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限交 / with Vapou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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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輪盤的終焉。
latest #48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掌心傳來了一股熟悉的金屬冰冷感,手背則是被一道微熱的體温所包裹着。亞歷山大馬上把視線投向右手處,卻驚見自己的右手掌間已被套進了一根手槍,並緊緊地握着其手柄。

此時自己的胸膛也被另一隻修長瘦弱的手以五指抵着,雙腳不聽使喚地順着指間施加的力氣節節後退,最終整個身軀被壓在了天台的鐵欄上。

「你……你想幹什麼!?」

亞歷山大的聲線微微地顫抖着,湖藍的雙瞳也瞪得老大———其中倒映着的,是淮柏那似笑非笑的容顏。
►淮柏
3 months ago
來者踏著輕快步伐,臉容寬容得若無其事,與手裡那柄沉重且冰冷的金屬形成了極為諷刺的反差。

淮柏趁著亞歷山大獨自在高處吹風時來訪,狡猾得很。荒廢樓房的天台,附近一帶杳無人煙,他深知任對方喊破喉嚨恐怕也沒人會來救。

「唷,小亞歷。閒著沒事,何不來玩個遊戲?」語意似是提問,握力蘊涵的強硬卻並非如此。畢竟他不打算讓對方輕易一走了之。

「你有聽過俄羅斯輪盤嗎?規則簡單得很,用手槍就能玩。」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不請自來的訪客,偏偏還是自己此刻最不願意碰上的那個人———握着槍枝的手下意識的藏到了自己的背後。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俄羅斯輪盤.......但你明知道這是個不是能用『玩』來形容的活動吧,幹嗎突然提起這個?」

面對着淮柏這段漠視着詢問對象的蠻橫邀請,亞歷山大繼續一臉凝重又警惕地盯住他的笑臉,試圖從他的表情間讀取些許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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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柏
3 months ago
「嘿嘿嘿。」多麽步步為營的反應,淮柏見狀忍不住失笑出聲。

警戒、慎重,卻也不斬釘截鐵斷然拒絕。湛藍的雙目把映照其上的影像盡收眼底,然後笑意逐漸平復。

「要說為什麼的話,也沒為什麼。」

「或許因為我知道你是想玩的吧。賭上彼此的性命作個了斷,免除後患。這對哪一方都公平。」他一派輕鬆地再度拋出沒頭沒尾的語句。至少乍聽是如此。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我怎可能會想玩這種遊......!」聽到淮柏最後的一席話便立刻駁斥,然而話說到一半卻卡在了喉嚨,嘴巴雖然動着,卻是發不出聲音來把話接下去。

他無法完全反駁對方的話。

「......嘖。你知道了多少?」沉默了一會後才緩緩地接着回應,臉色變得比剛才都要陰沉,左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藏在背後、那抓住了槍枝而又悄悄地發抖着的右手背。
►淮柏
3 months ago
瞧著那身板的抖顫,光是輕巧一來一回,對方這幾天拚盡全力隱藏的秘密就已經無所遁形。淮柏不禁為可憐小亞歷的腦袋瓜低嘆一聲。

「……你這嘴巴從來藏不住秘密呢。」不止是嘴巴,還有神色和舉止。前幾天看他滿臉陰霾地躡手躡腳溜去市集找人讀信就可知一二了。

「知道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曉得如何解決。總之,這遊戲你今天是玩定了。」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亞歷山大遲疑了一會後,只是低下頭來盯着自己的右手一言不發。

瞧淮柏一臉從容的回應,八成是全都知道了吧——有關自己老家的人前幾天發來了帶着一根斷指的信,並威脅自己必須殺死淮柏,否則便會進行撕票的通碟。

「既然你全都知道了......為什麼你還主動來向我提出這樣的提案?你就那麼想被我殺死嗎!?」

語氣隨着節節上升的怒氣越發的激動,胸口彷彿是被錐子一捅般刺痛得難受。他揪起了淮柏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拉向自己,並狠狠地瞪着對方的臉龐。
►淮柏
3 months ago
「嗯?當然是為了解決問題。」淮柏回應得毫不猶豫,明明這從常人角度看來是極為不可理喻的過激做法。

「別緊張,這只是個遊戲。況且也還不知道到底會是誰血濺於這槍下。不覺得很有趣嗎?」

纖長的手指探往亞歷山大身後,逮著那仍顫抖著的手掌,猛然施力帶到兩人胸脯之間,冰冷的槍口抵在自己心臟處。

「好了,遊戲正式開始。」
►淮柏
3 months ago
※ 請骰 DICE1-N ,1為中獎。
第一輪 N=6 ,每過一輪 N=N-1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不殺死對方就只能任由有養育之恩的至親命喪他人手中,亞歷山大非常清楚自己這一刻只能從二人中間做出選擇。

而淮柏的提案縱然瘋狂,卻該死的確實如他所言般能解決問題——對迷惘痛苦中掙扎的自己而言,這就彷彿給予指明着能解脫一切的道路方向一般。

「......你到底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只是這個代價實在過份地沉重,沉重得他無法再抬頭直視着對方清澈的視線。他低聲的喃喃自語,並緊皺着眉頭低頭凝視着自己那握着抵住淮柏胸膛的手槍、顫抖不斷的右手。


「咕唔......!」


終於,他把雙目完全地閉上,咬緊着牙關把板機給扣了下去。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dice)
►淮柏
3 months ago
「那當然……是因為我覺得好玩。」

在扳機被壓下的瞬間,淮柏的心臟不得已地漏跳了一拍。他愣了愣,原來佯裝得無所畏懼的自己心底裡也確實會懼怕死亡。真是諷刺。

但這不該影響遊戲繼續。或許更該稱之為,計劃?

「來吧,這下換你了小亞歷。」他竭力維持向來平緩輕浮的聲線,從那抖得難以置信的手裡取走槍支,換自己握好。

「……祝你好運。」
►淮柏
3 months ago
(dice1-5)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自己扣下板機的瞬間沒有帶來預期中的聲響,反之一股重壓隨着淮柏轉而把槍枝對準自己而壓到心坎中。亞歷山大拼命的忍住了本能地想拔足就逃的衝動,一手抓到了圍欄上讓自己停在原地。


而在淮柏扣下板機的一刻,那股巨響仍舊沒有在二人的中間綻放開來。


心臟不斷使勁地敲打着胸腔,張嘴連綿不絕的呼着大氣。亞歷山大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瞪着淮柏手中的槍技,猶豫片刻後才再度的從對方手中拿過了手槍。

「.......」

而他這回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沉默了好一陣子後,才舉起了抖過不停的手槍對準淮柏的胸膛,然後撇開了臉完全不看他。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dice4)
►淮柏
3 months ago
合眼屏息,象徵死亡的無機質巨響並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對面那濃重的粗喘聲。兩人都還活著。

ーー混蛋。

淮柏在心裡朝老天爺暗暗咒罵了句。直面死亡的恐懼累積起來,胸腔裡有著焦急無比的暗湧。他從沒察覺原來自己是那麽的像人。

矛盾的是,明明若是在這刻宣告放棄,亞歷山大想必會立馬扔下槍支,欣然結束鬧劇。但那意味著徹底的失敗,並且毫無意義。

「……再見。」
►淮柏
3 months ago
(dice1-3)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砰————!!」


槍聲隨着淮柏扣下板機的刹那間響徹長空,子彈無情地貫穿了亞歷山大的胸膛,在其背後綻放出一道血花。

他瞪大了雙眼,張開了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整個人朝後跌撞了一下,背靠着天台的圍欄緩緩地滑下,在牆壁上劃出了一道腥紅的軌跡。

一股貫徹全身的痛覺緊接着強行襲來,眼前的視野逐漸地模糊,他試圖朝着淮柏伸出手來,然而手再也不聽使喚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已經結束了嗎?


所有一直以來的煩惱,紛擾,在這一刻就如微塵般渺小得可笑。

素來怕死得很的自己,在自己的氣息逐漸流逝的瞬間,居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

——也罷,這樣就好了吧。


亞歷山大慢慢地閉上了雙眼,心臟的躍動在鮮血泊泊地流出的軀體中嘎然止住,最後的一絲意識也在這一刻完全地斷絕了。
►淮柏
3 months ago
後座力剎那間從那漆黑槍管爆發出來,淮柏不由得瞇起眼踉蹌兩步。再次抬起雙目時,映入眼簾的是那碩大溫暖的軀體在眼前頹然倒下。

諷刺的是,同樣的巨響,同樣的兇器,同樣的死法,這一切均與自己初次殺人時如出一轍。記憶深處那破碎且血腥的畫面被殘忍地挖掘並鋪展開來,彷彿在提醒淮柏ーー你這個極其可惡的罪人。

「……哦呀,終於結束了?」

「命運似乎站在我這邊呢,可憐的小亞歷。」

臥於地面的淒慘男子明顯已氣絕,死人理所當然無法回話。再無觀眾的當下,連淮柏都不曉得這番刻薄又諷刺的嘴臉是在演出給誰看。

他最後蹲下來,往那已成屍骸的僵硬手掌裡放了片閃閃發亮的小東西,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淮柏
3 months ago


►淮柏
3 months ago
抬著散漫的步伐,束悠長馬尾的殺人兇手施施然來到碼頭。此處可謂這小島人煙最稠密之處,淮柏依稀記得那赤髮蠢貨數天就是在這被途人塞了點什麼,爾後臉色大變。至於意圖,論淮柏對於他家族的了解,答案不難猜著。

這麽大了還學不懂喜怒不形於色,到底是好是壞?至少這次不壞吧。

思緒逐漸混沌,攪作一團,腦裡最後剩下來的是此刻必須達成之事。畢竟歸根究底,玩什麼白癡俄羅斯輪盤可不是單單為了滿足惡趣味。

「……來生再見。」

呢喃著沒有聽眾的話,他當著往來途人的面舉起仍有餘溫的槍支,貫穿自己太陽穴。頭顱瞬間迸發血花,炸裂成一堆駭人腥臭的碎塊。

碼頭應聲沸騰起來,驚魂未定的途人開始尖叫,吵嚷不斷。但淮柏再也不會聽到了。
►淮柏
3 months ago


►淮柏
3 months ago


►淮柏
3 months ago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鏗鏘有力地在胸膛間跳動起來,本該停止了的脈搏再次流通。血氧不消片刻便灌滿了全身,連同渙散了的意識和呼吸一同呼喚回來。

亞歷山大緩緩地張開了雙眼,眼見自己正在一座建築物的天台上,背靠着牆壁的圍欄坐在地上,胸膛下的身軀全都浴着開始凝固且黏稠的血水。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

他環顧四周一遍,眼前的這一切就跟墜入一片漆黑前看到的景象如出一轍——唯一的變化是,讓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那個名為淮柏的男人卻失去了縱影。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他扶着了牆壁正打算要站起來,才剛伸出了拳頭便感覺到掌心有些奇怪的觸感。

他見狀便把手抬到臉前攤開來檢視,發現掌心間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些不明的粉末,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閃閃生輝。

「這是什麼……?」

這股光芒相當有熟悉感,亞歷山大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曾經在某處看到過具有相同材質的物品,而且還是在不久前的事。

正當他絞盡腦汁地思考着時,一道從樓下傳來的槍聲和緊接着的人群尖叫聲便強行切入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他站了起來往圍欄外探頭觀察,只見樓下的一處人群匯聚成了一團,正圍繞着什麼議論紛紛,而其中心處則源源不絕地湧出了鮮血來。

一股不良的預感和寒意頓時充斥了全身。

亞歷山大立刻奪門而出,匆匆忙忙地衝到了樓下去,直向着人群中心奔跑過去。

「退開!都給我退開!」

他使勁劃開人群替自己開路。把擋在眼前的人影都清空了。

果不其然,最終落入自己的視線中的正是淮柏倒卧在血泊中的身軀,手中還握着了那把手槍,而頭顱則是一副慘烈的四分五裂狀態。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你這是在幹什麼!?贏了就給我活下去啊……你這個混蛋!!」

他跪坐了下來暴力地搖着淮柏那顯然已失去氣息的身體,一臉氣沖沖地對着淮柏的屍身便是一頓大吼。

掌心的粉末隨着他的大幅動作灑落到了淮柏的上半身,把胸膛也蓋上了一層閃亮亮的粉層,落到了亞歷山大的視野角落中。

「……!」

亞歷山大在一瞬間止住了搖晃淮柏的動作,瞇起了雙眼盯着了那些粉末看了一會,一個物品的輪廓此時清晰地勾劃在他的腦海中。

他想起來了,這個粉末的來源到底是在哪裡——而這個粉末會出現在自己掌心間,絕不可能是偶然。

想到這裡,他馬上把淮柏整個身軀連同其餘的屍骸都抱進了懷裡,拔足往碼頭的方向急步的奔去。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亞歷山大尋找到自己所屬的商船後,便急忙地跑回船上直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面前。

只見他大腳一伸把門踢開了,把淮柏放到自己的床上便轉身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中掏出了一塊貝殼狀之物便置於淮柏的胸膛之上。
►淮柏
3 months ago
白。

無垠的白。

白得容不下半點污漬、半顆塵埃,所有世間的事物紛擾在此處完全不復存在。淮柏心想,這是逝者安息之地,或許連自己的意識也會在不久後徹底消弭。

然後忽然有隻手撥開了雲霧。
►淮柏
3 months ago
「……嗚!」

意識恢復的瞬間,淮柏率先感受到的是疼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如同要把死亡瞬間該承受之痛覺徹底奉還,彷彿鑽破頭顱的劇痛窮凶極惡地報復著,以洪水猛獸之勢佔據軀殼主人一切思考能力。

他不由得蜷曲那逐漸恢復溫度的身體,即使竭盡全力想觀察狀況,辦得到的也只有睜開眼瞼,讓眼神渙散的雙目多少試圖獲取資訊。

視野仍然模糊一片,但眼前那深秋楓葉般的赤紅,淮柏不會忘記。

「……嘿,你好。」他若無其事地啟齒。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在貝殼剛碰上屍身的胸膛時,在一眨眼間就化成了一團光芒覆蓋着他的全身。光芒逐漸的剝去了後,貝殼便化成了些閃亮亮的粉末,灑落在一具擁有完整的頭顱的淮柏身軀上。

他猜對了。

一股喜悅隨着淮柏睜開雙眼並朝着自己打招呼油然而生,然而一道怒火馬上燃燒起來把嘴角才剛勾起的笑意給扭曲成一團怒容。

「......我看起來像是很好嗎?你這個混蛋贏了幹嗎跑去自盡!?」瞧淮柏還掛着一副若無其事的笑臉,按亞歷山大對他的理解現在這樣八成也是對方意料中的局面——這教他更為火大。

「如果這是你計劃的一部份,你怎麼不先跟我說!?你以為我會讀你心嗎白癡!」說罷便一掌拍在床邊,彎下身來狠狠地瞪着他的臉。
►淮柏
3 months ago
阻隔視野的霧霾逐漸褪去,滿臉慍色的臉孔緊貼在面前的畫面還真有些嚇人。

「嗯……看起來還不錯?」淮柏嬉皮笑臉著答非所問,他悠哉坐起身體,合起雙眼,以便從尷尬無比的四目相投逃逸出來。

最低限度的解說是無可避免的,淮柏深知不說點什麼就絕對沒法糊弄過沉浸於暴怒之中的亞歷山大,於是又再度啟齒。

「這跟讀不讀心沒有關係。假設沒人給我貝殼,我也不怎麼介意就此與世長辭。」

「畢竟俄羅斯輪盤還挺好玩的?小亞歷?」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我可覺得介意!你自己想死不代表全世界都想你死,他媽的混蛋!」一手揪住了淮柏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拉向自己,劈頭對着他的臉容就是一頓大罵。

「......嘖。」

淮柏慘死的死狀還在眼前歷歷在目,在把淮柏整個上身拉起來後開始摸着淮柏的全身檢查,確認他的身體是否完全的回復過來。

剛才因為一股腦兒都專注淮柏的表情上,到了此時仔細地端詳他的身體時才發現......

「這是什麼?」眼見對方本該為耳朵的地方卻是長着奇怪的鰭狀物,於是伸手去拉了它一下。
►淮柏
3 months ago
「……」本來能言善辯的嘴皮子在聽見亞歷山大的痛罵聲後就定住了。

並非因為對方聲線或行動太過兇狠,而是這番真摰又情感滿溢的話,淮柏著實不清楚該怎麼回應好,也不好意思再出言糊弄了。

「痛……什麼回事……」撕扯的疼痛一瞬間把淮柏發散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他無可奈何地抬手撫上被拉扯的地方,然而指尖觸碰到涼爽、硬且薄的觸感,完全不是人類耳朵該有的模樣。然後再瞧見亞歷山大手中那閃耀著藍水晶般色澤的碎片,這下事實很明確了。

「原來變異這麽快就會開始的呢。」他沒忘記那片炫彩神奇貝殼的副作用。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本以為只是些暫時依附在淮柏耳上的不明生物趕一下便會跑,沒想到這一下的拉扯卻會折下了魚鰭的尖端下來,還惹來對方的一陣慘叫。

「變異?!我們也沒有碰到海妖吧......難道是因為這塊貝殼?」拿到貝殼時根本沒搞清楚效果,愣了愣後便再三檢查一下淮柏身體的其他部分——驚覺除了對方的耳朵部分,連他的背後也長出了類似魚類鬍鬚一樣的尾巴。

「......」檢查完畢後頓時沉入了一片沉默,不知所措下無意識把雙手交疊在一起,此時臂間彷彿是被什麼半軟半硬的尖端物劃過一般,把他的視線從淮柏身上引回自己的雙臂上。

臂上各自連接着的兩塊鯊魚鰭清晰地勾畫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下意識馬上伸手去抓住其中一塊拉扯一下試圖拔掉,然而魚鰭卻紋風不動地黏在皮膚上。
►淮柏
3 months ago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能輕鬆使人從死復生之物自自然然也帶著代價。」

當然,淮柏也不是自己忽然通靈到這項不可思議的資訊。這也多虧了偶爾在交談中提及此事的友人。

「就算你不想成為詛咒體,事已至此也沒辦法退貨了。」罪魁禍首瞧了眼那明顯是鯊魚鰭的變異部分,說得輕鬆。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痛......!」

身體上忽然長出了異物來教亞歷山大渾身不自在,暴力地拉扯着魚鰭試圖將其扯出,然而除了喚來陣陣痛覺來襲外卻無法如願把魚鰭與宿主分離。

而且一旦意識到這個事實以後,一個念頭也在此時伺機入侵了腦海——

——眼前的這個人......聞起來真好吃呢。

臉色突然一沉,甩了甩頭後連忙敲了敲頭髮把腦內的惡念給驅逐掉。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有什麼計劃,這下子能告訴我了吧?」淮柏一派輕鬆的表情看來就是一切都在他盤算下,決定單刀直入的問下去。
►淮柏
3 months ago
「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沒有喔。」

他笑盈盈地回眸,這答覆也的確屬實ーー淮柏的謀略僅止於「俄羅斯輪盤的兩種結果下自己會作何應對」。

至於往後的事態發展,亞歷山大是否懂得把握這機會以自己死訊換取餘生安穩,自己又會否同樣以詛咒體姿態重生,淮柏則沒法斷定也無從見證。

也好,瞭解來龍去脈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不如說說在我死去以後發生什麼事了吧。」他反手就是一則提問。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沒有了?那怎麼可能,你不可能大費這麼多的周章下什麼好處都沒有吧?」

如果接下來沒有,就是他計劃已經實行完成……淮柏這個男人不太可能實行沒有達到目的的計劃。

「死在那種地方當然是一群人圍着你啊,而且還是在最多人經過的那個點上,簡直就是怕沒人知道你死掉一樣……嘖。」

提到了剛才看到的屍體慘況後臉色再度一下刷黑,他皺起了眉頭盯着淮柏看。說起來眼前這傢伙一開始就揚言是來解決問題,即使是自己先在俄羅斯輸盤輸了下仍然要把自己復活再去跑去街頭自盡……

難道——「淮柏已經死了」,這就是他在眾人眼前所追求的「真相」嗎。

「……你這主意還真是爛死了。」
►淮柏
2 months ago
「唉呀。聽你這樣說真是讓人難過,我明明覺得這計劃還挺不錯的。」然而語氣比起表達感受更像是在戲弄,語畢他就搖搖晃晃地自床鋪起來。

然而剛從鬼門關跨過來的身體顯然無力支撐他整個人如常活動,上半身不由自主倒往了亞歷山大厚實的胸懷,於是他用兩手攀著亞歷山大的肩膀勉強保持平衡。

「至少……能稍微打發下那些執迷不悟的嗜血之徒吧。話說回來,我的性命就這麽誘人嗎?需要威脅你來窮追不捨到這個地步。」
亞歷鯊大
2 months ago
「只有你覺得這樣好吧,沒人會為此感到多高興.......唔!?」

說到一半眼見淮柏一副要失去平衡的樣子,連忙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直接以胸腔接住了他整個人。

「你才剛恢復意識就別動來動去吧,有什麼事吩咐我做就好。」扶住淮柏雙肩手加重了力度,顯然是不打算再讓對方擅自行動下去。

「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一個已經不在組織裡的人這麼執着......你有在執行什麼秘密的活動嗎?」
►淮柏
2 months ago
本來想自亞歷山大的身上爬起,然而遲疑半晌後又伏了下去。這裡真是溫暖啊,一部分蛻變成了冷血動物的淮柏不禁如此認為。

「小亞歷……有時候仇恨並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什麼都不做,光是好好活著就足夠招人忌妒了。」

指尖攀上對方寬敞的肩膀,再順勢往頸側探去。三道整齊的裂口,外型就似鯊魚賴以呼吸的鰓裂--唉呀,真是有趣。

「倒是你,有好好把握死亡這個機會嗎?」
亞歷鯊大
2 months ago
「......你沒有做秘密的事情讓他們來找你麻煩就好。」換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不太會明白,但經過了這三年的還有這次的風波,不難理解淮柏這番說辭中蘊含着的幾分道理。

「.......!」本來只是任由淮柏伏在自己身上,然而在他的指尖戳上頸上的瞬間,被戳中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痕癢。亞歷山大不自覺地用力抓了抓頸部,才驚覺除了手臂外連頸上也長出了不屬人類的身體部位。

盯着自己才剛摸過魚鰓的掌心看了一會——事已至此再做什麼也於事無補,決定打消了想暴力消除身上異物的想法。

「如果你是指『你已經死了』的這個事情,按組織的慣性做法在向他們通報後一定會派人來調查......不過要完全說服他們,恐怕光是目擊的路人還是不太足夠。」
►淮柏
2 months ago
「把我的什麼身體殘骸送過去騙騙他們的話,或許就足夠了。」回頭往床鋪一瞧,滿佈著自己炸裂頭顱的碎片,可真是有如殺人現場般滿目瘡痍。

繼續待在這也挺不好意思的,淮柏向亞歷山大的肩膀借力站起,步出房間後第一時間做的是……往自己房間去找菸草。
亞歷鯊大
1 months ago
「......這樣啊。」順着淮柏的視線看向床鋪,滿床的屍塊殘骸確實能當作「證據」一部份讓那些嗜血的混蛋滿意吧?然而不久前才剛目擊淮柏還是作為無頭屍體的模樣,他也不願多看便抓來一個大麻袋,打算要把殘骸都收進袋內。

「我等下就把這些都寄給他們吧。不過......你這是要去哪?」在淮柏一手搭着自己的肩膀時便一掌抓到他的手背上,並施加了些力氣把對方鎖在原地。
►淮柏
1 months ago
壓迫肩膀的力量不容小覷,雖然較真起來也有機會掙脫,但淮柏沒有如此行的理由。撩了撩耳後那被腥血沾得黏稠的髮絲,他回話得不緩不急。

「當務之急就先洗個頭吧,畢竟我不習慣這鮮紅的新髮色。接下來……」

「猜猜看?」悠然回首,淮柏以汪洋般的雙眼輕盈對上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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