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噗/獅心/人魚的眼淚】
跨度四年的產物終於在今年寫完了
總共拆成上中下
※!時間線,怪盜小偷時期的時間軸+私設有,請注意
文章下收
latest #30
(上篇)
「セナ,你聽說過『人魚的眼淚』嗎?」
電話一頭傳來短暫的沉默後,就傳來瀨名泉揶揄的笑聲,聽得月永雷歐哇啦哇啦地抗議,「才不是童話故事的那種人魚眼淚!」
『呵呵……開玩笑的。王さま說的是不明病症的那種人魚眼淚對吧?』
「對對、就是那個!」
『怎麼、難道你這次受邀去參加的頒獎宴上會出現嗎?』
「嗯……也就只是傳聞而已,我不太清楚,而且跑去問的話就失去追求答案的刺激了不是嗎?」月永雷歐不滿的嘟嚷,「就是得要有更多的妄想才會激發inspiration!哇哈哈!」
『……你啊、是真的知道所謂人魚的眼淚,是怎麼產生的嗎?』
「我知道的哦。」月永雷歐應道。
這像是童話一般的稱呼,實際上是一種現今無法探討的的奇怪病症,發病者的眼睛會在一個月內逐漸變成寶石,最後變成寶石的眼睛會從眼眶中脫落,變成價值連城的珠寶。
這被稱為寶石失明症的怪病,就像是傳說裡的人魚掉下眼淚時,會變成珍珠或寶石一樣,然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病、又該如何痊癒?說到底……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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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已經變成珠寶的眼睛,就算拿去鑑定,也沒辦法分辨和天然的寶石有何區別不是嗎?那麼這個寶石失明症又是真有其事還是一種欺騙人的話術,也沒有人可以區別吧。』
「是沒錯啦……」
『先不提這個了,就算這次演出你因為要去頒獎所以不參加,但是不準給我翹練習,聽見沒?』
「阿阿阿、糟糕我手機好像快要沒電了,先掛啦,セナ晚安~」
「等、王さま!?」
嘟──
瀨名泉瞪著通話結束的顯示畫面,明天見到人肯定要捏著那傢伙的耳朵教訓才行。
「唉……人魚的眼淚、嗎?」少年瞥了一眼立在一邊的穿衣鏡,青藍色的眼瞳映照著自己的身影,在挪開視線之時,像是玻璃介質一樣的怪異感從眼角餘光一閃而逝。

※※※
「放開我──セナ……がるるる!!!」
「不抓住你到時候又不曉得溜到哪裡去了,不要每次都讓我們找你找半天好嗎?」拎著月永雷歐的連帽外套,瀨名泉毫不客氣地拖著人往練習室前進。
「可是セナ抓住我了,我就沒辦法抓住那些從身邊溜過的音符了!這會是世界的一大損失啊!啊啊、我可愛的升音記號!還有雀躍的拍子都要離我而去了……啊!」被拖著走的月永雷歐不甘不願地揮舞著手,試圖干擾他的騎士,結果卻不小心打到瀨名泉的腳,兩個人雙雙摔在一起,正巧他壓在瀨名泉身上,於是就乾脆借力壓住對方讓人家無法動彈。
「痛……等、王さま!?」
「哼哼哼哼、這樣子セナ就拿我沒轍了吧?」他身下的灰髮少年想要掙開卻又被巧妙的力道壓制住,月永雷歐咧開笑,宣布這次又是王的勝利。
「……好好好、是你贏了,快點起來。」瀨名泉撇開頭,實在是懶得跟對方爭辯了。
「……セナ。」
「幹嘛?」結果某人遲遲沒有動作,他才剛把視線轉回來,就突然和一雙燦綠色的眼睛對上,以非常近的距離。
「セナ的眼睛真的好美……就像是天空的顏色一樣?不對、應該說是冰川一樣的藍?」清澈而凜冽的藍色,流轉的眸光就像是透明的玻璃,閃爍著如寶石一樣的光……「好痛!打頭可是會變笨的啊!」
見對方完全沒要起來的樣子,瀨名泉乾脆直接用頭撞了月永雷歐的頭,趁對方吃痛摸著額頭時,把人趕到旁邊去,「反正れおくん也跟笨蛋沒兩樣了。」
「セナ你很失禮哦……欸?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說、王さま跟笨蛋沒兩樣。」瀨名泉白了對方一眼,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我不想管你了,愛去哪流浪就去哪流浪吧。」
「阿、等等我嘛セナ──……」
(中篇)
他望著鏡中的自己。
瞇起一隻眼,視線看出去的成像就像是被多重切割過一樣,已經無法好好的辨認物體的樣貌,只餘色塊般的呈現,而另一隻尚且正常的眼睛正看到鏡裡的少年蹙起了眉。
結晶化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快了一點,不過從開始有了徵兆算起的話,似乎又很合乎病理。
患者的眼睛會在一個月內逐漸變成寶石,而瀨名泉自發病以來已經快半個月,他的左眼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看出去的世界只有一塊又一塊重疊堆起的顏色,只要轉動頭的角度,就可以看見那一隻眼睛在照到光線時,會有反射光體的現象。

人魚的眼淚。

他罹患了這樣的病症,瀨名泉覺得意外,卻也同樣覺得是意料之內。
這種病症的患病原因不明,大部分的推測都認為因為罹病者有執著的對象,就像是要把對方的身影烙印進眼底,這種過於執著的狀態下,眼睛會產生病變,眼球會結晶化並且轉變成對方喜歡的顏色,結晶化完成後就會自動脫落,變成真正的寶石。
瀨名泉意外的是,他以為在月永雷歐回歸之後,他就已經放下心中的那份沉重的執念,不過就患病的結論而言,事實上並沒有。
而意料之內的是,眼球結晶化的顏色並沒有改變他的瞳色,依舊是月永雷歐稱讚過的冰川藍色,是瀨名泉自己原本的瞳色,或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那個成天說著喜歡誰又喜歡誰的傢伙,不過就是剛好喜歡這樣的藍色罷了。
少年在鏡前沉默了半响,最終還是拿起了半個月前為了以防萬一所準備的物品。

※※※
「我回來囉──」
「欸!?ナル?セナ也回來了嘛!?」
「泉ちゃん?他的話,還在演唱會的場地排練呦。」結束了今天的練習,返回工作室的鳴上嵐撞見了自家的王,對方劈頭就先問某個會罵他的魔鬼有沒有在後頭。
「呼、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又要被揪著耳朵念了。」月永雷歐攤在地上,他寫曲寫得太忘我以至於忘記去參加練習,回過神就看到鳴上嵐已經回來,差點以為自己就要被隨後居上的瀨名泉抓包了。
「王さま,就算是人家,也是會唸你的哦。」鳴上嵐蹲下來戳了戳他們家國王的額頭,「不能因為這次不參加就翹掉練習,之後也還是要表演的哪。」
「诶──到時候我再看情況加入就好了嘛~」
「那樣的話,セッちゃん會很生氣的哦~」
「哦!リッツ~歡迎回來~」
看著兩個屬性相近的人靠在一起擊掌,鳴上嵐忍不住失笑,直到他們最小的末子喘著氣跑進來時,這溫馨的氛圍才被打散。
本來逛了校園半圈到處都找不到逃跑國王的蹤影,想說先回工作室稍作休息的朱櫻司,打開門就看到遍尋不到的前輩居然就窩在這裡,「Leader!您又亂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又翹掉練習!」
「啊啊、セナ怎麼還沒回來,我去找他好了~掰啦!スオ~」一點都不想被第二個囉嗦魔鬼抓著碎唸,月永雷歐一溜煙的就跑走了,只留下氣急敗壞的朱櫻司還有負責安撫末子的前輩哥哥們。

……
「一、二、三、四……」
空曠的表演台只有一名少年的身影,搭起的棚架還只有簡陋的模樣,但是為了要讓表演者方便練習,已經先行就定點放置,瀨名泉踩著階梯往下走,數著拍子走位。
主要的聚光燈打在地上,表演者通常要直面刺眼的燈光,瀨名泉瞇起眼睛,原本眼中光的散射造成他暈眩的狀況才稍微緩解。
「……嘖。」可惡、光只是打上主燈就已經讓他的眼睛有點吃不消,到時候本番上陣又該怎麼辦才好?
「真難得欸,セナ在練習時露出暴躁的樣子。」
「……王さま也很難得嘛,明知道會被我臭罵一頓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瞪著從座椅上竄出來的毛茸腦袋,瀨名泉真想一掌拍下去。
「反正早晚都要被罵了,我先來自首的話能不能酌情減輕?」月永雷歐雙手合十的討好,希望他們家騎士不要太計較,不過灰髮少年只送給他一個白眼,看來是不想陪他耍嘴皮的樣子,「看來是不行阿~是說セナ,為什麼這次要特別背走位阿?」
月永雷歐注意到瀨名泉不只在練習自己的走位,連其他人的走位順序也在默背的樣子
「……」總不能說是擔心到時候眼睛加速惡化看不見吧?瀨名泉撇開頭,隨口塘塞一個理由,「這次要配合其他人表演,我可不想出什麼差錯。」
「セナ總是這麼認真~」
「是王さま太不認真。」盯著那毛茸茸的腦袋,他還是決定手刀敲下去,聽著月永雷歐誇張的哀嚎聲,瀨名泉瞪了過去,「既然你都來了,就給我過來好好練習,上次發給你的舞蹈影片看了沒有?」
看是看了,但如果他老實回答其實自己根本就光盯著看瀨名泉美麗的舞姿,還迸發了很多靈感,以至於完全沒在記舞步的話,月永雷歐覺得下一秒頭就又要遭殃,「我記得舞步啦,不然我們跳一次嘛!」
幸好瀨名泉剛剛在跳的就是自己的Part,所以音樂一下,月永雷歐就按著走位開始轉圈跳舞。
灰髮少年輕數拍子,眼前率性起舞的王,即使只是練習也相當奪人目光,他才剛這麼想,他的王就湊過來拉住自己的手,邀他入舞。
就好像每一次月永雷歐開始即興演出時,總是要拉著他一起胡鬧。瀨名泉抿了抿唇,左眼又是一陣劇痛,可他卻緩緩揚起了笑,隨著眼前人的舞蹈,優雅地加入其中。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陪月永雷歐這樣多久,他也不斷煩惱要是失明之後,將來的路該怎麼走,但是只有現在也好,瀨名泉想拋開一切,只想和這個人共舞出僅此一次的雙人表演。
(下篇)
月永雷歐即興的舞蹈讓瀨名泉只能選擇配合演出,鬧騰的國王抓著他的騎士轉起圈圈,舞台燈正照著翩翩起舞的舞者,即使台下沒有觀眾,他們依舊認真對待這次的表演。
「セナ的眼睛……真的像寶石一樣亮晶晶的欸!」
陡然湊近的眼臉,讓瀨名泉的心咯噔一聲,表面上自己不動聲色的退開了距離,卻再也沒有讓月永雷歐有靠近的機會,「不要老是加臨時的舞蹈進去,你以為大家都能跟上嗎?」
「セナ不是就跟得很好嗎~」
頭好暈,腦袋陣陣的刺痛感讓他無暇回應對方的笑語,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國王……僅剩一邊的視線讓灰髮少年看見眼前人突然露出了驚慌,他想跟月永雷歐說沒事,可最後只有眼前一片的漆黑以及聽見自己倒地的聲音。

……

「……唔。」
「哎呀、你醒了嗎?」
「なるくん……?」
臉上被蓋著毛巾,瀨名泉正想要拿掉,鳴上嵐阻止了他,「老師說等等再拿下來,泉ちゃん的眼睛好像是發炎了,整個都紅腫起來了呢……」
紅腫發炎?瀨名泉立刻抽掉手裡的毛巾,視野裡是金髮少年皺起眉頭的表情,他愣了愣。
「幹嘛?就算假裝發愣人家也是會罵你的哦?」鳴上嵐沒好氣的拿走毛巾,把毛巾重新浸濕,保持著低涼的溫度給瀨名泉敷眼。
看得見了……按著原本已經看不到的另一隻眼睛,灰髮少年征了怔,「れおくん呢?」
「王さま的話,去幫你跟老師請假還有拿書包了。」難得聽見對方喊的是月永雷歐的名字,鳴上嵐有點意外,「你的狀態一直都在硬撐,真是的,如果有什麼狀況要說呀!」
正想要問點什麼,保健室的門就被拉開了,「セッちゃん~你的書包~」
「くまくん?」
「王さま被ス~ちゃん抓著碎念啦,所以我就代替他來送書包~」
「リッツ!太狡猾了!明明是我先去拿的~」
「王さま、一下子沒注意您,您又跑掉……打擾了,瀨名前輩您還好嗎?」
保健室突然湧進好幾個人,鬧哄哄的聲音讓瀨名泉腦袋發脹,不自覺按住自己的眼眸,老師見狀便要求他們先離開,不要打擾人家休息。
室內很快就恢復了寂靜,醫生也因為校務會議而暫時離開,少年轉頭看了看周圍,反覆確認自己視野所見的光景。
他起身走到窗戶邊,他看著自己的半透明的倒影,陽光照進眼底,略為刺眼的光並沒有讓他感到痛楚,太陽也沒有讓那隻眼睛反射出寶石般的流光,瀨名泉伸手觸上玻璃,有點不敢置信他的視線居然恢復了。
為什麼?
咚咚。
門板被輕敲了兩下後,就被來人緩慢推開,他看著一搓翹起的髮梢出現在門外,接著是一雙翠綠的眼睛瞄進來偷看,瀨名泉凝望著不再是色塊呈現的橘髮少年,不自覺感到一絲難以言狀的動容。
「れおくん……」
「セナ,你怎麼沒有躺下休息……快點回去躺好!」月永雷歐不由分說地就把人拉回床邊坐下,「老師怎麼不見了?」
「老師要是在的話,你還能進來嗎?」瀨名泉被對方塞到被子裡躺下,他偏頭看向噘著嘴嘟嚷的月永雷歐,這種反過來被照顧的模式真是奇怪。
「說的也是,哈哈!」
少年的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平時都是セナ像個老媽子一樣管東管西的,現在換我在看著你睡覺,好奇怪哦!」
月永雷歐趴在床邊,本來想要伸手戳一戳那看起來就很柔軟的臉頰,結果在某人冷眼瞪視下只能乖乖收起手趴好,「セナ要趕快好起來才行,我不會照顧人啊……要我哄你睡嗎?唱個搖籃曲怎麼樣?」
「王さま只要閉上嘴就能照顧到我了。」瀨名泉沒好氣的說,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月永雷歐偶爾會突然哼起一些調子問瀨名泉覺得如何,或是天馬行空的迸出奇怪的問題,灰髮少年的聲音漸弱,回應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的意識開始有些昏沉,就好像真的被對方哄睡的錯覺。
「セナ,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聊過的『人魚眼淚』嗎?」
「嗯?」
「當時我參加頒獎宴的時候,真的有人帶著人魚的眼淚出席哦!」他回想著之前去領獎的記憶,「那是一顆非常美麗的冰藍色寶石,不過我覺得セナ的眼睛才更漂亮呢!」
出席的人同樣也有一雙藍色雙眼,更襯得那人更加出眾,不過月永雷歐看來看去,覺得還是跟之前湊近瀨名泉時,從對方眼裡看到的冰藍色更加漂亮。
後來散會的時候,月永雷歐正好瞥見有位先生來迎接那位麗人離開,他們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正好有人在詢問有關人魚眼淚的事情,他不知不覺也慢下了腳步聆聽。
「那位女士的眼睛之前因為不明原因導致看不見,後來奇蹟康復以後,她的伴侶就買下了和女士眸色相近的寶石送給她……セナ?」
「……」
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橘髮少年望向那放鬆了表情睡去的瀨名泉,月永雷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對方柔軟的髮絲,「……聽說女士的眼睛是罹患了寶石失明症,因為她深愛著那位男士卻不曾明說,只是將這份愛戀藏匿起來,默默忍受著日愈劇烈的疼痛,直到幾乎快看不見時,那位男士向她告白了心意。」
月永雷歐的指尖接近了少年的眼臉,卻在咫尺之處停了下來,接著就像他以往在半空中那樣描繪著五線譜那樣,輕巧地滑過去,彷彿正在勾勒曲譜。
「在男士親吻了女士以後……她便能夠看見了。」
那時灰髮少年倒下前面露痛苦的樣子在他心裡揮之不去,他不知道自己在看到對方那一隻眼睛似乎反射出聚光燈時所出現的光華到底是不是錯覺,月永雷歐在看到他昏迷時太慌亂了,腦海中一瞬間響起了所謂的寶石失明症,可他並沒有去掀開眼皮確認。
他認為那是對瀨名泉的冒犯,也不敢去想如果對方罹患了這樣的疾病,那瀨名泉所心儀的對象又會是……
可對方從來沒有在自己的眼前動搖過那堅強的模樣,甚至沒有人注意到瀨名泉有任何異狀,而那個會導致病患眼睛失明變成寶石的病症,並沒有被真正公開證實過,一切會不會只是過分恰巧的偶然所造成?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セナ……你要趕快好起來。」月永雷歐輕輕地,在瀨名泉的唇落下一個繾綣的吻,一如當時他在瀨名泉昏迷倒下後,腦袋閃過那對情侶的事情後,溫柔地親吻了對方那樣。
寶石失明症(部分私設):
一種原因不明的突發性疾病,據說若罹患此病,那麼患者的眼睛將逐漸變成寶石,寶石化的眼睛顏色會變成患者喜歡的人的代表顏色/喜歡的顏色,若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和喜歡的人接吻,則眼睛就會變成寶石脫落導致失明。
RT⁜絕對沒問題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天啊好喜歡這個設定好可愛 令人心痛的設定 但大大寫的好浪漫又充滿溫暖
好喜歡最後雷歐不全是因為病情 而是因為想著泉才吻下去那一段 好純愛的兩個人嗚嗚寶寶
(還不能留言的話直接刪就好 不好意思貿然衝進來)
rac4tawian: 沒事的歡迎留言!!謝謝RT 當初琢磨這篇一不小心就琢磨了四年真的是... 幸好整體讀起來沒有問題,一直在想要怎麼收尾會比較好,雖然他們在這個時期還是什麼都沒有講開,但是這股淡淡的曖昧感真的好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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