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早回去幫忙準備普渡，說是普渡其實也只是祭拜阿嬤家的神明和祖先牌位而已，自從阿嬤過世以後，家裡關於祭拜的事情就落到嬸嬸身上，她總是會說這麼做是為了我們這些後輩好，實際上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不過倒是從這次的祭拜中體會到了「科儀本身的意義不在於神神鬼鬼，而是透過儀式撫慰人心」。
事情是這樣的，幫著嬸嬸搬桌擺菜以後，跟著到阿嬤生前拜了很多年的神像面前雙手合十，腦子當下也沒特別想什麼，只是看著嬸嬸很虔誠的拜了幾拜，又一起到了門口拜了一拜，再到祖先牌位前，她拿香祭拜，我則拿了兩個看上去有些年歲的筊站在一旁等她。
等她向我要過去那對筊時，我看著她有些手忙腳亂地拿著香，又一手捧著筊。
阿公回來了嗎？笑筊。
阿嬤回來了嗎？蓋筊。
爸爸回來了嗎？聖筊。
她似乎有些懊惱，說了類似「怎麼沒回來」之類的話，我站在一旁看著說：「我來問吧。」她看了我一眼，把那對筊交給我後，又拿著香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站在祖先牌位前，看著那上面寫得有些小的字，喊了阿公的名字再次問到：「阿公回來了嗎？」
這次似乎是個笑筊，我想了一想，想到阿公和阿嬤、爸爸過世時處理的方式不同，是樹葬，又因為後來塔位的關係將爸爸連同阿嬤一起放在了陽明山，也許是一個人在木柵太久忘記了回來的路吧？我閉上眼睛，小聲地抱怨了一下老爸只顧著回來自己吃後，從閉上眼的黑暗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便想像了一扇門從木柵富德公墓那裡連通著這裡，再次呼喚了阿公的名字後，叫他回來這裡，這次一丟果然是一個聖筊。
這次似乎是個笑筊，我想了一想，想到阿公和阿嬤、爸爸過世時處理的方式不同，是樹葬，又因為後來塔位的關係將爸爸連同阿嬤一起放在了陽明山，也許是一個人在木柵太久忘記了回來的路吧？我閉上眼睛，小聲地抱怨了一下老爸只顧著回來自己吃後，從閉上眼的黑暗中找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影，便想像了一扇門從木柵富德公墓那裡連通著這裡，再次呼喚了阿公的名字後，叫他回來這裡，這次一丟果然是一個聖筊。
以同樣的方式呼喚了阿嬤以後，再擲筊同樣是一個聖筊，彼時確定三人都回來以後，我轉頭找尋嬸嬸的身影，才發現她不知何時站在房子的門口，又拿香對著門口拜，等她走回了飯廳後，我才跟她說三個人都已經回來了，她問我擲了幾次，我說大概兩次吧，這次阿公有回來了，她抓著我的手臂連說了幾次她很高興這次都有回來了，剛剛在門口拜時也有感受到了阿公回來了。
想到上次她跟我提到祭拜時，阿公似乎在生氣一直沒有回來吃飯這件事，我想這次或許稍稍彌補了上次她沒能請阿公回來的失落吧。
想到上次她跟我提到祭拜時，阿公似乎在生氣一直沒有回來吃飯這件事，我想這次或許稍稍彌補了上次她沒能請阿公回來的失落吧。
從那時我就想，也許也不需要這麼排斥祭拜這件事，如果生者可以透過這種方式追思故人或獲得一些慰藉，那或許這些事情就仍然有存在的必要性。
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就全盤接受中元普渡或者進廟祭拜類似的活動。
前陣子因為鄰近中元節的關係，公司樓下舉辦了聯合普渡活動，辦公室的同事陸續都下去參與了普渡，我也跟著下去在大廳看了一眼就順勢隨著人潮坐電梯回樓上，連去外面繞一圈都不曾想。同事問我不去拜一下嗎？我說不拜，並且有點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不想拜啊，我拜了反而容易出事。而且如果我是鬼，一定會跟著那些在外面祭拜的人，或者身上有殘留著香、紙錢味道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有可能幫我。」
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就全盤接受中元普渡或者進廟祭拜類似的活動。
前陣子因為鄰近中元節的關係，公司樓下舉辦了聯合普渡活動，辦公室的同事陸續都下去參與了普渡，我也跟著下去在大廳看了一眼就順勢隨著人潮坐電梯回樓上，連去外面繞一圈都不曾想。同事問我不去拜一下嗎？我說不拜，並且有點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不想拜啊，我拜了反而容易出事。而且如果我是鬼，一定會跟著那些在外面祭拜的人，或者身上有殘留著香、紙錢味道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有可能幫我。」
到不如說，這是最快速區分受眾以及可利用對象的一種區隔方式，沒拿香的我顯然不會比那些虔誠的宛如香餑餑的傢伙更有一試的價值，所以為什麼在一百個人當中，容易接收到神鬼感應的多是那類型的人，我相信天生的當然有，但更多的會不會是後天「養」出來的呢？有時候看著這類型的人，我都會想有這麼多願意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看上去美味四溢的傢伙，我若是鬼神，都會覺得不吃倒浪費了。
……說起來，也就是一點像是牢騷一般的想法而已。畢竟討厭歸討厭，祭祀阿嬤等人，已是這種念頭下打臉自己的例外了。
到頭來我也不太再向誰祈求所謂的歲月靜好、諸事安泰，反而更樂於祈求像是今天上下班都別下雨這類雞肋又樸實的願望，其餘的就都順其自然吧，快樂也是、悲傷或者生氣都是，能做到便做，不能做就再沉淺一段時間，如真不行放棄去做其他事情也並無不可。
到頭來我也不太再向誰祈求所謂的歲月靜好、諸事安泰，反而更樂於祈求像是今天上下班都別下雨這類雞肋又樸實的願望，其餘的就都順其自然吧，快樂也是、悲傷或者生氣都是，能做到便做，不能做就再沉淺一段時間，如真不行放棄去做其他事情也並無不可。
有一段時間，我很希望所謂的「天道」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告訴我什麼是「對」、「錯」，或者給我一個非黑即白的答案，可是閒暇之餘思來想去好像也難以得出什麼樣的結論，畢竟今日的我總有一天會回過頭去推翻過去的我，如此對於自我的扣問是週而復始且永無止盡的。
有人將迄今為止遭遇的一切歸於因果，說遭遇的總總挫折皆是前世因緣、歸於鬼神，可有沒有想過大多的事情其實無關因緣、鬼神？單純就是因為條件契合，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譬如前陣子我錢包掉了，並不是因為我衰，單純就是沒把錢包放好，可能取物的時候沒注意到掉了出來，所以遺失了（或者有人看錢包可愛、被順走了都有可能）；總是覺得自己遇到不好的人，可有沒有想到是自己應對不妥，或者潛意識裡就喜歡選擇這類型的人呢？我不知道，至少我覺得八成以上的現象都有可以解，包含我們家大門偶爾會打開這件事，經過確認是因為鎖老舊，沒壓緊就容易被風吹開等。
說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滿相信天地有鬼神、妖怪，也滿愛這類題材的故事，只是覺得把一切問題都歸結在這上，那些不知道怎麼就膝蓋中一箭的鬼神有點衰（？）但前面的鬼「神」裡的神，其實更偏向是泛靈信仰裡面的那種神，不是民營神明（譬如媽祖那類的，讓我繼續偷臭一下） ，人類的問題可以人類自己試著解決嗎？（太聽媽媽的話被稱為媽寶，這是啥？神寶嗎？神奇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