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を駆け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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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硝絮語】神はサイコロを振らない「巡る巡る」【Official Lyric Video】
范姜浩〈願如漂鳥〉

※范姜浩X店長
※參加 #煙硝中元馬拉松 ,但本文沒有中元要素
※含〈晨光逐羽〉卡面劇情劇透(輕微)
latest #19
厚重的雲層緊密堆疊,透不出一絲陽光。范姜浩抬頭看著清晨時分依舊晦暗的天氣,拉下口罩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但冷空氣不受阻隔後,快速鑽進他的鼻腔中,害他因為溫度差而打了一聲噴嚏。看著嘴裡呼出的白氣快速融於空氣中,他吸了吸鼻子,重新拉好黑色的口罩以及頭頂的毛帽,哆嗦著身子,攏好內裏刷毛的厚外套,做好了要與大自然進行長期抗戰的準備。

白隼市郊區的荒蕪草地,在冬季時褪下了新綠的外衣,幾畝暗褐色的野草隨風飄動,范姜浩站在無人的產業道路旁,隔著木製柵欄,靜靜闔上雙眼感受冬季冷冽的風吹拂半身高的雜草,側耳傾聽那些夾雜在颯颯聲響中的啁啾與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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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浩戴著的半指手套只能保持掌心的溫度,他露出來的指節因遠方吹來的風凍得發疼,他不時交替雙手伸進口袋裡,搓揉著暖暖包,讓凍紅的末梢獲得緩解,開始佩服起自己那顆能想到要在兩邊口袋裡都放入暖暖包的腦袋。

若非是要拿著相機按壓快門,他也不會選擇在冷風中戴著半指手套。

郊區的這片草地,是過境的冬候鳥紅隼喜愛的棲息地。紅隼是白隼市常見的度冬猛禽,每年秋季開始就會乘著東北季風南下來到白隼市,棲息在低海拔的農耕地、草原或沿海處,牠們會滯留在此長達半年,才會在隔年春季再度踏上旅程。

紅隼以小型哺乳類、鳥類及爬蟲類為食,而平坦且鄰近溪流的草原,正好是最適合牠們狩獵的地點。范姜浩自從開始賞鳥後,便解鎖了攝影的技能,他在網路上學習攝影技巧之餘,也開始留意鳥訊,了解攝影前輩們建議的觀察點在哪,然而他其實並不執著於要拍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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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只要能追著鳥行經的路,看著牠們展翼翱翔,自己就好像也能去往某個想去的地方,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一樣。所以,每年他都很關注夏、冬候鳥的近況,也會特別挑時間獨自進行賞鳥活動,逐年下來這也變成了他相當重視的興趣及休閒活動。

今年,他本想趁著天氣還算舒適的秋季,來好好欣賞紅隼的樣子,但無奈中秋節前夕的咖啡廳參加了商店街的活動,夜梟的委託任務又堆積成山,搞到最後他才只能在冬天頂著寒風,自己騎著腳踏車到杳無人煙的郊區,在風中瞇起眼睛尋找心心念念的蹤影。

只能在冬天來找紅隼就算了,他絕不允許委託中那些狗屁倒灶的小破事,影響他高昂的興致。想到這裡,范姜浩又想起前幾天的定期會議中,自己被迫接下的支援任務。

在本來以為只是定期回報進度的會議上,梁謙一開口就是追加的委託需要支援,不分由說地將所有資料傳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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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早有一天要離開夜梟這個血汗單位。」范姜浩瞪了一眼手機裡梁謙傳來的資料,就決定別開眼,暫時逃避這些讓自己心情不好的壓縮檔案夾。

雖然他聽完委託也知道這次交給他的幾個支援項目,對他這個超級大駭客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寶貴的時間要被這種零碎而無聊的事佔據,他的心情就不是很爽。

駭客的工作並不像電影演得那樣,在鍵盤上按下幾個按鍵,電腦螢幕上就會很酷的跑出一連串運算畫面,然後他們可以一目十行,立刻就找得到破解防火牆的關鍵密碼。當然,他的能力是比一般駭客優秀,破解防火牆這種工作,他可能閉著眼睛都能完成,但也不會像電影演得那麼神。

程式是精密的邏輯。不管怎麼說,他要執行這些委託,還是必須耗費時間坐在電腦前,樸素的敲擊鍵盤、點擊滑鼠,像坐牢般在規定的時限內完成委託,並且不允許探問委託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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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多想知道委託人的鳥事,但被限制就是讓人不爽。

范姜浩喜歡在網路世界設下陷阱耐心等待別人上鉤,也不反對侵入別人的地盤,攫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雖然現在夜梟總讓他做自己擅長也喜歡的事,但在夜梟的控制與要求下,自己彷彿是一隻被豢養在鳥籠裡的寵物鳥,就只差沒有被剪羽罷了。

「你想去哪?說來給我參考看看。」吳宇丞聽見他的話,並不否認夜梟是血汗單位的事實,只是一貫雙手抱胸,笑嘻嘻地問著。

「去哪都比留在這裡好!」范姜浩可沒想過要投身哪個單位為他們工作,他又不傻,離開夜梟進入其他單位,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地獄。

理想上來說,他可以自己接案,以他的能力還不怕養不活自己嗎?范姜浩沒有把內心的打算說出口,於是在他回完吳宇丞的話後,室內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就在他以為會議可以解散了,站起身開始收拾背包時,謝雁行的聲音才從他身後傳來。

「以你的能力來說,或許想去哪都可以。」聽到謝雁行的肯定,讓范姜浩忍不住狐疑地轉過頭盯著他,直到他說出後面的話,「但你有真正想去的地方嗎?」

「謝雁行,你現在不會是要對我說教吧?我當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他站直身體說得理直氣壯,用至高而下的視角,俯視著安坐在沙發上的謝雁行。

「他還年輕正是快樂玩耍的年紀,沒辦法理解哥哥們的用心良苦。」吳宇丞拍拍謝雁行的肩膀,擺出「我懂你的用心」的沉痛表情,權當作安慰被范姜浩回懟一句的謝雁行。

「也不能怪他聽不懂,他能思考的東西有限。」一直在一旁靜靜聆聽的梁謙,竟然也跟著默默補了一句。

范姜浩瞇起眼睛,惡狠狠看著把他當空氣的三人,馬上側過頭對著店長告狀道:「店長~你看他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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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他點名的店長一點也不著急,見他垂頭喪氣地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我覺得范姜浩現在能有一個一技之長就很好了。而且你很清楚自己的喜好,我反而不擔心你找不到方向。」

「有專業能力確實很加分。」

「知道喜好也很重要,但就是性格再調整一下會更好。」

「年輕就是本錢,還有時間可以好好摸索。」

「你們這群人有完沒完!」范姜浩覺得有時真的不是他的「沸點」太高,所以很容易被小事激怒,而是咖啡廳這三個男人真的很討人厭。

還是店長好,只有店長懂他。

范姜浩想活得自由,像漂泊的鳥一樣自由。

他甩甩頭,試圖暫時忘記前幾天的事,將注意力喚回眼前。他的眼神在四周逡巡,好不容易才在荒蕪蒼涼的景色中,注意到不遠處的電線杆上,有一抹褐色的身影正在晃動。
范姜浩舉起相機,貼近觀景器,果然看到一隻正在低頭理著翅膀的鳥。牠將臉埋在羽翼下,抖動的羽翼微微散開,能清楚看見紅褐色的覆羽,范姜浩持續盯著鏡頭,直到梳理完自己的鳥抬起頭,才從牠黃色的眼圈,以及渾身褐色縱紋及斑點覆蓋的模樣,確認這就是他這趟來此,想要看到的紅隼。

但是他並不急著按下快門。

這種猛禽類最酷的地方,在於捕獵時會在空中懸停,用銳利的視線俯瞰自己的獵場中是否有獵物,並在看到獵物時用最快的速度俯衝而下,舉起爪扣緊獵物。范姜浩想拍下的是紅隼在空中張開羽翼時,灰白的腹部帶著褐斑,尾羽張開成扇型,能看清羽毛紋路的模樣,所以找到正在休憩的紅隼,還只是這趟拍攝過程的第一步。

現在,他還必須耐心等待著紅隼起飛,才有機會在適當的時機,拍下自己想要的畫面。
他知道有些為了拍出美照的攝影玩家,會準備小老鼠等獵物定點,只為精準誘拍紅隼獵食的瞬間。他個人是相當不齒這樣的行為,原因不只是這樣的誘拍會影響鳥類的生態,他更討厭的是人自以為能掌握鳥類的傲慢。

企圖掌握以為不會改變的事物,終會自取滅亡,這是他在夜梟冷眼看著一切所學到的事。范姜浩認為這就是人類學不會教訓的原因,自以為是的心態,以及過多的慾望,就是搞砸大部分事情的主因。

為了生存而活的動物們,遠比人類來得單純乾淨,鳥類飛行的本能又是那麼自由得令人嚮往,他可不容許別人以誘拍的方式,干涉牠們的生活。

思索至此,在鏡頭中的那隻紅隼,終於結束了休息的時光。牠站在電線杆上,擺著翅又晃了一下尾巴,好似沒站穩般調整了一下站姿,才突然張開翅膀向上空飛去。
紅隼大張雙翼,撲翅後騰空,掠過范姜浩頭頂的天空,不斷盤高,宛如巨型的風箏。范姜浩舉起相機跟著急速飛升的身影移動,直到找準高度的紅隼開始巡弋著地盤,在空中做出懸停,他才在焦距對正在紅隼身上時,按下快門,將紅隼漫長的懸停,留做能保存在相機裡的證據。

拍完幾張美照後,范姜浩興奮地放下相機,卻仍將視線投注在不時拍翅,移動方向的紅隼身上。大概是這附近的草地裡都沒有獵物的關係,紅隼盤旋了幾圈,開始往更遠處飛行。看著漸行漸遠的紅隼,范姜浩一點也不著急,他隨意倚靠著木製柵欄,翻出在超商買的御飯糰,一邊看著飛鳥的身影,一邊吃起了午餐。

候鳥的目的地明確,紅隼為了避冬每年都會從出生地南下,經過數萬里的飛行來到白隼暫歇,直到寒冷的冬天過境後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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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浩曾聽聞外縣市有紅隼成為留鳥,定居下來的消息,但他覺得待紅隼產下下一代,或在全球氣候變遷的影響下,這些候鳥們遲早會再度展翼,開啟下一次的長途飛行。

他望著細小的身影,逐漸消失的視線中,才拿起手機查看時間。在倏地亮起的手機畫面裡,有數條咖啡廳傳來的訊息通知,以及店長私訊傳來的問候。

『有拍到理想的照片嗎?』

范姜浩看著訊息,心中泛起了暖意,不自覺勾起了微笑。他靈巧的操作相機介面,將剛才拍下的照片傳到手機中,一張張翱翔天際的紅隼照,就依序跳進了他與店長的對話框中。

范姜浩並未急著關上對話視窗,選擇一邊吃著飯糰,一邊等著那些照片旁跳出「已讀」的字樣,等待著可能是欣喜、羨慕或者是佩服的話語,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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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不過是暫時待在夜梟,他總有一天要離開第十四分隊......,但這可不代表他必須要跟店長分開。

范姜浩兩三口解決了飯糰,轉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溫潤的薑茶。遮掩陽光的雲緩慢漂移,午後的天空終於得已露出了一絲空隙讓陽光垂落,穿透雲隙鋪灑在廣袤草原的陽光溫柔,褐色的野草曬著太陽散發獨有的乾草味,整片被柵欄圍起來的區域,看起來好像更生機蓬勃了起來。

陽光斜斜打在范姜浩的身子上,暖陽為他驅散了寒冷,帶來溫暖而舒適的溫度。就在他忍不住在內心感嘆著大自然的轉變時,店長的回覆訊息就跳了出來。

『下次我可以跟你一起看紅隼嗎?』

「哇......下次就是明年了耶。」范姜浩凝視著店長帶著詢問的訊息,在空曠的野原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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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拍了拍沾黏在身上的土屑,朝空中舉起雙手,發力舒展僵硬的脖子與雙臂,這才在抬頭時看見那隻本來離去的紅隼,正振翅朝著自己的方向飛來。

為了讓店長更加期待明年的事,他想他有必要多拍幾張照片分享給店長,讓她羨慕得要死,這樣她想必就能跟自己一樣,滿心期待著早就約定好的、橫亙一年的時間才能達成的約會。

范姜浩得意地想著,再度舉起相機,找到那隻正懸停在空中的,鮮明而美麗的目標。

在對準焦距的清晰視野中,再次按下快門鍵。

///////END.///////
咖啡廳大家的相處實在好有趣(rofl)
好喜歡後面店長約一約直接約到明年 這樣子未來就能多一點期待
forJellal657: 我有參考官方之前的簡訊互動~覺得大家逗范姜的反應很可愛XDD店長本人沒有約到明年的自覺,她不知道紅隼是候鳥,只覺得看起來超可愛,但范姜整個人大喜,覺得簡直賺到哈哈
ㄚ我大叫文字配歌超級好看
救命這是日系青春偶像劇嗎
在公司偷看的只看了前面,回家好好細品配上歌,腦袋全都是范姜浩的笑容,還有終有一天會掙脫枷鎖翱翔的寬闊感!!會讓人感受到范姜浩的年輕心態的一篇文!!!!當范姜浩沉下心透過觀景窗看著鳥類,實際上是將自己的心境投射在鳥類身上,在照片裡或許靜止不動的事物,能夠飛向很遙遠的彼方,本來一個人在冬季獨自賞鳥,看起來是很孤獨的一件事,卻能感受到范姜浩在賞鳥過程的專注和決心,范姜浩笑出聲音的瞬間打破前面寂靜的氛圍,能感受到范姜浩對店長的喜愛,以及店長對范姜而言就是是他在夜梟的暖陽……

(藍色窗簾)
ilai_sei: 挑歌時想到范姜生日是春天,然後我選的紅隼也是春天離開⋯⋯咳、白隼市,就覺得挺適合的~最讚的青春感一定要配日劇跑,改天來讓范姜跑一下(范姜:我招誰惹誰?

我大歡迎藍色窗簾,很喜歡看大家的解讀。我覺得有時候下筆不會想太多,但常常看到大家的留言,才會發覺自己確實有某種販賣窗簾的意圖在,所以也很喜歡反芻大家的心得(聽起來好噁心)

本來很擔心文章寫成這樣,大家會不會覺得范姜浩真的很討厭夜梟(搞不好也是真的),但我主要是想著重他不想被受限跟拘束。看尹賴的心得就覺得「啊好像有傳達到」覺得很開心(blush)
另外,感謝投噗幣留感想的范姜推。

寫范姜對我來說很新鮮,用詞方面很自在隨性,我喜歡他有點跳躍的思想,像是晨光逐羽裡會用「證據」這種詞取代「回憶」的說法,有些跳耀的對話能讓我感覺到他的特別跟直率。

這篇文也想表達他喜好分明的部分,所以連他討厭誘拍的想法也寫了進來(雖然就是我的私設)。希望透過某些小細節有堆疊出他的另一種、認真的模樣
給大家看看之前屏科大拍下的可愛猛禽紅隼
https://images.plurk.com/6wjmsRqwTNxH3u3SaLFPDY.jpg
網路滿多紅隼可可愛愛的照片
查資料的時候一直忍不住多看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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