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遊回到家後又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他脫掉一身淺色西裝,拉掉馬尾上的髮帶,拿著針筒和手術刀走進浴室裡,在浴缸中放滿溫熱的水,在這期間往自己的手臂裡注入大量的鎮靜劑,隨後握著刀躺進水裡……當他們在晚餐時間發現他一直沒出來時,蒼白的軀體已經被艷紅簇擁。
他早已準備好遺書並安排好所有事情,因此他的動作流暢而平靜得一如既往,沒有猶豫、沒有留戀、沒有遺憾,他被肉眼看不見的重病牽引著跨過了生與死的界線,永遠都不再回頭。
在世人眼中他是不負責任地拋下家庭和事業的男人,即使他曾經的功績輝煌,也得到過不少讚賞;而在家人眼中,他是默默背負著苦痛的人,不曉得他有否跟誰訴說過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