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印。
稍微久違地夢到一些人。
有個在大學校園裡的活動,在裡面遇到了 A。一開始我有點拘謹,但看他一切如常,我也就普普通通地和他聊起來。我們走來走去,談天說地,玩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樣。我期待地想,儘管彼此都有變化,不過如果他原諒我了,說不定我們還能再次當朋——
「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談到什麼話題時,他輕飄飄一句如雷轟頂。
他還沒有原諒我。他當然不可能原諒我。聽他偶爾提起我的過錯,表面上我毫無波瀾,心裡明知這次見面後恐怕沒有下一次了。
在教室外送走 A,我回到教室,B 請我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他要回家了。
「參考前面的範例,按等比算每組數字。」B 說。
這是我不熟悉的會計領域,不過因為喜歡他,想討人歡心,我乖順地接過來,一邊查表一邊按手機計算機。管家(現實裡我可沒見過也沒聽聞過他家有這號人物)走進教室,這位中年男性朗聲說道少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希望各位同學與少爺好好相處。
「還沒好嗎?」他就坐在一旁,對管家的尷尬行為視若無睹,湊過來問。看見我在查表,他乾脆地說其實不用做到查表這麼多,算數學就好。我面紅耳赤,這小事我可在行了,竟然還拖到他這麼多時間,快速處理完後交還給他,然後送他下樓。
建築物不知為何如同我祖父母家一樣,走到一樓,看著他要走了、要畢業了,我突然一陣鼻酸,很想哭,情不自禁張開雙臂想擁抱他,卻見他在前一刻轉頭,拉回我的理智。
我感到羞愧。竟做出這種變態才做的行為,毫不尊重!「對不起,我只是……可以抱抱嗎……?」
離開夢境回到現實,他怎麼可能會答應一個同學以上朋友以下的人的擁抱?但現在可是在做夢。他敞開雙臂,淺淺地抱了一下我。
我哭出來了,為什麼會哭呢,這一哭可真莫名其妙。很快地他便放開我,然後我們互道再見,我送他出門。
本來應該滿足了,可是我依然跟了出去,然後見他也回頭走來。
「有沒有可能,」他說:「另一個人也希望繼續見面?」
事情太順利了,互通心意、牽手散心、互相靠在彼此身上,這一切都是在那之後立刻進行的事項。我們一起在街上晃來晃去,看見遊樂園、車流、攤販。
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我想。
不過老實說,在這時的 B,比起 B 的體型及印象,更接近前任 C 的體型及個性。
這都些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