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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同人小說][現代AU]在截難逃,CP:截全x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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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原梗來自InoueHasue。
======以下閱讀=======
#截羿 #九日 #同人 #可安價 #NineSo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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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引,你命運中會出現難以控制的劫難,但將逢貴人有驚無險的化解。只是⋯⋯你會失去一樣寶貴的東西。』廟公姬如昔微瞇眼睛,闡述著解籤結果。聞言羿雙眼瞇成一條細線,收起供桌上的一疊小魚乾跟金紙。他跟妹妹一起來拜拜,不是要來聽這些胡言亂語的。
羿是一個33歲的軟體工程師,性格孤僻,漆黑雙眼下總是戴著冷漠如冰山的嚴肅面具,與外界保持距離。雖然他看似難以親近,但對於唯一的妹妹恆卻像是另一個人般細細呵護。
「比孫,符紙已經過香爐了,我們一起回家吧。」
「好。」恆是個髮絲柔軟且陽光開朗的妙齡女孩,兩兄妹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羿牽著妹妹的手,心想: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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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故事發生在一個磅礡大雨、車輛壅塞的清晨──
羿一如往常地在家門口告別妹妹,一踏油門騎著他心愛的二手英雄牌重機前往公司,然而突如其來的暴雨打亂了他的節奏,讓他感到有些不安。更糟糕的是,噗嚕嚕.......嘶!在半路上他的重機突然拋錨了。豆大雨水彷彿掌嘴般用力拍打著他毛茸茸的臉龐,讓他無計可施。
就在他試圖解決問題時,一輛艷紅的加長型跑車嘎然而止,車門打開,一個身穿西裝的精壯魁梧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膚色就像燃燒中的赤燄刺眼,眉目清秀但氣勢逼人,奇長的兩道白眉怒衝天際,
獸人特有的尖牙縱橫交錯,笑起來仿佛掌控了一切。

他瞥了一眼羿的重機,然後抹起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看來你需要幫忙~~~羿公子。」
饒是羿頭腦這麼好的人,絞盡腦汁也沒想通在哪見過這個傢伙,「你誰?」
對方指了指在外頭晃蕩的識別證,真虧那長眉毛眼力這麼好,竟然能看清上頭的太陽文字。

羿並不是那種會隨便接受別人幫助的人,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挑釁感,讓他本能地抗拒,「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解決。」羿咬牙切齒地回應。
「哼,逞強可不是英雄該有的態度。」他絲毫不在意羿的拒絕,繼續道:「你既然停在我公司前面了,只要是這裡的人都得聽我的。本王是截全,你一定聽過我的名字。」
他當然聽說過。不論哪個理財新聞都常常鋪天蓋地報導他的消息,截國晶圓體集團的總裁,截全。
跟風氏兄妹旗鼓相當的投資股王,而且擁有截國繼承人的血統,自稱為王確實有那份量。對他這個小小的打工仔而言,是兩個世界八竿子打不著的大人物。
羿對這樣的自大感到厭惡,他冷冷地瞪了截全一眼,卻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動怒,反而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哈哈,你很有趣。」截全閃開了保鑣遮蔽他的雨傘,嘴角張狂的上揚,淋著雨時帶著一絲瘋狂而滿足的玩味。
羿還是沒打算理會他,而是繼續冒雨研究著重機的問題。然而,無論他如何嘗試,機車始終像是乾癟沒生氣的古樹一樣無法啟動。截全見狀,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他上車。「別浪費時間了,跟本王走吧。」
羿本來想拒絕,但無奈雨勢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遲到,只好不情不願地坐上了截全的車。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交流,氣氛僵硬而冷淡。截全顯然習慣了掌控一切,而羿則不屑於向任何人低頭。兩人的性格在這場意外的邂逅中第一次碰撞,火花四濺。
羿並不像同齡工程師般高大健壯,有著相較於同僚更嬌小的身形,貓腰時總散發一股淡淡的生人勿近氣場。包裹著纖細腳踝的白色襪子已經濡濕,與截全深色西裝底下鼓脹賁張的熾灼肌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兩人比肩進入車廂,只是截全魁梧的身軀佔據了後座大半區域, 就視覺觀點而言,羿是貼著他隔壁坐著。 幸好他夠瘦小⋯⋯呸,才不是。是對方太大。
機車壞掉能搭上順風車⋯⋯還是總裁的車子,這麼扯淡的事情⋯⋯就單這點而言,他還算人真好。

截全隨手從身旁的迷你酒吧拿出一壺飲料,彷彿跟香檳一樣珍貴,「喝嗎?朋友,這是截家特有的養生煉丹茶。」羿當然是搖了搖頭,他沒看過有人整壺茶往嘴裡倒的。

「怪人。」
「彼此彼此。小心肝。」截全雖然霸道,但對於羿這樣倔強的人卻有著莫名的興趣。
上班快遲到的羿感到極度煩躁,眼下卻又無法完全擺脫這男人的幫助。
他滑動著手機,打算向主管報告可能晚點到的情況,沒想到隔壁的截全驚鴻一瞥,妹妹恆巧言笑兮的踏春桌布竟被看到。腦內想起無數爛俗八點檔劇情的霸道總裁,羿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

西裝男人才甫一詢問,心生警惕的羿全身毛髮都炸豎起來,「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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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全並不是真的好奇,但小貓幾乎嚇壞的反應逗樂了他:「沒幹什麼。羿公子。」羿的拒絕就像一塊看的到吃不到的裹酸蜜糖,嚇人外表下深處散發著誘人香氣。作為截國晶圓體集團的總裁他氣勢如虹,兼職執行長更習慣了掌控一切,無論是公司的運作還是下屬的命運,舉止間總是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逼視的威嚴,不對他唯唯諾諾的太陽人反而更加顯眼。
從一些片段的資訊可以猜測出:羿,一名33歲的軟體工程師,獨來獨往,性格孤僻。他是隔壁旗下代工子公司裡的一名小小職員,平日裡埋頭於代碼和設計中,幾乎不與人交流。也許世界裡只有電腦和那些複雜的程式語言,與截全這種商場上的霸主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太陽人。

然而,命運總愛開玩笑──突如其來的急煞車打亂了兩人的節奏。
滋──
當跑車車輪發出刺耳的聲響後,隨之而來的是令人心驚膽戰的劇烈震動,後座狹小空間裡他們擠成一團,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接近,卻沒有任何對話。
羿盡量靠在窗戶邊,試圖保持距離,而截全則坐在另一側詢問司機:「發生什麼事?」
「非常對不起,截全大人,前面突然有車子緊急剎車,所以急忙閃過去了。」聞言羿呼了一口長氣,想必是暴雨打滑讓交通大亂了。誰知道他要是硬撐著開那輛破銅爛鐵,會不會也是連環事故的其中一員。
截全不經意的摸了兩把,奇佳的手感讓他縮手前抖了抖眉頭:「繼續載羿公子過去吧。」混亂中羿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胸口的古樹穩定器被好奇地探揉一番。

........
羿有驚無險的抵達了公司,路上也沒再遇到什麼會遲到的大麻煩。
看著進門前淋著雨水的嬌小身軀,截全從車窗探頭:「英雄牌機車需要幫你送修嗎?」

「──不用了。我有認識的人。」一想到自己受到那麼多幫助,他低聲囁嚅,「謝謝........」

「不客氣。」截全看著嘴硬的嬌小工程師,心想:真是個小可愛。

這就是截全與羿的第一次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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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後續由安價繼續推展劇情ಠ_ಠ - 大家好,這裡是血雨!因為想玩九日同人文這篇的安價 所以另開一噗整理,歡迎大家一起來亂骰看看後...想看看噗浪大神能給點我什麼刺激靈感 歡迎大家一起骰骰
Winter 凜冬
4 months ago
可以出本了 真的香
lf455333: 謝謝 後面安價也往很勁爆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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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下班後把機車送去夸伏車行,隔壁就是他常廝混的酒吧,十分適合打發時間。
解開幾個襯衫扣子,熟練地戴上耳釘跟飾品,原本看起來生人勿近的嬌小太陽人,搖身一變成為吸睛注目的壞貓貓。
這是一間燈光昏暗、氛圍悠閒的酒吧,木質吧台泛著微微的光澤,背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高矮酒瓶,玻璃瓶在微弱燈光下五顏六色閃爍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和些許香煙的氣息,客人們閑散坐在吧台或小桌旁,低聲交談著,背景播放著柔和的中國風古樂,為整個空間增添了一抹輕鬆而悠然的情調。
兩角調酒師熟練地搖晃著雪克杯,動作流暢,偶爾跟熟客聊上幾句。天花板上懸掛著古典的桃花吊燈,光線柔和,牆壁上掛著幾幅現代風格的太陽人畫作,營造出一種古風與現代交融的美感。
羿敲敲潔白几淨的吧檯桌,「老樣子。」上司易公分配給他太重的工作,加上機車拋錨,林林總總的爛事讓羿打定今天可要喝個爛醉不歸。

神農挑眉,板著一張臉:「Shot對吧?小妖怪你可老會喝了.......」羿的Shot可不是僅只淺嚐一排,而是毫無節制地只要酒保出什麼他就喝什麼,可謂是大手筆。用APP預約了回家的計程車,羿小聲抱怨著新人寫程式都不注意細節,還有屬下又被他嚇哭,徒弟軒軒怎麼聰穎........
神農就靜靜的聽,間歇找到插話點的地方應和或吐槽。而羿也不生氣,反倒很享受他的誠懇,他瞇眼接過濃度特別高的烈酒。
「好酒!」羿抽動巧小濕潤的鼻子一嗅,精緻木架上整排都是伏特加調出來的開胃酒,光是B52轟炸機漸層的色澤,以及上頭散發出來的芳醇藍焰,就足夠讓原本不悅懊惱的工程師心情大好。

工作把細碎枯燥而單純的瑣事堆疊起來,就是羿目前的人生。沒有什麼大道領悟,沒有深仇血恨,繁重但平凡淡如白開水──那麼酒精就是他麻醉自己最佳的解苦良藥。

當然,前提是必須瞞著恆。而神農跟兄弟夸伏都會很好的替他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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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封面換一下WWWWW https://images.plurk.com/6VD77NCRVO8Rczk4OALhc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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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燈光昏暗,羿仰頸一杯接著一杯送入口中,世界很快進入了微醺輕飄飄的迷幻狀態。正當他覺得人生沒想像中這麼糟糕時,一個瞧不清楚地樣貌的太陽人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外面有人找你。」他低聲說,語氣帶著幾分八卦的好奇。
「誰啊?」羿抬頭,眼神迷離。他稀薄的記憶吊起幾分印象,總覺得在哪看過這人......好像是誰的司機。

羿本來不想理會,但又被好奇心驅使著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酒吧外面。然而,當他站在門口,左看右看卻什麼也沒看到,「誰?」他瞇眼道。
就在這時,一雙熟悉溫熱的艷色大手撫觸上來,抓攢住工程師細瘦的肩膀,「羿公子,喝得還愉快嗎?」來人正是截全。

他近乎無懈可擊的自信氣場在筆挺深色西裝下散發著,與他健壯高聳的身形完美契合,量身訂製而毫無多餘的褶皺。細緻剪裁讓他的肩膀顯得更加寬厚,挺拔如山峰,給人一種難以動搖的沉穩感。

然而他今天來酒吧並不是為了酌飲,只是為了看羿這個可愛的小貓咪醉迷糊模樣。

羿晃了晃腦袋,掛著金屬飾品的軟耳隨之擺動,他潮紅的臉龐努力想集中注意力,「截全?你來幹嘛?這不像是你這種人會來的地方.......」
「誰說的?」截全嘴角揚起,露出尖銳雪亮的獠牙。那張帶有獅子特徵的臉部輪廓分明,線條硬朗,如刀刻般精緻。截全有著一頭亮麗的漆黑毛髮,黑得像午夜的星空,在燈光下閃耀著微弱的光澤,整齊地梳向兩側,略微帶著點弧度,像是為了抵消他那股咄咄逼人的冷峻。這樣的發型讓他看起來既古典又高貴。然而,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皮膚,那是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艷色膚質。它帶著一種迷人的熾烈光澤,像是珍貴的絳丹紅,與大多數太陽人常見的膚色截然不同。
「嗝!」羿無語瞪著,打了個微醺氣泡,剛想轉身回到神農的店裡繼續暢飲,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一聽,竟然是他的上司易公:「羿,我臨時有點事,你今晚coding的部分能不能加個班?」

「加班?」羿抓著手機,倨傲而懶洋洋地輕哼著,半無賴的戲謔語調在旁人耳裡格外新鮮,「我機車還在修……怎麼去?像跳蚤一樣用跳的?」
「羿……我知道你很有上進心……」易公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去。你還不如找AI輔助。」羿嘟囔著,一雙瞇著如黑耀玉石的眼珠幾乎快闔了起來。現在他也寫不出個毛線,但臭脾氣的羿也懶得解釋清楚,「明天見。」就這麼掛斷了上司的緊急電話。
羿搞不懂他的上司們哪根筋不對,老是看他單身隨意差遣的易公是,截全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自討沒趣。羿沒有打算繼續搭話,只是輕巧的扭動瘦削巧小的肩型脫身,圓弧臉龐隱藏在暗影裡,彷彿將一切外物隔絕於世。他默默地執起Shot杯,在手上行雲流水地仰頭就空,孤獨酌飲的模樣和酒吧的熱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羿往後梳理幾抹垂盪到眼前的雪白毛髮,代替神農催促著:「沒有要喝酒就離開。」截全像是欣賞藝術品般打量判若兩人的工程師,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藏著什麼無法看透的東西,讓他無法輕易脫離視線。

截全眼睛亮了起來,「是了,來這裡確實該喝點什麼。」他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隨便地指了價目表上一杯酒,然後趁羿不注意,突然把酒潑在了他的身上。
嘩...沙啦啦.......是水滴淋漓滴落地板的聲音。

「......你幹什麼!」羿的意識雖然迷糊,但酒精的冰冷刺激讓他瞬間激靈清醒幾分。
「哎呀,對不起!」截全笑得像隻饜足大貓,根本沒誠意,「手抖了一下讓羿公子受罪了。」

羿皺著眉頭,還來不及抱怨更多,突然感覺到截全不懷好意地靠得有點太近了。鼻息幾乎要噴到身上嗅聞過來,他下意識地夾緊了腿,「喝酒就好好喝酒,別亂來!」

截全假裝無辜地眨眨眼:「嘻嘻嘻.......我哪有亂來呀,你看你,想太多了吧?」
羿無奈地哼了口氣,邊擦拭自己濕掉的褲子,無奈送上的恰巧還很大杯,怎麼擦拭都無法讓身上毛髮乾燥。他心中暗暗發誓:「下次喝酒絕對不能再碰到截全這傢伙!」遲緩腦袋開始運轉思量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誰知對方還真不顧顏面的耍流氓,「這才是所謂的亂來──羿公子。」截全走到他身後,直接動手幫他脫兩邊褲頭,沒扣好的寬鬆牛仔褲一下子就啪,嗑啦──地鬆動開來,順著勢頭滾動落下。偏偏正巧吧檯前的神農接到複雜酒單,逕自往倉庫裡去取鮮少使用的基底酒。該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截全!」羿氣得不清,迷迷糊糊中稍微有點意識,想把對方手頭的褲子搶回來,但......太濕太醉穿不回去,只好把綁成類似裙子的結構,勉強遮住要害。酒這下真的是喝不下去了,原本以為對方轉性已經是個講究體面的紳士,沒想到依然故我變態!
太陽人獨有的尖牙亮出,「別以為賣我一次面子就能討打,武藝我可沒有生疏下來。」他擺出架式,頗有幾分醉拳的味道在。搖曳光線下泛著迷幻的色彩,像是為這個醉醺醺地太陽人鋪上若有似無的面紗。

「如果你想跟我親密的一對一擂台賽,我不會阻止你。」截全語氣中沒有一絲威脅,更多的是出於戲謔和好奇。他知道自己能輕鬆化解這場衝突,或者更簡單地呼叫保全將羿趕出去。但出於某種難以言喻的私人興趣,他決定看下去。
羿挑釁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恍惚,卻又閃著一絲怒火:「你想怎樣?」他氣息粗重,醉意終於模糊了工程師的理智邊緣。那孤僻充滿尖刺的古怪性格在此刻轉化成了憤怒,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火山終於找到宣洩口。
咻──一個迅猛不及掩耳的劍訣出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原本旁觀者興致勃勃的場面瞬間扭轉,「唉呦!」闖入者因為面積太大,原本要落在截全臉上的招式全數砸到他上頭,痛得他哀哀叫。

「兄弟你又爛醉了?上次才砸了神農的酒你記得嗎.....」原來是從隔壁來說機車修好了的技師夸伏,被羿殃及無辜揍了一拳。他扯住衣衫不整的羿,熟練地利用體型差,趕緊把對方連擠帶推的塞入計程車。「不好意思我兄弟又讓大家見笑了......」
酒吧裡的大家也司空見慣,畢竟羿會被取上白毛妖怪的綽號,正是這個時常出入卻又奇爛的酒品導致。倒是沒有預想中的大場面讓他們紛紛轉回頭去,嘻笑幾聲,繼續自己的社交。
截全當下的反應先是微愣,原本算計好的情況可不包含這個變數──旋即很快反應過來,在羿推拉搡揉進計程車前拍照留念。這想必很快就能用上。橘貓夸伏揉著發疼的胸口,用體態壓制著發酒瘋的工程師:「兄弟,你又欠一大桶珍奶,這飲料還必須全糖──」
「少囉嗦......我要回去找ㄊ....他,決、決鬥........」羿似乎精神奕奕的,但口齒吐出來的言語已經含糊難以分辨。看來是劇烈動作讓酒精一口氣湧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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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在隔天醒來時,宿醉的痛苦像是鐵鎚一樣敲打著他的頭。他一手捂著額頭,艱難地從床上坐起,心裡不斷咒罵著昨晚的自己。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強忍著去上班。作為一名技術顧問的總監,他無法允許自己在這個重要會議上缺席,尤其這次的會議是與分公司的新產品相關。
羿的性格反覆無常,時而孤僻、時而怪誕,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同事對他敬而遠之,卻無人能否認他的專業與敬業。他是那種會為了工作拚上自己一切的人,儘管他有時讓人難以接近。

走進分公司的會議室,羿原以為這會是一次如往常般平淡無奇的會議,但他萬萬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見那個曾經潑他酒意圖挑釁──抑或是挑逗的男人,截全。截全一看到羿,便露出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大貓笑容,仿佛在回味昨晚種種。
他趁還沒什麼人注意時走到羿面前,從容地掏出手機,展示了一張照片——那張讓羿臉色瞬間大變的酒醉照片。
羿盯著照片眉頭緊皺,心頭火起,「刪掉。」他立刻要求截全刪除照片,但對方只是輕輕一笑,把手機高高舉起。羿巧小矮短的身高在截全面前顯得黯然失色,他蹦跳著伸手去搶,卻勾不到對方手機的一絲一毫。

無奈之下,羿只好假裝平靜地坐回座位,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截全的手機。會議開始後,羿表面上專心聽取匯報,實際上已悄悄地駭入了截全的手機,「確認已刪除。」當他成功刪除那張照片時,終於勾起了一絲冷哼。

然而截全總裁顯然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羿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他語氣輕快地說:「羿公子,下次再喝的時候,別喝這麼多了。」說完,他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步伐依舊從容穩健,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羿坐在原地,臉色鐵青,心中百感交集。他的思緒不斷被昨晚的迷茫和懊悔所困擾,然而,今天的會議才剛剛開始,他知道自己必須重新振作,否則,這場對峙將不會就此結束。

呵,在劫難逃,還真的被廟公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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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羿悄然收拾好資料,準備離開會議室。他的心跳仍有些急促,方才在會議中,他利用短短幾分鐘駭入了截全的手機,刪掉了那張令他感到屈辱的照片。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但他的內心仍然感到不安。畢竟,截全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羿走出會議室,長吁一口氣,打算去抽菸室放鬆一下。他走進那間狹小而充滿煙味的房間,點燃一根香菸,靠在牆上,試圖用煙霧來平息自己紊亂的思緒。然而,沒過多久,門突然被推開,伴隨著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羿的視線中。

是截全。

羿的心臟猛地一縮,手中的菸差點掉落。截全總是帶著一種不可捉摸的氣場,即便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也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羿公子。」截全緩步走向他,語氣不疾不徐,眼神卻銳利如刀,「你剛才在會議中玩的那點把戲,本王已經知道了。嘻嘻嘻......我們果然是同路人。」

羿強作鎮定,深吸了一口煙,試圖壓下心中的緊張。他迎上截全的目光,硬著頭皮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截全露出一絲冷笑,他的手不慌不忙地從內袋裡掏出自捲菸,然後用打火機點燃,悠然地吐出煙霧,彷彿這場對峙對他來說只是一場遊戲。
「你知道,我也知道。」截全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威脅意味,「敢動我的東西,你膽子不小,羿公子。」羿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但他仍不肯示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任何軟弱只會讓截全得寸進尺。「我只是保護自己。」他冷冷地回應。

截全輕笑了一聲,彷彿對羿的反應感到幾分興趣。「保護自己?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羿咬緊牙關,心中憤怒逐漸升騰:「你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是總裁,可以為所欲為罷了。」
「或許吧。」截全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煙,「但這並不代表你有資格挑戰我。」

他倚靠在牆邊,眼神從頭到腳地打量著羿,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很有趣,羿。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或許會考慮讓你付出些代價。」

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自己身上,這場對峙已讓他筋疲力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他撇開視線,不去看截全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將手中的香菸摁滅在煙灰缸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冷冷地說:「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讓你控制我。」後面還有一句他往肚子吞嚥下去,我只是你的員工,不是你的誰。
截全輕輕敲了敲桌面,隨意開口道:「你真以為沒有備份嗎?」

羿的肩膀微微一顫,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沉默地往後拱,遠離截全所在的勢力範圍。他的步伐穩定卻帶著一絲不情願,彷彿這裡對他來說比一個無法破解的程式錯誤還要難以應付,「.......如果是真的,那麼截總也太無聊了吧。
「誰知道呢?」截全斜倚在吸菸室的辦公桌旁,紅黑眼神飽含著興致,仔細打量著這個平日裡深居簡出、實際上卻張狂不羈的工程師。他的目光彷彿一層層剝開羿的保護殼,像是要洞察這個沉默太陽人內心深處的秘密。

「我一直在觀察你,羿。」截全玩味的開口,語調像逗弄小貓的逗貓棒般不急不緩,「你是個不簡單的人,雖然你不會表現出來。」氣氛僵持了片刻,最後羿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像是對自己的懊惱,也像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羿微微皺眉,似乎不明白這個總裁為什麼會對他莫名感興趣。他平時只是埋頭工作,偶然雨中拋錨讓他們狹路相逢,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之處,尤其是在這位掌控一切的強勢領導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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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全反鎖上了抽菸室的門走近一步,語氣依然飄忽不定:「聽說你解決了一個別人解不了的問題,幾天前永續能源項目的系統漏洞。」羿只是輕輕點頭,臉上依舊毫無波瀾。「這是我的工作。」

截全笑了,這種淡然的態度讓他更加感興趣。「不只是工作,那是一種天賦,對吧?」羿抬起頭,目光略顯遲疑地望著截全。

羿對權力、金錢毫無興趣,卻對未知的挑戰充滿渴望。但他心中湧起一絲不安,更多的是想到恆的安危──截全的話裡隱含的危機變數,讓他感覺到久違的腎上腺素分泌緊張感。他直覺想到的,就是這個霸道總裁想刁難自家妹妹。
「這是我的其中一個私人宅邸的鑰匙,」截全頓了頓,發覺羿充滿敵意的奇怪目光,知道他誤會了些什麼,語氣忽然轉變起來,「我一般可不隨便給人的。嘻嘻嘻.......」
「你知道,」截全繼續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狹促的光芒,任由對方自己腦補,「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而是那些沉默不語卻擁有力量的人。你覺得自己屬於哪一類呢?」

羿低下頭,沉思片刻,然後緩緩答道:「或許,我還沒找到答案。但我是不會放棄保護恆的!」截全聽了,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他知道儘管電波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對方還是上鉤了。
「很好,羿公子......你的決心我看到了。今晚午夜十二點來這個地點赴約,記得穿得好活動些。嘻嘻嘻......」他將鐵膽造型的通行證與一張顯然造價不斐的名片遞給羿。羿皺了皺眉頭,看到上面寫著私人健身房的地址,心底泛起一絲不安──深夜?健身房?這聽起來極其不合理。可是,他也明白,截全已經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夜深沉,城市的霓虹燈在窗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羿皺著眉頭,手指勾著一杯冷掉的黑咖啡。這是他無數個加班的其中晚上,除了機械地處理那些技術問題,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別的意義。他是一個孤僻的工程師,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也不願意與任何人打交道,這樣的生活羿早已習慣。

然而今天發生的種種,讓他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關閉電腦螢幕硬著頭皮準備出發。
羿根本沒有餘地更換衣著,就是穿著白天的簡易西裝配牛仔褲,就前往了。

隨著山海9000指引他進入專屬健身房時,整個房間被昏暗的燈光籠罩,只有幾台機器發出微弱的嗡嗡聲,截全已經在裡面。他身穿一件黑色運動背心,胸膛結實,眼神如同獵鷹一般銳利,肌肉賁張得像是注射過無數藥劑的健美先生般誇張。羿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被強烈視線盯上的壓迫感。
「羿公子,你來了。原本我還擔心你會不敢來赴約呢。」截全玩味的放下剛坐滿組數的啞鈴,然後走向跑步機,繼續著他的鍛鍊。

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更別提在這樣莫名其妙的場景下要做什麼了。然而截全似乎完全無視了他的困惑,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像是習以為常。

「跟上。」截全突然命令。
羿愣了一下,滿頭霧水地走向截全旁邊早已運作的跑步機,開始狼狽地跟隨跑了起來,心裡的慌亂卻越來越強烈。

「忍人!哈!所不能!苦難!哈!鑄英雄!」

這一切都不對勁。為什麼深夜要來健身房?為什麼總裁要帶他來這裡?羿從來不是一個容易被情感所左右的人,但此刻,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和詭異。隨著時間的流逝,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呼吸變得急促。
羿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的疲憊和心底的疑慮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再集中注意力。
突然,他停下腳步離開跑步機,喘著粗氣看向截全:「這......截全,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
截全卻依然低聲喊著口號從容鍛鍊著,似乎根本沒聽到他的問題。羿感到一陣無力,越發不安。他轉身朝門口走去,腳步匆忙,心跳加快,像是逃離某種無法言喻的危險。

走出健身房的那一刻,羿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冷風撲面而來,他感覺自己逃離了一場莫名的噩夢。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這一切遠未結束。而截全的眼神,似乎暗藏著某種他無法理解的深意。
羿逃出健身房的步伐顯得極為急促,汗水在額頭上不斷滑落,心跳如暮鼓晨鐘。他本以為逃到健身房外便能稍微平復心情,卻發現自己正身處截全的私人住宅區。這裡的走廊錯綜複雜,牆壁上的藝術品和奢華裝潢讓他無所適從。四周靜得出奇,彷彿這座豪宅是一個巨大迷宮,隨時會將他吞噬。

他下意識掏出手機,打開了玄蝶──一款他自己開發的入侵軟體。即便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羿的理智依舊提醒著他要保持冷靜。他迅速駭入了截全家中的保全系統,尋找能通往出口的路線。幾個螢幕跳轉間,他發現這座宅邸佈滿了安全攝像頭和監控裝置,但讓他意外的是,根本找不到一條通往大門的明顯路徑。

「該死……」羿低聲咒罵著,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試圖找到一個突破口。但不知是不是截全的系統過於複雜,還是他此刻的緊張讓他失去了冷靜,所有路線全都回到了起點。
「不行……」羿明白,靠科技可能走不出這迷宮了。他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四周,決定如果再找不到出口,就得用最原始的方式——連滾帶爬也好,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他快步走進一條陰暗的走廊,心中隱隱作痛。他想起了截全冷峻的眼神,還有那場怪異的深夜健身。

然而,就在他踉踉蹌蹌地在走廊中穿行時,羿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是為了妹妹的安危而來的。那男人僅僅只是在車上瞥見照片就引起興趣,這是個令人細思恐極的細節,讓人不禁懷疑其中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羿感覺到自己必須找到一些證據,來證明自己所猜想的真實性。
懷著這種無法抑制的衝動,他開始試圖探查宅邸的其他房間,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而,結果卻讓他失望至極。他所走過的房間無一不豪華整潔,卻找不到任何與恆有關的證據。每扇門後都是冷冰冰的牆壁,或者是封閉的房間。羿感覺自己像是在追逐一個不存在的幻影。

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這座宅邸不僅僅是迷宮,更像是某種巨大的陷阱,將他一步步推向未知的深淵。他的腳步越來越急,心跳也越來越快。
就在羿徹底迷茫之際,他突然聽到了一聲低語。那是一位灰皮貓眸穿著整齊、氣勢不凡的女子——易公,自己的上司,正與人談論著某個能源案件。她眉目間帶著威嚴,正在向截全的管家山海9000詢問茶品配方的細節。
羿心下一驚,急忙躲在一旁的柱子後面,希望不要被她發現。畢竟,他們之間有著不小的嫌隙。之前因為羿拒絕加班幫忙,讓易公顯得極為不悅。現在這種時候即使本能地想要求助,但也知道,易公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從柱子後偷偷伸出頭,對著易公投去渴求的眼神,希望她能施以援手。然而,易公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甚至故意忽略了他的求助。
「你怎麼會在這裡?」易公冷笑一聲,然後不著痕跡地推了推身旁的山海9000,徑自走開,完全不理會羿的困境。羿還來不及反應,易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深處。隨著她的離去,羿突然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片刻後,他還沒來得及逃走,便被幾個壯碩的保全抓住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脫身,最後他被毫不客氣地押回了截全面前。
「嘻嘻嘻......你到底想去哪呢?羿公子。」截全站在房間中央,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掛著那種讓人無法看透的笑容。

羿無言以對,心底只剩下懊惱和無法抑制的驚恐。
羿被毫不費力地揪回了健身房,這動作對人高馬大的保鑣來說輕而易舉,卻讓羿陷入了一種像是小貓逃跑未果的狼狽狀態。截全站在一旁,雙臂交叉在胸前,饒有興趣地觀察著羿那帶著懊惱和不甘的表情。

「怎麼啦,羿公子?」健身告一段落擦著汗的截全問,嘴角卻勾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羿沒辦法回答,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他像被圍在陷阱裡的小動物,無處可逃,只能無力地喘息著。截全似乎很享受這場戲碼,他並沒有急著責備羿,反而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紅酒,輕輕晃動著酒瓶:「既然還沒有要走,那就來點酒吧。」截全的語氣柔和了幾分,彷彿是在勸一位老朋友放鬆。
羿抬眼看了看那瓶酒,猶豫了一下。原本想拒絕,但既然無法逃走,倒不如趁這個機會……他心念一轉,索性放開了心防。

「喝就喝。」羿心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要喝就喝個痛快!」截全挑了挑眉,顯然對羿這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意外。他將酒瓶放下,然後語氣平靜地說:「我不喝自己的收藏,這些酒只是擺著而已。」
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話簡直像是對酒鬼的號召──原本他只是想試探截全的態度,沒想到對方居然不碰自己的藏酒,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肚子裡的酒蟲早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既然如此,不如帶我參觀一下你的酒庫?」羿謹慎地問,語氣盡量佯裝不帶幾分刻意的隨意,生怕自己表現得太急切會引起截全的懷疑。
截全看了他一眼,似乎對羿的提議並不反感,反而露出了某種意味深長的微笑。「行,跟我來吧。」

兩人走進了截全的私人酒庫。這裡堪稱是一個酒的宮殿,四周的酒架上擺滿了各種名酒,從稀有的紅酒、威士忌到年份久遠的香檳,應有盡有。每一瓶都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彷彿在向羿招手。

羿一開始還有些興奮,想像著自己大口豪飲的模樣,但走進酒庫後,他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些酒並非普通的烈酒,而是頂級的收藏品。每一瓶酒的價值不菲,甚至有些可能是世間罕見的珍品。
羿站在一瓶年份極高的波爾多紅酒前,1982年拉菲堡,伸出手,但在觸碰到酒瓶的那一刻,他猶豫了。酒庫裡彌漫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打破的寧靜。他明白,這裡的每一瓶酒都是有故事的,不該隨意浪費。雖然他內心仍有股衝動想一飲而盡,但他開始意識到,這並不是他能隨意狂歡的地方。

「你不選一瓶嗎?」截全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羿笑了笑,收起了之前那股莽撞的心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慎與敬畏。他開始細細挑選,每一瓶酒他都小心翼翼地查看年份和產地,然後輕輕拿起其中一瓶他認為最適合的酒,決定不再濫喝,而是慢慢品嚐。
「這瓶怎麼樣?」羿小心地問截全,彷彿在請教某位經驗豐富的導師。
截全點了點頭,似乎對羿的選擇感到滿意。「不錯的選擇。這瓶是個好酒,值得慢慢品嚐。」

羿心中微微一鬆,接過山海9000已經處理好的酒杯,斟滿後沒有狂飲,反而小口啜飲起來。酒液滑入口中,甘醇的味道在舌尖綻放。羿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截全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外,顯然沒想到羿會選擇這種細緻的路線。他原本以為這個酗酒小貓會迫不及待地猛灌一通,卻沒料到羿會這樣專注地品酒。
「沒想到你還挺懂得品酒。」截全笑了笑,聲音低沉。
羿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心情稍微放鬆了些。「要喝,當然要喝好的。」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和截全之間似乎不再只是上下級的冷冰冰關係,反而多了一絲微妙的默契。兩人在這片寧靜的酒庫中,像是達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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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截全家的酒庫裡,空氣中瀰漫著上等酒的甘醇芬芳氣味。羿坐在舒適的皮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酒精讓他的緊張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放鬆感。然而,這並不妨礙他心中的疑問,尤其是關於妹妹——恆的事情。

羿瞇了瞇眼,決定不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截總,我的妹妹,恆,你是不是很在意?」
這話一甫出口,酒杯中的液體似乎也隨之凝固。截全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冷淡,原本的淡笑消失無蹤,他深邃的目光定定地望著羿,彷彿在權衡對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妹妹。」截全的聲音低沉,毫無波瀾,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羿愣了一下,心中掠過一絲錯愕。他原本以為該不會截全和恆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畢竟他之前的反應讓人有各種揣測。然而,截全的否認如此斬釘截鐵,讓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但羿畢竟是個謹慎的人,並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打消疑慮。他決定換個方式,旁敲側擊地繼續試探,「既然不在意,那截總,為什麼今晚會突然邀請我過來?」

這話一出口,羿明顯感受到氣氛變得更加微妙。截全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輕笑一聲,站起來走向酒架,從中又取出了一瓶色澤頗深的美酒。這瓶酒一看就是稀世珍品,光是酒標上的名字便讓羿感到驚訝。
「你很愛喝酒,不如再來點?」截全轉過身來,語氣輕描淡寫地把話題帶回了酒上。他一邊說,一邊倒滿了羿的杯子,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個提問。

羿握著酒杯,沒有立即飲下。他知道截全這麼做是在迴避話題,但他的好奇心卻愈發強烈。這場深夜邀請,無論是健身還是喝酒,都顯得太過突兀,不可能毫無目的。
「我還能繼續喝,」羿終於笑了笑,故作輕鬆地接過話頭,將酒一飲而盡,「但總裁你半夜約我來,總得有個原因吧?不然,這樣的待遇,其他人可沒這樣的福氣。」

截全微微揚起眉,似乎對羿的坦率有些意外。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泛起一層層漣漪。他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坐了下來,目光依然鎖定在羿身上。
「你總是這麼急著找答案嗎,羿公子?」截全的語氣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卻並沒有真正的惡意。「有時候,答案不是那麼重要的。」

羿心中一陣錯愕。他本以為今晚的問題會得到某種明確的解答,但截全似乎有意在引導他,甚至給他設下了一種無形的試探。羿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急於求成,於是放慢了節奏,決定繼續跟隨這場遊戲的步伐。
「也許,」羿喝了一口酒,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放鬆,「但我覺得既然問題已經擺在眼前,不去解答就太浪費了。」

截全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對羿的反應頗為滿意,「這裡的酒還有很多,你確定還能再喝下去?」

「放心,我的酒量還撐得住,」羿不甘示弱地舉起酒杯,眼神裡帶著挑戰的意味。
截全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樂於見到這種對峙,「既然如此,那今晚不如把話說開一點,看看你能不能喝到最後。嘻嘻嘻.......」

他再次為羿斟滿了一杯,這次的酒更加濃烈,醇厚的香氣充斥著整個酒庫。兩人的對話逐漸在酒杯碰撞的聲音中變得模糊,但氣氛卻不再是單純的試探。羿逐漸明白,截全這次的邀約或許不只是為了健身或喝酒,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互動。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隨著一杯接著一杯的美酒下肚,羿原本以為自己能應付得了這些美酒,卻沒料到它們的後勁竟如此強烈。酒液在胃裡翻滾,腦袋漸漸發昏,四周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他開始感到有些不適,尤其是當他試圖站起來時,腳步竟變得有些虛浮。
「得……得找個廁所……」羿努力保持清醒,想擺脫這股醉意。他不願意在截全面前失態,尤其是自己不久前還頗有自信地說酒量撐得住。現在卻有些難以為繼。

截全看著他掙扎著站起來,微微皺了皺眉,但隨即站起身走到羿身旁,「走吧,本王扶你去洗手間。」

羿有些尷尬,但已經不太能清晰思考了。他本能地接受了截全的攙扶,兩人一前一後走過長長的走廊。截全的手臂穩穩地扶著他,似乎已經熟練掌控這種情況,而羿則勉強維持著平衡,身體像是隨時可能倒下。
到了洗手間門口,羿總算鬆了一口氣,掙脫截全的攙扶,推開門走了進去。隨著門關上,他站在華麗的洗手台前,深吸一口氣,用冰冷的水拍打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而,當他拐個彎出來時,卻發現截全依然在門外等著。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總裁親自攙扶他過來已經讓人覺得反常了,現在居然還等在外面?
羿拉開門,抬頭看著截全,眉頭微微皺起,語氣裡帶著些許困惑:「你怎麼還在這裡?」

截全雙手插在口袋裡,臉上掛著一種看似理所當然的表情,「也許,羿公子你還需要幫忙。」他眼中並無半點尷尬,反而透著一股淡然,彷彿這一切都是再平凡不過的常理。

羿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時,截全忽然問道:「怎麼樣,還要繼續喝嗎?」
這句話讓羿更加錯愕,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酒意已經讓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身體的疲憊和醉意讓他無法再維持原本的自信。剛才那種豪飲的決心早已被強烈的醉意沖散。

羿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想……今晚喝得夠多了。」
截全點了點頭,彷彿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那就別喝了,你今天可以住在我這裡,免得醉成這樣還要回去。」

羿聽完後,酒意使他的判斷有些模糊,短暫猶豫後,他也沒了力氣拒絕。儘管心裡仍對這一切感到疑惑,但他的身體告訴他,眼下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再折騰。

「好吧……」羿終於點頭答應,放下所有的防備,接受了這個夜晚的安排。

截全沒有多說什麼,依然保持著那種沉穩的氣度,帶領著他走向客房。奇怪的是,一路上靜悄悄的,原本忙進忙出的山海9000此刻完全沒有蹤影。
羿在一陣迷迷糊糊的恍惚中,隱約感覺到有雙大手在輕輕觸碰他的肌膚。那觸感不算明顯,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舒適感,像是溫暖的熱流輕撫過他的胸口與腰際。他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是順著那股舒適感沉入了更深的睡眠。

當他終於醒來時,房間裡的光線已經透過窗簾微微滲透進來。羿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一股異常的疲憊──全身彷彿沉重如鉛,四肢酸痛,頭腦昏沉得像是整晚都沒能真正休息似的。他用力眨了眨眼,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那種倦怠感依然緊緊纏繞著他。
他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乾燥得幾乎要冒煙,嗓子沙啞得彷彿被烈火燒灼過。記憶中,昨晚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劇烈的事,可身體卻完全不配合。想到這裡,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當他的視線逐漸聚焦時,注意到客房的小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除了一擠就會出汁的熱騰騰奶油麵包,還有精緻的點心和水果,甚至還有一壺熱氣騰騰的茶。看樣子,山海9000早已經為他準備好一切。羿深吸了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下床,朝桌邊走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羿抬起頭,看到截全走了進來。他今天換上了一套典雅的深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與羿的疲態形成了鮮明對比。截全走進來,微微一笑,語氣輕鬆而愉悅:「昨晚睡得怎麼樣?羿公子。」

羿愣了一下,心裡泛起一絲困惑。昨晚的感覺不太對勁,儘管他睡了一整夜,卻完全沒有那種應有的放鬆感。他的身體異常疲倦,但對方的表情卻是溢出來的滿足與自信,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還好……吧。」羿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那股疲憊感,卻感覺到這種掩飾毫無用處。

截全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卻並未多問,反而維持著那種淡淡的笑意,走近桌邊,指了指早餐。「吃點東西。你昨晚喝得不少,應該會有些倦怠。」
羿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隱約覺得昨晚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當下他實在沒有力氣去深究什麼。儘管腦子裡還有疑問在盤旋,他決定先享用早餐,讓自己恢復一點體力。

截全坐在一旁,看著他吃了幾口麵包後,才慢悠悠的說:「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公司,你應該也有不少工作要處理吧?」

羿再次點頭,心裡雖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沒有提出更多問題。或許是因為昨晚的酒精,也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太過疲憊,他不想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新振作,回到工作狀態。
截全顯然對羿的反應感到滿意,他輕輕拍了拍羿的肩膀,目光帶著些許深意,「下次有空,還可以再來找本王。」

羿抬頭看著他,心中依然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感,但他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聲道:「好……下次再說吧。」

截全笑了笑,轉身離開房間,隨後山海9000進來為羿收拾好一切,將他送上了車。當羿坐在車上,車子平穩地駛向公司時,他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依舊有些困惑,卻又無從探尋真相──昨天那場夜晚的交鋒,似乎並沒有那麼表面上簡單。
「軒軒,你覺得這段程式為什麼不動?」
「唔──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上下括弧成對,這麼簡單的錯誤你應該不會犯吧。」
「.......」羿啞口無言。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常分神想到截全,對這個霸道男人的印象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截全表面上霸道不容分說,實際上卻在關鍵時刻總是能夠出現在羿最需要的地方,甚至在他陷入困境時伸出援手。這讓羿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對他的看法,也許,自己最一開始的過度防備是錯的?
羿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騎著機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微涼的風撲打著他的臉,但這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整個身體依然被莫名的疲憊感包圍著,昨晚的怪異經歷揮之不去。然而,今天的工作讓他無暇多想,尤其是那牽扯到能源案件的事情。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伴隨著種種的麻煩和壓力,阻擋了不少人的利益。羿很清楚,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技術問題,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對立的各方無所不用其極。他不想惹麻煩,但身為總監工程師的他,卻不可避免地捲入其中。
正當他專注於前方的路況時,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還沒來得及反應,嘰──,機車的輪胎猛地打滑,車身失去控制,朝著某一側滑了出去。羿緊握著把手,艱難地試圖穩住機車,但隨即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槍聲。
「該死!」他心頭一驚,反應迅速地低下身體,躲避來自不明方向的槍擊。子彈呼嘯而過,打在他周圍的地面和牆壁上,火花四濺。

羿強忍著恐慌,迅速從滑倒的機車旁翻滾出去,躲到一輛停靠在路邊的汽車後面,呼吸急促。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街頭搶劫,這很可能與他最近負責的能源案件有關。這個案子涉及到大量的資金和利益,許多暗中勢力為了守住自己的財路,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碰碰碰碰──
槍聲持續響起,羿能感覺到對方並不是業餘的打手,這讓他的處境更加險峻。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但子彈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他只能不斷變換著藏身位置,希望能找到一條脫身的路。
就在這時,他聽到引擎的轟鳴聲。一輛豪華的豔色轎車突然加速駛來,車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光線。羿下意識地抬頭,看到那輛車快速駛向他,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上車!」堅定而穩重,是截全的聲音。
羿愣了一瞬,但他沒有時間猶豫。對方的槍聲依舊在耳邊回響,他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選擇。迅速翻身躍上截全的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截全隨即猛踩油門,車子像一頭咆哮野獸般衝了出去。
「怎麼回事?」羿喘著氣,驚魂未定地問。
「應該是能源案件的敵對勢力所為。」截全的眼神依然專注於前方,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只有一貫的冷靜與控制力。
羿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料。這個案子背後的勢力比他想像得更加險惡,而他早已被捲入其中,「我只是一個工程師……」

「當有人擋住他們的財路時,無論出頭鳥是誰,他們都不會手軟。」截全簡潔地說,語氣裡透著一股理所當然的冷酷。他並沒有多說,反而專注於操控車輛,靈活地在街道上穿梭,避開可能的埋伏。
羿靠在座椅上,喘著氣,心中仍然充滿著疑問。為什麼截全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次的襲擊顯然是有預謀的,而截全的出現又恰到好處,讓他不由得懷疑其中的巧合性。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羿忍不住問道,視線轉向截全,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

截全並沒有立刻回答,半晌後才淡淡地說:「本王有本王的方法。你既然捲入了這個案子,就不可能輕易脫身。必須要派人保護你,否則接下來你會遇到更多麻煩。」

羿沉默了,他知道截全說得沒錯。能源案涉及的利益太過龐大,這些人不會輕易罷休。但讓他不解的是,截全為什麼會這麼關注他,甚至不惜親自出手相救。
「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截全的語氣依舊冷靜,但那種不容拒絕的力量讓羿無法反駁。
車子在黑夜中飛馳,遠離了槍聲與危險。羿靠在座椅上,身體依舊緊繃,但心裡知道,今晚的事件只是個開始。他跟恆的生活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而自己能好好保護妹妹不受困擾嗎?巨大的問號盤旋在羿的腦海裡。
──羿知道截全的意思。這個能源案件牽涉到太多利益,他作為總監工程師本應只處理技術上的問題,卻不知不覺中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威脅。今晚的襲擊只是開始,更大的危機或許還在後頭。而截全的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捲入了這場更深的風暴。

然而,羿心裡揮之不去的,除了今晚的驚險,還有關於恆的疑慮。自從截全開口否認後,羿對恆的存在感到越來越不安。儘管截全斬釘截鐵地說並不在乎恆,但羿的記憶依然清晰。她與這場危機有沒有關聯?如果真如他所擔心的那樣,恆的生活會不會因為他捲入案件而發生什麼變化?
「如果我都沒辦法保護自己,又怎麼能保護她?」這個念頭讓羿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不願意讓恆捲入這場亂局,尤其是在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強大、手段多殘忍的情況下。這些敵對勢力為了金錢和權力,似乎已經無所不用其極。而羿無法像截全那樣從容自若地應對一切。對方的實力和背後的網絡,遠超他所能觸及的範圍。

巨大的問號盤旋在羿的腦海中,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回到之前那種平靜的生活。今晚的襲擊意味著一切都改變了。他不僅要面對能源案件帶來的風險,還要設法保護自己最在乎的人不受牽連。
截全專注於開車,沒有多說話,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羿知道,這個男人背後隱藏著太多秘密,而自己,或許也正一點點被捲進他編織的世界中。

「你在想什麼?」截全的聲音打斷了羿的沉思。

羿抬起頭,對上截全那雙深邃的紅黑眼睛,心中一片紛亂,但他沒有多說,只是低聲道:「想著我還能做什麼……來保護身邊的人。」

截全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裡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有時候,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是相信該相信的人。」他的話語簡潔,卻帶著某種強大的暗示。
──相信誰?他應該相信截全嗎?這個男人強勢且神秘,總是在危機時刻出現,掌控著一切。但羿心裡明白,自己可能已經無法再簡單地退場了。與其說他選擇相信截全,不如說他別無選擇。
「不管怎麼樣,我必須保護我的妹妹,」羿低聲說道,目光堅定地看著截全。

截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頭,但他的神情有著不可動搖的自信,「不論你要保護誰,你得先搞清楚你真正面對的是什麼勢力。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請教我截家的軍師。」

「軍師?」羿疑惑地皺起眉,這詞讓他感覺有些陌生。

截全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神秘的笑意,「他是家族的智囊,很多無法預料的禍福旦夕事情,本王都要向他請教。姬,截家的軍師,也是個隱於廟堂的神算者,對這場局勢一清二楚。」
這一切聽起來既古怪又令人難以置信,羿沒想到在截全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人物。兩人一路無話,車子最終駛進了一座看似古老威嚴卻又熟悉的寺廟。當羿走下車時,他感受到了一股與現代世界格格不入的莊嚴氣息。

進入寺廟後,他見到了一位身穿簡樸道衣的青年男子,眉目如畫,眼神卻如深潭般不可窺測。
廟公姬坐在案前,手中捧著一本古卷,見到截全與羿到來,他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們的到來,「你們終於來了。」

截全微微點頭,走上前說:「姬,現在面臨的局勢愈發複雜。羿的妹妹可能會成為目標,本王需要你的指點。」
姬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伸手從桌上的文件堆中拿起了一份資料,遞給了羿。羿接過文件,打開一看,裡面竟是一份名單。上面列出了多個名字,都是與能源案件有關的相關人士。

「甩引。並不只有你遭到了襲擊。」姬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帶著一種了然於胸的從容。「這是近期幾位與能源案件有關的核心人員,他們都已經遭到不同程度的攻擊和威脅。你不是唯一的目標。」

羿快速掃過名單,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易公。他的心跳猛然加速。易公,能源部門的女上司,也在這份名單上,顯然她同樣成為了對方的攻擊目標。

「……她也在裡面?」羿驚訝地問。

姬點了點頭,語氣依然冷靜:「是的。這場能源案件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擋住了太多勢力的財路。敵對方正在逐步清理掉所有的障礙。你、易公,甚至其他涉入此案的人,都可能成為下個目標。」
羿感覺心頭一緊,這讓他對目前的局勢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危機,而是一場更大範圍的陰謀。那些勢力想要徹底消除任何阻礙他們獲利的人。

「……那麼我的妹妹……」羿咬著牙,心中愈發焦慮。

截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保護你妹妹的最好方法,就是先保護好你自己。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她自然不會再成為目標。」
姬輕輕拍了拍桌上的書卷,補充道:「這件事還遠未結束,但每一步棋都有其意義。截全會幫你,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更大的風暴。」

羿心裡沉重,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無法回頭的棋局中。他必須全力以赴,不僅為了自己,還為了妹妹的安全。而眼前這位神算者,似乎已經為他預見了未來的每一步。包含命運中會出現難以控制的劫難、貴人......但那樣寶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整個局勢變得比想像中更加複雜,而他身處其中,似乎無法避免更多的危險。思緒亂成一團,他忽然抬頭說:「我得抽根菸冷靜一下。」姬看著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隨意。羿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了一包菸,迅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菸霧在昏暗的寺廟裡緩緩升起,彷彿暫時為他隔開了外界的壓力。那股熟悉的尼古丁氣息讓他感覺稍微鎮定了一些,思緒也漸漸開始清晰。

過了一會兒,截全看著羿,忽然問道:「你會不會怪本王批准了這個案子?」
羿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截全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從某種角度來看,截全的確是能源案的核心推動者。而這個案件也確實是他們現在面臨危機的起因。可羿清楚地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說:「如果要怪,那這件事遲早都會發生。即便你不批准,這些勢力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妨礙他們的機會。只是……」

羿的話語沒有繼續下去,他心中明白,這場利益爭奪的風暴裡,他們不過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無論如何,早晚都會被捲入其中。與其說是因為截全的決定,不如說是整個形勢逼得他們無路可退。
截全的目光依然平靜自信,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仿佛早已看透這一切。他微微點頭,像是接受了羿的答案。

羿深吸一口,感覺菸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些。接下來的路或許會更加艱難,但他心中已有了覺悟。即便風暴已經來臨,他也不會輕易退縮,「既然如此,那就繼續下去吧,」羿低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決然,「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應對到底。」
截全的安排一向縝密,儘管他沒有直接告訴羿,但早已悄悄部署了後續的行動。

幾個小時後,當羿在截全的安排下到了一處隱秘的安全屋時,山海9000和夸伏已經帶著恆抵達。當羿一踏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久違的妹妹恆,她靜靜地站在房間中央,眼神中帶著些許疲憊和不安,但看到羿的一刻,那股熟悉的溫暖與安全感頓時回到她的臉上。

羿的心情瞬間變得輕鬆,原本因為能源案件和各種危機而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終於放了下來。他快步走向恆,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恆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微弱,但仍然平靜:「我沒事,比孫。這幾天我一直擔心你,現在總算可以見到你了。」羿心中一陣酸澀,忍不住緊緊抱住了她。經歷過這麼多危險,他最怕的就是妹妹被捲入這場風波,而現在她終於安全到達,他總算能夠鬆一口氣。兄妹重逢的那一刻,羿感到一切的壓力似乎都在瞬間消散。
然而,這一片刻的平靜很快被打斷。夸伏站在一旁,神色嚴肅地走上前,打破了這短暫的安寧,「羿,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他的語氣低沉,顯然事情不容樂觀。

羿鬆開了恆,轉過身來看向夸伏,眉頭微皺:「什麼事?」

夸伏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的機車……情況不妙。經過襲擊後,車體損壞嚴重,我已經檢查過了,大概率修不好了。即便修好,性能也會大打折扣。」
羿聽到這消息,雖然有些遺憾,但心裡並沒有過多的波動。與這段時間的種種危機相比,一輛機車的損壞顯得微不足道。重要的是,他和妹妹如今都還安全。

「機車的事無所謂,」羿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只要我們都平安就好,其他的東西都可以再來。」夸伏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羿轉過頭,再次看向恆,眼中充滿了柔情,「現在妳在我身邊,這是最重要的。恆。」
在安全屋躲藏的這兩週裡,羿和恆過著低調而緊張的日子。儘管安全屋裡的一切都被截全安排得十分妥當,但外界的風聲卻依舊緊張,特別是能源案件引發的連鎖反應更讓人難以放鬆。期間,羿時常打開電視或手機,關注著新聞中的動向。

終於,某天晚間的新聞播報引起了羿的注意。報導中詳細描述了幾名主嫌的逮捕經過,並指出這些嫌疑人與能源案件中的黑幕有密切聯繫。他們在案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特別是幕後的一些勢力,也被政府和執法部門一一揭露。
羿看著這些報導,心中驚訝不已。他本以為這場襲擊背後的勢力相當龐大,或許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將主謀抓捕歸案,沒想到政府的動作竟然如此迅速,短短兩週內就有了結果。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截全,忍不住問道:「事情進展得這麼快,竟然主嫌已經落網了?」

截全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神情,雙手交叉在胸前,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一結果並不感到驚訝。他語氣平穩地解釋道:「這件事看似複雜,但背後其實是多方勢力的角逐。能源案件牽涉到巨大的利益,而政府內部的勢力分配也早已因這件事達成了默契。如今,他們的角力已經結束,主嫌落網只是結果的一部分。」
羿聽著截全的解釋,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全貌。原來,這場能源案件不僅僅是在商業和地下勢力之間的博弈,政府內部也在進行著權力的重新分配。隨著各方勢力達成協議,曾經無法控制的暗中勢力才會被快速清理,所有的行動也因此顯得異常迅速。

「所以……這場危機已經結束了嗎?」羿問道,心中依然有些不安。

截全自信從容的微微一笑:「至少,對你來說,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羿點了點頭,心中的壓力終於稍稍減輕。他知道,這一切並不完全是因為運氣,而是因為截全和他的背後勢力在暗中運作,才讓他們能夠躲過這次危機。而現在,隨著主嫌的落網,這場風暴似乎也終於開始平息。

「兩週的躲藏,總算換來了結果。」羿輕輕歎了口氣,看向恆,感覺到心中的重擔已經漸漸放下。這場危機雖然驚險,但總算有驚無險。
日子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羿如往常般進入公司大樓,碰巧和截全一起走進電梯。這是個普通的早晨,兩人都各自忙於自己的工作,氣氛顯得有些沉默。羿站在電梯的角落,默默地看著電梯數字慢慢上升,心中盤算著今天的工作安排。

然而,電梯在上升到中層時,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咔嚓」聲,隨後猛地一震,便不再動作。電梯裡的燈光也閃爍了幾下,隨即整個空間陷入了寧靜,只有應急燈微弱的光線還在運作。

「怎麼回事?」羿皺起眉頭,感覺到電梯停住的瞬間心頭一緊。

截全站在電梯門口,表情依然冷靜,像是早已見慣各種突發狀況。他伸手按下了幾個按鈕,但無論怎麼操作,電梯都沒有反應。確定電梯無法正常運作後,他淡定地取出手機,撥通了大樓管理中心的電話,告知他們電梯故障。但訊號非常之差,他連絡好幾次才斷斷續續把事情交代清楚。
截全回頭看了羿一眼,語氣依然平靜:「維修人員說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修好。」

羿點點頭,儘管他對這種封閉空間有些不適,但強忍住心裡的焦躁,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望了望截全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忍不住問:「這種事好像對你來說沒什麼?」

截全眼中閃過一絲不以為然,「本王經歷過比這更複雜的場面,這點小故障算不上什麼。」

羿點了點頭,雖然明白截全的話有道理,但此刻電梯裡的封閉感依然讓他感到有些壓迫。他倚靠著電梯牆壁,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過了一會兒,羿忍不住開口:「這該不是一種新的襲擊手段吧?」
「不像。應該說如此粗劣的手法,不會是。」截全說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在佩服自家工程師想像力之豐富。他們只是恰巧碰上所謂的屋漏偏逢連夜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電梯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溫度也漸漸升高。兩人逐漸感到窒息般的壓力。截全嘗試著用手機重新聯繫外界,但這次無論怎樣都沒有訊號。羿則試圖利用電梯內的應急通話設備,卻發現早已失靈。

「訊號太差了,」截全揚動眉毛說道,「如果等不及就必須想辦法自己脫困。」

「我可以試著拆開控制面板,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羿回應道,語氣雖然仍是那麼不自信,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堅定。

截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羿開始小心翼翼地拆開電梯的控制面板,用他那雙修長靈巧的手指細心地摸索著電線和電路。在這片黑暗中,他彷彿找回了些許大學時韌體方面的記憶。

隨著時間推移,截全逐漸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工程師改觀。這個人或許不善與人溝通,性格也有些古怪,但他的專業能力和專注力卻讓人刮目相看。
「電路已經損壞,沒有焊接器材暫時無法修復,但我想到了另一種辦法,或許能讓我們脫困。」羿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截全微微挑眉,「說來聽聽。」

羿解釋說,如果能刺激控制面板中的電路,或許可以短暫啟動電梯的緊急供電系統,讓電梯重新啟動一會兒。雖然成功的機會不大,但這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值得一試。」截全點頭同意。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電梯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後開始緩緩上升。羿和截全同時鬆了一口氣。當電梯門終於恢復運轉打開,外界的光線湧入,他們走出了電梯。

站在大樓裡的截全瞧著羿,眼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羿驚訝地抬頭,看見了截全難得一見的柔和表情,內心有些動容,「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
兩人互相道別後繼續今天的工作。
晚上,羿在睡夢中見到一個老人正在下棋的身影:「老友,好久不見。」羿恍神,這才注意到四周圍都暗了下來,磨石缽磨般的聲音響徹耳際。李耳淡淡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他又拿起了一子乾坤旗:「這是大道另一個可能的結果。」

「有可能嗎?」羿左右檢視著自己的手掌,突然發覺身上穿的是件杏黄色道袍。是了.......這才是他熟悉的。

「為什麼不可能?」李耳輕聲笑了笑,等待對方落下下一子,「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還保有意識?那裡是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你現在並不屬於這裡。」

「......」羿還沒來的及開口問些什麼,磨石的響聲再度迴盪。一眨眼,才發現鬧鐘響了已久。
當他在吵鬧聲響中睜開雙眼時,夢中的影像依然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那位飄浮在半空中的老人李耳的身影,和那盤未下完的棋局,讓他心中充滿了困惑與疑問。老人淡淡的笑聲仿佛仍在耳邊迴盪,而那句話:「你並不屬於這裡」,更是讓羿的內心一陣顫動。

羿伸手揉了揉額頭,試圖理清剛才那段混亂的夢境。他的手掌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樣子,但夢中的感覺——穿著杏黃色道袍的自己,卻無比真實,仿佛那才是他應該的存在。他嘆了口氣,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羿自言自語地嘀咕,心裡一片茫然。夢中的對話太過離奇,那位自稱李耳的老人似乎對他知之甚詳,而那盤棋局……似乎暗示著某種他未曾理解的大局。

鬧鐘還在不耐煩地響著,拉回了羿的思緒。他伸手關掉鬧鐘,輕輕吐了一口氣。
今天是難得的放假日,早就和妹妹恆約好了要一起出去放鬆心情。這些天來,他們經歷了太多危險與緊張,現在終於有機會暫時放下一切,享受片刻的安寧。

羿起身換好了衣服,望向窗外,假日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映射出柔和的光線,讓他感到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這樣的日子,正適合與家人好好相處,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和那些不解的夢境。
『也許只是一個奇怪的夢,沒必要太過在意。』羿冷靜的判斷。

很快,羿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恆已經穿著美美的連身長裙,在外面等著他。今天的計畫是去扶桑都的中央公園散步,然後一起吃頓午餐。他知道這一天對恆來說意義重大,這段時間以來,妹妹一直承受著太多壓力,而他自己也需要一個喘息的機會。

走出家門,陽光照在他臉上,夢境和現實似乎在這一刻分離開來。而他最重要的目標,便是與家人一起度過這個難得的放鬆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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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和羿悠閒地在翻新老街上走著,目的地是一家他們很喜歡的古樹餐廳。這段時間的忙碌和壓力讓他們都需要一個放鬆的機會。兩人邊走邊聊,心情難得可貴的輕鬆。

然而,當他們進入餐廳時,卻遇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軒軒與神農。兩人正巧也在這裡用餐,看到羿和恆進來,熱情地打了招呼。

「羿!恆!」軒軒揮手笑瞇瞇地說,神農則點了點頭,沉穩寡言而內斂。
「好巧啊,你們也來這裡吃飯?」恆微笑著迎上前。
軒軒一邊招呼羿和恆坐下,一邊興致勃勃地說:「聽說今天能源案的剪綵儀式就在附近舉行,截總親自出席。你們不去看看嗎?」
羿眉頭微微一皺,對於能源案件的剪綵儀式,他並不特別感興趣,尤其是經歷了這麼多風波後,案件總算進入了新的階段。

「剪綵儀式?」恆好奇地看著羿,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既然這麼近,不如我們過去看看?」
羿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既然都在附近,那就去看看。」

他們按照自己的步調結束了午餐,隨後便跟著人群來到了剪綵儀式的現場。
舞台已經搭建好,台上的氣氛熱鬧非凡,附近圍滿了記者和來賓。果然,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截全。他身穿一套得體的青綠西裝,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靜,正對著台下的觀眾微笑,準備進行剪綵。

羿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台上的截全,內心有些複雜。雖然經歷了不少波折,但截全總能掌控全局,這種自信與威嚴讓他不得不佩服。然而,羿並不打算上前打擾他。這是截全的場合,而自己只想默默當個旁觀者。
「我們走吧,別打擾他了。」羿低聲對恆說,拉著她慢慢退到人群的後方。

正當他們準備悄悄離開時,羿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他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來自截全的訊息:「羿公子,見了面卻不打聲招呼,這麼見外的嗎?」

羿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台上的截全。對方仍然保持著鎮定的姿態,彷彿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但那條訊息顯然表明,截全早已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
恆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訊息,忍不住笑出聲來,「比孫,不回覆人家是很失禮的。」

羿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他心裡明白,截全這個人從來不會錯過任何細節,哪怕是在這種場合,他也始終保持著對周圍的掌控。

「看來不打聲招呼是不行了。」羿無奈地回復了訊息:「沒想打擾屬於你的場合。」
發完訊息後,羿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台上的截全,心裡清楚,這個男人似乎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的。
果然,片刻過後,他再度收到訊息:「傍晚,老地方見。記得穿輕便一點。」老地方是哪裡,不言而喻,正是那個讓羿那夜又驚又懼的私人健身房。
他收到截全的訊息時,心中一沉。那句「老地方見」讓他立即聯想到那間私人健身房。那個地方給羿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那夜的種種不安、緊張和截全的難以捉摸,至今仍然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儘管如此,這次羿並沒有猶豫太久。他知道,截全找他一定有事情要說,而自己也無法再逃避這個強勢且充滿神秘感的男人。他決定按照截全的要求,穿上運動服,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對話。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羿在山海9000引領下走進那熟悉的私人健身房,這裡依舊冷清且隱秘,彷彿與外界隔絕開來。截全早已在裡面了,身穿黑色的運動背心,正在拉著重量訓練機進行訓練。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專注於每一下的拉伸與放鬆,仿佛這間健身房是他的領地,而他是這裡無可置疑的主宰。

羿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進去。這一次,他沒有了那夜的慌亂與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的接受。他知道逃避無濟於事,也許截全確實有話想對他說,而自己正需要一些答案。
他來到跑步機旁,開始不緊不慢地跑步。跑步的節奏讓他逐漸進入狀態,心中的焦慮隨著汗水一點點消散。與其說是來這裡「健身」,不如說是他想藉此機會理清自己與截全之間的關係。

截全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但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兩人在各自的節奏裡默默進行著鍛鍊,空氣中只有機械的運作聲和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截全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重量訓練,轉過頭來看著羿,眼神裡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這次,你沒有逃走。」

羿的氣息稍微平穩了些,邊跑邊回應:「逃不掉的事,早點面對比較好。」

截全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讚許:「不錯,你開始懂得應對了。」他隨即從旁邊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然後慢慢走向羿。「今晚的會面,不只是讓你來運動。」
羿停下跑步,雙手扶著跑步機的扶手,目光與截全對視:「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與防備。

截全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然後低聲說道:「能源案雖然告一段落,但背後的角力遠未結束。你以為危機結束了,但這只是表面的平靜。那些真正掌握權力的人,還在暗中謀劃,甚至是重新洗牌。」

羿聽到這裡,心中再次感到一陣沉重。他本以為隨著主嫌的落網,事情已經進入了尾聲,但截全的話卻讓他意識到,這一切或許才剛剛開始。
「所以,我們還要面對更多的挑戰?」羿沉聲問道。

截全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更加深邃。「這是個權力的遊戲,而你,無論是否願意,都已經被捲入其中。」

羿皺眉,沉默片刻後問道:「那你呢?你在這場遊戲裡又是什麼角色?」

截全微微一笑,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地說:「我有我的計劃,但目前來說,你的安全依然是本王的首要目標。」

羿感覺到截全的回答充滿著隱晦的深意,但他知道,截全不會輕易把一切告訴他。這個男人永遠只透露他想讓人知道的部分,剩下的都藏在深不可測的眼神背後。
「好吧,」羿點了點頭,決定不再追問太多。「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提醒我,我會小心應對的。」

截全笑了笑,戲謔的看了看羿單薄的肩膀,語氣裡帶著一絲肯定:「你比以前成熟了,羿。繼續保持這樣的心態,未來的路或許不會那麼難走。」

兩人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健身房裡只剩下機械的運作聲和呼吸聲。羿明白,這場風暴尚未結束,而他和截全之間的糾葛,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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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全擦拭完汗水後,隨意地坐在健身房的椅凳上,語氣依然堅定:「本王已經安排了保護你的措施,讓你住處的安全更有保障。康回——他是我們家族裡的保鑣菁英,專門負責這類高風險的任務,他已經開始在你家周圍巡查,確保你們兄妹倆的安全。」

羿聽到這些,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稍微放下了些。康回這個名字他聽過,傳聞是特種部隊退休的老牌保鏢,擁有極高的專業素養。想到自己不再孤軍奮戰,還有截全的安排和保護,羿心中不由得踏實了許多。
「聽你這麼說,我確實放心不少。」羿邊擦汗邊說,語氣輕鬆了些。「接下來,你有什麼具體的打算嗎?我們得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截全微微點頭,目光變得更加深沉:「你的角色在這場局裡,比你想像得要重要得多。作為能源案的總監工程師,你不僅僅處理技術問題,還擁有整個項目設置者的全部名單。這份名單是這些勢力盯上你的根本原因。」

羿聽到這裡,心裡一驚。他知道自己的職責範圍涉及到不少關鍵資料,但沒想到這麼多人會對這些名單如此感興趣,甚至不惜動用暴力手段來奪取。
「所以,他們的目標是名單?」羿皺起眉,心中感到不安。設置者名單確實是少數沒有完全數位化的項目之一。

截全點頭,表情嚴肅。「這些人並不是單純的利益爭奪,還涉及到背後的權力平衡。擁有名單的人,實際上掌握了整個局面的關鍵。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你暫時跟我一起行動,這樣他們就沒那麼容易對你下手。」

羿默默消化著截全的話,心裡明白他所說的道理。雖然不願意成為別人追逐的目標,但現實情況讓他不得不認清自己的處境。跟截全同進同出,確實是一個有效的辦法——截全擁有強大的資源和保護措施,跟他在一起,會讓那些勢力忌憚不已。
「這麼說來,我現在是個重要的棋子。」羿內心苦澀一下,但明白這是事實。

截全微微一笑,語氣裡帶著一絲揶揄:「不只是棋子,你是這盤棋局裡的一個關鍵點。他們想掌握局勢,就必須掌握你。」

羿深吸一口氣,心情稍微放鬆了些。儘管局勢複雜,但截全顯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而自己也並非孤身一人。這讓他對接下來的局勢有了更多的信心。
「好吧,那我就暫時跟你行動。」羿說道,語氣裡帶著決然。「既然這樣能讓事情更容易控制,我沒什麼好反對的。」

截全點了點頭,表情帶著些許滿意。「很好。康回會繼續保護你的住處,而你跟著本王,對方也不會輕易對你動手。這場棋局才剛開始,我們會讓他們知道,局勢並不完全在他們手中。」

羿心中鬆了一口氣,雖然局勢依然複雜,但至少有了截全的計劃和保護,未來的路似乎不再那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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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說明一下,因為結局取向票數最高的大約佔50%左右,
所以會把正劇寫完,再另外加開R18噗,方便純粹想看劇情的人追劇(?)
(也方便我做噗浪分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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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在聽到截全的計劃後,心神稍微安定下來,但很快又轉念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他的安全問題有了安排,但他的助理軒軒呢?軒軒一直幫助他處理大小雜務,如果敵方不明事理些也難免會成為目標之一。

「等等,」羿皺起眉,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那軒軒呢?我的助理軒軒也一直在幫我處理事情,萬一他成為攻擊目標呢?」

截全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呦,怎麼,羿公子這麼關心助理,還是你對他有什麼特殊的念想?」

羿被截全的玩笑話弄得有些無奈,瞥了他一眼,正色道:「我是認真的。」截全見羿神情嚴肅,便收起了玩笑的態度,「放心,遜遜......軒軒的安全已經安排好了。他和易公分配到了同一個保護小組內。」說到那個名字他顯然有些咬文嚼字,不知道是不是不太適應音節。
「易公?」羿有些驚訝,隨即明白過來。易公,作為能源案中另一個關鍵人物,早就成為對方勢力的目標之一。如果軒軒和易公在同一個保護小組內,那他們的安全自然能得到更好的保障。

截全點了點頭,解釋道:「本王已經指派了經驗豐富的保鏢小組,專門負責他們的安全,你不用太擔心。」羿聽到這裡,心中的擔憂終於消散了一些。他知道截全行事一向謹慎,不會在這麼關鍵的問題上出現漏洞。既然軒軒和易公的安全都已經有了安排,那他就可以放心地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那就好,」羿點點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放鬆。「至少不用擔心他們出事。」

截全笑了笑,拍了拍羿的肩膀。「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確保自己不成為對方的突破口。接下來的行動,我們會逐步展開──做好準備吧,羿公子,這場遊戲還遠沒有結束。」
截全遞給了羿全域通行證,裡面還有山海9000的拷貝圖資,這樣就不用害怕迷路了。
然而羿無言地接過來,看著這明顯是項圈造型的物件,不由沉默了一會,然後抬眼看向截全,眉頭抽動了一下,說道:「截總,這造型……難道你還養寵物?」
截全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神裡閃過一抹調侃。

「不錯,我確實養了不少。不過,可愛的小貓目前還在物色中。」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那雙眼睛似乎正觀察著羿的反應。

羿對此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那「通行證」在手上繞了兩圈,感覺有些莫名的滑稽。他能理解這通行證的重要性,畢竟在截全的地盤上擁有這樣的東西,等於有了通行無阻的特權。只是,這項圈造型未免也太戲謔了些。

截全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依舊鎮定,但那種不著痕跡的失望感,羿卻能隱隱察覺。或許截全期待的,是他能展現出更多的順從或接受,而不是這種輕描淡寫的反應。
羿冷哼了一下,說:「這倒是挺符合你的風格。」

截全微微挑眉,似乎對羿的淡然感到有些不滿,但他並沒有直接表露出來,只是輕聲道:「通行證是讓你在這裡能夠自由行動,不會再迷路。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造型,可以考慮再花一天的時間打造別的款式。」

羿忍不住皮笑肉不笑的抹了抹嘴角,心想:「哼......真是個好提議。」但他沒打算多做挑釁。
「就這個吧,」羿妥協說道,「反正重點是方便。」

截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滿意,但他依舊保持著冷靜的表情。「很好,接下來的事情會越來越複雜,有這個通行證,你不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你太緊繃了。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好了,不如再喝點酒?」截全的再度邀請來得突然,這一晚的氛圍比往常更加迷離。兩人在私密的酒窖裡,氤氳的燈光將他們包裹,酒香濃郁,逐漸侵蝕著羿的理智。隨著一杯杯酒下肚,羿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放鬆,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變得輕盈,仿佛漂浮在某個不真實的世界中。

就在這時,截全的手慢慢摩娑羿的手腕,觸碰到那條繞在他手腕上的項圈,突然提議要幫他戴上那個項圈──羿沒有立即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看著截全的臉,酒精讓他的思維有些遲鈍。
截全的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責備與調侃:「這可是本王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卻不願意好好戴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羿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羿的心跳突然加快,這樣的距離、這樣的語氣,讓他感到一絲異樣的不安。他下意識想抽回手,但截全卻已經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大,但無法忽視。
「不如……讓本王幫你戴好?」截全低語著,聲音裡帶著一絲輕蔑的嘲笑,「畢竟,苦難鑄英雄,而你,我親愛的小心肝,正需要一些磨練呢。」他說著,手指輕柔而又堅定地解開那條項圈,仿佛準備隨時將它扣在羿的脖子上。

羿的呼吸變得急促,酒精的麻痺讓他無法完全抵抗截全的逼近,心中那股不安感越發強烈。眼前的截全,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掌控欲和壓迫感,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羿,正漸漸失去主導權。

「什麼磨練?」羿懞懂的看著截全,渾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對方的話語和行動讓他感到越來越不安,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未知的恐懼。他並不完全明白截全所謂的磨練究竟指的是什麼,但可以感覺到事情正朝著某個他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
截全的眼神愈發狡黠,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味。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羿柔軟蓬鬆的臉頰,語氣裡充滿了誘惑,帶著低沉而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嘻嘻嘻……小心肝,你這天真的模樣,真是讓本王愛不釋手啊。」羿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卻依然無法完全理解截全的意圖。
「磨練嘛,自然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強大、更完美。」截全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慢慢滲入羿的內心。「本王知道的,你有無限的潛力,只是需要一點特別的刺激來激發而已。」

突然,截全的手猛然收緊,牢牢抓住了羿的手腕,將他猛地拉得更近。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幾乎無法呼吸,羿只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從截全的身體傳來,心跳急速加快,酒精的迷幻感也迅速退卻。

「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第一課?」截全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危險而誘人的光芒,似乎正在醞釀著某種讓人無法預測的計劃。「本王保證,這將是一次你永生難忘的體驗。」
羿感到全身緊繃,手腕的疼痛讓他無法掙脫截全的掌控。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而他還來不及做出選擇。截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準備好了嗎,我親愛的小心肝?苦難鑄英雄,而你,即將成為本王最完美的傑作。」
「準備什麼⋯⋯唔!」截全迅速而準確地將手中的通行證項圈固定在了羿的脖頸上,就像千百次般熟練。項圈輕微震動一下,似乎在提示某種功能已經啟用。
「嘻嘻嘻……小心肝,你看,這樣才合適嘛。」他低頭看著羿驚訝的表情,內心升起一股異樣的快感。接著,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裝置,按下了一個按鈕,瞬間一道輕微的電流沿著項圈傳遞進羿的身體,「這是第一步,適應它。不要害怕,這只是為了讓你更強大。苦難鑄英雄,記住這句話。」截全的聲音雖低沉卻充滿權威,在羿的耳邊低語。

羿因電擊而原地顫抖了一下,卻並未退縮。他酒醒幾分的眼中有一些驚訝,但更多是嘲諷的嗤笑,「哼?⋯⋯是這樣的磨練?」
「很好,勇敢的小英雄。現在,你會感覺自己每一寸肌肉都被喚醒,這就是痛苦帶來的力量。」截全滿意地站起身來,步履優雅走到房間的一個隱秘角落,拿出了一副短鞭,「接下來,我們將進行第二階段——讓你的精神與身體融合,成為真正的戰士。」他輕輕揮舞那具短鞭,朝空氣發出輕脆的破風聲響。「不要害怕,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截全那雙如鷹般鋒利的眼睛熠熠生輝,映射出不可思議的決心和深藏其中的瘋狂,最終,他低聲說道:「現在,讓我們開始吧。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的價值。」
「.......」
截全見羿沉默不語,看似接受了他的安排,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我看得出你開始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相信我,一切都是為了你能變得更強大。」他拿起遙控器,按下電流刺激的開關,但隨即察覺到系統沒有反應。截全眉頭皺起,轉回身來用銳利的眼神盯著羿。
羿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嘴角難得抹起譏笑的弧度。他手裡拿著手機正在按個不停,原來是啟動了玄蝶駭入電極裝置。

「嘻嘻,原來如此,真是一個聰明的小貓咪。」截全了然微笑,嫻熟的將鞭子拍擊自己掌心,「就算沒有電流,本王還是不會讓你輕鬆過關的。」從羿的角度無法窺視到他眼中充滿了期待與占有慾,「勇敢點,我的小心肝。接下來,你只需做一件事——完全的信任我。」
你想怎麼做?」羿小心謹慎的問。如果不是局勢太過撲溯迷離,他甚至有轉身離開這裡的衝動。

截全感受到羿的不信任,紳士地退後的一步,表示自己不會再進行進一步的動作:「相信我,這次的磨練會讓你發現自己的潛力。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你應該知道本王不會害你。記住,痛苦和折磨都是為了讓你更強大。」他用堅定而溫暖的語調安撫對方,「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羿。我會陪伴著你,直到你突破極限,成為不可戰勝的勇者。」

「接下來,我會引導你進行一場探索內心和身體極限的旅程。我們要做的是讓你感受多種刺激,這樣你能更了解自己的反應和承受力。每一步都很重要。放鬆,享受這個過程。相信我,我不會讓你陷入真正的危險。」
羿認為自己總算聽出了總裁的弦外之音,認為掌握情勢的他稍微放鬆了下來,揶揄道:「哼,這是為了哪天萬一我落入敵人的手中的準備?還真周到啊,截總。」
截全把玩短鞭的手猶豫的頓了頓,知道羿又想偏了,不過這個誤會顯然喜聞樂見:「你也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不僅僅是為了防範敵人。這也會讓你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和意志,讓你無懼任何挑戰。」
放下了早已空很久的酒杯,羿一邊尋思回憶著稀薄的記憶:「我記得我看過一本相關的書。大致上都是教你保護重要訊息,尋找內在平靜、思考親友學會,還有.......與痛苦共處。」
「沒錯。如果處於這樣極端的情況,我相信你有堅韌冷靜的心靈,但積極卻是撐過煎熬不可或缺的要素。」截全嘆了一口氣,像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家,「我保證模擬不會做得太過火,你可以隨時喊停。」
羿藉著酒膽輕笑了起來,終於應許:「好吧。看在你這麼堅持的態度下。」截全點點頭,從抽屜深處找到黑色絲巾輕輕繫在羿的眼睛上,確保他的視線完全被遮蔽。
「這樣你會更加專注於其他感官。」他用低沉的聲音解釋道,讓羿更容易放鬆。他輕輕地在羿的背部劃過,用鞭子的柔軟部分而不是尖端。每一下都既溫柔又充滿控制力,讓肌膚對疼痛敏感卻不至於受傷, 「注意你的呼吸,感受每一下帶來的微妙變化。」
羿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聆聽截全的指示,試圖集中精神感受身體的反應。他可以感覺到鞭子的節奏和力度,混合著酒精逐漸進入了一種近乎迷幻的狀態。

「接下來通常是言語暴力,或者施加新的壓力。也可能一起出現。」截全換上一對金屬夾子,輕柔地夾在羿的手背上, 「學會承受壓力點的刺激,這會讓你的意志力更加堅定。」他側耳貼近羿,聆聽他的細微反應,每一次輕微的抽動和喘息都是截全所追求的。
羿突然語出驚人的補充:「我記得還有刑罰是拔去指甲。」

「當然。指尖,或者任何你想得到脆弱敏感的地方,都有可能。」截全加大了壓力點夾子的力度,但同時也在不斷用說話的低沉平穩聲音安撫羿。這讓酒窖中兩人的互動浮現一種奇特韻律的靜默連結。
他小心翼翼地開始用不同的小工具在羿的皮膚上劃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專注和情感,「感受每一絲觸覺,假想刑責的時候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這是你強大自己的過程。」他俯身靠近羿的耳邊,低聲呢喃,「越能了解自己的極限,就越能突破它。你會變得更強,更無懼任何挑戰。」截全見到羿的防線逐漸放下,變得更加溫和。
「非常好,你做得很棒。」截全的聲音在羿耳邊響起,「這只是剛開始,更進階的未來你可以請教我的保鑣,但我想應該不用做到這種地步。」最後,截全鬆開了金屬夾子,輕柔地揉動他的手背幫助舒緩壓力。

「你真的很勇敢。本王為你感到驕傲。」截全吻了吻羿的額頭,微笑道。他慢慢解開遮住羿眼睛的絲巾,讓他重新適應光亮,「感覺怎麼樣?」截全目光中帶著一絲溫柔。

羿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稍微點了點頭:「感覺還行,只是有些繃緊。」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額頭,被親吻讓他感覺異常彆扭。但也許這是截總特有表達友誼的方式。
「那我們稍微放鬆一下吧。」截全將器具收起,然後引導羿到旁邊一張柔軟的躺椅坐下。他的聲音低沉舒緩,像是催眠般的溫柔,如同填滿他們之間空隙的暖流。
隨著截全的雙手輕輕覆上羿的肩膀,他的手法沉穩而且有條理,逐步釋放出僵硬的焦灼點,讓羿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

「沒想到截總還有這種手藝。」羿閉上眼睛,享受著截全的按摩,彷彿一切都變得柔和起來。作為一個常常加班的軟體工程師,肩頸僵硬是家常便飯。
截全繼續動作著:「本王自小接受訓練時就是這樣了。苦難固然重要,但適當的休息也同樣關鍵。」而羿則閉著眼睛安詳地靠著,內心的警戒終於鬆動。心想:截全果然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到他的舉動。
作為一個經常熬夜加班的軟體工程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體的負擔一旦累積到極限,效率和專注力就會下降。而截全所說的「苦難與休息並重」,也讓他更能理解這位總裁的行事方式——強大並不代表一味的施壓,有時候適當的休息才是更長遠的戰略。
隨著按摩的繼續,羿的內心警戒逐漸消退。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放鬆,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變得柔和起來,彷彿所有的壓力與困惑都暫時被隔絕在這一刻之外。即便心裡仍對截全保持著些許距離,但至少此刻,他確實沒有感覺到任何威脅。
「看來你是真的懂得如何磨練人,」羿低聲說道,心裡還帶著一點不確定。這次經歷讓他開始懷疑,或許截全並不像自己之前想像的那樣不可捉摸。也許,他們之間真的能夠建立起一種特殊的默契。
「那是自然,」截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自信和神秘,「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本王會陪著你,直到你成為真正無懈可擊的強者。」
截全的手法逐漸放緩,最終停下來,聲音依舊溫和但帶著一絲催促:「好了,今天的喝酒跟訓練就到這裡。你該去盥洗一下,好好休息了。」
羿點了點頭,從躺椅上站起來,雖然有些疲憊,但身體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他回頭看了截全一眼,對方已經開始收拾那些器具,動作依然優雅而有條理,沒有絲毫多餘的情緒波動。

「好。」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走廊,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客房。這間房間設計簡約而雅致,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讓人感到寧靜。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的燈光柔和,映照著床上整潔的被褥。
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羿覺得一切似乎都變得安靜下來。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介於現實與夢境之間的經歷。無論是截全的話語、按摩,還是那看似遊戲般的磨練,都讓他感到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羿走進盥洗室,摘去通行證,脫去衣物,打開熱水蓮蓬頭,沖洗掉酒精與昏昏沉沉的迷幻餘韻。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疲倦,但卻感到內心的警惕感放鬆了不少。這個夜晚,讓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與截全的關係,以及他在這場大局裡的角色。

「明天會怎麼樣呢?」羿喃喃自語,心裡對未來依然充滿了未知,但同時也帶著一絲期待。洗漱完畢的他躺在床上,隨著疲倦感湧上心頭,羿逐漸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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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早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豪華的早餐桌上,桌上擺滿了各式精緻的餐點。截全一如既往地坐在主位,表情冷靜專注而從容不迫。總秘書站在一旁,低聲講解著跨國合作案的細節。
羿則坐在截全對面,安靜地用餐。雖然截全的注意力大多在工作上,但羿明顯感覺到,對方時不時會抬眼瞥向他,確保一切如常,特別是在山海9000的貼身照顧下,羿這位貴客應該得到了應有的照顧。

羿抬頭看了一眼截全,覺得他顯得格外忙碌。桌上的氣氛雖然平靜,但內心卻彷彿被某種隱藏的壓力所牽引。

終於,截全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稍微鬆了一口氣,目光投向羿,語氣裡帶著一絲歉意:「本王需要確保我們的勢力能夠穩固壯大,這段時間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咀嚼著最後一口食物,語氣雖然平靜,但帶著一種無奈的忙碌感,「今天我的行程會非常緊湊,可能無法顧及到你。」
羿微微點頭,對於這個掌控許多公司的男人來說,處理繁瑣的工作再正常不過,「不用擔心我。我會照常去上班,不打擾你。」回想起來,反倒是那早大雨的關切才是異常。
截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輕鬆,隨即補充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出行會有專人接送,這樣你就不會再遇到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其他的交給我們處理。」既然截全已經安排好了保護措施,他確實沒必要再為自己的安全問題擔心。羿點頭答應,塞下最後一口酒釀葡萄乾麵包,準備結束早餐。

截全微微點頭,隨後轉頭繼續處理總秘書帶來的文件,但他的目光偶爾還是會不經意地落在羿身上,儘管行程緊湊,他依然確保羿在這場遊戲中擁有一個穩固的立足點。
羿一如往常地坐在辦公室裡,面對電腦處理著手頭的軟體編程工作。助理軒軒突然走進來,帶著一臉好奇的神情,迫不及待地將部門裡的傳聞告訴他:「大哥,聽說隔壁部門的經理都在傳你高升了,還說你最近都坐著轎車來上班……?」
羿聽到這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隨即攤了攤手,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那車可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有借有還罷了。」他心裡明白,自己與截全之間的利益關係,確實更像是一種互惠的借貸。對方提供保護和資源,而他則在這場權力博弈中扮演著某種無法推脫的角色。

軒軒點了點頭,也不是真的好奇,隨後開始專心處理下午茶的訂單,一切看起來都和往常沒什麼不同。部門的同事們照舊忙碌著,只有幾個能源案的同事相識一眼,才能感受到身邊暗流涌動的壓力。
片刻後,軒軒將下午茶訂好了,端來幾杯咖啡放在羿的桌子上,隨口說道:「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店家多送了一杯,大哥要嗎?」
羿低頭看了看那杯多出的咖啡,心裡卻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安。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杯咖啡似乎有些不對勁。儘管軒軒的語氣一如往常,但羿心中的警戒卻不知為何變得敏銳起來。也許是經歷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他現在對任何異常的情況都保持高度警惕。
「我今天胃不太舒服,」羿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將那杯多出的咖啡推到一旁。「你要是喜歡,可以拿去喝。」軒軒聽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放在原處,繼續忙自己的工作。羿的目光卻在那杯咖啡上停留了一會兒,心中的直覺越發強烈,彷彿那杯看似普通的咖啡中藏著某種隱藏的危險。後來羿有空拿去倒掉的時候,異樣刺鼻的人工化學藥物苦味撲面而來,讓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碰那杯咖啡,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心生戒備,但他知道,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任何大意都可能招來難以預料的後果。
事後,在保鑣的報告下,羿才知道那杯咖啡裡放了劑量極高的強力安眠藥。保鑣讚許道:「看來羿大人也跟截全大人一樣敏銳了。」這讓羿不禁恍惚憶起昨夜那場微妙的遊戲,很可能自己是得到了所謂磨練而有這種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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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截全在他的私人健身房裡揮灑汗水,他每一次舉重都讓他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明顯。正當他專注於鍛煉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悄悄地靠近過來。

「這麼晚了還在鍛煉嗎,截全?」羿倚在門框,眼中帶著幾分讚嘆的光芒。

截全停下動作,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羿公子,你怎麼也這麼晚還沒休息?難道來陪本王一起運動嗎?嘻嘻嘻......」

羿歪了歪頭:「不一定。看你的樣子,似乎累了一天了。」聞言截全淡淡一笑。
經過早上的相處,他大概也知道這個男人古怪的運動時間是怎麼來了──敢情是用睡前時間擠出來的。
羿也習慣一言不發的開始跑步。奇怪的是,截全今天有意無意地靠近羿,例如上跑步機的時候他也跑上隔壁那台。每每動作都讓兩人的肌膚有所接觸,他時不時地擦過羿的手臂。

「哼⋯⋯這樣子鍛煉,你不覺得效率太低了嗎?」羿用譏諷的口吻說道。
「可是這不是正合你意嗎?嘻嘻嘻⋯⋯」截全反而大方承認,目光炙熱地看著羿,他的手緩緩滑向羿的腰際,輕輕捏了一下對方的腰肉,感受到了羿因羞澀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截總,別動手動腳的──你應該是想繼續昨天的『鍛鍊』?」羿咬了咬唇。
「沒錯,本王很期待看到你的表現。讓我看看真正的苦難是否能鑄造出英雄。」截全低笑著。
他停下兩人的跑步機,引領羿來到一張柔軟而舒適的椅子,輕柔地將面罩蒙在羿的眼睛上,讓他徹底陷入黑暗。

「今天的訓練會有點不一樣。」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羿的耳邊,引得對方微微顫抖。
羿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到截全與自己十分靠近的距離,讓他的心跳隨之加快,「我準備好了。」

截全先將冰塊輕輕滑過羿的皮膚,每一寸都帶來刺骨的寒意,然後跟隨而來的是灼熱的低溫蠟油。
冰與火的交織讓羿的肌膚感受到極致矛盾,但同時也產生了一種不可言喻的刺痛感。
「這滋味如何呢?苦難有時與矛盾是共存的,本王要你記住這種感覺。」迅速冷却的冰火交替使得羿發出不知道是不是呻吟的低喊。他承受著截全帶來的每一次刺激,但卻焦急的討厭這種慢吞吞的考驗:「我還能忍受。你不是說過保鑣曾經傳授過更深入的刑責,來幾招試試?」截全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著羿充滿自信地宣稱自己能夠忍受一切。
「哦?是嗎,羿公子。你認為這世界上最令人難以忍受的刑求是哪種?」
「拔毛?還是威脅?又或者是萬蟲咬嗜?」羿猜測。
「錯了──對男人而言,是快感。當你認為自己能忍住所有的快感時,卻不知道那正是最難抗拒的刑求。」他的聲音低沉而誘惑,在健身房螢光燈的微光下顯得更加神秘。

羿不以為然地嗤笑著,仿佛是在挑戰截全的權威。

截全慢慢靠近,他輕柔地撫摸著羿的臉頰,嘆了口氣輕聲耳語:「記住,男人的身體不能騙人。如果有人用性刑求你,那是最糟的情況。」隨即,他的手指開始繞過羿的敏感部位,鎖骨,胸前,腰下,每一下觸碰都充滿計算和技巧,直達感官的深處。
羿起初極力克制自己的反應,但很快便發現這種感覺是無法抵擋的。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而那抹不消失的硬度也逐漸顯現,背叛了他的意志,「......這該不會是一種另類的職場騷擾吧?」他試圖嘴硬,但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

「⋯⋯看吧,對男人最痛苦的刑求,從來都是無法自控的快感。」截全嘆了口氣,不斷加強刺激,見到羿心底的防線崩潰,一絲餘裕都不留給他。

羿最終再也無法忍耐,他的身體本能地回應著截全的每一次觸碰。他渴望掙脫,卻又深陷其中,不由自主地迷失在截全設計的慾望漩渦。話語被快感吞噬,化作模糊的呻吟。
截全眼神閃過一絲邪魅的算計光芒,毫不猶豫地拿起一對帶鍊子的金屬夾,迅速地左右夾住羿的乳首。

「嘻嘻嘻⋯⋯小心肝,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他用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在羿耳邊輕語,同時手指輕輕撫摸那敏感的突起部位,加強了刺激感。

羿的身體猛然一顫,尖銳的痛苦和快感交織,使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卻不得不咬緊牙關努力控制自己的反應,「你會後悔的.......」他聲音帶上了幾分顫抖,但更多的是驚恐於自己身體的變化。
截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靠近,將唇貼在羿的耳側,悄聲道:「本王知道男人的極限會在哪裡......」他輕巧又快速地將項圈再度銬回羿的脖子,並毫不猶豫地激發了電流。而在這過程中串聯起來的金屬鍊條跟項圈渾然一體的形成不大不小的刺痛灼熱,刺激了羿的乳首。

「啊⋯⋯」羿的身體猛然一顫,不可抑制地達到了高潮。即使堅強如他,也無法抵擋這足以擊潰意志的快感。

截全溫柔又帶些邪氣地笑了,低下頭貼近羿頰邊,迅速的鬆開夾子:「嘻嘻嘻⋯⋯小心肝,這是正常反應,不必覺得羞愧。苦難鑄英雄,你的忍耐力已經非常出色了。」他繼續著溫柔的動作,用手指梳理著羿的毛髮,像是在安慰寵物一般。
「你做得很好,本王很滿意。我會一直陪你,無論再怎麼艱辛。」截全的聲音依舊和煦,但眼中卻閃耀著更深沉、更熱烈的變態光芒。
羿努力恢復呼吸,逕自扯下眼罩後抱怨了:「哼,截總......你倒是像在模擬色狼突襲的情況吧?」

截全故作無辜的樣子,一臉慎重而真誠的看著羿,話語邏輯顯然與他們的約法三章一致,完美到挑不出毛病:「本王知道我們的約定,你應該沒受傷。不是嗎?」他彎下腰,隔著衣服仔細觀察羿的乳首,隨後用手指輕輕撫摸那微紅的部位,感受到羿身體再次不自主地顫抖。
羿對這種臭流氓行為啞口無言,只能含糊地低吟了一聲:「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他意識到自己心思在左右橫跳:不管截全是不是認真想鍛鍊他的耐性,軟體工程師哪需要顧及這麼多面子,直覺想開溜了。

截全攤手,「羿公子。原本我打算賠償你公司股票的......」聽到了大把大把的錢,羿原本要拔開的腳黏住了。

「.......下一次訓練是什麼時候?」奴性難移。這就是社畜的悲哀。
截全這下反倒不急,反而敲擊著椅子把手問道:「聽說你今天處理掉可疑的飲料?」他的語氣雖輕,但明顯是基於保鑣報告的訊息。

「對。一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咖啡。」羿毫不避諱地回答。
「嗯,關鍵時刻謹慎是好的。咖啡因為氣味跟色澤都很重,確實是很容易被用來添加藥物的溶劑。」言下之意是他也贊成羿的慎重。
截全瞥了一眼健身房牆上的時鐘,聲音低沉而平穩:「時間不早,該休息了。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羿點頭應聲,心裡的那絲疑慮隨著截全的話而逐漸消散。他知道,這場博弈還遠未結束,但至少在截全的周密計劃和安排下,自己正變得越來越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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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芒,一位深耕蓬萊地區的女性黑道大佬,平時總是運籌帷幄、心狠手辣,但這次計劃的失敗卻讓她無法保持平靜。接到手下報告的那一刻,她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什麼?飲料被倒掉了?」她咬牙切齒,聲音裡壓抑著怒火。本以為這次計劃天衣無縫,利用一杯普通的咖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買通店家用軟手段控制住羿。等到總監工程師落入他的掌控中,所有後續的計劃都能順利展開。然而,事情竟然出乎他的意料,那一杯多出來的咖啡竟然被謹慎地處理掉了,連一口都沒碰。
「那個羿,聽說不過是個普通的酒鬼工程師,沒想到這麼警覺!」勾芒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手下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顯然對這次失敗極為不滿。

「B計劃也被截全那邊的保鏢給破壞了。」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補充道,顯然知道勾芒的怒火隨時可能爆發。

勾芒停下腳步,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廢物!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他冷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深深的不甘。
「那……接下來怎麼辦,老大?」另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再惹怒她。
勾芒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變得更加陰沉:「既然軟手段行不通,那就別怪本宮用些更激進的方法了。」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心中已經開始構思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既然羿那邊有截全護著,那我們就從別的角度下手……看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她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顯然已經心底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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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躺在客房床上,雙手飛快地在虛擬鍵盤上敲打著。他使用的是一種專門的手機加密通訊方式,以確保每一句話都能在玄蝶的技術下完全保密,甚至不留下任何電磁紀錄。他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變得複雜且危險,他必須更加謹慎,尤其是當涉及到和妹妹的聯絡時。

幾分鐘後,訊息回傳過來,屏幕上跳出簡短的一段話——「一切安好,康回很盡責,就是他的食量有點驚人。
羿看著訊息,不由得輕笑了一下,感覺一塊大石頭稍微放下了。儘管這段時間充滿危機,但至少妹妹還是安全的,康回的專業能力顯然無庸置疑。只是這麼一想,羿不禁有些心疼妹妹,保護她的保鑣吃得那麼多,她肯定得下不少功夫準備食物。
「真是可惜……」羿一邊怨嘆著,一邊心裡又覺得好笑,但隨即想到一件更讓他遺憾的事,「我現在連妹妹煮的飯都吃不上。」 羿自言自語,心裡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奈。

過去妹妹總會親手弄些好吃的醃菜烤魚給他,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妹妹做的家常菜,味道溫暖又熟悉。可如今,因為危險重重,他們只能用加密通訊來保持聯絡,甚至連家人們一頓飯的時間都無法真正享受。
羿輕輕敲了幾個字:「照顧好自己,別太累了。」他知道這句話對恆來說或許沒什麼用途,但能傳達心意已經讓人心滿意足。

通訊結束後,羿癱倒在大床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的生活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如此複雜,但他也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守護好自己和妹妹恆,這是羿心中最堅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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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陽光灑在安全屋的庭院裡,這裡靜謐安詳,讓人感覺不到外界的風暴。羿與妹妹恆終於在這裡相見,經過長時間的隔絕,兄妹倆相聚的瞬間,羿心中的壓力彷彿得到了片刻的釋放。截全特意安排這次的會面,而他自己則乘坐飛機前往夏國談生意。
恆笑著迎上羿,兩人短暫的重逢充滿了溫情。羿眼中閃著柔和的光彩,「最近過得還好嗎?康回的食量還那麼大嗎?」他半開玩笑地說,試圖輕鬆一下氣氛。

恆點了點頭,笑著回應:「是啊,不過他確實很盡責。」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安心,畢竟在這段動盪的日子裡,康回的保護讓她感到安全。
然而,正當兄妹兩人聊著天、享受片刻的安寧時,突如其來的異樣打破了這份平靜。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機械轟鳴聲,緊接著,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人突然衝進了庭院。羿和恆瞬間被包圍,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是敵對勢力的人!」羿心中一緊,迅速反應過來。
「比孫,怎麼辦?」恆驚慌地抓住羿的手臂,眼中滿是恐懼。

羿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迅速評估了周圍的情況。眼下,對方人數眾多,他們身處開闊的庭院,要回到屋內還遙遙不可及,幾乎無路可逃。康回和其他保鏢都在努力抵擋,但顯然對方早有準備,攻擊猛烈,形勢岌岌可危。
「不行,我不能讓恆捲入這場危險。」羿心中迅速做出決定。他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他總監工程師的名號來的,而妹妹則是無辜的。他必須找到一個方法保護她。

「你們想要的是我,跟她無關!」羿大聲喊道,聲音堅定,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他知道對方想要的目標一直是自己,而不是妹妹。

黑衣人聽到羿的話後,為首的男子冷冷一笑:「羿公子果然聰明,知道自己是目標。既然如此,跟我們走吧,不要讓無辜的人受傷。」

「比孫,不要——」恆驚慌地抓住羿的手,眼中滿是恐懼和懇求。
羿轉身,握住妹妹的手,眼神裡充滿了不捨與決絕。「聽我說,恆,這是目前唯一的最佳解。他們不會對你下手的,我會保護你。」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充滿了無法動搖的堅定。

「照顧好自己,康回會保護你。」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向黑衣人。

「很好,羿公子果然識時務。」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向手下打了個手勢,示意收隊。

.......
羿被帶走後,經歷了一連串的逼威利誘的手段。幾天過去了,勾芒明顯不再耐心等待,臉色陰沉得如同一片烏雲。她站在羿面前,冷冷地盯著他,眼中帶著一股懊惱的怒意。

羿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但眼神依舊堅定,「妳不會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無比的堅韌。有了截全的預演,他能很好的保持鎮定。
正當勾芒準備讓手下動用更加激進的刑罰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騷動。砰然作響的劇烈爆聲夾雜著怒吼與子彈擊空的聲音,勾芒的手下紛紛跑進來,臉色慌張:「老大,外面有一大群人馬殺過來了!」

「什麼?」勾芒大吃一驚,迅速轉身,眉頭緊皺,顯然她沒想到截全的人會這麼快趕過來。
「該死的!」她低聲咒罵了一句,迅速決定挾持羿逃跑。她的腳爪一把抓住羿的手臂,狠狠一拉,試圖將他當作人質帶出這場混戰。

就在她準備挾持突圍時,門口突然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一把偃月刀迅速而精準地劃過空氣,帶著致命的重量與氣勢朝勾芒而來。然而,這一擊並非針對她的性命,而是精確地打在她的後腦,刀身恐怖的重量將她重重砸暈過去。

「休想帶走他。」截全的聲音低沉而冷峻,拾起偃月刀在他手中穩穩握著,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武器。她的手下見狀立刻陷入混亂,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
截全冷眼看著混亂的場景,將偃月刀背到身後。他俯下身迅速地解開羿身上的束縛,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你沒事吧?」截全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的關切。

羿勉強站起身,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心裡卻充滿了釋然。他抬頭看向截全,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的笑意:「沒事。」
截全微微一頓,扶住羿的肩膀,「本王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有事的。」他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這場驚險的劫持終於落幕,儘管沒有捕捉勾芒等人,但將損傷降到最低本來就是他們的目的。

......
截全救下羿後情況暫時穩定,但氣氛卻並不輕鬆。回到另一個安全屋,截全的臉色陰沉,明顯對這次羿自願跟勾芒走的行為感到極不滿。他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深鎖,顯然在壓抑內心的怒火。
「你這次太莽撞了,羿公子。」截全語氣冷峻,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快。「以前你不是這麼衝動的人,為什麼現在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羿有些錯愕,皺起眉頭,心中不由得疑惑。
以前?」他低聲問自己,心裡掠過一絲不安。他和截全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對方卻用這樣的語氣,好像很了解他的過去一般。這種熟悉感讓羿感到困惑。

「我們才剛認識不久,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以前的行事風格?」羿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和探詢。他覺得截全似乎藏著什麼秘密,而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裡。

截全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目光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感,似乎在斟酌該如何回答。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沒有直接回應羿的疑問,只是冷冷地說道:「不管怎樣,現在的局勢容不得你再犯這樣的錯誤。你這次自投羅網,差點害我們的計劃完全失控。」

羿的困惑並未因截全的回答而消散,反而更加強烈。他感覺到截全對自己有某種特殊的期待和了解,但對方卻始終不願意明說。這種無法交集的對話讓他心裡充滿了疑問。
「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妹妹,」羿語氣有些無奈,試圖解釋自己的動機,「她當時處在危險中,我別無選擇。」他想,也許,截全這種天子驕子無法理解他的護妹心切。

截全依然保持著冷靜,語氣依舊強硬:「保護她是對的,但你不能亂了陣腳。你現在處在局中的關鍵位置,任何衝動的行為都可能讓局勢變得更加危險。」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重而緊張,對話無法達到真正的交集。羿感到截全的話裡有某種他無法理解的深意,而截全則對羿的莽撞行為感到極度不滿,認為這是個不該犯的錯誤。

「不要再讓情緒牽著鼻子走,」截全語氣冷峻,最後再一次強調,「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至關重要,不要再做出這種不理智的決定。這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整個局勢。」
羿點了點頭,雖然內心還有許多疑問,但他知道眼下不是深究的時候。他決定暫時接受截全的警告,儘管兩人的對話無法達到共鳴,但他明白,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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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古老而寧靜的廟宇裡,截全和姬正坐在昏暗的香火間討論著最近的局勢。廟裡的氣氛莊嚴而肅穆,只有偶爾一縷輕煙飄過,帶著幾分神秘的氣息。姬,截家的國師,眉頭微皺,手中握著一把銅錢,細細琢磨著。

截全的目光依然冷峻,手指輕輕敲打著木桌,開口道:「勾芒的出現,讓我們縮小了主嫌的範圍。這次他們動手,明顯是提前佈局,但也暴露了背後的勢力。」

姬點了點頭,眼神深邃,慢慢將銅錢放在桌上,低聲道:「這兩股勢力都有嫌疑:蚨蝶為首的反元能方士團,還有庵老——這位也正在積極開發新能源。」
截全輕輕摩挲著下巴,「蚨蝶是個新興勢力,他們的反元能運動逐漸成形,短時間內勢力擴張很快。而庵老雖然比較低調,但他的開發計劃直接威脅到能源案背後的利益。」

姬微微頷首,繼續道:「除了這兩個主要勢力,其他的小勢力比較零散,暫時沒有足夠的能力形成威脅。」

截全點頭同意,「沒錯,這些零散的勢力雖然存在,但要成氣候還需要時間,目前不值得太多關注。」

姬將銅錢放回桌面,然後凝神片刻,手指輕輕劃過桌上的卦象。隨著他的動作,卦象的線條逐漸清晰,彷彿透露著某種深奧的玄機。他閉上眼,嘴裡低語了幾句,然後輕輕一笑。
「妙哉,」姬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深意。「這一卦顯示,事情的發展將會有出人意料的變化,但對我們是有利的。反元能運動與新能源的競爭雖然激烈,但最後掌握主導權的,不一定是我們現在預想中的任何一方。」

截全眼神一亮,顯然對姬的卜卦結果感興趣。「那你的意思是,蚨蝶和庵老之間還會有更大的變數?」
姬微微一笑,慢慢站起來,目光深遠:「變數會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耐心等待便是。至於勾芒,這次行動後,對方的底牌已經露出,接下來我們只需順勢而為。」

截全沉思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既然如此,便按你的指示辦。蚨蝶和庵老,我們不會放鬆警惕,但這場局,我們會繼續掌控。」

兩人在廟中繼續討論著後續的佈局,整個廟宇內,香煙繚繞,靜謐的氣氛似乎與外界的風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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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在上班的日子裡,發現易公,能源部門的上司,最近對他表現出了異常的關注,尤其是在涉及到能源案的細節時。易公多次以協助的名義詢問案子的進展,甚至對一些本不該太過關注的技術細節表現得格外熱衷。

起初,羿只是覺得這是例行工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警覺地發現,易公似乎對能源案中最關鍵的那份設置者名單特別感興趣。決定將名單轉移到更加隱蔽的地方,確保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某天下午,羿正在專注處理一份技術報告,突然被一個內部會議打斷,他匆匆離開座位前往會議室。當他回到辦公室時,意外地發現辦公室裡的一切並不如離開前那麼正常。桌子上的文件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

他心裡一沉,默默走向辦公桌,迅速環顧四周,辦公室看似空無一人。但突然,一個細微的聲音從他桌後的陰影裡傳來。羿心跳加速,悄悄走向聲音的來源處,出乎意料地看到易公——她正彎著腰,試圖撬開羿的抽屜。
「易公?」羿語氣冷冷,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易公驚訝地抬起頭,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慌亂,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假裝不以為然。「我在找一份應龍動能的企劃書,有在你這裡嗎?」

羿心中一凜,知道她的藉口根本站不住腳。她的舉動早已出賣了她的真實目的。羿忍住心中的憤怒,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文件整理可以留到後面,但撬我的抽屜,恐怕不是你的職責吧,易公?」
隨後調查驚訝地發現易公竟然是庵老的雙面內應。她表面上效忠軟體部門,暗地裡卻為庵老勢力效力,負責滲透並竊取能源案的核心機密。她的目標正是那份關鍵的設置者名單,庵老試圖通過這份名單掌握能源案的命脈,進而削弱其他勢力的影響力。
截全冷冷地看著已經被控制住的易公,「庵老派你來,難怪妳這段時間對能源案的進展這麼上心。還曾經親自涉險來我的住所打聽。」易公被揭穿後沉默不語,顯然知道再也無法狡辯。而羿心裡則泛起一陣複雜的情感,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上司竟然暗藏如此深的心機。
另一方面,勾芒決定秘密主動聯繫截全,這一舉動讓不少知情人感到意外。作為黑道勢力,勾芒一向強勢且獨立,但最近的局勢變化讓她開始懷疑庵老的可靠性。庵老曾保證過,風氏集團對這項技術充滿興趣,然而,風氏集團從未正式派人來進行談判或會談。這一點讓她感到疑慮,庵老的保證看似強大,卻缺乏實質性行動支持。

她心裡明白,依賴庵老這樣的勢力過於冒險,於是轉而選擇接觸截全——一位同樣強大但處事更加冷靜、策略縝密的對手。儘管過去雙方曾互相敵視,但勾芒認為現在是棄盡前嫌、尋求合作的時候。

傍晚,在截全的私人會客廳裡,兩人面對面而坐,氣氛沉穩而壓抑。後腦杓緊緊包紮的勾芒先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截總,本宮知道過去我們之間有不少衝突,但這次我來,是誠心談合作的。」
截全一貫冷靜,深邃的目光掃過勾芒,思索片刻後回應:「合作?你我之間,談合作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勾芒輕笑一聲,目光堅定:「庵老的保證變得越來越空洞,他承諾的支持遲遲未兌現,而風氏集團也一直保持沉默。與其繼續把希望寄託在一個不可靠的同盟上,本宮寧願與你這個曾經的對手坐下來談判。你掌控的資源和影響力,遠比庵老更具實際價值。」

截全微微點頭,對勾芒的直白表示讚賞。儘管他從不完全信任黑道勢力,但他很清楚,在這場能源技術的爭奪戰中,任何力量都有可能成為有用的工具。
「我不會輕易相信你,勾芒,」截全冷冷地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警惕。「你背後的動機我難以完全信任,但如果這次合作對我有利,我不會拒絕。」

勾芒也不遮掩,直言道:「本宮也明白你的顧慮。事實上,我並不要求完全的信任,而是要求一個互惠互利的條件。我的人可以提供你在某些灰色地帶的協助,而你,能否提供我們在保全和訓練上的保障?」

截全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他知道,勾芒的勢力雖強,但在專業保護和訓練方面,遠不如他所掌控的保鑣團有組織和效率。而這正是他能利用的契機。
「妳的人進入本王的保鑣團訓練,這對你們來說會是極大的保障。」截全緩緩說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目光冷靜。「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完全自由行動,我要保證你們在我的掌控之中。」

勾芒深思片刻,點了點頭:「只要能讓本宮的人接受你的訓練,並獲得一定的保護,我願意接受這個條件。」

雙方的氣氛逐漸緩和,雖然彼此之間仍保持著謹慎和警惕,但顯然達成了一定的共識。截全打算利用勾芒的勢力在某些特殊領域進行活動,而勾芒則能借助截全的專業保護和訓練來鞏固她的力量。
「那麼,就這麼定了,」截全說,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從容。「你的勢力能在這次合作中獲得你需要的,我也能從中得到好處。但記住,任何背叛的行為都會有後果。」

勾芒不動聲色,回應道:「本宮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這次合作,我們都能各取所需。」

兩人不再多言,這次會談為他們的勢力打開了新的局面。儘管彼此心存戒備,但一場暫時的聯盟已然成形,而能源技術背後的博弈,也隨著這次合作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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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全最近對羿的訓練頻率明顯降緩,這讓羿感到些許疑惑。終於,某天深夜羿忍不住詢問:「為什麼最近訓練減少了?」

截全坐在桌邊,目光深邃,轉著手中的酒杯,慢慢說道:「我們正在收網,局勢已經漸漸明朗。不需要再那麼緊繃。」

羿微微皺眉,腦中思緒翻湧。這段時間,他和截全的關係已經變得複雜不明。從最初的敵意,到現在的默契配合,他逐漸意識到自己對截全的感覺,早已不再只是單純的平行線。截全的霸道和自己固執的個性,在不斷的矛盾和合作中,竟然產生了某種出人意料的契合,像是兩塊拼圖,在磨合中漸漸找到正確的位置。
他們再度坐在一起喝酒。氣氛靜謐,僅有微弱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截全慢慢轉著酒杯,打破了沉默:「本王原本以為,我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羿微微一愣,隨即挑眉,語氣帶著一絲揶揄:「難道不是嗎?」

截全啜了一口冰水,輕笑著回答:「我們已經是了。我就知道,早說了你是同路中人。太讓我感動了。嘻嘻嘻......」

這輕笑聲讓羿瞬間感到不適,心中翻起一陣輕微的尷尬。他冷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閉嘴。不要這樣笑……」
截全放下杯子,目光帶著某種得意和挑逗,笑得更深:「小心肝。」

這句肉麻的稱呼讓羿頓時更加不自在,眉頭皺得更緊。「少囉嗦,」他冷冷回應,試圖壓下內心的波動。「還不如像之前一樣叫我羿公子,聽起來還能接受點。」

截全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和狡黠,彷彿很享受羿的反應。「哦?羿公子,真是懷念那時候的稱呼。可惜,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小心肝了,怎麼能輕易改回去?」
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感嘆這男人真是變得越來越無理。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懷念起那個在矛盾與合作中冷靜自持、言語間帶著淡淡距離感的截全。如今,這種親昵的戲弄讓他既感到惱火,又無法真正拒絕。

儘管嘴上不服,但羿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不再那麼簡單。他們不僅是合作的夥伴,彼此之間的個性在磨合中逐漸找到了契合點,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正是截全的霸道與自己的倔強,讓他們在這場權力博弈中,成為了彼此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真是麻煩,」羿冷冷說道,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隱約的無奈與認同。

截全微笑,舉起酒杯:「那就為我們的麻煩乾杯吧,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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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行動的順利結束,截全成功收網,讓整個局勢塵埃落定,羿終於可以回到之前的正常生活。他感覺到一股久違的輕鬆,儘管表面的生活並沒什麼太大變化,但不再需要頻繁前往截全家,這讓他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截全並沒有收回那個萬能通行證,那條曾經讓他無法適應的項圈模樣的物件。就在他離開的那天,截全不無調侃地對他說:「這個通行證你就留著,隨時想來我這裡都行,夜襲也無所謂,隨時歡迎。」
羿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色通紅,羞怒之下忍不住反駁:「夜襲?你當我什麼人!我可沒這種興趣。」

截全看著羿惱怒的反應,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顯然非常享受這樣戲弄羿的樂趣。「隨你,反正門永遠為你敞開。」

羿惱火地甩開截全的話題,心中暗自發誓再也不要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尷尬境地。但儘管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裡,截全給予的支持與合作讓他感到某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最終,羿與妹妹恆回到了久違的家中。當他踏進熟悉的房子時,鼻息間充滿了家的味道,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安心。恆早已經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兩人一起坐在餐桌前,久違地享受這份平靜與家庭的溫暖。
「終於能回到家了,」羿輕輕嘆了一口氣,舉起筷子夾了一口烤魚,臉上露出了放鬆的微笑。妹妹恆坐在對面,看到哥哥的放鬆神情,也感到欣慰。

「是啊,這段時間真的太緊張了。」恆點頭附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現在總算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晚餐的氛圍格外溫馨,兄妹倆在這片刻的寧靜中,感受到難得的平靜。羿心裡清楚,雖然外面的世界依然充滿了挑戰和未來的未知,但此刻,和家人在一起,讓他感到了一種無法替代的安慰與幸福。

這一晚,他們可以暫時放下那些紛爭與擔憂,享受這份簡單的家庭溫暖。
..........

羿在機車行裡,看著眼前的一排嶄新的摩托車,聽著夸伏熱情介紹新款車型。夸伏滔滔不絕地說著每輛車的性能、速度和外觀設計,羿心裡卻猶豫不決,手中握著補償股票換來的現金,卻還沒想好要買哪一輛。

正當羿低頭思索時,眼角的餘光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抬頭一看,發現正是截全,身穿一身筆挺的西裝,從店外經過,步伐穩健地走向隔壁的酒吧。羿心中一動,來不及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走進酒吧,羿看到截全已經坐在吧檯前,低調地點了一杯軟性飲料。截全的氣質與這個場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的姿態依舊自信從容。羿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坐在他旁邊,點了一杯莫西多。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種地方。」羿開口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戲謔。他原本以為截全這樣的人只會出現在高級餐廳或私密會所。

截全輕笑了一聲,抿了一口他那杯軟性飲料,語氣淡然地說:「這裡其實不錯。對我來說,重點不在於地方,而是和誰相處。」他目光轉向羿,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的光芒。
羿一聽,頓時感到臉頰微微發燙,心裡覺得這話實在太過肉麻。他冷哼一聲,正想反駁,這時酒保神農忽然插話進來,語氣頗有些調侃:「喂,白毛妖怪。要是談戀愛的話,我們這裡有雙人座位,不用特地坐在吧檯上。」

羿頓時被酒保的話噎住了,滿臉不自在,連忙擺手反駁:「誰說我們在談戀愛了?我們只是在這裡喝酒!」

截全倒是依然從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似乎對這樣的玩笑不以為意。相反,他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語氣輕鬆:「沒錯,只是喝點東西。」
羿白了截全一眼,心裡忍不住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淡定,讓他更無法適應這種氛圍。然而,儘管嘴上抱怨,心裡卻莫名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默契和輕鬆,這是他與截全相處時從未有過的體驗。

兩人坐在吧檯前,時而交談,時而沉默,整個酒吧的氣氛柔和而愉快。
羿輕抿了一口莫西多,心中卻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揮之不去的問題。他回想起姬的預言——那句深刻的預言早已在他腦海中盤旋多時:『甩引,你命運中會出現難以控制的劫難,但將逢貴人有驚無險的化解。只是……你會失去一樣寶貴的東西。』這句話像一道謎題,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坐在吧檯前,無意識地把玩著酒杯,終於忍不住問道:「截全,你覺得……我有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截全坐在他身邊,聽到這問題後,並沒有立刻回答。氣氛安靜了片刻,截全抬眼看著羿,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深意:「姬的預言,總是帶著點玄機。失去的東西,或許不是那麼明顯。」
羿皺了皺眉,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可是,」他輕聲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困惑,「我並沒有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從局勢上來看,我得到了保障,也找回了原本的平靜生活。難道是我沒有發現什麼嗎?」

截全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深邃地看向他:「你可能失去的是『平凡』本身。」
羿聽到這句話,怔住了。截全的語氣不輕不重,卻像是敲響了他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從那一天起,你的警覺性被徹底調動起來了,」截全繼續說,語氣裡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權威感和洞察力。「你參與進了這場權力的博弈,經歷了太多的風險和挑戰。就算現在一切看起來回歸平靜,你內心的警覺已經無法再讓你像從前一樣,過那種單純平凡的生活。」

羿沉默了,心中暗自消化著截全的話。這麼久以來,他經歷了無數次的危機,心裡確實感到自己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也更加戒備。或許他沒失去具體的「東西」,但他失去的是那種對世界的天真和毫無防備的心境。
「所以,這就是姬的預言中的失去?」羿低聲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

截全微微一笑,帶著一種理解和安慰的語氣:「是的,這就是你失去的平凡。但這不一定是壞事。你現在更強大,也更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羿抿了一下蘇打酒水,心裡還是有些無法完全釋然。「可是,這樣的生活……我還能享受嗎?」
截全語氣帶著些許柔和:「你能的。你已經適應了這個新世界的規則。就算平凡的日子難以重現,至少你可以享受這片刻的和平。而且——你知道隨時有我在你身後。」

羿抬頭看著截全,心中有些複雜的情感涌上來。雖然這段時間讓他失去了曾經的簡單生活,但他也確實因此得到了某些新的東西——更堅強的心靈、更堅定的意志,還有那個在關鍵時刻始終站在他身邊的人。

「好吧,」羿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那我就好好享受這段和平的日子吧。」
截全聽到羿的話,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軟性飲料酒杯,目光中帶著一絲輕鬆與欣慰。「那麼,為了和平,敬一杯吧。」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安定感。羿看著截全,嘴角也不禁勾起一絲微笑,舉起手中的杯子,兩人的酒杯輕輕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敬和平,」羿淡淡地說道,這一刻他覺得心裡的那些緊張與煩惱似乎都隨著這聲碰杯而煙消雲散。
酒液在杯中微微搖晃,兩人同時啜飲了一口。酒吧裡的中式風格燈光柔和,氛圍變得格外寧靜而美好。這場夜談在一種意外的默契中接近尾聲,兩人坐在一起,心情也因為這一刻的放鬆而顯得更加平靜。
-在截難逃.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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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篇章終於結束了! 約好的R18結局會另開一噗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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