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鯊大
4 months ago
【限交 / with Vapou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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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鯊大
4 months ago
在某一天的下午,亞歷山大工作了大半天後準備要稍作休息。正當他剛沿着梯子爬上甲板時,便瞥見了扶着船邊凝視着遠方、被一縷輕煙環抱着的淮柏。

「……….」

他一言不發地停在了原地,注視着淮柏的背影思索了片刻,然後繼續大步流星地朝着淮柏所在的位置走去,接着一把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淮柏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域裡源源不絕的麻煩接踵而來,襲向附近船隻。幾天下來,或許只有今天才算得上有些閒暇時間。

迎著海風點燃菸草,濃煙貫徹咽喉,這是淮柏最習慣的抒壓方法,彷彿連戰鬥遺留己身的疲憊和痛楚也能隨之緩解。

這時一隻寬厚的手掌搭了過來。

「找我?」淮柏在煙霧中回首,確認了來者,並等待對方啟齒。
亞歷鯊大
4 months ago
本來已經在腦海中堆砌好待淮柏轉身過來後的開場台詞,然而沒想到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他瀏海下若隱若現的上的傷痕,還有臉龐間滲透着的疲憊。

「……….你受傷了?」

說罷便抓起了淮柏空出來的手端詳了一下,視線再沿着他瘦削的身軀上下打量着———發現對方現在身上的傷還不少,至少上一次和自己對峙時看起來要多……是和誰戰鬥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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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柏
4 months ago
「怎麼啦?」淮柏臉容仍掛著微微笑意,故作鎮定,悠然地叼著煙斗騰出手,拉了拉袖子覆蓋好手背的肌膚。

還好淮柏一向穿著長袖衣物,大部分傷口都能被覆蓋,渾身的繃帶在寬鬆雪紡布料下幾乎難以察覺,但行動的僵硬或許逃不過對方法眼。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注意到淮柏不太自然的行動,心想着也許看不見的部分還藏着比表面看來更為嚴重的傷,不禁皺了皺眉頭一下。

「讓我看看。」

也沒打算要問准意願,直接伸手一拉對方身上的腰封將其鬆脫,繼而逐一把襯衫的鈕子解開。
►淮柏
3 months ago @Edit 3 months ago
於是淮柏餘裕的笑意立馬僵在臉上。

「……你等等……住手。」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他深知拗不過這每天當苦力的肌肉壯漢。至少來硬的不可能。

理所當然地,脆弱的襯衫扣子根本抵禦不住這般拉扯,白皙得不像航海男人的胸膛隨之坦露在亞歷山大眼前。他腰間和右肩纏繞著米白色繃帶,並延伸到整條右臂。不難猜想,這很可能就是淮柏不作過多掙扎的理由ーー也根本辦不到。

「……好了,你想怎樣?」他臉孔透露一絲慍色,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完全無視了淮柏的抗議,自顧自的繼續把他的襯衫給解開,然後半蹲下來探頭過去仔細地觀察着裡面的傷勢。

只見亞歷山大本來微皺着的眉頭此刻更為深深地緊鎖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被繃帶纏繞着的部分再三確認傷口的狀態———不久前做船上清潔時,在地上發現的不知道屬誰的大灘鮮血的畫面頓時閃過了腦海。

「......你這些傷怎麼來的?」抬頭以雙目直視着對方的臉龐,臉色就跟語調一樣的低沉,看起來就一臉不太爽的樣子。
►淮柏
3 months ago
「……」

你要知道來幹嗎?這句話率先浮現在淮柏的腦海,然而欲道出時卻又如梗在喉。結果陷入了暫時的沉默。

「航海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這不足為奇。前幾天來了個挑戰者。」要是什麼都不說肯定會被尋根究柢的吧,終究還是作了簡單說明。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

沒想到對方這次會這麼乾脆的如實相告,然而得知了事實以後,內心那股沉甸甸的重壓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為添上了一份焦躁與不安。

「……..我不是很懂。」

他一手拍在了淮柏身旁的圍欄上,重新站立起來後縱身把臉逼近對方看。

「我一直以為看到你這麼狼狽的話我會高興得很……..為什麼現在反而這麼不爽。按道理說我應該要開心的啊?」一臉不快地低聲呢喃着,比起詢問對方便像是在自言自語。
►淮柏
3 months ago
不是不能懂對方為何會有如此困惑,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本來就不可取。

「那不是挺好的……?」他稍頓了下才小聲回話。

「或許你比自己想像中還溫柔吧,就算是對於痛恨的人也是。」他慢悠悠地拉好衣襟,一條手臂廢了的當下連扣襯衫鈕扣的動作都顯得艱難。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不…….我沒辦法接受。」

聽到淮柏的話後臉色變得比剛才更為難看,一手抓住了他開始整理衣襟的手再強行再手臂拉了下去。


「我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不然我要怎麼跟死去的伙伴交代…….」

另一手則用力抓住了淮柏的肩膀,力氣隨着節節升温的語氣不斷的加重。

「不是因為你的話他就不會死去……我也不會被家裡的人無故降罪趕出來!連以前的兄弟們也翻臉不認人丟棄在街頭……..!!」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嘖…….」

狠狠地瞪視着眼前的人,然而片刻以後緊緊鎖住對方的雙手卻是緩緩地放開了。


「但是……該死的。」

「偏偏你這個罪魁禍首…….
卻是唯一會對我伸出援手的人。」


糾結不清的思緒,悄悄地化作低語從口中溜出。
►淮柏
3 months ago
肩膀傷處受壓的疼痛隨著亞歷山大施力而愈發加劇,淮柏緊咬牙關沒發出聲音。他不習慣於展露自己的弱勢,然而前額卻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渾身顫抖微微起來,忠實地反映著身體所承受的痛苦。

直到對方鬆手,淮柏揪作一團的眉心才得已稍稍舒展。他立馬抬手撫上傷肩,遏止肆意叫囂的疼痛。

「……你說你是被無故降罪,是嗎?」

上船三年至今,他倆從未談論流落街頭的確切理由。禁忌話題也終有被觸及的一天ーー或許就是今天。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

亞歷山大盤起了雙手,注視了淮柏一會後便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娓娓道來。

「…….那天的內鬥結束後出現嚴重的傷亡,組織下了命令必須要把涉事的人員抓出來處分,然後…….我就被下了放逐令,要離開組織不准再回來。」

「.......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這場鬥爭…….本來我也是不支持這種打架的局面的人,其他人也知道不是我做的事,但卻沒有任何一人來幫助我,任由我這樣被趕走。」

「…….說起來,你也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出現的?」
►淮柏
3 months ago
毫無猶豫地,聽者自動略過了最後的提問,並把思緒投放於其前半段的解說。

淮柏腦海開始自動放送起幾年前的片段。每當幫派爭戰,雙方拚上性命鬥個你死我活之際,總有個徒有一身肌肉卻都只在旁吶喊助威的紅髮青年。

「……原來如此。什麼都沒有做然後被趕走,這倒是很合理。」

嘴角輕輕一勾,表情似笑非笑,他給出了既明確又曖昧的回應。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本來只是因為淮柏的提問才把真相如實告知,沒想到卻得到一個頗有落井下石意味的回應。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沒做過的人就應該被定罪趕出來,這樣對我公平嗎!?」

眉頭上的青根頓時暴現,一把揪住了淮柏的衣領將對方拉近自己質問道。
►淮柏
3 months ago
「這不是很明白了嗎。」粗暴的拉扯再度激起刺痛,但淮柏並不在乎,只是悠然握著對方拳頭,以柔制剛。

他幽幽地重覆語句。

「比起犯了錯的人,小鳥遊更不需要的是什麼都不做的人啊。」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

淮柏的回應倒是讓亞歷山大一時之間陷入了語塞,他張嘴想要反駁什麼,但是對方的言論卻是那麼的無懈可擊........

他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去否定。

「.......明明這些鬥爭都是無謂的爭執,我只是選擇了不加入去徒增混亂.......只要我不出手幹架就不是同伴了?」

以暴制暴從不是自己的主張,也帶着本能對於激烈爭執局面的恐懼,因此自己不曾在組織內下場參與戰事,頂多就只有在一旁聲援———

————難道這一切都是不應該,也不被允許做的事嗎?
►淮柏
3 months ago
「也可能另有內情吧。我不是你那邊的人,無法確切知道實際原因。」

見硝煙味逐漸濃烈,淮柏適時拐了個敏捷的彎,就此打住,歛去話語的鋒芒。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沒有再回應什麼,只是盯着淮柏的臉一會後便鬆開抓住了他衣領的手,本來皺成了一團的怒容也慢慢地緩和下來。

也許從組織的角度看來.......
自己過去的所為確實是對一個黑道家族而言沒有價值吧。

但是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不變的結果是.......

自己已經被以前的同伴給遺棄了。

只是這三年以來,
自己一直逃避着這個真相罷了。

「說起來........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麼你會離開那邊還出現在我眼前?而你又為什麼要來幫助理應是你敵人的我?」
►淮柏
3 months ago
「是敵是友,又是由誰定義?所屬團體嗎?」

「當你我都回復自由身,過往環境對我們的束縛就已經不再有意義……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然後就似想到了什麼,他緊接著又補一句。

「而且我也沒有幫助過你。」這話特別輕飄飄的。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你也應該知道,我和你所在的團體本來就是敵對關係,那很自然就是敵人了.......至少在當時我一個人落在後巷裡時,我想不出任何你需要把我帶走的理由......」

「.......而且後來還替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平常會做很豐富的餐點,我說要甜點也馬上做給我,裝備也會分給我最上等的.......」

說罷他便伸手拍了拍淮柏的肩膀,一臉認真的樣子直視着對方的目光。

「.......說來真的很慚愧,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恐怖瘋子,那天還把你弄成那樣。但你絕對不是我認為的那種人———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來幫助我,對我而言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我是需要向你道謝才對。」

「不過你說的自由身是什麼意思?你也被他們處分了?」
►淮柏
3 months ago
「……看你晃頭晃腦的像隻流浪動物,當時的我只是隨口給了一起去找落腳點的建議罷了。」對方的眼神太過熾熱,淮柏忍不住稍稍挪開了視線。

「其餘你說的日常瑣事,也只是作為同事的基本照應。並沒有你想得那麽美好,你無需放在心上。」

不知怎的,淮柏總想把自己舉動中蘊涵的善意用言語抹煞、去除,至少掩飾得不那麽明顯。也或許只是單純的難為情吧。

「……我只是覺得該換個新仕途而已。」笑意勾得略為牽強。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總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幫助了我,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這份恩情我是會永遠記在心中的。」說罷便握起拳頭朝着自己的胸口捶了一下,沒聽懂對方繞了一大圈的話在掩飾着難為情,反正也不改自己的結論就沒太在意了。

「換個新工作?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你在本來那邊應該混得不錯的吧?」淮柏的話過於耐人尋味,不禁好奇的追問道。
►淮柏
3 months ago
「喲,對別人的事這麽尋根究柢……真的好嗎?出來混的人,誰還沒有一丁點小秘密呢。」

「就讓我們保持些神秘感吧,小亞歷。」淮柏使出向來擅長的四両撥千斤技倆,他訕笑著輕巧回絕,並整理好自己剛才拉扯變得凌亂的衣襟。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對方這次的迴避話題使用的字數可真的比平常都多,是有多神秘的事情才會讓他反應比往常都要強烈?不過既然淮柏說到這個份上了,亞歷山大也就識趣地止住了話題,轉而凝視着對方的動作。

眼見對方整理衣服的動作都顯得舉步艱難,便伸手去替他把襯衫的扣子扣上,並逐吋把他的襯衫給拉直,最後撿起了掉在地上了的腰封,蹲了下來套到對方的腰上,小心翼翼地重新綁好。

「......這樣應該可以了。」把腰封綁好了後便檢視了一下成果,確保沒問題後便重新站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你要一起來嗎?」
►淮柏
3 months ago
「……」

瞧著那行雲流水的整理動作,彷彿被整理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的衣物,淮柏不由得愣了愣。直到對方嗓門一響,凝住的表情才立馬恢復過來。

「……好吧。」原本還想繼續多抽幾遍新買的菸草的,但在這節骨眼上嘴巴卻自然地回答了。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那麼走吧。」

在對方的答應後便率先走回到的梯子前,待淮柏也跟上來後便伸手攙扶了他一把讓他能順利下通過梯子,最後自己也跟上他的步伐回到甲板下去了。
亞歷鯊大
3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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