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第三天 with gggggggggggggggge

血色的月光為走廊及教室打出了詭異的紅,即使天空昏暗地無法分辨時間,但教室牆上的時鐘仍清楚地指著圓盤上的數字。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半。
latest #46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距離早晨的廣播發布以及指令的公告已經超過了十二小時,大多數人若不是已經完成指令,不然就是已經從這校園消失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走廊上一片空蕩,老師及學生們也許也已經陷入酣睡,只有深紅色的月光與這片死寂做伴。

紅色的月光下還有一名紅髮少女。

少女背靠著教室外的牆,被月光壟罩的髮絲顯得更加鮮紅,她輕輕哼著歌,低頭看著自己交叉著的雙腿,然後輕輕用鞋尖在地上無意義地畫圓,顯然她沒有注意到這條空蕩的走廊上還有其他人......
佐渡谷
2 months ago
走廊除了自己鞋跟落下的脆響,佐渡谷並沒有聽見其他聲響。他木然的走著,甚至連最重要的時間於他而言也彷彿成為遙遠朦朧的一絲念想。
即便每日早晨第一聲鐘響後,便會有許多的軀體倒下,可他從來沒有真正在這所校園裡聞到除了任何腐敗氣息——這麼一說,或許滿地與天色融為一體的腥紅是無比慈悲的⋯⋯祂的存在恰好虛化了生與死那道無法跨越的藩籬。

一旦死亡成為常態、違和成為日常,那麼那把高掛在每人心上的尺也將開始變的歪斜——殺戮將成為存活的要旨、欺瞞將成為自我成就的一環、而麻木⋯⋯

「⋯⋯」佐渡谷猛地停下腳步,深吸了口氣。昏暗的紅光在地上自他高大的身影下拖出一道長長的黑痕,從他的腳尖開始、一路落到了另一雙腳前——
佐渡谷
2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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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渡谷
2 months ago

「宮崎同學。」他輕輕出聲喚道,「還不休息嗎?」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思緒在人聲傳入耳中時一瞬間被打斷,哼唱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她緩緩轉過了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平時總是銳利的雙眼現在少了些鋒芒,緋奈沈默地望著佐渡谷好一會,就像動物在觀察人一樣,盤算著眼前男子的來意。

「⋯⋯老師。」她輕輕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睏意,她眨了眨眼,向對方靠近幾步後又開口:「嗯,我睡不著。」

「老師怎麼還不睡⋯⋯?」
佐渡谷
2 months ago
「或許和你一樣?」
他邁開步伐朝著少女走進了幾步,正好停在了敞亮的窗隔開的光與影之間。朦朧的光終於將他黑色的身影照亮,但那雙微彎的眼底卻依舊空無一物。

「想著走一會或許就有睡意了⋯⋯但看來是越走越清醒了啊。」佐渡谷看著對方垂下的鮮紅髮絲,只覺得渾身不快⋯⋯不到一會便將視線移開。

好像紅色還不夠多一樣,他煩躁的想著,拳頭大力的握起又放開。連續三天的囚禁和指令已經讓他無力、也無心繼續維持如往常一般的體面——說到底,往常到底該是什麼模樣?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一個人在這裡可是很危險的。」諷刺的是,一旦他開口,那張嘴便會情不自禁的揚起符合社交規範的弧度。佐渡谷壓下自己心中那股悶燒著的怒火,繼續輕聲說道,「畢竟今天的任務可是真的會出人命的,不是嗎?」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那老師也陪我走一下吧。」她勾起淺淺的笑,又邁步向佐渡谷走近,她在對方面前停下腳步,抬起眼看向對方。

死亡...她一直不怎麼在乎這方面的問題,即使這幾天不斷有人消失,甚至是被她親手泯滅的生命,宮崎緋奈仍然對此無動於衷,或許是對這種事麻木了嗎?生命對她來說總是如此的脆弱、輕輕一捏就會碎。

「我剛作惡夢了,老師。」她移開在對方身上的視線,看向空蕩的走廊輕輕開口,聲音輕細地像是在說悄悄話。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他默許了這場邀約,慢慢的走在對方身側。
「如果你的惡夢是不落下的紅色月亮的話,」過了半晌,他輕輕的開口。
「我也正在做著一樣的夢。」他的聲音很輕,彷彿多走幾步就會消逝在濃烈的赭紅之中。

「真煩人啊,這夢好像永遠都不會醒——」他終於是移開那道情不自禁望向血月的視線,將身子也一併轉向少女的方向。
「要是醒不來的話,該怎麼辦呢?」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惡夢嗎⋯?她轉頭望向外頭的紅色月亮,似乎不覺得這是場惡夢,她更像是樂在其中。

「⋯⋯不完全一樣。」再度看向走廊,抬眼確認了下高掛在各個班級門口的班級牌後又繼續往前走。

「我想,我會乾脆直接不醒來吧?」準確來說,怎麼樣才算是回到現實呢?

「老師的話會怎麼做呢?」她抬起頭看向佐渡谷的眼睛輕輕問道。
佐渡谷
2 months ago
「醒著卻還做夢的話,該怎麼辦呢?」似乎是覺得有趣,他輕笑了一聲,「只能和宮崎同學一起散步了吧。」

話語間,他黑色的身影朝著對方靠了靠。兩人之間的手指指尖並排著,在晦暗的光下曖昧的若即若離。佐渡谷每走一步,有些冰冷的手背便會輕輕靠上對方的——像是在取暖一般。

「你喜歡現在這樣嗎?」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兩雙冰冷的手時不時碰在一起,顯然起不了取暖的作用,只為兩人之間徒增曖昧的氣息,緋奈並沒有躲開,只是也跟著稍微靠近對方,裝作不知情似的,食指有意無意地輕輕勾上佐渡谷的尾指,而後又像只是不小心碰到那樣很快地放開。

「不算討厭吧......」不確定對方所指的是外頭血紅的月亮,還是指在月下散步的兩人,她聳了聳肩,索性兩者一起回答。她抬眼看了下班級牌,然後在保健室前緩緩停下了腳步,伸手拉開了門。

「老師呢?喜歡現在這樣嗎——」朝對方笑了笑,話說到一半就握住與自己相比寬大更多的手,踏入了保健室。
佐渡谷
2 months ago
「⋯⋯」外頭的情況?他幾乎可以搖著頭、用全身的力氣高聲疾呼著厭惡之情,可昏暗無人的走廊和一名主動牽上自己的妙齡少女?
「現在這樣挺喜歡的。」他可沒辦法欺騙自己。
少女將他領進了保健室,那裡可是他心中一親芳澤的殿堂——雖然平時裡頭總會有王生老師的身影,但如今卻是空無一人。
或許是任務呢,佐渡谷暗自想道——但若是要點血又如何?正好能將他因在廁所中發生的「意外」萌生的罪惡感消弭了些。
「⋯⋯」他看了看有些凌亂的保健室。
而且——

若他想,宮崎只會是他砧板上的鮮美魚肉,不是嗎?

「怎麼突然想來這裡?」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嗯......」她牽著對方走到一張床邊讓人坐下,沉聲思考了下,一邊離開床邊走向別處。

「我想在這裡能睡得比較好......」她一邊輕聲回應,一邊隨意地從推車上拿了支手術刀,並且從辦公桌上拿了個杯子,又順手拿了捲繃帶,才慢慢地走回床邊,然後在對方旁邊坐下。

「...這麼說老師一定不會相信吧?」她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床上,緩緩挪動身子靠近對方,一手勾住對方的手臂然後將袖子拉起,纖細的手指輕輕觸上佐渡谷的皮膚,沿著浮出的血管線條描摹。

「老師......您會幫我的吧?」或許現在不要掩飾要做任務的意圖會比較好...至少宮崎緋奈是這麼想的,她抬起眼看向對方輕輕開口。
佐渡谷
2 months ago
冰涼的刀面劃過皮膚的觸感令他不由得輕輕地打了個冷顫。

少女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輕點,觸碰的每一寸肌膚是無聲擴散的漣漪,無一處不在在尖聲訴說著對於那副誘人胴體的渴望。佐渡谷喉結微動,順著對方肉粉色的指甲向上探尋,沿著制服也遮擋不住的曼妙曲線,一路望向對方在暗處、卻彷彿仍微微閃著幽光的碧金眼眸。

紅色的光如翻倒的墨,順著兩人的輪廓潑下⋯⋯它在亮處落下了深紅的印、在暗處留下了赭黑的漬。浸泡在鮮紅裡,兩人的渴望和騷動被襯著,熠熠生輝的在鮮血淋漓的罪惡中浮沈——他們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反手便握上了那雙柔軟的手,寬大的身子俯身靠近了對方。
「怎麼幫?」他輕聲的在女孩耳邊吐息著宛若呢喃的字句。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落在耳邊的話語令她忍不住縮了下肩,她瞇起眼笑了起來,像得到獎勵而欣喜的孩子。

「像這樣⋯⋯」空著的另一手拿起一旁的手術刀,而後用刀背輕輕壓上對方的手臂,隨著手臂線條向上移動。

「嗯⋯抽血我可能不太會⋯⋯」

「但是老師,我會對您很溫柔的⋯⋯」她也跟著靠近對方耳邊,聲音輕細地像根羽毛,她停頓了一下又再度開口:「老師您願意幫我嗎?嗯?」
佐渡谷
2 months ago
是放血,他在心裡嗤笑道,你還期待什麼呢?

眼前的紅髮少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總是如此的、點到為止地給他誘人的引子,讓他腤髒不堪的心像上鉤的魚兒在胸中撲騰著,一下,又一下。一道接著一道的慾望熱浪早在少女牽起他那雙手時,便已將那雙沾染生命的冰冷罪孽的手捂的悶熱不已——只要佐渡谷不仔細思考,他幾乎都能忘記放才廁所裡、那只水桶中、由自己犯下的可怖罪行——

所以,贖罪一詞在不見光明的永夜中,大抵只是幾句過時俳句中曾提及的飄渺概念⋯⋯他想著,薄唇輕啓。
「緋奈的要求,我怎麼能說不呢?」他笑著抬手,將閃著寒光的刃壓了壓,「只是妳得輕點呦。」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那當然了......」她抽回了手,將身子往旁挪動與對方拉開一些距離,而後又拉起對方的手,手指在浮起的青筋上游移。她淡淡地笑了起來,另一手舉起手術刀並且喃喃:

「放心...不會很痛的......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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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銳利的刀伴隨著她如安撫般的話語,輕輕抵上佐渡谷的肌膚,她垂下眼簾,讓纖長的睫毛遮掩她眼裡按捺不住的興奮。好似蜘蛛結網,細心地編織這部木偶戲,銀亮的刃輕柔地劃開佐渡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更往裡探入、撬開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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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收起了刀,輕捏傷口的外圍逼使血液被擠出,而後才拿起放在床邊的杯子,讓血液順著對方的手臂、手掌、手指,緩緩滴入杯中。


「血的味道...不差的......」她再度輕聲喃喃。
佐渡谷
2 months ago
鋒利而纖細的刀面配上少女與歷練不符的熟練技巧使刺撓的痛意僅出現一瞬。可當細長的刃開始恣意的翻攪皮下泥濘不堪的血肉時,他終究是無法再繼續讓那張緊皺的臉繼續支撐著那張嚴絲合縫的精緻笑意。

那便是疼痛——與月色融合絞纏、自他體內溢出的墨紅液體所經之處正麻癢難耐的燃燒著。鬼使神差地,他想起了過去在自己身下、衣不蔽體的萬千少女——她們上頭的嘴一張一合,說著一句又一句欲拒還迎的話語、嘴裡溢出的字句或多或少透著不安與情慾——他看不清她們的臉,而翕張的唇仍舊如豐滿的羽翼,繼續搧動著黏滯混濁的空氣。
佐渡谷
2 months ago
男人總是一路從最上的口一路追尋至下,在無數次的逡巡和穿梭中,他總是能找到堵滿這些渴求愛慾的嘴的方法。只要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朝自己張開腿,他便能將那些一張一翕的孔洞與溝壑填平——

「⋯⋯」他輕皺著眉,試圖繼續看向與自己呼吸頻率相應的血流、甚至是留著俏麗短髮的少女⋯⋯但不知怎的,那道新鮮的的泥濘傷口總看的他十分不快。
「我倒覺得血有點臭。」他笑著回應道,試著將那份微弱的怒意歸咎於傷口與可怖的血腥氣息。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是嗎?」鐵鏽味飄散在空氣中,她卻一點也不反感,以殺戮以及折磨他人為樂趣的少女,不如說很喜歡這個味道。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氣味。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對方手臂留下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裝進手中的杯子,她又輕輕掰開傷口讓鮮紅的血更快速的流出,把罪惡給盛滿。

「那老師,我餵您喝吧。」少女放開了那結實的手臂,再度靠近佐渡谷,抬手讓杯緣輕輕抵在對方唇邊,她笑了笑又開口:「或許這樣比較好下嚥......?」
佐渡谷
2 months ago
「⋯⋯」
他沈默,看著鮮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底滾動著。

血液似乎還是和醇酒有些不同的——儘管他相信無論何者,都能讓眼前的少女沈醉:這麼一說,朝著他暗送秋波的少女們於他而言,大抵也只是一缸香醇的美酒;這麼一說,少女鍾愛的鮮血繡味和醺人的酒精,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血送著氧氣、酒送著歡愉⋯⋯何者不是人體所需?
當眼前自他體內流出的如墨鮮血再度回到他體內流竄,漸漸地匯流成道道河川、接著流入心脾後,他也能像無數酒醉之人般,發自內心地、滿足的喟嘆著嗎?
佐渡谷
2 months ago
「得試試才知道了吧。」佐渡谷雙眸微斂,趁著提起氣的那刻,將杯中鮮血一飲而盡,就連唇周也遺落了些鮮紅。
噁心和奇異的滿足感在他舌尖上交織舞動著,直到他喉結滾動、所謂的瓊漿順著口腔流下後,那詭異的情緒才隨著他表情的恢復慢慢平息。

「想嚐嚐嗎?」他朝著少女問道,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老師特意給你留了點。」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她靜靜地看著對方將杯中液體喝乾,與此同時手腕上傳來一股痛,但她沒有低頭留意,只是選擇無視分數的變化,她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的唇,視線隨著血液流動往下到喉結。

... 聽聞對方的話語,她才緩緩抬起眼,看著嘴角和嘴唇上殘留的鮮紅,她放下杯子,輕輕勾起了笑。

她將身子靠了過去,白皙而纖細的手指撫上佐渡谷的肩膀、緩緩游移到脖子,拇指摩娑喉結了一會,雙手才又繼續往後探索,撫上對方的後頸、輕輕環住對方的脖子。少女湊近男人的臉頰,粉嫩的唇輕柔地覆上對方的嘴角,柔軟舌尖輕輕舔舐,抹除唇周的痕跡。

在退開之際薄唇又有意無意地擦過佐渡谷的唇,她刻意停留了幾秒,唇與唇之間只隔了薄薄一層空氣。

「......味道不差呢。」她瞇起眼輕輕開口。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佐渡谷瞇起眼睛,將脖子前傾後順勢靠了過去。他原本想更進一步的享受片刻的醉生夢死,可抬起的手卻鬼使神差地順勢收了回去,只任由對方柔軟溫熱的觸感滑過他冰涼的臉頰,順著肌膚紋理在那張始終帶著笑意的嘴角旁周旋著。
像場無人喊停的華爾滋——而此時的紅月彷彿舞廳上的巨大彩燈,將潮紅曖昧的溫靄氛圍烘托至難以企及的頂峰。

「⋯⋯」但他仍不置可否的微笑著。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人們總說身處危急時刻,恐懼的生理反應與愛情總是相似。愛與恐懼無異,皆是在紛亂的情緒下,對於什麼的執著:可能是人、可能是生。
佐渡谷不發一語,望向對方仍隱約透著水潤光澤的唇良久⋯⋯長期光線不足似乎讓他的眼神裡多了些恍惚後的無措。

「看來我們都會活到明天。」而那絲恍惚的破洞隨即就被他垂下的眼簾補上。佐渡谷輕輕抬手,溫柔地擦拭少女嘴上殘留的紅色污漬。
「真是場噩夢啊⋯⋯」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嗯。」對方的手指擦過她的唇,她不發一語,微張著唇任由上方的紅被修長的指抹去。她輕輕出聲,而後緩緩退開身子,站起身離開床邊。

「我希望老師能好好活著......」她拿了塊沾濕的棉花再度坐在佐渡谷身側、牽起那雙被鮮紅所染的手,將棉花一下一下地輕輕點在手臂上的劃痕,她仔細地替對方消毒傷口,一邊喃喃著。

「這樣才能好好報答您——」將血跡大概清理乾淨後,她拿起了繃帶緩緩纏上對方的手臂,一圈圈細心地繞過、纏緊,就像在包裹網上的獵物......少女笑了笑將繃帶扯斷,替佐渡谷打上一個漂亮的結。
佐渡谷
2 months ago
血液如他失衡的日常般,不斷的從純淨白色的絲絲縫縫滲出。直到這時,他高漲的情慾才隨著平息的脈搏倏地落下。他猛得記起在遇見少女前的憤怒和無措⋯⋯也直到這時他才突然意識到這段恍惚的、自痛覺而生的快意在此刻顯得如此荒誕無稽。
男人向來坐著大位,向來承接及允諾請求,向來、向來——向來,他都是像給予女孩傷口的刀。那是把沈重、漂亮的刀:表面淬滿了甜言蜜語,握著的人即使滿手血污,卻仍不覺得疼。

她們總懷著痛苦與不安,卻又總是爭先恐後地搶著把這把歹毒的刃插進心口⋯⋯他向來都是如此的,不是嗎?

「我好像有點累了。」佐渡谷抬頭望向對方噙著笑的嘴角,黑色瞳眸像隔了層看不清的霧。視野裡過多的紅刺的他眼睛發疼,疼的像一碰就會流出髒污不堪的膿液⋯⋯此時的男人總覺得自己好像在無法憶起的某個瞬間,也無意握上了另一把漂亮的刀。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她沉默地對上墨黑的視線,盯著好一會才撇過頭移開視線,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她輕輕笑了一下,起身將床鋪上的雜物收拾至一旁。

「那老師,您早點休息吧。」少女再度坐回床上,挪動身子躺下讓鮮紅的髮絲散開在枕頭之間。她由下至上看向對方,瞇起眼輕聲說道。

「祝您有個好夢,佐渡谷老師。」
佐渡谷
2 months ago

鬼使神差地,佐渡谷背靠在平冷的牆面上,順著對方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而不知為何顫抖著的唇角,在寂靜中輕輕地溢出了聲嘆息。他的視線隨著不穩定的吐息,越過了細長的眼尾,卻攀上了散落在枕邊的一綹綹緋紅。

遲早有一天,那頭紅髮將會恣意生長。
他想道,想著每次見著少女時那抹明晃晃的笑意,和偶爾冉冉上升的灰霧。一直以來,他總以為那抹刺眼的紅將會是包裹著菸味的火,若他在身旁,便能以濕潤的混濁吐息將其捻盡——可那若真是火,早該燒盡枯萎頹靡的一切了,不是嗎?
佐渡谷
2 months ago

火該是急切的、是不堪等待的。

少女明顯在那雙灰棕瞳眸裡藏著什麼。
那是連佐渡谷都說不清的忽明忽滅,像極了被樹蔭遮蔽住的陽光,在他心底留下了化不開的謎。他三番兩次地試圖從每一個回應的眼神裡找出謎底,卻一次次地失敗。他像迷失在少女早已佈下的天羅地網——網、是了——

「⋯⋯」他看著桌上仍殘留血跡的杯子,隨後視線在繃帶上圓潤的結和桌面不斷來回。
那頭漂亮的短髮恣意的生長,不斷地蔓延,遲早會結成張巨大的、鮮紅的網。直到那時,誰是獵物將不言自明——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他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後閉上眼睛。
以往在這時,他總會想起少女們因害羞與興奮不斷起伏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肋骨紋路⋯⋯是,他理應沉醉於此等美景,但在眼前他十分渴求的黑暗於寂靜中,這總是令他痛苦的無法入眠——可今天並非往常。
佐渡谷
2 months ago

帶著手上的可怖傷痕,和做出此等舉動仍能心安理得的少女共處一室卻讓他莫名的安心。
佐渡谷想像少女分散的髮絲在他閉眼之際慢慢的鋪張,成為了一張結實的大網,層層疊疊的將他包圍。四周除了清淺的呼吸聲外只剩死寂。

在他想像中,這時他伸出了手,但不透光的網讓他連自己滲出血的手臂也看不清——可紅光若是照不進,那鬼魅般的、恥笑著愚鈍人類的廣播是不是也將尋不著他的蹤跡呢?
他輕笑,鼻間溢出的呼吸也透著釋然的狂喜——他想,他或許是情願被這網包裹的—不如說,求之不得。

男人渴望比現在更甚的一切,那些他遍尋無果,卻能終結鮮活的苦痛之物——他輕輕抬手,仿佛已經碰到那張不存在的鮮紅蛛網。
佐渡谷
2 months ago

根本不用這麼麻煩。緋奈如果現在就想要我的命的話,只要說一聲就好了呦——直到悠悠轉醒,看著早已失去餘溫的床鋪,男人仍舊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說出口,
佐渡谷
2 months ago
佐渡谷
2 months ago

可他直到此刻都還是由衷地如此希冀著。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佐渡谷
2 months ago
(講話啊)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你好會寫你還畫畫揍扁你揍扁你!!!有夠會收尾傻眼死這個人寫有夠多字還寫那麼好看這是不是太超過了!!(對我眼睛很好謝謝)
香琉子 🩰
2 months ago
幹你們好會交流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Karuko_05: 你好漂亮
順⠀
2 months ago
生日快樂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Sunao_: 你是怎樣
不協和音
2 months ago
要死了如果不是有回來逛逛我就要錯過這曠世鉅作了好奇你們那天做了什麼很久了!!!怎麼有人這麼會寫交流!!我要把你們關進我的小房間了(嗯?
宮崎 緋奈
2 months ago
ant1s4nctus: 乾!!你怎麼還跑回來看(把你眼睛捂起來)快笑死總之就是這樣那樣⋯⋯(怎樣
佐渡谷中真的太會寫交流了⋯⋯哎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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