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指頭纏住了領帶的下段,伴隨一陣產生在脖頸後方不輕不重但卻不容拒絕的拉力,他不得不彎下了腰,低頭靠近那拉力的源頭。

那張總是溫文淺笑的端正面孔微微的傾斜,被歲月染成了灰白的髮絲輕輕柔柔的滑落在他的面頰上,略微掩住箝在深邃五官上那一對琥珀色的眼眸,迫使自己低下頭的兇手還漫不經心地用指尖撫觸著書頁的邊緣而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他只是輕淺的微笑著,右手把玩著自己的領帶,直到布料覆上了小指垂落,溫潤的,略為低沉的柔和嗓音如同朗誦著詩句般盈滿笑意地開口。

「你用了我送你的古龍水,有那麼喜歡嗎?就連領帶的尾巴都染上香味了。」

他笑著,琥珀色的眼是饜足的貓,他說:「你說,我該怎麼讓香味也染上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