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船隻情報】
【
人員情報】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多麼單純的一個夜晚啊,沒有海面的波光、沒有雜亂的星點、沒有總是遙遠到令人絕望的海平線,目光所及只有一片純粹的白。 對、超級白,不知道卡浬寇那瘋子又看上哪個倒楣蛋了,看來這次祂愛得相當轟轟烈烈,不久前滿天的星點還指引著你們的方向,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你們就深陷在這場霧裡了。夜幕壟罩的海上啥鬼事都能發生,一覺醒來發現船上少個人或多個人這類事根本就不算是新聞,但遇上這種把手打直就看不著自己指尖的濃霧還是挺新鮮的,你們真是太他媽的幸運了。四周寂靜得像是片墳場,沒有一絲微風吹得進這片停滯的霧裡,輔助系統在剛到這片海域時就徹底罷工,現在除了乖乖上床睡覺或看著無盡的白回想自己人生中的每一個錯誤外,你好像也無事可做了。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盧瑟法站在甲板上,看著無盡的白,緩緩地吐了一口煙,吐出來的煙霧跟無盡的白失去了分界,像是更用力吐氣的話,靈魂就會一同被白色帶走一般。
自從決心離開島嶼後,遇到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如果成為像父親那樣經驗豐富的海商後會比較習慣嗎?盧瑟法看著周遭的白,陷入了些許的茫然。
自從那件事之後,琵就不怎麼喜歡夜晚,尤其是這種安靜到令人絕望的晚上。
如果不是要陪著迪,他寧可倒頭就睡,睡著了就不需要想起任何事情。
可惜他有個熱愛月神的弟弟,所以大多時候,他總是在甲板上抽菸等待對方做完他想做的事。
他好像越來越擅長等待。
向空中吐出一口白煙,看著它被濃厚到近乎實體的霧氣吞噬,接著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除了無盡的白,眼前也沒什麼值得好研究的了,但琵只是望著這樣的景色沉默,任由時間寧靜地流逝。
還來不及結束他的禱告,原先佔據他整個眼球的黃月消失無蹤,只剩一片白茫茫包裹著貝雷的四周,這樣濃的霧或許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爬下桅杆的速度彷彿又回到第一次出海時,每一個腳步變得謹慎,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在了甲板上。
平安著地後他張望四周,試圖在一片濃霧中尋找自家哥哥和船長的身影,「格?船長?你們有在甲板上嗎?」他隨意地將掌心因剛才緊張而匯聚的汗水抹在衣物上,小心翼翼的在霧中穿梭著。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在這。」像是突然被喚回神智,琵晚了幾秒才填上了空白。
一向熟知弟弟行動模式的人默數了幾秒,然後伸手往前一撈,準確無誤碰著正在甲板上行走的貝雷。
「船長大概在那頭吧。」他的手順著肌理滑下,握住對方的手腕,朝船頭的方向晃了晃。
剛剛仍望得見星空時船長和他各佔據一方抽菸,他們大多習慣給彼此一點空間,偶爾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直到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攏上,他猜想那人大概沒怎麼移動。
要不是琵有先出聲回覆,不然貝雷可能會因為被從霧中伸出的手抓住而嚇得叫出來。
「我、我們要去找船長嗎?」
「船長,你還在吧?」琵握緊了手中的人,心中稍稍安定了幾分,轉頭朝印象中的方向揚聲喊了句,「今天這船感覺是沒法開了。」
「還活著,今天就先休息吧。」
盧瑟法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簡單的回應,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至少知道船員們都還在,盧瑟法也是踏實了些,至少在這陣濃霧之中,還沒有人被卡浬寇帶走。
耳鳴退去後,你聽見了有人在低語,受限的視覺應該會使聽力更加敏銳,卻無法辨明那聲音的字句。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和語言的連結,你努力想抓住其中的含義,卻如同試圖捉住一縷飄散的煙,或許是寒冷使你的接收變得遲鈍。 隨後,第二道聲音加入,緊接著更多的聲音疊了上來,像是數百人環繞著你們竊竊私語。巨大的聲音洪流如同潮水般湧來,折磨著你的耳膜,忽遠忽近,連腦子裡似乎也嗡嗡作響。
琵不喜歡在海上突然出現的任何聲音,尤其是如歌般又或者像人類一樣的聲音。
哪怕這人聽上去是在勸告,他也不打算給予任何回應。
琵將身旁的人拉近了些,緊抿的唇繃緊成一條直線,被詛咒侵蝕的黑眼珠裡沒有一絲光亮。
oO(說得好像是我自己願意跑進來)
盧瑟法聽著霧裡的動靜,忍不住警戒的握緊手上的鞭子,不尋常的事情一樁接又一樁而來,是不是過於濃烈的白讓海上的人們失去理智,那些迷失在霧中的船隻才這麼容易就消失在霧裡。
「我喜歡!蔥抓餅!」
「因為蔥油餅!沒有
金屬的聲音!!!」
oO( 亞克終於瘋了 )
因為被搶了台詞所以很傷心。
貝雷睜大眼睛,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卻除了站在身旁的哥哥以外什麼都看不見。他不自覺的抓緊哥哥的手,不確定那個聲音來自於自己的幻覺,又或者是其他同樣受困於卡浬寇之中的人。
他還在腦中斟酌著用詞,卻在此時聽到亞克的大叫。
「亞克他是吃壞肚子了嗎在發什麼神經?」
「以後要多注意不要讓他亂吃東西了。」緊張的情緒被沖散了一些,琵動了動站得有點久的左腳,改成將手搭在在貝雷肩上,一手又舉起了菸桿,火光在霧氣中一暗一明。
朝著吵鬧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聽到船上的成員都還在正常對話,盧瑟法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狀況,很像之前聽到的傳聞,驅散霧的儀式啊⋯⋯要帶走我們什麼東西呢⋯⋯」
此起彼落的話語聲聽上去意外地讓人平靜,可能是內容太過於普通,困惑、驚懼、閒聊、樂聲還有些趁機自我推銷的內容。
儘管還是不打算開口與之對話,但琵突然覺得這霧也還挺有意思的。
rbcsfr:
「那個傳聞啊,你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嗎?」依照對方平常的表現來看,或許就是這艘船?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盧瑟法想了一陣子。
「真要說起來,這艘船、還有老家的房子當然都很重要。」
或是回憶,回憶其實比較重要一些,但說出來有些矯情,盧瑟法還是說了些比較好解釋的回答。
在霧中,你時不時看見朦朧的人影掠過船側,向他拋去任何話語都沒能得到答覆。 時間枯燥而緩慢地流逝,寒意如蛇般緊緊纏繞著你,深入骨髓,剝奪了你對四肢末梢的感知。你從未感受過這樣刺骨的冰冷,像是溫度一點一點被從體內拔出,哪怕蜷縮身子也不能獲得緩刑。 等待在沉默中被拉長,彷彿永遠沒有盡頭,再多的耐心也總有耗盡的一刻,可映入眼中始終是那團望不穿的白。有人想起了那個驅散霧的儀式,方法很簡單,儘管代價似乎有些高昂,但這類傳聞一向如此,畢竟沒有無根者會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幸福快樂的美好結局只存在於童話故事裡。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身邊太多聲音了,盧瑟法從船頭走到阿卡林兄弟旁開口。
「有失則有得啊⋯⋯剛剛的聲音這麼說。」
盧瑟法在思索執行儀式的可能性,船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了,沒有看到離開的曙光。
(船隻已經在這陣霧中等待了
個小時了)
「怎麼?船長你相信那個老女人跟這個臉都看不見的傢伙嗎?」琵吐了個煙圈,偏頭搭上了走過來的人的話。
他向來不信這些,對傳聞抱持質疑會在海上活得比較久。
驅散霧的儀式…?貝雷想起來曾在薇洛利達那邊聽見類似的話題。
整船的人得背對背站到甲板中間,接著各自朝前走去,直到聽不見任何腳步聲再回頭朝原位走……貝雷的思緒停在了儀式的成功條件──他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決定將這重責大任的決定權推到船長的身上。
「船長你覺得呢?」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我們已經停在這裡太久了,再等下去船上的物資都要消耗光了。」盧瑟法把肺腔裡的煙霧一次吐出來。
「總不能最後因為沒了糧食或是精神崩潰死在這裡,這個儀式可能會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試試看吧。」
琵張了張嘴,接著閉上。
「行吧。」他敲掉菸灰,將細長的菸斗插在腰帶上,抬腳朝甲板中央走去。
一艘船上只要有一個決策者就好了。
貝雷數著步伐,卻發現他踏出的步伐遠比他所預期的數量要來得多,他不敢認真去思考甲板大小的問題,明明他是最了解這個問題的人之一。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直到周遭除了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之外聽不到他人的腳步聲時才停下。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盧瑟法其實對整個儀式也是抱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只是出海久了,有些東西就是說不清。
「大家都還在嗎?」
朝著一片白霧走去後,盧瑟法面對著不詳的白,停在甲板邊緣吆喝著,說出口的聲音像是落入深淵一般,沒有回音也聽不到回應,還不知道接著回頭後會看到什麼。
多麼殘障不友善的儀式啊。
琵邊一拐一拐地向前走,邊漫不經心地想著,完全不理會整個海上生態都很壓迫殘障。
直到一步又一步踩出那彷彿無限蔓延的空間,他抬手壓了壓眉心,最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就是為什麼他討厭這些儀式。
海上的怪事已經夠多了,為什麼要給這些東西機會呢。
儘管如此,他仍嚴謹地按照薇洛利達的一字一句進行,在耳邊再無其他踏步聲後止住了步伐。
盧瑟法回頭,邁開步伐走到起始的位置,警慎地四處張望,盧瑟法心裡還是有個小小的希冀,這個儀式會不會只是一場讕言?有沒有可能回頭看到大家還是完好的樣子?
「琵・阿卡林?貝雷・阿卡林?」盧瑟法喊了兩兄弟的名字,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回應。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琵走回去的腳步略略加速,沒幾步就聽見同樣回頭的盧瑟法正在呼喊。
「我在這裡。」他回應了,但沒有另外一道總是情緒高昂的聲音接上,黑色的獅子魚保持沉默,安靜地等待一個答覆。
沒有。
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不見了。
琵死死地盯著貝雷剛剛走去的方向。
他的寶物。
咬合過於用力的牙根滲出了一絲血腥味,他感覺到自己的指甲陷入肉中,但這些疼痛不足以壓下他心中爬上的恐懼。
在又一陣死寂的時間流逝後,琵抬腳大步走向自家弟弟該在的位置,刺痛伴著每個步伐扎入骨髓,但他像是毫無察覺,只是徑直地向前。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腳尖觸到甲板的底端,靜止了數秒後他一拳砸在船舷上,骨頭和木板撞出沉悶的聲音。
「迪?」他在甲板上奔走,幾乎踏遍每一寸甲板,「貝雷?你在哪?」
「貝雷.阿卡林!」
琵近乎癲狂地嘶吼,胸膛劇烈地起伏。
要是這人在他眼皮下消失了,他絕對會徹底瘋掉。
「你他媽的給我滾回來!」
他死也會把人從卡浬寇手裡搶回來,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
「⋯⋯」
盧瑟法第一次看琵如此慌張,狂亂的黑色獅子魚在船上四處大吼,用他一跛一跛的腳步在甲板上踩踏,像是只要踏破某片木板,他的弟弟就會聞聲而來,船上的氣氛又會變得和緩。
盧瑟法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知道他們兄弟的感情深厚如此,也知道選擇執行儀式的自己難逃其咎。
沒有盡頭的前行讓貝雷的步伐忍不住加快,他不知道在這白茫茫的一片濃霧之中前行或是倒退了多久,空間和時間的概念彷彿流失於此,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 自身 成為了儀式的一部份。
他像是還沒意識到這件事的真實性一般,又抬腿往著他早已辨別不出的方位走去,他跑了起來,直到他的感知被周圍的霧給模糊。
他感覺不到腳下的甲板,感覺不到自身的重量,感覺不到自己。
【黑海紀元】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rosemaryInGE:
無盡的、無盡的白。
你感覺不到自己。──
【你失去了
記憶】,
角色記憶倒回5歲孩童。
※此效果在整個主線02開放時間內維持,直到7/20 17:00恢復。
※企劃內時間觀約三個月。
【官方回覆已結束,請繼續進行主線】
──
你從未感覺等待是件如此煎熬的事,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如同凌遲,一刀一刀片下你殘存的耐心和希望。 終於,濃霧吐出了你們船上最後一人。那人初踏出霧氣時神情恍惚,像靈魂還在別的世界遊蕩,在你們多次呼喚後才回過神來。傳聞的結尾浮現在每個人的腦中,不祥的預感如陰影般壟罩在心頭,卡浬寇肯定帶走了什麼。
貝雷在這片濃濃的白霧裡行走著,或許只有洛忒斯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艘未知的船上,他記得他下午有偷偷跑上去爸爸的船上面玩,但很快就被他的哥哥給兇下來了,那他的姊姊呢?他現在的這個樣貌又是怎麼回事?
他緊抓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下擺尋求微弱的安心感,一邊祈禱自己只是在做一個荒唐的夢境。
在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時,琵幾乎要落下淚來。
眼神上下快速地掃視一遍,第一時間確認了至少外觀看起來並無大礙,慌亂讓他錯過自家弟弟眼底閃過的不安。
琵上前伸手將人死死地錮在懷中,像是要將人揉進血肉般,後悔與慶幸交替佔據思緒。
在數息後像是意識到這樣的力道太過火,他放鬆這個擁抱,改成安撫地輕拍。嘴開合了幾次,最終只伴著嘆息吐出了還帶著顫抖的一句話。
「沒事就好。」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自己。
在貝雷反應過來以前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他甚至還來不及看清那人的樣貌,只記得他的右眼是自己熟悉的天空色,而他的左眼則與臉上黑色的紋路混雜在一起,非人的模樣讓他很快想起了只在神殿聽聞的名詞──詛咒體。
他倒抽口氣,急忙掙脫開那人的擁抱,連他自己都沒預想到的力道在反作用力的驅使下讓他跌坐在地,他甚至來不及為自己喊疼便迅速的躲到了桅杆後面,朝著站在不遠處的人類顫巍巍地開口。
「我、我……我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我很抱歉…可、可以帶我回家嗎?」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看到被白霧吐出的身影推開了他的哥哥,盧瑟法非常驚訝。在盧瑟法的記憶中,兩兄弟總是形影不離,這也是他習慣的船上日常。
「你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了嗎?」
盧瑟法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貝雷,再轉頭看著狼狽追過來的琵,盧瑟法一方面感到疑惑,一方面也稍微安心了些,至少該回來的人在這了。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琵愣神了幾秒,像是從未思考過自己會被這雙手推開。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只躲了一半身體的貝雷。
明顯不是平常狀態的弟弟,但微妙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
「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懼怕,琵舉起雙手退了半步,接著船長的問句有些艱難地提問。
「我應該要在家…不然格會生氣的……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來這裡的…我也沒什麼錢……請、請、請不要傷害我。」貝雷聽聞過各式各樣無根者的傳聞,緊張的淚水在他眼眶裡打轉,面對兩人的問題他只一邊搖著頭,自顧自的祈求著原諒,希望自己能被他們大發慈悲的放過一馬。
「沒事的,別緊張,你在這裡很安全。」
盧瑟法語氣放緩,看著眼前這個神色異常的弟弟先安撫了一下,再看看更加慌亂的哥哥,接著決定退一步留給他們兄弟一些解釋的時間,沒辦法估量現在到底是誰比較慌張。
他已經很久沒聽見迪提起家這個字了,在他們的船付之一炬後。
「放心吧,你格不會生氣的,你記得自己是誰、有什麼家人嗎?」琵盡可能放柔了語氣,試著安撫眼前像小動物般顫抖的人。
他腦子裡正高速運轉,翻找一些被灰塵掩埋的時光,他上次對自家弟弟生氣是什麼時候的事?聽起來還常常生氣?
貝雷用著有些戒備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詛咒體,但在那個人類確保自己的安全後漸漸的鬆下戒心,他看起來不會說謊的樣子,而且那個詛咒體操著他們島上慣有的稱呼方式也讓他有些在意。
「我、我記得⋯⋯我是貝雷,貝雷·阿卡林。我有一個哥哥跟一個姊姊,爸爸剛出海完回來⋯⋯。」他的手仍不安地緊抓著自己的服裝下擺,但談到自己家人時便顯得放鬆了不少。
在他的記憶裡,不只眉,拔也還在嗎?
琵看著貝雷講到家人時依賴的神情,突然有些不忍。
是啊,那時候多好啊。
他閉了閉眼,揚起了一個笑臉,極盡所能的讓自己看上去和藹一點,「你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貝雷搖了搖頭,盯著面前的詛咒體,那與他相似的天空色右眼總給他一個熟識的感覺。一個奇怪的想法一閃即逝,他猶豫了一陣子,歪著頭不確定地開口,「⋯⋯格?」
四處亂認哥哥可以說是一個不禮貌的行為,但誰知道呢?他就是喊出來了。
琵微微張大雙眼,接著笑了起來。
「嗯,在呢。」
像是所有擔憂都隨著這稱呼遠去,只要迪還在這裡就沒問題,只要迪還能被他握在手中就沒問題。
「別擔心,迪。」他放緩動作,朝貝雷伸出手,「這裡不會有人傷害你的,過來吧。」
貝雷眨了眨眼,猶豫了一會還是把手搭了上去。
希望遠在老家的其他家人不要對他跟著詛咒體的行為生氣。
如煙般的嘆息輕輕地散至空中,你認得這個嗓音。這次它從遠方飄來,要不是這片霧安靜成這副鬼樣,你們的耳朵絕不可能捕捉到它。水氣撲面而來的潮濕觸感攀上你的肌膚,海浪輕拍船身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連僵硬的指頭都鬆動了些,似乎此刻時間才真正地流動起來。 濃密到詭譎的霧氣終於捨得給出一點空隙,你又看得見甲板上的景象了。 「我能跟著你們嗎?」在你們準備採取下一步行動前,那個辨識度極高的聲音再次響起,循聲望去只見絢麗的色彩閃過,你不認為一個普通人類能在空中那樣移動。「我不會做什麼多餘的事,頂多就是和你們說說話。」聲音從另一側出現,那人似乎不打算出現在你們眼前,「但……我是個詛咒體。」帶點躊躇且小心翼翼的語氣聽上去相當誠懇,彷彿和剛剛那個講話虛無飄渺的傢伙不是同一個人。 答應?⠀⠀⠀⠀⠀
拒絕? 「可是詛咒體不是都壞壞嗎?」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已經是詛咒體的貝雷在他認為是哥哥的人旁邊小聲說道,沒有思考一句話可能會同時傷了兩個人的心。
「⋯⋯ 這船上已經有兩個詛咒體了,再多一個應該沒差吧。」
剛看完兄弟相認大戲的盧瑟法對目前的狀況並不感到驚慌,怎麼樣都比發瘋的黑色獅子魚好得多。
有兩個詛咒體……?再多一個?
貝雷比了比手指怎麼樣都算不出來後果斷放棄了。
琵將貝雷的手握緊,不打算在這個混亂的環境和對方解釋過多的事情。
心情恢復風平浪靜的獅子魚並不太在意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是否要跟上,既然這傢伙一開始就能在濃霧中尋過來,那即便拒絕大概也沒有什麼意義。
「謝謝。」他像是鬆了口氣,帶著真心實意的欣喜開口,「你們真好。」你總覺得有其他微小的雜音在迴盪,但細聽又消失無蹤,就像你們始終無法捕捉到那道身影。 「我會自己跟上的,希望你們不介意我偶爾的嘮叨。」儘管他語調柔和,但夾雜著那些刺耳的金屬異音並不是很動聽,「再次對你們致上誠摯的謝意。」他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再無聲響。 霧中的訪客跟隨著你們,他感激你們釋出的善意。 霧仍舊掌控著這片區域,蒼白的景象如同無止盡的夢魘。突兀出現的色彩瞬間抓住了你的視線,像是有人在海面放了把寧靜的火。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我們真的有從驅逐霧氣的儀式中離開嗎?」
面對眼前奇異景象的盧瑟法忍不住喃喃,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超出常理,盧瑟法盯著奇異而又美麗的藍色出了神。
「好漂亮喔!以前格都不讓我上船的~」貝雷將身子靠在船舷上,五歲以前的他可沒看過這副景象,更也無從分辨出這般的藍其實並不符合常理。
琵看著異常的海面,想起酒館內那首關於湛藍之路的歌。
那是同時間洪流一般踏上就無法回頭的單行道,空著的那隻手摩娑了下腰際的菸桿。
「誰知道呢?但如果卡浬寇說話算話,他拿走東西後這霧就該散了。」
「貝雷肯定是被拿走了點什麼。」
琵一面對著船長說話一面護著試圖把身體再往外探的貝雷。
他又有點想抽菸了。
你們從各個角度仔細端詳著這突如其來的美麗光景,光芒在霧氣中成了醒目的地標,交織出一條湛藍的光之路,蔓延向未知的盡頭。晶亮的海水輕輕拍打著船身,長時間注視光亮讓人不適,但你移不開視線,哪怕只是闔眼讓乾澀的雙眼休息片刻也不行。生理性的淚水從眼眶跌落,你在模糊的光暈中靜靜凝視著海面,無法抑制的渴望攀上心頭,想探究這條路究竟通往何方。 被寒意從甜蜜的夢鄉中喚醒實在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浸泡過海水的衣服濕冷地緊貼著肌膚,一點點剝奪著你的體溫。 沉重的布料彷彿連帶著讓人的思緒都遲鈍了下來。泛白發皺的指尖顯示了你肯定在海裡泡了不短的時間,但你竟然奇蹟似的沒有任何嗆水的不適感。你抬起頭,驚奇地發現除了親愛的船隻好夥伴,船上你喊得出名字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謝謝妙蛙種子
摸綠色出綠色
腐朽的氣味竄進鼻腔,不知你們躺在這多久了,凹凸不平的地面讓人渾身痠痛,躍入眼簾的是一片荒誕景象。空洞的眼窩正注視著你,那是一個人類頭骨,大張的嘴似乎試圖傾訴它的故事。你將目光拉遠,觸目所及皆是森森白骨,彼此交疊成嶺,一路鋪進海水中。 你們身在一座骸骨堆砌的島嶼上,一眼便能望到盡頭,霧氣像被什麼阻擋似的,在稍遠的海面環繞著。冰冷的骨塊在你的掌心和腳底滑動,發出令人不安的碰撞聲,每一步都如同踏行走於薄冰,隨時可能崩裂。這片死亡之地的中心立著一個古怪的突起,突兀得像個等待獵物自投羅網的陷阱。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謝謝妙蛙種子,我愛妙蛙種子
「醒了啊,你們躺了有好一會了,我試著喊了幾次都沒成功。」 「我不確定過了多久,不要相信霧裡的時間。」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怎麼回事,我們剛剛不是還站在甲板上嗎。」
盧瑟法從地上爬起,皺起了鼻子,看著眼前不詳又詭譎的景象,至少船員們都還在,不用再次經歷兄弟之一有誰暴走的情況。
「你們狀況如何?」
盧瑟法對著琵和貝雷的方向喊了聲確認一下狀況,盧瑟法拿出了身上的菸盒確認一下裡頭,幸好盒子內依舊乾爽,盧瑟法點了根菸叼在嘴邊。
琵撐起身子,腦袋還沒運轉起來視線就在尋覓迪的身影
幸好這次人就在幾步外的距離而已,盧瑟法也在不遠處,還有三隻擱淺的鳥。
碰撞聲伴著每一個動作,他擰著衣襬的水,朝喊人的小少爺揚了揚手,「我沒事,就是手杖不在。」意味著慢還要更慢的行動速度。
「預備,各就各位,一二三、跳!」
「跳進染~
缸~看誰先~游向慾望~」
還咳著水的鳥盡職盡責,擱淺也要提供BGM。
好冷!!!
貝雷爬了起來,發出一些咕噥為黏在身上的衣物表達出自己的不適感,奇怪的是他沒有落水的記憶,他也還不會游泳,搜索記憶許久卻只有被溫暖的光包裹住的印象。
他張望四周,裡所應當的不會看見乾爽的衣物,卻看見了不少毛骨悚然的骸骨,嚇得他一步跨兩步的移動到哥哥旁邊抓著他的衣襬。
琵輕拍了兩下自家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順手把對方衣物上多餘的水擠出,雖然不會好上太多,但聊勝於無。
「格那邊那隻鳥在唱歌欸可以養他嗎?」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的人盯著那隻耗費16銀但他其實不知道的金剛鸚鵡,覺得牠唱的歌好酷喔。
「大家沒事就好,現在就剩把船找回來了,四處找找看線索吧。」
「迪,那隻已經是你的鳥了。」新時代好哥哥對可以養他嗎這句話有點PTSD,一些抓鳥不著被對方用石頭嘲諷的畫面閃過腦海。
你們繞著島晃了圈,喀咖聲伴隨著每次邁步,再恐怖的東西看久了也會麻木,這裡除去氣氛陰森了點外似乎沒什麼特別的,你將目光投向島嶼中間那個醒目的地標。那是個與地面一體成型的巨大座椅,每根骨頭都被精心排列,最上方陳列的頭骨注視著四周的一切。 扶手由完整的脊椎骨構成,每節骨頭緊密相連,形成優美的曲線。數十根肋骨交錯編織成椅背,彎曲的形狀如枯萎的羽翼,連接著骨盆和股骨拼接出座位。它像是個脆弱的藝術品,卻帶著令人屏息的肅穆。一具骷髏端坐上方,骨製的王冠壓低了它的頭顱,帶著細緻光芒的黑色斗篷掩去大部分軀幹,潔白的手骨從中探出,交疊搭在雕花繁複的漆黑手杖上。 作為無根者的直覺告訴你,唉呦不錯這個屌。 洗劫一空?⠀⠀⠀⠀⠀⠀⠀
各自安好? 「這傢伙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方了,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不會阻止你們,但話說在前頭,拿走的話可能會被盯上。」 「套句我朋友常講的,高風險高回報嘛。」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盧瑟法盯著眼前的巨大座椅細細品味,如此精緻的藝術品肯定是昂貴非常,身為商人之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最大的風險還是不承擔任何風險吧。」
人都死了,這些東西還是要給活著的人使用才有價值吧。
「船長都這麼說了,再說這地方連根毛都沒有,很不符合成本啊。」看看他迪都冷成什麼樣子了。
琵瞇眼看著剛剛一直繞開走的王座,自從詛咒蔓延後他在陸上的視力就有些退步。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只有五歲記憶的貝雷當然是認不得那個蟲蟲叔叔想要暗示的人,他只覺得它手裡的手杖看起來好酷他想要仔細端詳端詳。
「
」
跟自己的利益相比,尊重亡者顯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畢竟它都翹辮子了,這些身外之物它也用不到,對吧? 你們毫不客氣將魔爪伸向那個可憐的骷髏,不論生前是多麼厲害的人物也無法決定自己死後的下場,這世界可是很殘酷的。在你觸碰到它的瞬間,原先挺立的骨架轟然垮下,混入一地白骨中,徒留那個空蕩的王座沉默地矗立著。
請
每人擲一個(BZ)。
紅/綠:你感覺手肘以下傳來深入骨髓的刺麻癢感,無論如何抓搔都無法擺脫,你無法抑制用尖銳物品割開每寸肌膚的衝動。
藍/黑:指尖的紅點正在滲出血珠,有什麼東西在你的皮膚下爬行,你眼睜睜看著它們起伏著朝軀幹前進。每次蠕動的觸感都清晰得令人頭皮發麻,哪怕劃開血肉也無法阻止。
此次任務中,後續獲得 藍晶以外 的獎勵量都 減半,小數點後無條件捨去,最低為0。※裝備[幸運的]也無法增加獲得獎勵量。
琵.阿卡林 換上 幸運的無根者匕首,撈寶前總是需要一些好運。
8銀 +
琵.阿卡林 換上 狂野的華麗闊斧,撈完就換回攻擊力更高的武器了。
撿不到酷東西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
總之先把撿來的酷東西給戴上。
oO( 手杖欸,這就是瞌睡時送枕頭嗎? )
但也太多,總之先拿了一支杖來輔助走路,並沒有打算拿來打架的意思。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拿到不錯的東西,死得好啊這些人。」
盧瑟法拿了人家的東西也不打算積點口德。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琵腦袋也在想差不多的事,但沒打算說出來。
在握緊手杖的同時,詭異的癢意像從骨頭中滲出,琵手臂上一向收得妥貼的刺不受控地張開。
「這些傢伙死後也不肯放棄自己的財富啊,可真是稱職的無根者。」他耐不住地來回搔抓前臂的肌膚,尖銳的指甲每次劃過都滲出血痕。
但戴上那個面紗之後一切便得不對勁了起來。
前臂傳來止不住的刺麻癢感,貝雷首先只是沒有在意太多的抓撓個幾下,但那個感覺只增無減,且存在感越來越重。他發出了幾聲有些惱怒的咕噥,不知道該怎麼制止這樣的衝動只能繼續在自己的前臂上抓出一片紅痕。
清脆的撞擊聲自身後成串響起,在這島上晃了半天你們對這聲音已經爛熟於心,骨頭相撞時總要這麼喀喀咖咖一陣。 但你們沒有任何人在移動,那聲音是誰搞出來的? 你轉過頭,看著幾根骨頭不自然地移動,彷彿有了自我意識,慢慢地滑動著向中心靠攏,撞出連串的聲響。 似乎有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關節互相嵌合,它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重組,歪曲著身體站了起來,有些錯位的手指緊握著不知從哪出現的長矛。在它舉起武器時整個島嶼發出鼓譟般的共振,巨大的轟鳴短暫奪去了聽覺,在你們還未能放下捂耳的雙手時,骷髏們朝你們發出突擊。 「這些傢伙在這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意外,我還以為會有更大隻的。」 「注意飛過來的小東西,多攻擊關節。」 「小心點,該來的還是來了!」
盧瑟法看到眼前的狀況,一邊警戒,一邊抓抓自己紅腫的前臂。
oO(該死這鬼地方真是沒衛生)
「死人還是躺著吧!」
琵往前踏了步,將貝雷護在身後,手中舉起的斧頭直指衝來的怪物們。
「動、動起來了!」看到那些骷髏的貝雷不知所措的大叫。
────── 【
進入戰鬥 】 ──────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人員情報】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人員情報】
—— 第一回合 速度競賽開始 ——
+31
*C很會猜拳*
倫家才五歲沒關係吧
「好的,叔叔。」只可惜盧瑟法不知道此時的貝雷只有五歲記憶,他可能還不識字。
oO(被小我四歲的人叫叔叔⋯⋯)
「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叫船長叔叔而被懲罰ㄌ
「好痛呦……」
—— 第二回合 速度競賽開始 ——
「這把老骨頭早該散架了」
書還沒看懂談什麼復仇。
*乓乓乓的朝打自己弟弟的骷髏頭上敲*
骷髏B
必定命中
+260
又被打了再出來哭好痛
—— 第三回合 速度競賽開始 ——
(
+20)x2
身強體健(WIN)死人就該乖乖當個死人,躺著不動就是這些傢伙唯一該做的事!在一次又一次打散這些煩人的骨頭後,它們逐漸無法組成完美的整副骨架,只能滑稽地拖著殘缺的身子朝你們撲騰。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白色的軟肉,在你們劇烈的打鬥中被踏得稀爛,要不是差點滑倒你大概不會注意到這奇怪的東西。最後一顆頭骨在你們腳下被踩得粉碎,塵歸塵,土歸土,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感謝無根者的努力。
因為裝備幸運的舞動長鞭,除藍晶、帝菈幣和船隻獲得物品外,該角色 獲得物品 全部 +1。
原本不知道要幹嘛的貝雷看到其他人開始搜刮之後也跟著開始撿東西。
1銀 +
(有裝備 幸運的 改良十字弩)
「還好嗎?」剛剛看到不少武器朝自家弟弟身上招呼,戰鬥結束趕緊上前查看狀況。
「船長!」回頭就喊了整個船上醫療能力最好的人。
「來了⋯⋯」
雖然盧瑟法覺得只是小傷,但是琵咋咋呼呼的還是先安撫一下省得清淨。
幫貝雷補血
+65
再補一個,要補就補好
+65
「拔跟格平常就在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嗎?」在那個總是叼著菸斗的叔叔幫自己包紮時弱弱的問道。
「嗯⋯⋯偶爾吧」
盧瑟法怕說出實話會嚇到這個看起來跟以前不太對勁的傢伙。
巨大的影子從霧中如幽魂般現身,從遠處飄然而致,熟悉的輪廓喚醒你們內心的期盼。 是她! 你們可愛可親的好夥伴,總是風雨無阻伴你們遠航的漂亮船寶貝。她一如既往的沉默且溫柔,向著你們緩緩駛來。霧氣沒有一絲擾動,像是早就掀開簾幕等著貴賓通過。你們的船隻無風而動,安靜地掀起淺淺的波紋,最終在岸邊輕巧地停下。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這才對嘛!你知道要過來裝這些商品了!果然是我們家的船!」
盧瑟法用他這趟旅程難得一見的大音量歡呼,看到他的寶貝弗穆拉是真的難掩的開心。
「好大ㄉ船!」一旁的貝雷也因為沒怎麼見過這麼大的船而顯得開心,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他一開始待的船。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真不愧弗穆拉!漂亮寶貝都會認路了!」
不論時機多麼恰巧,理性上感覺多麼不合常理,任何混跡海上的人看見船來迎接自己都還是會感到開心吧?
「快跟上!」
盧瑟法撈起剛剛搜刮一空的物品,迫不及待的向前登船,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寶貝弗穆拉,走得速度都比平常快上許多。
跛腳詛咒體緩慢地跟上,難得看小少爺這麼開心,他也沒打算中斷對方的喜悅。
反正自家船長也不至於人都沒到齊就開船,走得快的就多等等吧。
「什麼要上去玩嗎?」貝雷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船長後頭,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哥哥和他記憶裡的樣貌不同,現在是個跛腳人士。
看著船員們絕塵而去,淒涼的殘障很沒人權地緩慢挪動。
先前如同凍結般的霧氣毫無預兆地擾動,轉出一個又一個蒼白的漩,但你沒感覺到一絲風拂過的氣息。 水氣打濕了髮梢,涼意逐漸轉為冰冷,曾經困擾你耳朵的碎語聲又出現了,只是比上一次更突然、更浩大,像是首交響曲磅礡地開場。一道溫柔的聲音如流水般流淌,音量不大卻清晰異常,鑽入每個人的腦中。你想起了一個慈藹的笑容、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首輕緩的搖籃曲,不論是否曾經擁有過。 「母、*要@$#%&快!$@%&$跑!」 「……」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琵想起了暖光中笑著的那個人,在那些被埋藏的記憶裡,她一向是溫柔而開朗的。
那時全家都在期待新的寶寶誕生,那人會一邊哼歌一邊縫製準備給新生兒穿的小小衣服。
琵還記得他那時看著剛出世的弟弟,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
好小的手。
就是這麼小的手,從他生命裡奪走了麻啊。
她 從霧氣中輕盈地走出,踏著空氣緩步靠近,白霧俏皮地穿過 它 的身側,而 他 縱容地低頭淺笑。 沒有人出聲打破這美好的一刻, 祂 落在船舷上,帶著聖潔的微笑朝人伸出手——霧隨著 他 聚了過來,你猛地打了個冷顫。 混沌的意識剎那間凝實,你應該呼喊的稱謂呼之欲出。 牠。 這是隻該死的怪物。 ────── 【
進入戰鬥 】 ──────
「這是怎樣,偷偷附在我的寶貝弗穆拉的臭蛾嗎?」
「是因為我們弗穆拉太漂亮了,才吸引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嗎?」
盧瑟法對眼前的狀況感到有些惱怒,好不容易才跟他的船重逢,他只想在安心的地方好好休息。
這種思考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他想忘也忘不掉,那令人作嘔的怪物,再次砸碎他拼湊起世界的頭號罪犯。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要是那怪物敢再靠近一步,他肯定會一斧頭砍上去。
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守護好弗穆拉,還有他的寶貝。
「來,迪!就朝這邊點火!」小朋友玩砲的時候記得要有大人陪同ㄛ。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等等要進入戰鬥了,貝雷你先試著看一下怎麼
控制砲台」
盧瑟法給了貝雷一本《炮手都需要知道的控炮原理》。
面對眼前的怪物貝雷一下子便軟了腳,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那長有蟲隻雙翅的怪物朝著自己伸出雙臂,像是一個溫暖的邀請,耳邊的嗡鳴聲像是某種直接在他腦袋播放的頻率,更別提那個陪伴他們一路的訪客也在慫恿著加入。
頭昏腦脹的他只得在船長和哥哥把自己拉走後才恢復了一些神智,畢竟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對於只剩五歲記憶的他而言都太多了。
「好、好。」他點點頭,遠離怪物之後感覺好一點的貝雷開始研究怎麼點火。
—— 第一回合 速度競賽開始 ——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可米寇>卡浬寇眷族之母
oO( 好像真的有失去一點打砲能力ㄌ )
「對噗起…」所以為什麼小朋友要上來打砲
—— 第二回合 速度競賽開始 ——
「你要有基礎保護自己的能力啊迪!要是格不在怎麼辦!」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拒絕他(WIN)優美的吟唱逐漸變為尖銳的促音,嗡聲轟然巨響,你終於聽懂了這些細語的存在——那是數以萬計的蟲子振翅拍打的聲響。隨著又一發砲彈擊發,那個怪物徹底撕下了柔美的偽裝,面無表情地張開翅膀,帶著金屬光澤的翅膜一顫便朝你們俯衝而來,濃稠的霧氣緊跟其後。 高頻的尖嘯在腦中炸開,即便失聰也能聽見那道聲音。眼前景色在眨眼間驟變,有從未見過的奇異場景,也有記憶裡蒙灰的角落,你落入了虛幻的真實中。 多美好的一場夢,疼痛卻清晰地提醒著你仍未睡去,你能看、能聽、能嗅,你嚐到懷念的味道,撫過肌膚的觸感多麼熟悉。深埋的珍藏片段被一一鋪開,情感和思緒互相撕扯,你記得這些事物早已離你遠去,可那個捨不得放手的人就在這裡,笑得如此令人眷戀。
盧瑟法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
盧瑟法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明知道他肯定是假貨,但還是止不住的震驚,這麼多年來盧瑟法總是有意無意地追逐著父親的腳步,於是才走到了這裡。
他從來沒有說過想念,但是身邊留著的一切總是提醒著盧瑟法:他是多麽念舊的一個人,父親的商船、父親留下的房子、甚至是父親留下的習慣。
眼前的父親笑著揉揉盧瑟法的頭髮,仿若他還是那個初成的少年,還沒有這麼多陷入沈默的時刻。他記得這個場景,他記得父親跟他說不用負擔家族的重擔,只要做盧瑟法自己開心的事情就好了,天塌下來艾利曼特還是會扛著的。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在貝雷面前展開的是一個簡短的回憶,連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跟著哥哥和姊姊一起在沙灘上玩耍。那時的他還不太會走路,每每總是走個幾步就把自己摔進沙子裡,但走在前方的兩人也總會回過頭把自己拉起來。
那片段的回憶很快就結束了,此刻只有片段記憶的人並不能從霧中多看見些什麼,但他知道他的家人們還在老家等著自己。
阿倫|琵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他懷念的事那可太多了。
琵注視著全家在餐桌前和樂融融的景象,一時挪不開眼。
他記得那個總是充斥笑語聲的小房子,一生漂泊的父母為了孩子紮根於此,如珍珠般明媚的妹妹繞著他打轉,那時的他不需要煩惱任何事情。
接著貝雷也到了畫面裡,可少了一個溫柔笑著的身影,那是拔愈發忙碌後偶爾回來的日子,他會扛起三個孩子,一路走向升著篝火的港邊,那時的每次等待都有盡頭。
魁武的背影從場景中消失,眉拉著他和迪的手,將兩隻手緊緊握在一塊,藍晶製的飾品在三人身上熠熠生輝,那時的爭吵總有人壓著他和解。
琵難以忍受這混帳的霧將他粗暴地解剖,把他視若珍寶的回憶一幕幕攤開,卻無法移開自己眷戀的眼神,哪怕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每個離去都只是被埋藏,他以為自己成功了,但自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就從未走出。
那些人太過珍貴,他要如何捨得。
每艘 船 可獲得:
50銀 +
未打磨的藍晶 x 1000
每位 已報名角色 可獲得:
(BZ)x4
震耳欲聾的巨響砸碎了所有念想,金屬撞擊的銳音劃開那些寶貴的瞬間,融進一片白茫裡。 你看著自己探出船舷半步的腳,後知後覺的恐懼攀了上來。同刀劍相擊的聲音叮叮噹噹地從上方傳來,灰白兩色的影子在半空中交纏,擾動的霧氣像是不敢靠近般在稍遠處緩緩流動。戰鬥都雙方都以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和速度移動,你只能捕捉到幾個殘影,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聲後,白色的身影伴著不甘的長嘯倉皇飛離。 數秒後,灰色的傢伙如流星般落了下來,重摔在甲板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殘灰般的長髮鋪散開來,碎裂的斑斕薄膜摻雜其中,隨著他撐起上身的動作閃著碎光。 「收工。」熟悉的聲音在那似人非人的傢伙身上響起,不見他口部開闔,只有背部的殘翼在吸吐間振動,句子便伴著金屬相刮的刺耳聲響傳出,「我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那傢伙滾蛋後霧總算能變回以前的樣子。」那對沒有虹膜的灰色眼珠朝人望過來,語調前所未見的輕鬆,音色卻同刮花的唱片般破碎。 皎潔的月亮落在天海分割的邊界,在波光中探出一條月之路,破開霧氣撒了下來,將那抹灰照得亮眼。「走吧走吧,這輩子別再見了。」他趕蒼蠅似的擺著手「當然,如果你打算留下我肯定是舉雙手歡迎。」帶著笑意的尾音沒在沉默裡,你聽出了玩笑下的一絲認真,像是不抱期待卻又忍不住盼望。 想得美?⠀⠀⠀⠀⠀
好?⠀⠀⠀⠀⠀
一起走? 「啊⋯⋯」
霧氣散開的瞬間,剛剛在霧裡的人影也一併消散了,雖然知道他只是假貨,只是回憶中的樣子,但是時隔多年還能見上一面,也還是意料之外。盧瑟法深深地望著剛剛父親所站著的方向。
早就從那場夢裡清醒的貝雷注意到從哥哥臉頰上滑落的淚水,他悄悄拉過他的手,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上方的交戰聲給打斷了即將脫口的話語,目瞪口呆的看著哪怕是正常的貝雷也沒看過的畫面。
他盯著戰鬥結束後又降落回船舷上的詛咒體,更多被詛咒的部位從他的斗篷中顯現出來,即便知道他沒有惡意,貝雷還是往周圍的人身後縮了縮。
「蟲、蟲蟲叔叔要離開了嗎?」
琵縮回腳闔上眼,把那些讓人心煩意亂的想法壓回某個不見光的深處。
他抬頭望著空中那場非人的戰鬥,相似的兩道身影纏鬥著彼此撕扯,數秒後便移開了視線,直到戰鬥結束都沒能再看上一眼。
那太像是看著自己的某個未來。
在貝雷尋求保護的動作下,他下意識上前一步,將人的視線擋掉大半。
看著灰色詛咒體的眼神帶上了點憐憫,琵猜測這是某個逃離了世界的人,那份散發而出的孤獨在某些時刻太過明顯,這或許是同為詛咒體才能理解的悲哀。
但為了自家弟弟著想,他並不希望這個高度變異的傢伙留下,多麼諷刺啊。
各種思緒下,他看向這艘船上負責決策的人。
「留下來肯定是沒辦法的,這片海洋如此之大,還有很多油水可撈。」
盧瑟法回神之後,聽到了灰色詛咒體的聲音,拒絕了他留下來的提議。
「但你可以考慮跟我們一起走,看起來你的實力確實還不錯。」
這個船上早就不在意誰是人類誰是詛咒體這種問題了,路上順手帶走個詛咒體也不是什麼壞事。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你聽見他笑了起來,應該是。他的發聲愈發不穩定,你們不得不集中精神來辨別那堆雜音中的字句。「要是可以該有多好。」詛咒纏身的人聽上去像在懷念著什麼,「我早就是霧的一份子了。」「自願抵達這裡的人沒有離開的權利。」他取下脖子上的項鍊,遞向你們,「幫我把這個交給一個叫陶德的傢伙,他也是時候死心了。」 指針停滯的懷錶安靜地躺著,被主人細心照料的銅色帶著歲月的痕跡,裡頭圖畫上的人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你不知道這人為何來到這,又放棄了什麼。你們向月亮落下的方向揚帆,航行在海面的銀光之路,霧氣讓出的通道僅供一船行駛,那個灰色身影悄然無聲地融入霧中。 「願卡浬寇再也留不住你。」你聽見那道輕嘆般的聲音嘶啞地響起。 「好,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再順手幫個忙。」
盧瑟法接過了項鍊,同樣慎重地收在口袋裡。
「那我們就離開了,也祝你今晚過得愉快。」
盧瑟法走向船長室,打算在先離開霧氣好不容易散去的這片海洋,月亮還高掛著,找個合適的地點今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瑪莉|貝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陶德是誰啊?」等貝雷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個神祕訪客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
「怎麼辦,蟲蟲叔叔沒有講欸,格你知道陶德是誰嗎?」
「不知道,得從現在開始找了。」琵抬手摸了摸自家傻弟弟的頭,沒想到離開霧了似乎也沒有要好轉的跡象。
不過就算一直這樣也無所謂,或者說這樣也不錯。
這樣貝雷就沒有離開自己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