太多。」心虛的拍了拍尾巴。
「琳琳，睡。三角，睡。」她點點頭，轉過身準備爬回船艙。

「晚安。三角向琳琳道晚安。」琳琳離開的身影伴隨著水痕，她看了一下，隨後跟在琳琳身後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濕漉漉的衣服換下。

船艙門很快再度被打開，一根長長的拖把棍從內探出，接著在甲板上來回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