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葦京治在早上9點過半才頂著一頭明顯睡翹救不了的頭髮衝進出版社辦公室這件事,已經成為公司本日最大條的新聞──畢竟那可是入社七年多近乎全勤、天天上班前10分鐘就會坐妥在位子上,讓公司感動寬鬆世代也有好孩子的赤葦京治啊!
當感情較好的同事被眾人推派出來問黑髮青年究竟為何遲到,只見赤葦停下敲打筆電鍵盤的纖長手指,抿起唇,表情毫無變化,卻讓提問者感覺到他不太樂意回答。
或許是真的跟提問同事的感情還不錯,又或者、只是赤葦不希望自己的遲到原因成為職場茶餘飯後的話題,被大家三人成虎越猜越誇張,他推了推黑框眼鏡,盡可能壓抑自己聲音裡的羞赧情緒:「……只是不小心睡過頭了而已」。
「欸〜赤葦也會睡過頭!明天我怕天要下紅雨了呢」。
聽了同事的玩笑話,赤葦略是尷尬地回到:「我也不是聖人,也是會出差錯的」。
看了看手錶,赤葦抓起包急忙站起身:「快要到跟宇內老師約的時間了,我先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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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赤葦睡過頭!?明天是不是天要下紅雨了啊」。
聽見自己負責的漫畫家驚訝地喊出這句話,赤葦無奈地接過這周的稿件,一邊吐槽:「剛才我同事已經講過這句話了」。
「哈哈,因為真的很罕見嘛!」年輕的漫畫家咧嘴笑到:「赤葦編輯總是給人一種……該怎麼說?好學生的感覺?就很認真、很守規矩咩!」
赤葦聽了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他在學時候確實也給人這種印象,但他自認只是做好了他該做的本分。
「那、你睡過頭,是不是為了看巴黎奧運的男排比賽啊?」
看著宇內天滿盤著腿坐在電腦椅上,衝著他笑得賊。面對宇內的揶揄,被對方看穿的赤葦有些赧色,但兩人合作多年,宇內也知道赤葦與木兔的關係,他也實在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啊,昨天那場跟阿根廷的比賽打太久,我看到一半都快睡著了」。赤葦回想昨晚的拉鋸戰,打到第三盤末時已經日本時間凌晨快三點,他眼皮都快蓋上,最後是被播報員呼喊木兔的名字喚醒,跟著觀眾席上的人一起跳起身歡聲雷動,接著擔心自己會被隔壁鄰居投訴。
「木兔選手聽了會很難過喔〜」
「不要告訴他就好了,省得麻煩」,揉眼,赤葦說到。
「你沒打電話還傳訊息恭喜木兔選手嗎?他肯定會很高興的咧!」
赤葦微笑,如同高中時每次在球場上的表現:「這只是邁向頒獎台途中的其中一場比賽而已,現在就稱讚木兔學長的話,到時候下一場比賽得意忘形就不好了」。
「嗚哇──超有自信的啦!」宇內拍手,看著赤葦動身說要把稿子送回公司:「下場比賽隔天可別再睡過頭啦,赤葦編輯〜」
關上門前,赤葦苦笑:「您才是,不要又看比賽看到趕不上截稿時間啊!」
打輸義大利那場赤葦應該就會打電話慰勞+安慰木兔
說木兔學長每一場比賽我都有看喔,很帥很厲害,是日本代表的王牌
然後木兔就會很高興高分貝嚷嚷,然後又擔心赤葦睡不飽工作沒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