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你只是哼著沒有名的小曲調，空調吹著微涼的風，外面天氣很好，但你們都沒選擇走出外頭，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夏鳴星躺在你的膝蓋上，像是睡著，你沒有看他，但一下下撫摸的柔軟髮絲的手規律溫柔。

你們偶爾會用這樣的方式休息。

不說話，通常沉默會佔據一個下午的時間，原先可能還會做些什麼，譬如打遊戲、譬如居家KTV、譬如一起看還沒追完的電視劇，但事情總會有做完的時候，所以那張柔軟的米色大沙發，往往總會成為你們最後的選擇。

而你們剛剛一起打著連線電動，這局結算後被放置一旁的遊戲機擱置在桌上，你看著夏鳴星舒了一口氣後躺在你的膝上，祖母綠的眼睛被上方的暖光照得發亮，你還想看下手機關於料理的影片，所以只是撇了他一眼，將手掌心放在他額頭上。

影片是不知不覺結束的，歌曲也是突然想哼就哼，安靜的客廳被你微弱沙啞的音緩緩充滿，起初是一首沒有名又不成調的幾個音節，再後來是略為成形的曲調，你知道自己在哼唱一首歌，好像在哪聽過，但記憶模糊，像是雨水，雨水模糊記憶，帶走嗓音。

——沒關係，你一定愛我受傷的表情。

然後，你聽見有人在你漸緩漸慢後接下那句快要中斷的曲。

你看著原先以為已經睡著的青梅竹馬笑了，柔軟的橙色髮絲還在你指縫，夏鳴星的頭髮被你玩得有些亂了，所以你也笑了，兩個人看起來很傻，但很快樂。

「請和我約定。」

所以你輕聲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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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