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那隻鯨魚肚子後，海上的日子平靜的很，當然也就無聊的很。傑雷特坐在甲板上望著天空，感覺自己快像那隻新來的海貓一樣，被太陽曬到睡著。

進入夢鄉之際，巨大的聲響從後方的船艙傳來。
回過頭便看到，他們斯普奇的船長正抱著一個大箱子走出房間。不，不是走出房間，而是直直朝他走來。

「怎麼？你要跟我分享你的傳家寶嗎？」

「你還真會說笑，天氣這麼好，身為無根者當然是要來釣魚囉。」長年身處海上的人，吃過的海魚可能比鹽巴還多，除了乾糧以外，新鮮的魚類也是很好的營養來源，除此之外還能作為貨物。

「最近的魚貨價格很好，不過既然要釣，就來點趣味的方式吧。」他晃了晃大箱子，裡面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抽到什麼就用什麼來釣魚。」

「釣魚？行。」
正好可以打消不斷增加的睡意，傑雷特伸了懶腰，從甲板上站起來。

「正常不是比誰釣的魚比較大條？你這裡面該不會放了什麼陰人的東西來耍詐吧，船長。」
雖然這麼說著，他還是伸手進去這個神秘的箱子裡。

「怎麼會放那種東西呢？」貝恩德笑了笑，等待傑雷特的抽選結果。

原本拿到釣竿還沒什麼話說，直到看到克尼格從箱子裡熟練的（？）拿出一大張漁網。

「喂喂喂，這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東西吧？」
這傢伙肯定是伸手後就鎖定網子在摸吧！

「……這是我叫三角準備的，我也不清楚裡面有什麼。」不過他確實摸到了漁網的觸感，使用這種缺德的東西，貝恩德完全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好啦，說不定我一條都釣不到，使用電網也得要水裡有魚才行！」

「等下你把魚電暈了我還釣個屁。」
送給船長的託辭一個細微的白眼後，他走到甲板邊緣開始釣魚。

貝恩德聳聳肩，在距離傑雷特有小段距離的地方坐下，免得真把活魚全部電暈。

「原本還想打個賭的，可惜抽到的釣具差太多了。」弄得好像他刻意為之。

「真是的……快上鉤吧。」
釣個幾次後跟克尼格說要再抽一次。

第一回合
捕撈/重量

「沒耐心的話魚會跑掉喔。」
麻痺電網（1/3）
捕撈/重量

沒有魚被電暈，貝恩德卻感覺自己手有些麻麻的，看來做工不怎麼樣。

麻痺電網（2/3）+下回合暫停一次。
捕撈/重量

「你那邊怎麼樣？」有一條魚被補進網裡，等待使用者捕撈上岸。

麻痺電網（3/3）
捕撈/重量

「釣到一隻笨魚。」不大不小的，感覺也沒什麼活力。

「比不了你那張網子吧，你撈到幾條魚了。」
說起來自己之前還是用漁網撈到希利葉的……

「欸，克尼格，希利葉和琳琳現在在船艙裡嗎？」

「我撈到兩條魚。」正好跟他們船上的魚數量一致，聽到傑雷特的問話後，他頓了一下，確實今天早上沒看到他們。

「……我去看看他們。」貝恩德立刻電網一丟，去查看船員情況。

第一回合
B類魚x1
B類魚x1、D類魚x1

「喂⋯⋯」
他從船沿的木欄竿探出頭看了看海面，試圖看到魚影，但只有一波波的浪花。
電網的電量應該不至於電暈小人魚⋯⋯吧。

克尼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甲板，這麼好的偷跑機會不把握可不是他。
馬上又拋竿，再釣一條追平紀錄！
第二回合
捕撈重量

「就是現在——啊！」
在釣竿抽動的第一個瞬間便大力拉起，但魚只是被拋到空中又墜落回海底，濺起巨大的水花。留下失去魚餌的釣竿和頭髮與胸口都濕透的傑雷特。

「——他們沒事，阿克在幫琳琳擦澡，希利葉在跟海貓玩呢。」沒有人被船長的無良電網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你怎麼濕成這樣？」晃回來的瞬間看到濕漉漉的傑雷特，船長困惑的去拿了一條毛巾遞給對方。

「乾淨的，拿來擦臉。」他還記得上次的誤會，特地強調道。

「被一條白癡魚潑到。」
他沒有掩飾自己試圖作弊的行為，自然的接過毛巾把頭髮擦乾後掛在脖子上。

「你或許該拿兩條，可能等下就用上了。」

「哈哈、」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承你吉言，希望我不會用上。」貝恩德並不介意作弊行為，無根者們總是這樣的，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第二回合
x（魚溜走了）
水桶： B類魚x1

x（暫停一回）
水桶：B類魚x1、D類魚x1

擦乾臉後接著拋竿。
第三回合
捕撈重量

貝恩德邊整理著電網，一邊隨意的開口：

「不過，那隻海貓真的要叫函數嗎？還是應該想點別的名稱。」

「現在要改叫阿克也來得及喔。」

把電網拋下去。
麻痺電網（1/3）
捕撈/重量

「那只是隨口一提罷了。」
他對阿克這個名字可沒什麼執念。

「不然叫貝恩德？你覺得怎麼樣，比函數順口吧。」

「小貝嗎？但比起叫小貝，叫小傑比較有無根者的感覺吧。」

「想想最出名的無根者老傑，有傑拉爾德之名的海貓不也挺酷。」

麻痺電網（2/3）
捕撈/重量

看來海浪不這麼認為，魚被電暈前濺起的水花將貝恩德給打濕，面積 。

「他只是一隻海貓吧⋯⋯要什麼無根者的感覺。」

「你要有自信啊船長，你未來成為和傑拉爾德一樣出名的無根者後，貝恩德就會變酷了。」

「一隻海貓也可以有無根者的抱負，既然他現在作了斯普奇的船員……」

「就要有遠大的夢想是吧。說不定一隻海貓會變得比傑拉爾德或貝恩德更出名，再不濟我們還有米飯。」

麻痺電網（3/3）
捕撈/重量

第三回合
B類魚x1
水桶： B類魚x1

B類魚x1、C類魚x1
水桶：B類魚x1、D類魚x1

「他的夢想可能只是想吃你釣起來的魚。」
對一隻海貓要求也太多了，他覺得克尼格挺理想主義的。

「這麼說起來，船長的夢想又是什麼？不會只是想找到永生之鑰這麼普通吧？」

「如果那是牠的夢想的話，就給牠吃吧。」他將電網裡的魚拋進桶子裡，看著牠們沉下去，又慢慢浮出水面的白腹。

想起了前不久的血腥爆炸，垂落的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 「我沒跟你說過？啊、你上船的時機太晚了。」

「我第一個遇見的夥伴是三角，那時我對她說：『我想抵達海的盡頭』。」

一邊說話，他又一次下網。

麻痺電網（1/3）
捕撈/重量

「海的盡頭？為什麼。」
傑雷特看著釣竿沉沉浮浮，漫不經心的回應。

「船長是想做證明世界存在盡頭的人嗎？」

捕撈/重量

「不，對世人做出任何證明於我來說沒有特別的意義。」

「這麼說好了，我所追求的，是與詛……相信的人抵達那裡，如果能擁有永恆的生命，就能更輕易達成。」

「這就是我的夢想。」他總結道。

麻痺電網（2/3）
捕撈/重量

「只不過——我以為大家都認同海沒有盡頭？至少我看那些研究是這麼說的。或許找不到喔？」
傑雷特將釣竿上的小魚丟到水桶中，停頓了一小會兒。

「想和詛咒體一起抵達盡頭啊⋯⋯盡頭對船長有什麼特殊意義呢？」
他看向克尼格的眼睛問道。

「我想，當你說出或許找不到的時候，就理解我的意思了。」哪怕是一絲絲的認定這可能實現，貝恩德都能繼續說下去，關於他的故事與冒險。

當然，傑雷特將他未盡的話坦然的說出來，致使他有些語塞，海面浮出氣泡，桃色的眸有些閃爍。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傑雷特，你怎麼看待『盡頭』這個概念？」

他收起麻痺電網的漁獲（3/3）
捕撈/重量

幾乎是大豐收的，他撈滿兩條不小的魚，還有一個不明物。

「盡頭嗎？」

「事物的終點、結局、結束。我對於盡頭的解釋並沒有不同於大眾。那麼船長呢？我等著你的指教。」
他擺擺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意義中的盡頭是未知，是死亡，是新生，如同海於最開始給我的感動，我一直不斷追求著它。」他起身把漁網拉上來，卻不急於檢視收穫。

「我期望能與他人共享這份感動，就算無法同感，只要一起經歷過，就能建立彼此的友誼，最終達到微小程度的理解，若是詛咒體是最好的。」

因為詛咒體被海所呼喚，更容易理解，也更讓他喜愛。

「這不代表人類不包含在我的夢想裡，海妖與詛咒體擁有決定性的差異。」

「你明白那是什麼嗎？」

「不，我不是很明白。」
他搖搖頭。
「或許有一天我也變成詛咒體，就能體會所謂新生的感動，也能了解船長所說的差異。就像米悠爾那樣，未來哪天我死在這片海上，再喚醒我吧。」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船長的夢想確實比找到永生之鑰有趣多了。」

「那就不說我的答案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不論是喚醒成為詛咒體的船員還是理解差異，貝恩德都認為那是有趣的，比起世間大部分無法觸動的事物。

「啊、釣到奇怪的東西了。」

第四回合
D類魚x1
水桶： B類魚x2


B類魚x1、C類魚x1、一本 奇怪的書（重量19）

水桶：B類魚x2、C類魚x1、D類魚x1

「你撈起來的那個垃圾可不能算在內。」
指著船長漁網裡的書本說。

「即使不計算垃圾書，我也是遙遙領先喔。」他稍微唸了一下內容，在船上平均年齡較低的情況下，已經變成習慣。

「不過既然說到夢想與希望，傑雷特你呢？你的夢想又是什麼？」

「什麼啊，這是故事書嗎？」
或許可以拿給希利葉看。

「我的夢想⋯⋯可能是成為人上人吧。」

「高級的美食、舒適的生活、前呼後擁萬人服侍，最重要的是有那種，對俗物不屑一顧的資本吧。」

「我的夢想好像比找到永生之鑰還無聊啊？」

第五回合
捕撈/重量

「那不也挺好的？是個好夢想。」可以的話誰不想要有富足的生活呢？可以揮金如土，又或者紙醉金迷的虛擲人生。

「萬人服侍……比如有一群小孩子圍在你身邊服侍你嗎？」

他放下麻痺電網的漁獲（1/3）
捕撈/重量

雖然加入斯普奇後自己不再像過去那樣隱藏，但被如此直白的戳破隱密的愛好時，傑雷特還是愣了一下。
「哈哈，不。」

這件事可不能是夢想，必須是日常才行。
況且——
「應該是讓一群孩子在我身邊，但只有一個服侍我才對。」
他輕聲的呢喃著，音節被海風淹沒。

「這些不用成為人上人也做得到啊，幽靈號上不已經一群孩子圍著我？」

「船長也喜歡這些孩子吧，三角？米悠爾？琳琳還有希利葉？」
他轉頭看像克尼格，理直氣壯的說。

「只有一個？」

貝恩德沒能聽清楚後面的字句，他只能猜測或許傑雷特跟大多數人一樣想要有個固定的陪伴者，那大多被定義為「伴侶」。

他說出上一句話前想起之前的畫作教學，又或是對船上年紀較小的孩子說過的話：你一定很好吃、不存在的內傷，還有其他船員特地讓傑雷特與孩子保持距離感。

「我？我對孩子沒有偏好，但我很喜歡詛咒體，也喜歡身為詛咒體的他們，只論性格的話非常討喜。」

「畢竟我們幾乎是這片海域中最多孩子船員的斯普奇航隊呢。」

捕撈/重量（2/3）

他原意只是普通的問對方是不是喜歡孩子，不過顯然船長誤會了，甚至還坦白了自己喜歡詛咒體的事情，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傑雷特楞了一下。

「那是確實，就沒看過幾艘船是這樣的。」

「說回夢想，孩子倒是不在我的夢想裡。畢竟夢想應該是觸不可及、稀少又珍貴的。」這回傑雷特模糊對方關於自己喜好的推論，只是笑笑的陳述下去。「但他們是屬於沒有盡頭的存在呢。」

「你認為成為人上人是觸不可及又珍貴的？不太符合我印象中的你。」也許人都有多面向吧，貝恩德想著，傑雷特在這幾句話間用了幾個比喻，反倒混淆了貝恩德判斷，「沒有盡頭……」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沒有事物的終點、沒有結局、沒有結束的存在。」他細數了一下剛剛的定義。

「即是特別的存在，你這樣認為嗎？為什麼？」

捕撈/重量（3/3）

電網啪的一聲宣告壽命的終結，好在剛才的魚已經捕撈上來了，損失不大。

「哈！你很有趣，船長。你像一些讀書人一樣，總喜歡咬文嚼字。」
他向著克尼格比出三的手勢。

「第一件事，沒錯。我是不知道船長你眼中我是怎麼樣的，不過我接觸過那些所謂的“人上人”，或許是脾氣詭異的專家，也可能是有錢的權貴，我也嘗試過、也模仿過。」
邊說著，他邊收起無名指。
「只是，不是嚐過美食住過城堡就能成為人上人，冒牌貨終究和他們不一樣。所以這是觸不可及又珍貴的，是無法輕易得到的，或許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

「再來呢，也沒錯。孩子們是沒有終點和結束的存在。」
傑雷特將另一隻手中的釣竿拋至一旁，撐著身子，看向海面。

「在小巷能遇上，在商店能遇上，在學校能遇上，在莊園能遇上，現在你看！在海上也能遇上。他們沒有盡頭，所以他們不特別，克尼格。」
他又收起了中指。

「最後一點，其實還是沒錯。只是不是我認為的他們特別，是他們之於我特別。至於為什麼……」
他將手放下。
「沒有為什麼。我沒有選擇，但我選擇順心而活，就這樣。」

… 「我的咬文嚼字可不及你的能言善辯。」傑雷特雷厲風行的舉出好幾個反駁要點，貝恩德拍了拍手。

幾聲清脆而有節奏的掌聲過後，為這場個人演說畫上二分休止符，他又接續道：

「人的出身確實是注定的，但我不認為那些人上人能擁有同樣的冒險，假使他們天生高貴，也終究有所侷限。」

他思索了下，「即使沒有選擇的餘地，人仍會做出選擇，並因為經歷變得獨特，像孩子之於你，這是一個很棒的信念，而我所說的侷限性——」

「來自我一位朋友的經歷，他的父母是無根者中少數識字的，但他們堅守著陳舊的理念，打從心底厭惡詛咒體。」

「所以他們無法同理詛咒體，並在最終將這位朋友趕出家門，實在是太可惜了，不是指我朋友的經歷。」

「而是他們從未有任何機會能夠體會那份感動，也不願去理解，明明富有、住過城堡，曾航行過無數的海，他們的內心仍然是貧瘠又困頓的。」

「我為此感到非常遺憾。」

他說了很多，才走到譜面的尾段。

傑雷特看著貝恩德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串，他感覺對方大概是出生在不錯的家庭。
在他看來，正是上層階級的人們才越想追求內心的世界，而對方口中的局限性，則是寄生於底層的人們之間，就像……他，過去的他。

「哈！你是指成為人上人並不算值得追求的事，內心的充實才更為重要。我以為我們在討論我的夢想，克尼格。」
但侷限又如何？
夢想並沒有分高低，重要的只在於實現不是嗎？

「……海的盡頭與詛咒體之於你是重要又感動的事物，對你父母不是。在我看來這沒什麼好遺憾的，因為世界上珍貴之物多的是，無論是以什麼形體存在。他們不過是更在乎別的事情罷了。」
他想起那幾幅倒在鯨魚體內的畫作，名貴之物卻在生物體內腐爛凋零，當時身旁這個人顯然也沒看出它們的不凡之處。

「在你看來他們無知，當然，我也認同這件事情，所以我想站到那個位置上。」

「我想要那種頂層人士餘裕，那就必須看得更高更遠，就像你能為父母感到遺憾，而他們只有對於未知的恐懼。內心的充實是重要，不過你能在過程中感動，對於我這些卻只是墊腳石。」

「我追求的和你不同，船長。我要的是不再受人睥睨，不論是表面上還是內在，所以我的夢想才是成為人上人。」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不過享受紙醉金迷的日子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哈哈！」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你的朋友就是你吧？船長。」

「是的，你又說對了一件事。」

他毫無猶豫，坦率承認故事的主人公是自己，不說明白只是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願意了解別人的家務事，想來傑雷特並不像他父母那樣需要掩耳盜鈴，全然無視詛咒。

而貝恩德也和父母那般，認定他的理念比他人更加擁有價值。

被不留情面的指出這點讓他瞭然，尤其在敘述夢想時，他比誰都更存在著優越感，每一句話都暴露著這個事實。

「……要成為你心目中的人上人可真難。」最後，他輕飄飄拋出感嘆句，並清點了手邊釣到的魚。

「不過，夢想這種事也是有可能不知不覺完成的，至少在我眼裡，能睥睨你的人在此處和此刻是不存在的。」

「那麼，你的下一步就是變得有錢，享受帝菈幣帶來的紙醉金迷？」

「哈哈，謝了。不過我現在成了無根者，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的話算是度假啦、度假。當然，如果哪天我們船賺了大錢，那我也算實現一部分的夢想了。靠你了喔？船長。」
他將自己的水桶也推向船長，自己則又躺平在甲板上，擺明讓對方一同清點。

「交給我吧。」他笑了笑，接過傑雷特的水桶，結算裡面屈指可數的漁獲。

貝恩德很樂意聽有趣的故事。他想，今天知道了一個不錯的夢想，有助於他編寫斯普奇航海日誌。

最後結算

D類魚x1、 B類魚x2、D類魚x1


B類魚x4、C類魚x3、D類魚x1、一本奇怪的書

「刺網果然能有大收穫。」效率上完全超過傑雷特一條一條的釣法。

「我去曬乾這本書和整理貨艙，你要繼續釣嗎？」貝恩德指了指大箱子。

「那就麻煩船長啦。」

「嗯——我再釣個幾次吧。」或許釣魚也是個不錯的活動？他的腦中浮現了許多有趣的畫面。

在船長離開甲板後，說著要繼續釣的傑雷特也起身，抱著不同的目的走回船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