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嘛讀嘛
文化的視覺系統Ⅰ:帝國─亞洲─主體性
劉紀蕙主編,麥田出版(2006)
拉岡指出,主體是慾望主體。我們渴望要看的,或是我們被制約而看得到的,已經是在此歷史文化場域中被架構出的對象,一個失去而渴望復得的對象:「凝視之向我們展現,是以一種我們過去的精神動力可以再次尋得的象徵形式出現,也就是說,我們在此形式中看到形成閹割焦慮的匱乏」(“Gaze” 77)。
我們所看到的,是我們因焦慮而渴望要看的,這個焦慮起因於匱乏感,或是劣勢感;我們所看到的,是文化要我們看的,那是慾望的對象,是那永遠無法捕獲的「小客體」。我們在圖像中看到的馴化、教養、文明、吸引的力量,也是拉岡要討論的被分離而不斷追尋的「小客體」,“objer perit a"。我們內在動力之分裂就在此視覺場域中展現。我的再現之場所,我所穿戴的面具,是帶有誘惑之性質的。這個誘惑,使得我要成為我之所以被期待而我渴望成為的形象。這就是主體形象最為矛盾的問題。拉岡指出,精神分析的作用不在於提出解釋世界的哲學觀點,而正是在於讓主體可以從這個絕對凝視的虛幻連結中解除。
此可見性是如何被欲求?要被誰看?被誰認可?這個可以認可「我」而如同光源一般的「他者」,其實就是我們所賴以存在卻沒有意識到的象徵法則與知識體系。阿爾伯提(Leon Battista Alberti)所提出的藉以區分視域之內高低大小遠近層級的網狀格線(grid),如同知識分類與區隔,實際上是個「光學上的錯覺」(opticalilusion)。這個讓我們看到與區隔的象徵法則與知識體系,也同時建立了讓我們看不到或是扭曲視像的界線。
香豌豆
2 months ago @Edit 2 months ago
翻譯穿越過的是不斷變化的連接體,不是抽像的身分認同或類似的領域。將事物的語言翻譯成人類的語言,不只是從無聲譯到有聲;也是將無名譯成有名。
——班雅明《關於語言本身和人類語言》("On Language as Such and on the Language of Man", 1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