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阿...這麼晚了小鮭鮭你還沒睡嗎~」
「這樣會長不高歐?」
他打趣道。
(很自然吧..?我很自然吧?)
他安慰著自己,不能讓人發現。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巧個屁,我本來就是夜行性動物。」
鮭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人吃錯什麼藥,一張嘴就在他的傷口撒鹽,真能長他早就長了。
「有話快說。」他放下手機,試圖從男子的表情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是需要允北哥哥誇獎你嗎~」
他表面上維持平常著自己,內心非常慌亂,他知道他在不離開會被對面的人發現。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鮭瞇起眼睛,雖然他自認不是勝負慾很強的人,但在他的面前飆演技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他似笑非笑地抓住陸允北的手腕,免得對方臨陣脫逃:「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誇幾句來聽聽?」
見那一副壓抑的狀態,他並不指望能聽到多滿意的回覆。
「...!」
被抓住手腕的他,就那麼一瞬間他亂了陣腳。
「阿哈哈哈...」
「你今天的髮型不錯噢,跟平常一樣好看~」
「啊啊...!還有你今天的衣服也很有品味...!」
他試著默默的將手抽開。他不能在繼續待著了。
(陸允北,想想辦法啊。)
「我說小鮭鮭啊~我有些睏了呢~不如我們各回各房間休息吧...?」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大哥,你知道你比我經紀人還敷衍嗎。」
被掙脫的感覺讓他火氣直線上升,鮭活動了一下關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不說是吧,你信不信現在落跑的話我就去把你的小提琴砸爛。」
似乎還嫌不夠狠,他想了想又補充:「順便跟你弟弟告狀?讓他親自問你怎麼回事?我們把你關在寢室,玩個不說實話就出不去的房間?你比較喜歡這樣?啊?」
「哈.....?」
(不行,唯獨允楠不行。)
他對其他事情並不太在意,除了允楠,不能讓他知道他難堪的一面,那他在允楠目前豎立的形象會崩塌。
他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語氣上他盡量的保持柔和。
「我說小鮭鮭。」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該說的都說了~而且我跟你都了解到對方內褲的喜好了~」
「....我沒什麼可以說的吧....?」
(冷靜....陸允北....你現在需要保持冷靜。)
「陸小北,你裝什麼裝?這事沒談完,你我今晚都別想睡覺。」
鮭進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沒什麼可說的?怎麼,你是做惡夢尿床了怕被笑?你是傻子吧,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舒服不會找人說?悶在心裡然後繼續折磨自己很有趣嗎?誤食了討厭的刺就該吐出來,誰像白痴一樣吞下去?堵在喉嚨等發炎啊?每嚥一次口水就被割一下,以後看到魚都要胃絞痛,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你覺得自己很善良?不,你他媽最後什麼都沒解決!」
鮭毫不客氣地吼完,突然鬆開甩得他一個踉蹌。
「是呀,了解內褲喜好的關係,然後你依然選擇瞞著我。」他訕笑一聲,用力比出國際友好手勢:「幹。」
陸允北🌙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哈....」
「你又知道了些什麼...?」
「你又能明白些什麼...?」
「你說啊」
(陸允北,不行,冷靜。)
這幾年的委屈與不安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哭了,他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你們這些能好好被愛著的人又怎麼能理解我..」
「我...我曾經也是想要被愛著啊...」
眼淚止不住的掉,他不想讓大家知道,不想讓人擔心,他建築起來的堡壘,在此時逐漸瓦解。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這是承受了多久啊?)
鮭不太會安慰人,腦子也笨,想從演戲經驗找一時又想不起來,乾脆自暴自棄了。
「我是不知道啊,因為你他媽什麼都不說。」鮭把衛生紙扔他臉上:「喂,要哭就好好哭,不要再忍回去,很醜。」
「我沒想過要理解你,不同背景的人本來就沒辦法完全理解。」他沒好氣地說:「你成名後,不用說話就一堆人搶著愛你。」
「什麼曾經曾經的⋯⋯本少爺聽不懂。已經是成年人了,要愛誰要被誰愛,要今天愛還是明天愛都沒人在乎,不想就不想,想就順從自己的內心,是誰強迫你清心寡慾了還是急著把你賣掉?你是含羞草啊?一被刺激就縮起來不敢抬頭了?」
陸允北🌙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他無可否認。
他撿起衛生紙,擦了擦眼淚,哽咽著。
「....小鮭鮭你真兇啊。」
「虧我..虧我願意說出來哎...」
他頓了頓,似乎下定決心般,他開口了。雖然語氣中還夾雜著哭腔。
「小鮭鮭,你願意聽嗎?」
他說了很久,從他第一次戀愛到最後一次戀愛,他說到困擾他許久的事...
「那傢伙...」
「把我叫到旅館...」
「一進門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他訕笑。 「你可能沒辦法想像一個白白淨淨的人,看上去挺乖的人....」 「.....跟著一群大漢在一起做那些事」 「他還朝著你招手叫你一起玩...」 說道這裡,噁心感又傳來。他急忙摀住嘴巴並安慰著自己。 「你覺得...這算什麼?」 「我真心相待...他..好像只把當成可以遊玩的玩具。」
「我也只是想被好好地愛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一個不在乎你的人耿耿於懷啦。」
「北哥,老實說吧,演藝圈的環境⋯⋯就算有錢碰不到,我也不至於不知道這些,現實比戲劇離譜多了,什麼人都有,你就是有點不幸運⋯⋯也還好,好歹你沒到結婚有小孩了才發現這種鳥事。」
他跑進廚房拎了兩罐汽水回來,把冰涼的罐壁貼到陸允北的臉上:「你喝不喝?不喝就給我。」
然後也不等他回應就扳開拉環一屁股坐下:「所以你沒跟那個人玩過吧?沒有的話你怕什麼呢,垃圾扔了就好,幹嘛一直去想?那句話叫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陸小北,你才幾歲啊!好幾十年給你慢慢試,總會有適合的,看房子、應徵工作都很難一次找到完美的了,何況是談戀愛。」
陸允北🌙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他默默的聽著對方的話,他沒有反駁,他確實不應該耿耿於懷。
他接過汽水,思考了很久他才有些難以啟齒的說。
「不是...就是...」
「他...我前任..就是...」
「呃....他完全長在我的點上...就是你懂的。各種。而且又志同道合長的又是我喜歡的類型,你知道多難嗎...」
他欲言又止,又小小聲道。
「保密...就是這件事跟...我是*男這件事。」
「唯獨。」
「不要讓允楠知道。」
最後一句他很認真。幾乎懇求。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呃⋯⋯好吧,那是有點麻煩。」
「但是你看——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在你面前了,那再來一個長相符合你喜好又合得來的好人也不是不可能吧。」
「大不了你以後再被欺負,付錢雇我揍他也行——啊,忘了我們不在同一個國家,那就派個保鑣給你租用吧。」
他半開玩笑地說完,以灌酒似的氣勢將汽水一飲而盡。
「陸北北,我雖然八卦,但也沒有無聊到到處亂說別人的事好嗎。」
「你只要不提,我隔天睡醒就能忘記。」
雖然不太正經,但這大概就是屬於他個人風格的保證吧。
「...」
他笑了,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話,還是心中的結把解開,他釋懷了。
他捋了捋頭髮,長嘆一聲。
「哎——我以為這件事奪大,結果被小鮭鮭你這麼一說似乎真的只是小小的事。」
他揉了揉對方的頭髮,他收起平時的作派,小小聲卻帶著真誠的聲音道。
「謝謝,鮭。」
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他伸了伸懶腰。
(總覺得輕鬆不少了)
(那個聲音..也不見了。)
「我說~鮭鮭小朋友也該回去睡覺覺囉~還是你要允北哥哥唱搖籃曲給你聽阿~」
邪榛 鮭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趕快滾,我才不聽搖籃曲。」
他充滿嫌棄地把人推走,分開前還不忘贈送一個鬼臉,冷清的空間終於恢復深夜該有的寂靜。
——希望下次聽到北哥演奏,是《愛的禮讚》那種風格的,鮭默默地想。
陸允北🌙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陸哥哭哭,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