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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2 weeks ago
…𝑚𝑦 𝑑𝑒𝑎𝑟𝑒𝑠𝑡, Nereid_rose
在最後,你將不得不承認我是正確的,我也將無可否認你是對的。你我都對從前無比眷戀,把往事再三嚼在嘴邊接吻交纏,奢求對方還能看得上這份獨一無二,不要計較那些露骨的改變。但,這對你我都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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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28
從永日怒號逃避般的逃跑後,時間不留情的來到了隔日,依然停靠在岸邊的厄摩泰爾號甲板上少少幾名水手,涅瑞伊德漫無目的的閒逛在港口邊,待在船上也不是,待在哪也都不是。

清晨的索還未探出頭,在索與羅娜交替之時,天空平靜的紫霞與蔚藍在雲層間染上許多色彩。

海風徐徐吹過,瀏海被吹撫起遮蓋住了視線,手指將髮絲撥開後,看見了一個包裹嚴實的人影,那雙腳走路的姿勢、背影的形狀。
對自己而言非常熟悉的人。

也是昨日與人爭吵的原因。

「但丁!」
脫口而出的是熟悉的暱稱,加快腳步的向前跑去,接著試圖抓住那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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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日夜交替的紫捧著停靠的船隻,浮浮沉沉,漪波連綿的擾攘伴著機器發動的牢騷,朦朧裡誰也分不清墨瑞瑪與凱蘿黎爾斯的分界。港口的工人也借著薄霧將一桶桶蘭姆酒滾入街道,送著一車又一車的柴火到船上,悄悄迎來新的一天。

有人卻借這薄霧躲藏著,暗色長布彷若魅影的偽裝,似是要融入這片沉寂的紫,思緒將時日忘卻,神智將日月顛倒,只剩下盲目邁開腳步的本能。

一步⋯
一步⋯

推動那了無止境的巨石。要從你的責問中逃離,然後又要往何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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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但丁。

有什麼聲音呼喚著他,可那並不是他該去往之處。道蘭特頓了頓,沒有回應那道聲音。他依舊一步、一步地推動著那無形的石頭。

海鷗啼叫不斷,就連海鷗也有逢冬就回去的南方,道蘭特甚不知道自己可以逃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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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無法逃避的懸崖,彷彿是看著人往前墜落般一意孤行的前進,白色的身影隨時要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交織的顏色將天空染的絢麗,可是蒙上的白紗卻又遮蓋住了那一份美。

狐狸的眼睛卻銳利的能在這薄紗中找尋到那一顆閃耀的寶石,他奔跑著。

朝著所愛的羅娜奔去。

他明知呼喚的人是誰,卻不像是過往那般無奈的將手敞開,而是背對著呼喚盡自而行。

「但丁!求求你理我!」

那是狐狸的哭啼聲,茫茫霧氣中無法循到寶物時的悲傷,抓不到近在咫尺的衣襬,從胸口潰堤而出的凄愴,金眸透漏著一股脆弱跟害怕,懼怕著甚麼一樣牢牢注視著那個人。
「拜託你...」
終於抓住了彷彿浮木的臂膀,表情不像是平常那般耀眼,反倒是既驚慌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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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 少年那一聲如同求饒。

明明奮了命拉開著兩人的距離,偏卻像是被趕盡殺絕的哀求,將道蘭特所有決斷都撕得稀碎。

「⋯涅瑞伊德,放開我。」戴著兜帽的那人稍微側過頭,只見露出說話尤其涼薄的嘴。

「⋯我知道你來過,所以我才沒有回去,一直遊蕩著⋯⋯你是非要裝傻嗎?」話畢便手一甩掙脫被對方抓住的那臂。
🌹𝓝𝓮𝓻𝓮𝓲𝓭🌹
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聲音的淡漠如同決絕的刀刃,被甩開的手一瞬間像是被奪去了生存的道路,眼前一黑,一切洶湧的痛苦順著腳底板往上蔓延,使他不自覺再次向前撲去,渴望著蜘蛛絲線的罪人般,渴望的撲向那一條苟活的辦法。

「我求你了...」

聲音薄弱,面孔染上了極度的恐慌,雙手緊緊顫抖,緊抓住救命的漂浮木,一陣洶湧的滔天駭浪拍打在脆弱的金色沙灘,乾旱的表面捲起尖嘯。

「算我求求你,跟我聊聊吧...拜託你跟我過來...」

他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即使塗抹著胭脂,但在啃咬後那唇瓣早已呈現了蒼白的色彩,他很害怕——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

「拜託你,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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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道蘭特好像真的被一聲一聲的「但丁」牽著走,連帶思緒也順著海風捲回從前那年少時。

是啊。換作當時,自己害人如此卑微慎言的話,肯定會被那個意氣用事的少年呵責吧?

但丁回過頭來,自己在那雙琥珀中的身影也變得扭曲,滿額冷汗的臉頰似為誰受盡折磨,他後悔了。

他們時至今天依舊不斷徒增著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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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nths ago @Edit 6 months ago

但丁想要伸出手,至少讓對方鬆開將要咬出鮮血的雙唇,又最終還是放下手,任其無處安放,任由對方決定去處,決定那贖罪的路。

「⋯⋯⋯⋯走吧。」
手握著的觸感並沒有鬆開,緊緊抓住的是審問的鐐銬,還是一個祈求之人的救贖。


急促的腳步沒有注意周遭的視線,不顧其他船員的問句將身後的人拉近了自己的房間內。

本不會隨意開放給人進入的船長室,涅瑞伊德就這麼拉著人進到了自己的房門內,門板迅速關上。

緩緩的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乾淨的木頭牆壁以及床旁的床幔因為關門的風壓微微陣動,船隻細微的搖晃讓其實雜物並不多的房間看起來有些空。

窗台下有著一個矮櫃緊閉著,床鋪依靠著衣櫃,床幔則將床鋪遮了個大半,左側小小的書桌上疊著幾本書,以及地圖航線的筆記,還有一個未寫完的日記本也隨意的攤開,珍貴的羽毛筆似乎換新過了,現在看起來特別白亮。

右側則有著一個書櫃,上面放著許多艱澀的書本,還有許多經商用書,也放著許多身為商團長的幾本機密書籍。

——雖然他明顯並不是第一次帶對方進來了。

他回過頭,此時終於鬆開了手,終於能再一次呼吸一樣,大力的吸一口氣,臉上的蒼白還未退去。

「你為什麼要躲我?明明都變異這麼多地方,為甚麼不告訴我?我很擔心你呀!」

涅瑞伊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滿溢而出的水從杯緣落下,雙手十指緊緊扣住了眼前人的兩支下臂,聲音不自覺的放大,扭曲的視線中現今只能牢牢注視著對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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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eeks ago @Edit 2 weeks ago
一瘸一拐的皮靴踩在木板上,這房間內的一切都未有改變──那簡單俐落的書桌,雪白的床幔,還有那個書櫃,恍惚間就能在其旁看見自己,而涅瑞伊德則坐在桌緣,蹺起腿,語氣帶笑,連眼角也笑得彎彎地把玩著指間的長髮,嘴裡嘟噥這樣就要走了嗎,別逃了啊。

別逃了。

如今看來份外諷刺的一句話,就連地上柚木吱吖的聲響如此刺耳也是頭一回。

道蘭特想啊,這裡果然和其主人一樣。這間被禁止進入的船長室卻能為他敞開門,永遠等著他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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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eeks ago @Edit 2 weeks ago
空氣裡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腥味,或許是海風從窗縫中滲入,又或許只是記憶裡的錯覺。那一顆顆字句似冰涼的潮水,沖刷過道蘭特的耳朵。

他側過頭,灰白碎髮將僅餘的藍也掩上,只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風中搖晃的羽毛,無聲曳動著。嘴卻仍舊緊閉,大小不一的畸異雙手也始終無動於衷般隨人死死抓牢,可他精心埋藏的另一藍就被對方這樣擠壓著,也不由得逃離。

滴答,滴答。閃過一刻抖動的右臂如同碎裂的潮汐,藍血在兩人的交界處緩緩流淌。他低頭看著那血液從繃帶滲出,走過對方的掌心,沿著自己指尖滑落在地板上暈開。像極了祂流下寂靜而無垠的淚。
在這裡的記憶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玻璃窗的細碎風聲吹起床幔,簡約的白色床幔行成的輪廓是索與羅娜相交時產生的無盡倒影,層層疊積的虛影似乎能見到曾經的幻影,溫暖而鮮明的色彩一點一滴的澆灌著時間的齒輪,卻在布料掀起時再一次打破這份景色。

水聲一同打破了這份幻境,只需要少少一份蔚藍的水滴,就能擊碎倒映出過往笑容的鏡面,潮汐的水聲沖洗掉耳邊的轟鳴聲,白皙的掌心染上了羅娜的色彩,在這美麗的藍色中,彷彿能看見祂垂憐世人的淚水。

——啊啊,我的羅娜。


詩人或許會如此的吟唱,編織出繞樑三日的絕美詩詞,只可惜這並不是什麼美麗的形容詞,而是沾染上掌心溫熱的現實。
🌹𝓝𝓮𝓻𝓮𝓲𝓭🌹
2 weeks ago @Edit 2 weeks ago
玫瑰色的長髮遮掩住神情的陰影也無法蓋住那雙泛著水光的金色雙眼,渾身如同冬日被澆灌了海水,白了唇與頰,顫抖著的指尖使他咬住自己的唇瓣,彷彿這樣就能懲罰自己所做的錯事。

敏銳的嗅覺早該聞到的氣味,欲蓋彌彰的動作都指引著真相,抓住了那隻溢出藍血的手臂,扯開了遮蓋的衣袖,親眼目睹來自眼前的傷口時,觸碰上對方的指節都用力的泛起白色,冰冷的就像是自己受了傷一樣。

「抱歉,我拿包紮用品來,你先包紮一下。」

低聲無法掩蓋語氣中的氣憤與難過,或許他也沒有掩蓋的意思,神情中的苦痛讓他的表情如扭曲那般,迫使他轉過頭將視線移向櫃子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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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對方伸手撥開層層密雲,一道長而深的傷口赫然暴露在空氣中──它橫亙在道蘭特的右臂上,如一條幽深的海溝由深海漫延至白沙處,從破裂的肌膚中不斷湧出藍色的血液,濃稠的藍淹沒了兩人。

道蘭特只是靜靜地看著涅瑞伊德咬著自己的唇瓣,又微微張開吐出不入耳的話,他嘴角不自主地抽動了一下,似乎想笑,卻終究笑不出來。

有什麼好看呢。自那起傷口又不再是需要憂慮的事,裂開,癒合,復又裂開,周而復始。墨瑞瑪翻湧過後歸於平靜,肌膚在無數次崩解與紛亂之間自行閉合。他始終抓不住潘尼達絲,唯這抹幽深的藍色如潰堤的海水,沿著血脈攀附,浸染,一寸寸將他吞沒。

但丁只想放手,任大石滾落,攀附碎骨之痛賦予的片刻清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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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不用了。」道蘭特將右手從涅瑞伊德的憂心裡抽回,「也別拿了吧。」
並不是看不出來,也不想裝傻當作眼前的景色是區區的小問題,根本不是拒絕就能解決的問題。

重複再重複、周而復始的撕裂傷,那明面在眼前的傷赤裸裸的擺在眼前,彷彿會回憶起過往層層疊積在身軀上的裂痕,心口那顆早就破碎的零散碎片,也只不過是小心翼翼拼湊出來的簡易形狀罷了。

像是被冷漠的聲音擊垮,只需要輕輕一推,那個偽裝的瓷器娃娃就會應聲破碎,濃稠的墨藍像是潘尼達絲的笑容,嘲諷又顯眼的刺激著雙目,從中挖掘出淚水灌溉信仰。

「你連傷都不治,還一直迴避我的問題……」
聲音顫抖的都組織不好語言,嘴唇不斷打顫,落在唇瓣上的鮮豔咬痕是無法忽視的紅。
「至少把傷口包紮好吧?求求你了……」

他怎麼又不會知道,來自迪亞波利卡的祝福是不需要細心呵護的事物,但何嘗不是在為自己的寶物感到痛苦,就像是將那撕裂的裂縫視為自身之物,痛楚席捲著精神與靈魂,撕扯開自己脆弱不堪的內在。

無論何時,都只不過想要保護自己重要的寶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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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道蘭特閉上了眼,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那句請求裡被耗盡,無力再面對涅瑞伊德的神情。可不論睜眼或是閉眼,眼前依然是那抹悲戚,如影隨形,似一場無聲刑罰,以虧欠為枷鎖,將他牢牢釘在原地。

他想著,若是方才再堅定幾分,未有跨進這扇門,就不會有海水沾濕雙足?可是日月其除,潮汐如常,嗟悔未清。

「⋯傷口我會自己包紮,就別再求我了。」他緩緩睜開眼,潮水退去,露出滿地礁石,眼底盡是荒寂。
若是失去了海面,那抹蔚藍還會如此美麗嗎?

他也許無法得出這個問題,或許光明教的學者能夠得出這樣的論點,但現在去思考也是無用的。

畢竟當看見那抹荒寂,一切思考都步入了終結的前奏,心跳鼓譟的聲音成為了吵雜的鼓點,耳膜彷彿要被從內而外的震碎,喉結滾動使喉間的乾涸濕潤了一些,彷彿喝下了腥鹹的海水,卻只有透明的液體進入唇中。

「你為何要躲開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沙啞,似乎能聽見他平時那柔軟的語調,雙手間染上的藍無法擦拭,像是直接印上皮囊的烙印,熾熱的、又如此冰冷。

「難道我對你而言......」

他不再說下去,只是睜著雙眼直直的望著那抹令自己痛心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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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eeks ago
各自渡過的春潮與海霧,那六年的時光足以將一切疑惑磨成無形的共識。不問,不追究,不深究彼此的缺席,也從不試探在那層層迷霧之後,是否仍存在那些曾站在你我左右的身影。好像只要無誰言明,過往就能被活埋,只管當下的相互慰藉,所有的執拗都被赦免,天下無罪。

即便人事全非,這場追問依舊無解。

道蘭特語氣冷淡,繞過那些纏人的字句:「⋯⋯沒什麼好講的。」徒留一句近乎於高牆的回答,「講了又不會改變。」

他不願停留,亦無意坦誠,只想離開。這房間,這艘船,甚至這片讓他無所循逃的海。
層層堆疊的海浪將求生的手推回,如同滔天巨浪將渺小的人類吞噬,氣泡從牙間鑽出,吐不出話語,只能在這窒息的藍中沉息。

若真的得將那一片染上腥紅的遮羞布扯開,那底下的刺眼傷痕要人如何面對,或許早在重新相遇的那時候,就下錯了決定;也或許,自己不該吐出疑問,就這樣沉淪於盲目的當下,瞬息萬變的時間一切都在變化,難道就要撕扯開無法結痂的傷疤,面對著烙印後的殘留印記嗎?

我又是如此的痛恨著我自己。

就算甚麼也沒改變,他依然執拗,執著的踏入冰冷的深海,即使寒冷深入骨髓,內臟破碎,他還是伸出了手跩住那人的衣領,向自己扯下質問的視線。

「不要迴避我的問題,為什麼躲開我?不要躲避我的視線!」

嘶啞的聲音,緊咬著牙關,美麗的臉上浮著痛苦而憤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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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ays ago
他任憑涅瑞伊德攫住衣領,力道不算重,卻彷似要將他從這身談不上精明的把戲裡硬拽出來。道蘭特被迫低下頭,兩人的視線終於平行。望進這雙眼裡,依舊澄澈得如琥珀,未曾褪色,清晰倒映出一地頹然。

房間內地板早已薄如冰,僅餘外頭清晨的海浪聲循著規律,一波波輕搖著船身,像是在無聲地催促。舷窗灑進來的光線漸漸暗下,連兩人地上的影也帶走。

道蘭特睨視著對方,眼裡仍似死海,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忽然低哼笑了一聲,聲音幽幽地散在這片寥寂之中:「⋯⋯所以你很樂意看見我現在這樣嗎?」
像是被自己緊勒住脖子,面對著死氣沉沉的藍,窒息的溺亡就在眼前,玫瑰色的身影隨時都會被這滔滔海浪捲走,他的掙扎也如同暴雨中無用的求救。

徬徨的情緒驅使著憤怒,起伏著劇烈的情緒,痛苦而撕裂的心臟在地上被輾壓踐踏,聲音的提高只不過是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能夠堅持站立,卻不知那只是一枝即將斷裂的枝枒。

「你在說什麼?我當然不樂意呀!」

那聲輕笑宛如嘲諷,嘲笑著自己不堪的臉龐,再次憶起那聲質問:

你又是他的誰?

這質問如同寄生在身軀上的藤壺,無法輕易剝除,疼痛難忍的死死抓著命脈。
他也只能發出沙啞的質疑。

「誰會樂意看見他人逐漸朝著死亡奔去的模樣,就算是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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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ays ago @Edit 2 day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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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回答你的問題了?」
——啊,感覺快死了。

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如履薄冰踩在理智與表面,隨時將會失足摔的粉身碎骨,喧囂的風聲是急促的呼吸聲,震盪的破碎是心臟跳動的刺痛,虛張聲勢的憤怒像是被嘲諷一刀兩段,頓時臉色發白,就連唇瓣也蒼白如死人般,雙腳微微晃動,在狂風中隨時都會被吹斷。

而他能怎麼辦?

或許已經被稱為無理取鬧,嘶啞的喉嚨硬逼出乾燥尖銳的聲音,悅耳的聲帶被悲傷撕扯,這是欺騙自己還是他人,這朵玫瑰早就腐朽。

「可是,你也知道我很重視你,我這樣會難過的啊……」他吞了一口不存在的淚水「難道你就真的認為一直隱瞞下去就不會有事嗎?」

害怕與緊張在琥珀中蔓延,不乾淨而混濁的淤泥纏繞住了喉間,世界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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