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馬爾
4 months ago
海邊散步_交流w/ elllaa3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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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感謝帕迪中的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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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馬爾
4 months ago
方穿透雲層的陽光將雲彩染成一片低彩的橘紅與淡紫,卡馬爾在迎面吹來的冷風中打著哆嗦;不,他並不是冷,他已經將自己所有的防寒內衣褲穿上,再加上日常服和最外面那層的防水厚羽絨外套和鋪著襯裡的長褲及靴子,他只是咳嗽咳得身體不住顫抖。
🐟卡馬爾
4 months ago
但顯然地,他狀態不好的呼吸道也沒辦法阻止他清晨一路走到海邊的打算,直到那開闊的湛藍終於在眼前展開,卡馬爾才終於得到一絲寧靜,一種在煙霧彌漫中尋覓不得的安祥,彷彿海洋能接住他身上所有的重擔。

閉著眼聽著海潮拍打的聲響,他渾然沒有察覺到此處可能會有他人;畢竟,還有誰會一早冒著冷風與低溫跑到海邊呢?

他總是醒的很早,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如果他還待在漢諾瓦鎮的話,大概會迎著黎明的微光在住的社區周圍慢跑上一圈,這是他長久以來的習慣,為了夢想所養成的習慣,畢竟南極極地酷寒,他不希望因為身體素質不佳,到時候無法自由自在的在南極大陸上活動,只不過現如今在南極這般連呼吸都要凍結喉嚨的地方,還想著要慢跑就對身體太殘忍了。

更何況,他是來度假的呢?

自然選擇悠閒的消遣了,比如說散步。

而黎明的海邊必當是非常的美吧,帕迪踩著慢悠悠的腳步一路往海邊的方向走去,雖然知道方向,但帕迪還是帶了指南針,畢竟他是孤身一人走在這漫漫白雪之中,總是需要一個依仗才讓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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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許,他不是自己一個人?

帕迪看著一串看起來嶄新的腳印早他一步前往海邊,又會是誰呢?在這大清早的,如同他一般去欣賞清晨的海岸呢?帶著一絲好奇與疑問,但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步伐,徐徐漫步著,直到在浪濤聲中陣陣咳嗽打斷了他,也找到了腳步的主人。

帕迪距離那人尚有一小段距離,他看著那高大的背影一會,略為低沉而溫文的嗓音溫潤的響起,帶著柔和的親切。

「早安。」他說。
🐟卡馬爾
4 months ago
冰冷的空氣從圍巾隙縫鑽入鼻腔的感覺真的好不舒服。

這念頭剛閃過,卡馬爾便從寒風的空白中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樣的溫和,一樣的低沉。他轉過身,目鏡下的兩灘水藍倒映出踏雪而來的身影。

「……?」左側的斷眉微挑起,他沒預料到還真有人會同樣選擇清晨時來到寒風刺骨的海邊,更沒有料想到對方會是自己來到度假村第一晚認識的人。「帕迪?」

詫異拖拽著沉默在空氣中凝結,他習慣似地抓抓戴著毛帽的後腦勺,慢上不只半拍地回應對方。「啊,對,早安……」早安,確實是早安,不過有點太早了。他咳了兩聲,並非刻意地。「你,痾,你怎麼會來這裡?」

沒料到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帕迪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琥珀色的雙眸,但隨即便揚起了和絢的笑意,他還想著是誰一大早頂著酷寒跑來海邊呢,原來是卡馬爾,對於如此喜歡海洋的他來說,一早就想看看海邊、看看海,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散步,也想看看黎明的海。」

帕迪柔聲笑道,好似這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了,他聽著對方的咳嗽,又想到那滿身的菸味,這低溫對肺管不好的人可不怎麼有好啊,想著,帕迪從隨身的印有皇帝企鵝圖案的袋子裡拿出了一只保溫瓶(提袋是企鵝剪影的印花),他拿著保溫瓶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

「要不喝一口?卡布奇諾,咖啡也可以減緩咳嗽喔?」

這麼冷的天氣,他外出自然是要帶點溫熱的飲品了,帕迪笑彎了眉眼,還好他有帶,也還好咖啡正好可以減緩咳嗽,眼前的人太需要了。
🐟卡馬爾
4 months ago
佇立原地,卡馬爾花上幾秒鐘思考,彷彿想重演當晚拒絕對方拿水的情景,但實在太過乾燥又恍若結霜的喉嚨立刻用更多咳嗽讓他打消拒絕的念頭。他哪天可能真的會咳到死。他轉轉眼睛,暗自在心中調侃自己,又似詛咒自己一番。

「唔,謝謝……」他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接過保溫瓶。他的確挺需要的,從抵達海邊那刻算起至現在,他都數不清自己咳了多少次了。

嚴格來說,他對咖啡並無特別鍾愛,卻亦無將其視為酒精的仇敵。適當的咖啡因可以提神,而他其實挺喜歡咖啡散發的香氛。將保溫瓶蓋轉開,他先是湊近吸了口上升而溫熱的蒸氣,先讓受凍的鼻子症狀緩解些後,方拉開圍巾,有點怕燙似地淺嘗了一口瓶中物。

在寒冷的空氣中飄出了一絲淡淡的混有奶香的咖啡香氣,他看著卡馬爾看似有些小心翼翼地品聞淺嚐著,眉眼一彎,他笑道:「不用客氣,你多喝點吧,剛剛聽你實在咳嗽的厲害。」

說罷,帕迪望向了遠方的海,而近處的浪花,一小股一小股的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海水將礁石染得深色,拍打著輕柔悅耳的樂章,天際是暈染成一片的淡彩,漸漸的泛起魚肚光,自遠方悄然地打亮。


一縷金色的光又輕又緩地將世界鍍上一層金輝。

天快亮了,朝陽將升起。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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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熱熱的咖啡滑下喉道,終於使他身體稍微感覺暖起來了。但怕燙的貓舌頭讓卡馬爾自始至終都只敢小口小口地啜飲。雪花落到鼻尖後便化開,他壓抑住自己想將整瓶溫熱飲盡的衝動,喝完最後一口後便將瓶蓋扭回還給對方。

「冷空氣,太刺激了。」將圍巾拉高回蓋住鼻子,卡馬爾確實能感受到想清喉嚨的慾望隨著回溫減少不少。「但能看到海感覺很好。」

將目光投放至遙遠的、海與天交會的那條微微波動的線上,他的語氣與曾經的猶豫相較變得較放鬆與平靜;或許這便是海之於他的魔力。「我很喜歡這個時候的海。」吸口氣,他發出滿足的輕嘆。

收回了保溫瓶,但帕迪沒有立馬就收起,而是捧在胸前,輕輕摩娑著,彷彿這樣可以隔著獲取瓶中的溫度,他望了一眼卡馬爾,對方已經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確實感到冷得很。

或許是因為自己經常爬山或是滑雪吧,所以還算是適應寒冷的空氣(儘管這空氣遠比他過去體驗的冷得多),男人沙啞的嗓音說的緩緩地,充滿了喟嘆。

「這個時候的海,看起來特別的寧靜,但又生機勃勃。」

金色的陽光一吋一吋的撒在海面上,水面的反光顯得波光粼粼,躍動著,但也恬靜,讓人不由自主地投身其間,沉醉。


「很美,就算招點罪也是值得的。」他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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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馬爾沈默地點點頭,彷彿無聲地同意帕迪的描述。這時候的海與傍晚的海截然不同,但他都很喜歡,喜歡到即使要先裹上數層防寒衣物、離開溫暖又無風雪的度假村後還要走一段路,他都覺得值得。

「⋯⋯一起走?」似是感覺到咖啡帶來的片刻溫暖正逐漸流逝,卡馬爾猶豫良久後終於鼓起些許勇氣向面前人兒提議。

可惜曾經的他連這點勇氣都擠不出來。

在圍巾的遮掩下咬著唇;他慶幸自己現在正在戶外、在海岸線旁,否則他可能已經敗在同樣早起的菸癮之下。

「行阿,一起走吧。」

不同於對方的猶豫畏縮,帕迪很是坦然爽快地接受了對方的邀約,儘管他不知道卡馬爾是打算沿著海岸再走走,抑或是看見了晨光後心滿意足的決定要反程,但他想著,怎麼樣都行,不管是哪種選項都是挺不錯的。

由於邀約的是對方,因此帕迪只是笑盈盈的等待著對方的領路,而此時已經天光大亮,所見之處都是如此的明亮清晰,皚皚白雪在一旁連綿,蔚藍的海在另一旁蔓延,頓時讓人感受天下之大,暢然。

溫文的嗓音輕笑出聲,果然清晨出來散步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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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onths ago
帕迪的爽朗讓原本緊繃的卡馬爾放鬆些許。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都證明了一件事,或許他在對方身周的確不用像面對其他人那般地提心弔膽;畢竟,眼前男性看起來不像是會因為他的一次笨拙就乾脆轉身離去。

卡馬爾往目前平靜的海面投去一眼,恍若在期待什麼似地觀察半晌後才沿著岸邊邁開步伐。「希望我們夠幸運⋯⋯」他邊走邊小聲地在圍巾的遮掩下呢喃。

依照目前的季節,他們可能可以在這裡看到海中巨無霸露出的尾鰭,若夠幸運的話說不定能見到牠們躍出水面。一想到能親眼目睹的可能性——儘管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對他而言都是不變的快樂——他不禁微微一笑。

「夠幸運什麼呢?」

帕迪跟隨著對方的腳步,徐徐漫步在沿岸拍打的浪花之間,這裡不似一般的沙灘,而是崎嶇不平的礁石與石頭的海岸,為了避免摔跤,他們的步伐很慢,一邊小心的行走間隙,帕迪聽見了對方的呢喃,只不過在這四下無人只有他兩人的地方,很自然的便是以為在與自己搭話了。

帕迪的臉上帶著淺淺淡淡的溫文笑意,他看著另一邊積雪皚皚覆蓋的雪地,心裡不由冒出了個想法,也許等會在海邊捏個小企鵝雪人,似乎也是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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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突然的反問讓卡馬爾頓時懵了下,他眨眨眼看著走在一旁的帕迪,原先插在外套口袋中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習慣似地摸摸自己包著圍巾的後頸──他略感尷尬時難以改掉的標準動作。「噢,我是說,那個,如果我們夠幸運的話,說不定可以看到鯨魚。」

抓完頸背的手接著向無際的海洋伸出,他指向遙遠的彼方。「這個時候應該會有大翅鯨在南極洋這帶捕食磷蝦,你知道嗎?就是那種常常會把尾巴舉出海面、跳出水面的那種大鯨魚。」一談及海洋生物,他的語氣又明顯地變得興奮。

「如果當真可以看到的話,那肯定很幸運的吧。」

聽著對方明顯高漲起來的情緒,想到之前碰到他時也是如此,一開始總讓人感覺悶悶的,但當談起喜歡的海洋生物時,總是會像換個人似的,喧染著他的喜愛,帕迪笑道:「話說上一次的賞鯨活動,我們看見了藍鯨,倒是很可惜的沒能看見大翅鯨........」

當時自己是和別人在一塊的,倒是沒有特別去留意賞鯨船上的其他人,但他想著卡馬爾既然這麼喜歡海又這麼喜歡海洋生物,應當是不會錯過那天的賞鯨活動吧?

「要不我們來許願一下?」

盈盈笑著,帕迪指了指海岸對面堆積著的白雪,道:「捏個鯨魚的雪人,或許晚一些願望就會成真了。」人們總是喜歡寄情,許以願望之名的寄願,不管願望能不能成真,總是個念想。

但,當然成真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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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也有看到藍鯨!」理所當然沒有錯過,卡馬爾半藏在圍巾下的嘴角像是回憶起那時的驚喜時微微揚起。「不愧是地球上最大的動物,出現的那刻我、我真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連原本打算拍照的手都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亦所幸那頭藍鯨尚未從視野中消失,才讓他成功拍到數張藍鯨身影。

「那次光是看到藍鯨我就覺得很幸運了。」雖然沒有看到虎鯨或其餘出沒於南極洋的鯨魚,但他是個容易滿足的人;特別是在面對海洋生物上。

順著帕迪伸出的手看去,卡馬爾搓搓凍得有些僵硬的手嘗試讓它們回暖些。「許願嗎?」他從來沒有堆過鯨魚形狀的雪人,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對吧?「聽起來不錯。」他笑著點點頭,像個初見雪的孩子般有些笨拙而興奮地朝那堆積雪走去,途中不忘回首看向帕迪;可能是擔心自己步伐太快,又或是擔心對方不打算跟上,半藏在反光目鏡後的亮藍難以解讀。

「的確,光是看到世界上最大的動物,那一趟賞鯨之旅就足夠值得了。」

帕迪笑著點點頭,那樣著震撼足以在心頭久留,交織成難以忘懷的回憶,以至於現在要讓他在準確地去描述那日見到的光景都還有些困難,或許要同樣的親眼目睹才能夠感同身受那讓人失語的壯麗吧。

「很不錯吧。」

帕迪笑道,他是提議的人,但現在對方到成了更加興奮的那一個人,看著卡馬爾一個勁的朝積雪處走去,他也跟著上前尾隨著,很快地就走到人的身旁,一起朝著目標前進,不一會兒他們的雙腳就在雪地上留下了腳印,帕迪先將隨身的袋子擱置在一旁,率先蹲了下去。

「你想做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

他問,伸手在地上的積雪上撥了撥,話說這雖然是他提議的,但他還真的沒做過鯨魚的,要是企鵝的話他大概閉著眼睛都能捏著出來。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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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試探性地先捏出一顆不甚完美的雪球,卡馬爾覺得自己當初選購的手套似乎該買厚一點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因為寒冷而沒有如往常靈敏。「感覺小一點的比較好做。」但他又有點想做大鯨魚雪人;紅色的眉毛因舉棋不定而微微皺了下。

「還是我們可以做很多個小的?」突然閃過腦海的靈感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他有點不確定似地解釋自己的想法。「很多隻小的,就像我們許了很多個同樣的願望,雖然很小,但聚集起來還是會變大的吧?」

卡馬爾又從地上撈起兩瓢白雪,試著在原本的圓球上加上兩側魚鰭——目前來看,他捏出來的東西比較像一隻圓滾滾海豹,而非海中優雅又呈流線型的鯨魚。

自己也看出堆出來的東西與想像的相差甚遠,卡馬爾尷尬地對手中半成品乾笑了下。

「不如我們還是做大的吧?」

看著卡馬爾一系列的操作後獲得的是一隻圓滾滾的海豹,這不由讓帕迪輕笑出聲,但毫無嘲笑之意,反而像是被逗樂似的,他笑道:「看起來我們都沒有做鯨魚的經驗,那做大一點的應該比較好塑型,畢竟大翅鯨是很大的鯨魚,他想要出現的話應該也是想看到符合他體格的雪人吧?」

帕迪一邊說一邊望旁邊挖起一捧一捧的雪,往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堆去,捧一把雪後便拍了拍,將雪拍的嚴實些,免得一會因為雪堆的太鬆而崩壞。

「聽說大翅鯨很會唱歌,你說他們會不會有捕食磷蝦之歌之類的歌呢?」

一邊拍打著雪,帕迪一邊笑問著,拿著對方喜歡的海洋問題來讓對方不要在那麼尷尬,注意力有個轉移,而他自己也的確挺好奇的,聽說鯨魚是透過唱歌來溝通的,那麼有一首捕食之歌應該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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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得有理,卡馬爾點點頭,先是小心地將胖海豹雪人暫時放在一旁,隨後也加入堆雪的行動,注意著力道以免意外將兩人之間的辛苦成果拍崩。

「說不定有,只不過我們聽不到。」他歪頭想了下,同時捧起更多白雪加厚鯨魚雪人的主體。「目前我們記錄到的都是牠們在繁殖季節時發出的歌聲,你知道嗎?雄鯨會根據自己聽到的聲音來修正自己的歌唱,像是在輪流出專輯一樣,越新奇的雌鯨越喜歡。」他將另一團雪鏟至身旁,同時遠遠地望向海洋。

那片湛藍依舊照著自己的步調以潮水拍打著岸邊。那麼多的秘密都藏在裡頭。他想。雖然說不準人類最終會花上多少時間解開每一個海洋孕育出的謎團,但留下一些未知果然還是有那麼一點浪漫的吧。

「真可惜,感覺他們可私藏得多了。」

抿著輕淺的笑意,帕迪歛著琥珀色的眸注視著手中的靄靄白雪,將雪堆往目前還看不出形體的鯨魚身上,海洋裡總是藏著許多秘密,跟太空比起來,人類對海洋的了解可能還沒有比太空多──而鯨魚是能夠潛到極深海域的動物,在那深海裡他們見過什麼秘密呢?

「他們聽起來很浪漫,在汪洋裡譜著一首首戀曲,只可惜我們聽不同那些歌曲的內文。」

溫文的嗓音徐徐道來,聽著就像朗讀詩歌般,作為教授古典語言與文學的教授,他的溫文嗓音的朗誦在學生之間總是讓人著迷,而在他們手下的雪堆似乎已經初見長條的雛形,只是看著前後都直,缺了曲線。

「你想做鯨魚的頭還是尾巴呢?」

帕迪抬眼看向對方,笑問著,兩個人分開施工應該可以更快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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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單的提問依然讓卡馬爾花上數秒思考,他既想試試看做出大翅鯨那長著小型瘤狀突起的頭部,卻又不想放過每條大翅鯨都相貌不同的、具有標誌性的尾巴。在一番掙扎下,他給出了答案。

「我想試試看做尾巴。」他看過無數準備下潛的大翅鯨高舉出水面的鯨尾,每條個體都有自己特殊的花紋與顏色分佈,因此他們才能辨別出哪些是他們有命名的,而哪些又是新出現的陌生者。「希望我不會做壞⋯⋯」小小聲地對自己期許,他搓搓手彷彿暖身一般。南極的低溫確實不是開玩笑的。

「好,那尾巴就交給你了。」

帕迪耐心的等待對方做出選擇,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要考慮這麼久,畢竟他也只能夠在腦海裡大致模擬出大翅鯨的模樣,應該是跟上次看到的藍鯨差不多吧?只是那一對胸鰭長得比藍鯨的要長得多?說罷,帕迪便挪動到面朝海岸的那一端,開始一捧一捧的將雪堆上去。

「我住在新罕布夏州。」

帕迪看著對方不時總要搓搓手的模樣,忽地溫聲開口,「那裏就在加拿大的邊上,是滑雪度假的聖地,我經常會跟學生去滑雪什麼的,你看起來似乎特別怕冷,是住在比較溫暖的地方嗎?」

雖然南極確實酷寒,但他選擇的保暖防寒防水的衣物都是最好的,對於寒冷也是較為習慣,因此到不至於總是需要像這樣搓搓手,這不由就讓他有些好奇對方的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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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下鼻子,卡馬爾謹慎地用戴著手套的雙手嘗試用雪堆出大翅鯨那顯眼又具特色的尾鰭;該往上舉著好還是往下好呢?他懷中捧著一堆雪思忖著。往上感覺比較好看,但往下連著雪地比較有支撐,應該比較不會崩壞。

「芝加哥。」卡馬爾在腦中模擬著大翅鯨在海中悠游的模樣,隨後便著手開始堆積、雕塑成堆的雪。「我住的地方最冷也不過零下個位數而已,會下雪,儘管我們不以滑雪聞名。」他抓抓毛帽,最頂端的那顆毛球隨之晃動。他回憶自己住的社區在他離開前幾天才播報這個月本社區沒有兇殺案發生,實屬罕見。

「但我不討厭下雪。」相反地,他挺喜歡的,看著世界被染成另一種潔白的模樣;然而他被菸燻烤太久的呼吸道不同意,天氣一冷咳嗽就變得更頻繁,吸入鼻腔的每一口氣都像是折磨。「只是…你知道,老毛病。」他清清嗓子。

「那距離我那還真的是有一段距離。」

聞言,怕迪笑道:「我們那邊確實要冷得多,冬季總是寒冷又漫長的,但夏季的時候倒是溫暖潮濕,除了雪地光觀以外,秋季時的楓紅也是很值得看的,不過除了遊客的季節以外,其他時候還是挺寧靜純樸的地方,跟繁華的芝加哥相比算是時間流動的緩吧。」

「我喜歡下雪,這也是為什麼當時選了新罕布夏州定居。」

聽著對方微啞的嗓音還有交雜的咳嗽與清嗓,他拍拍手上的殘雪,在拉開衣服的拉鍊,尚溫暖的地方一下子接觸到酷寒的溫度,饒是他在習慣低溫也是不經抖了一下,他往懷裡的外套暗袋摸了下,掏出了一個暖暖包──他可從來不會拿身體開玩笑,要走這麼遠的路到海邊他的保暖工作可是很徹底,一點都不給自己受寒感冒的機會,帕迪趕緊拉好拉鍊。

「貼在脖子那邊會暖一點吧。」

他將那個暖暖包遞到對方的面前,笑道:「不用客氣,反正我外套裡還有好幾個,少一個也不會怎麼樣。」

如果他們是在走路回去的路上,他大概還不用這樣分享,只是現在他們不僅沒有要回去,甚至還蹲在雪地裡玩雪,還是自己拉著對方玩雪的,這下聽到對方的咳聲,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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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一點的地方感覺也沒什麼不好的。」與每個人都朝夢想奔走的繁忙芝加哥相較,卡馬爾歪頭,依循著對方的描述嘗試在腦中構築出畫面。白雪皚皚,飄落的楓紅,下著雨的夏季。他不是公路旅行最大的粉絲,除了公事需要,他鮮少拜訪位處同一塊大陸上的其它州,所以能這樣認識其它地方的人似乎也挺不錯的。

「謝謝。」將另一股重新上湧的咳嗽壓下並以道謝取代,難以抵抗毫不留情的低溫的卡馬爾聽話地將暖暖包放於圍巾與後頸之間,立刻以其為中心而散發出的溫暖像個擁抱似地包圍住他略感寒冷的身軀。他滿足地輕嘆。

一手抹掉落在目鏡上的雪花,他著手開始堆造鯨魚另一半的尾鰭。「你平常是做什麼的?」學著帕迪,他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撿起常人會閒聊到的話題;而他確實也頗好奇。

看著對方收下暖暖包後,看起來似乎舒服許多了,帕迪這才感覺到放心了點,又多捧了些雪,拍了拍,現在他手中的鯨魚的頭看起來胖多了,只是好像有點太胖了,怕是要成了抹香鯨,於是他又多挖了些雪開始堆積,試圖讓鯨魚的嘴巴尖些。

「我也喜歡寧靜些的地方,所以很滿意我現在住的地方。」

相比繁華,他並不追求,因此待在相對寧靜自然的漢諾瓦鎮他感到很滿意,況且他工作的地方也在這裡,一切都方便又舒心,聽著對方的詢問,帕迪的嗓音溫溫,「我任職於達特茅斯學院,是教授古典語言與文學的教授。」

「那你呢?是做什麼工作的?」

照對方的喜好,他想著卡馬爾應該是從事相關工作吧?與海洋有關的工作,只是說不定也不是?帕迪好奇的詢問著,畢竟對方的身材挺壯碩的,一時間到有些難猜。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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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教授。得到這個答案,卡馬爾卻似乎不怎麼意外,或許是對方本身就散發著滿腹詩書又溫和的氣息。

「我在一間機構裡做研究。」他簡潔地回應,而事實上,他其實不確定面對這問題他該回覆得多詳細;畢竟,他其實沒有跟很多人有過類似的閒聊。「海洋,深海那些,有的時候會去大學裡當講師。」他再次搓搓雙手,暗自決定回去時要去渡假村的商品區看看有沒有更厚的手套。「有時我們會登船到遠洋,放無人機探勘海底。」

似乎對自己造出的、有些不太對稱的尾鰭滿意地點點頭,卡馬爾轉而站起身看向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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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地,有一抹深灰色出現在波動的海浪間。

眨眨眼,他沒看錯,彷彿初次到糖果店裡的孩子般,他兩步併一步地往前走到帕迪身旁。「帕迪、帕迪,你看那邊!」原本對肢體接觸的猶豫早已被興奮壓過,他用帶著菸味的手搭上對方的肩,伸出另一手指向海面。「那邊,注意看!」

本想針對他的職業說些什麼的時候,肩膀忽地被搭住,隨後響起的便是雀躍的、活潑的、興奮的嗓音,渲染著忽然的驚喜──

儘管是距離的遙遠,但莫名的還是讓人感覺到那鯨魚的巨大,湧動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毫不猶豫的躍出了水面,在四處飛濺起的白色浪花與波光尖,只見那紡錘般流線型的身軀帶著壯闊的弧度顯出,而那象徵的長長胸鰭大張著,彷彿要擁抱天空,也向要飛向天空似的展開........

那巨獸義無反顧地擁抱著天空後,背往後躺去,濺起了大片大片的浪花,而巨大的尾鰭在那身影完全沒入海水之前在海面拍打出最後的尾韻,壯麗、動人。

在落入水中後,他是否會唱著擁抱天空的歌曲呢?

帕迪不由這麼想著。



「真漂亮。」琥珀色的眉眼笑的彎彎,帕迪笑道。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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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用!許願真的有用!」恍若獲勝似地,卡馬爾高興地高舉雙手,字句中的喜悅溢於言表。「那就是大翅鯨!牠接著要下潛了!」

雖然沒有用鏡頭捕捉到海中巨獸躍出水面的剎那,但卡馬爾確實有看到,親眼看到;而無論多少次,他心中隨之湧上的敬畏與歡欣永遠都是如此強烈,隨著心臟每一次搏動深入血液,竄過全身。

「太好了……」彷彿用盡力氣般,他一屁股在帕迪身旁坐下。側過頭看向對方與大鯨魚雪人,他露出孩子氣的微笑,連圍巾都難以遮掩的快樂。「真的看到了。」

身旁的男人高舉著雙手幾乎就要蹦跳了起來──喜形於色,幾乎完全找不到最初在對方身上看見的陰鬱與疲憊之感,看著他孩子氣的一屁股坐下來,雖然這麼想人家總感覺好像多少有點失禮,但真的挺像的,挺像某種大型犬類。


將拳頭擋在口前,看著像是在暖手似的,實則掩掉失禮想法的輕咳。


「是啊,幸虧我們堆了鯨魚的雪人。」

許願的時候總是讓人期盼著,而當願望順利達成的話那喜悅總是會加倍加倍的推疊著快樂,帕迪低頭看著對方因為喜悅和孩子氣而顯得閃亮的藍眼笑得眉目彎彎。

「總聽說,鯨魚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也許就是因為聽見了你的祈願,所以才跳出來讓我們見到的吧。」

笑容明媚,他喜歡願望成真的那種純粹喜悅,他彎下腰,輕輕地坐落在在對方的身旁,看向那大翅鯨遠去的海面。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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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手放鬆地往後撐著,卡馬爾看著陽光灑下大片金色於波動的海面,一片寧靜的閃亮。「我想拍張鯨魚雪人。」他突然開口,隨後便伸手、因戴著手套而有些不靈活地將手機從口袋中摸出。點出自拍鏡頭後笨拙地調整了下角度,他忽然愣了下。「唔、可以嗎?」有些後知後覺地才徵詢帕迪的同意。鯨魚離去後,他似乎又變回了那對社交不敏感而緊張的海洋生物學家,只不過在對方旁邊,他已經比第一次兩人初見時顯得更放得開了。

「我們一起搭的雪人,也算我們一起許的願吧。」視線稍微掠過人兒,卡馬爾望向那算得上他搭過最大的雪人。他第一次做的鯨魚大雪人,第一次獲得幫助才搭築起的、可比擬為願望的實體。

「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看著對方又開始有些小心地詢問起來,看得是帕迪不由有些好笑,他輕輕地聳了下肩膀,眨了下眼睛,瞧著有點淘氣也似的表情,道:「就像你說的,這是我們一起堆的雪人,那麼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在了,你想拍照就拍照,可以不用問我。」

「你說對吧?」

他伸長手,笑著拍拍鯨魚的腦袋,像是在尋求他的認同似的,「我想他也說可以拍。」一邊笑著,一邊起身,輕輕拍了拍褲子上的雪花,往旁邊挪動幾步,好讓對方可以好好拍照取景。
🐟卡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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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卡馬爾開了口又閉上;雖然與對方相處的確毫無壓力,甚至可說他感覺其實蠻放鬆地,但現在的他還找不到勇氣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他想將鯨魚大雪人跟兩人拍在一起,造物與兩位造物者。暗自對內心提議搖搖頭,下次吧,他想,一邊將鏡頭調整好,讓自己與鯨魚大雪人的頭部一起入框。下次吧,下次他一定問。

稍微將圍巾拉下露出微笑,他按下快門。


滿意地將手機收回口袋中,卡馬爾亦隨之站起,將褲上的雪花拍落。「回、咳,回去吧?」儘管後頸的暖暖包依舊帶有溫度,但願望已經實現了,雪人也完成了,他們差不多可以走回渡假村;這時間應該能剛好趕上早餐。他將圍巾拉回蓋過鼻子。

不知道明天他再來的時候,雪人會不會依舊佇立著。他想,然後決定將答案留給明天的自己。

「好,我們回去吧。」

等候在一旁的帕迪彎唇一笑,他低頭看著在地上的鯨魚大雪人──真可惜,他本來是想捏個企鵝雪人的,不過也許就等到下次吧,雖然不知道改天過來的時候,這鯨魚雪人還在不在,如果還在的話,就捏著小企鵝雪人放在他的頭上吧。

想著,帕迪輕聲一笑。

「不知道今天餐廳會有那些菜色呢?」

隨意的找個話題當作散步回去的談資,帕迪踩著慢悠悠的腳步跟在卡馬爾的身旁,朝著回去的方向而行,他們到不需要用上他帶來的指南針,只要跟著來時的腳步印子就能順利返程了。
🐟卡馬爾
4 months ago
🐟卡馬爾
4 months ago
(先用大大ㄉ愛心攻擊帕迪中)(??
吼吼吼((好開勳(好)

好好笑有些聊在私噗都聊完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說啥(ㄍ

但我還是要大聲說我是人生贏家,大力解鎖卡馬爾的笑容表情喔!!!!!
面對喜歡的海洋生物真的是很像一的大男孩一樣(((中間教授還很失禮的覺得卡馬爾像狗(失禮)

一起快樂堆了雪人了!!!!!改天在讓教授做小企鵝在鯨魚腦袋上(好
🐟卡馬爾
4 months ago
齁帕迪中又用美圖攻擊我我又死了一次 怎麼把卡馬爾畫的那麼可愛又帥氣我真的要瘋掉

感謝教授許願的提議和一起堆的雪人卡馬爾終於成功看到大翅鯨了 帕迪中將鯨魚躍出水面的畫面形容的好精采我好喜歡!!!(大聲告白)

雖然還是有些話卡馬爾找不到勇氣說出來但在教授身旁他笑得很快樂 !謝謝教授和帕迪中願意跟卡馬爾一起玩
🐟卡馬爾
4 months ago
elllaa3375: (用更多顆愛心攻擊(好了
🐧帕迪 尼爾森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quitter_smoke: 教授的推雪人也真的是他忽然的想法WWW((雖然結果是他最後沒有堆到他的企鵝雪人WWWW
嘿嘿嘿,我可是超級榨乾我的靈魂在寫鯨魚跳水喔((又在榨乾)

雖然其實中之知道卡馬爾應該是想跟教授一起拍照的,但其實沒有開口的話,他通常不會主動去拍照((
請卡馬爾下次鼓起勇氣說要拍照ㄅ,教授多半還是會答應ㄉ啦(((
但遺憾也是一份韻味阿(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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