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世界上理應是最遠離都市的純白大陸,一台悠悠哉哉的接駁車正在行駛,車外一片雪白蔓延到天際,上帝公平地用油漆桶將一切全部灑滿了白,車內乘客的人聲時不時的由低到高,不同國家的語言鬧騰在空氣中。
在眼瞳終於映入那棟在資料上看過的藍綠色屋頂的建築物時,整個人蜷縮在身旁同伴旁的男子才有些煩躁地拉開擋住大半視野的毛帽,露出的雙眸眨了幾下後,他再一次看向木屋,在他們的交通車在門口處停下的時刻,絲毫不留情的,就像一小時前他也做過的舉動――用腳用力地踢了一下想要扶起他的男人――暖和的脖圍與口罩擋住了他的所有聲音,但如果有來自同個國家的人就在身邊,或許會聽見,他正用著自己的母語含糊不清地抱怨著天氣、比想像還要遠的路程以及一個應該是同伴名字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