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墓山代駕⇀Xi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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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 其一

還沒想到標題所以沒有標題(被小孩們揍)

拜惹位,小孩們名字跟對岸的太太有撞
請當作不同ㄉ角色謝謝畢竟不是同個爹生
latest #20
繁瑣的金飾在月下映著冷冽寒光,鮮血自手中黑白彎刀蜿蜒,染濕了靴邊一塊塊塵土。

即使隔著獨當一面望去,眼前的背影仍然寬闊高大。沒曾想當初不過是玩性大起勾搭上的人,此刻竟會如此不要命的擋在自己身前。

※·※·※

「客官裡面請──」

掀開竹簾,不甚寬大的酒肆裡頭只有四五張矮桌,唐如訴揀了不起眼的角落,直到小二將吃食熱茶給端上、付了錢,這才掏出了不久前從暗堂那兒摘的懸賞單。上頭描述了被懸賞者的身量、長相,還夾了一張描繪著對方長相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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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什麼樣的懸賞沒接過,給人下藥、殺人放火都不在話下;活人生意也接過,但大多不怎麼在意對方是否斷了手腳,這是頭一回見著下了懸賞卻要求把人完好無損擒獲。
畫像似乎是從畫卷上撕下一角,破破爛爛的撫不平,上頭還殘留著污漬,加上這畫上去的僅露了一個背影和側臉,要不是畫上人著了那遠在西方的明教校服,僅憑這一紙,唐如訴還真想懷疑這是不是打著懸賞的名號,實則讓唐家堡幫忙尋人。

即使不談論楓華谷之戰,明教和唐家堡間多少存在互搶懸賞令的問題,即使至今兩派明面趨於緩和,私底下依舊劍拔弩張。

休息的間隙,竹簾反覆掀起,人流來來去去,直到──

「客人,咱就是個小酒肆,您拿這東西太貴重了,小的沒法給您折算啊!」
隔了些距離的一處角落,陰影中一個高大的身軀有些彆扭的坐在矮凳上,嘰嘰咕咕的講了一大串聽不懂的文字,將桌上似乎是從身上取下的飾品收回,左看右看換了一個更小的,對著掌櫃一面比手畫腳一面用生澀的官話說:「重……換一個……給。」
「不是重,是呃……唉!太貴了!這一桌的吃食茶點也才十五文,您身上每樣飾品最少也有幾千金,咱小店就是小本營生,沒有辦法給您找的。」
那人歪了頭,似乎是在理解掌櫃的話,而後掏出了一副彎刀放在桌上,「沒有……錢,壓刀、窩去換,過來、贖刀。」

看見對方掏出了刀,掌櫃的頓時嚇個魂飛魄散,根本沒聽對方說了啥,一個勁的後退大喊他只是個幫人算錢的請大俠饒命。

「西域人?」

秉著身外事一概不搭理,唐如訴原先沒打算介入,但聽見那串流利的波斯話和彎刀,又想起手上這麻煩懸賞,頓時來了興致,即使自個兒對西域話不甚熟悉,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開口。

「你會說波斯話?」

對方忽地起身,服飾上墜的飾品叮噹響,似乎顧及了他並非西域人,甚至放緩了語速:「能否替我說,我身上沒有你們用的貨幣……我把刀押在這兒,尋個當舖換了錢再過來贖我的刀。」
唐如訴只聽了半懂,琢磨著猜了七八分,看了一眼瑟縮在地上的掌櫃,又瞟了一眼大半個身子籠罩在陰影裡的人,他蹲下將掌櫃扶起身,「勞煩掌櫃將他的吃食移過去同我一道,我替他結清。」

有人願意出手相助,掌櫃頓時感激涕零,手上收拾著東西嘴上直嚷著不收錢,還是唐如訴硬塞進了手裡才收下。
趁著小二收拾的空檔,唐如訴很快的用略顯蹩腳的波斯話招呼對方同他換個大一些的地方落座。
外頭烈日被窗紙攔住熱氣,餘留暖意照在兩人身上,他這才看清對方長相。
浮光在棕黑微捲的髮絲間跳躍,掩在其下的眸子是很少見著的竹青,若不是那稜角分明的側臉存著一絲未脫稚氣,這身高丈量怎麼看也像個成年男子。
「屑屑、尼,幫沃。」少年有些侷促的說:「錢,嚇次,換尼,怎麼找?」
見唐如訴面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少年又重複了遍,波斯語和官話夾雜著,來回了兩三次,終於是聽懂了。

「你是想說『謝謝你幫我,錢下次還,要怎麼找到你?』對嗎?」

少年點頭如搗蒜。
對方似乎能聽懂官話,但不太會說。唐如訴思索了片刻,抬手招來小二要了紙筆,「能看的懂字麼?我寫下來,按著上頭描述的就能找著我。」
「我叫唐言,唐家堡的藥堂弟子,離這裡不遠處的馬嵬驛有個藥鋪,你同掌櫃的說找唐家堡唐言他便知曉。」唐如訴說的飛快,秀氣小楷羅列在宣紙上,一旁草草幾筆勾勒出那藥鋪大致的方位,「說來還未請教閣下大名,到時可讓在下好找。」

簡短的波斯語咬在少年唇間,而後他拿起毛筆,略微強硬的扣住對方手腕,在手心寫下了字。

陸諧。
字跡蒼勁有力,寫的還是漢字,唐如訴有些詫異,「你的名字嗎?」伸手晃了晃,見眼前少年點了頭便收回了手,「原以為是個西域名,沒曾想是中原名字,挺好聽。」
「尼、應該,西域名字、講不會,我的。」嘰哩咕嚕講了幾句波斯語後,陸諧又開始說起磕磕巴巴的官話,「教、教尼,找唐言,嚇次。」
一來二去也算是能大致聽懂對方的語意,唐如訴笑著說:「一言為定。」

兩人在酒肆外頭道別,直到看著陸諧的背影消失在人流裡,唐如訴又掏出了先前匆忙塞進懷中的懸賞令。

同樣的身量、相似的髮型、以及令中提及那罕見的竹青雙眸。

不遠處的房頂一抹微光閃過,忽地上演大變活人,將一旁打盹的鳥兒給驚的振翅撲騰。
那人手裏拎著破了一角的畫卷,身上金銀配飾敲擊出輕微響聲,微風吹起鬢邊落髮,映著光的瞳像是黑夜裡的貓兒。

「找到你了。」

把玩著彎刀,陸諧坐在屋頂哼起了小調,大致猜得出為何他上了懸賞令。
光明寺之變時,他受教派託付,獨自一人帶著少祭司和小聖女三人逃出西域。明教對外宣稱大祭司身故,少祭司與小聖女下落不明,幾人東躲西藏好些時日,直到前些日子稍微安定,原想連夜趕回西域,卻在半路遭遇歹人設伏被揭露身份。
這下倒好,皇帝想除掉他,江湖也想分這杯羹,誰能活捉他回去便是大功一件,即使沒法加官晉爵也能獲得不少好處。

「斬逆堂內的懸賞令須由堂主交與,紙面灑金、繪有暗紋的懸賞令更不是一般人摘得起……」

明面上明教是個教派,私下同唐家堡一樣有個斬逆堂般的存在,雖說當年大肆圍剿明教導致多處據點被毀,但仍有少部分尚存。不枉費陸諧這幾日四處打聽,意外獲得不少小道消息。

「該稱呼你唐言……還是唐如訴呢?」

※·※·※
這次沒有對家的小孩,喵跟炮都是我的(對)

▷設定上(與劍三有些微出入)
明教分舊明教(劍三內的邪教,後面會出現)和新明教(陸危樓建立的明教,是正教),明教教主一樣是陸危樓,座下除了左右護法這些人以外,多了一個祭司(負責主持教內教外祭祀、朝聖等與明尊相關之事宜),聖女還是叫陸煙兒也只會有這個名字,只是到這邊這個聖女變成自己家的小孩。

然後,目前可以公開的消息:喵是殺手,炮也是殺手
篇幅很長,可能會碼個幾萬字跑不掉所以(慢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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