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柏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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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or n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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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柏
5 months ago
驚險旅程過後,淮柏忽發奇想,決定獨自下船去走走。滿佈洞窟的海岸是個好地方,景致奇特、人煙稀少之餘,也能讓那天天抽菸抽得快報銷的肺呼吸些許新鮮空氣。

在這種鳥不生蛋之地,撞得見任何人類都算有緣,若然還剛好是認識的人……或許稱得上奇跡?
貝恩德
5 months ago

貝恩德此時正盯著岩層間的裂縫,大小約能容納一個成年男性進入,通往不明的方向,他唇邊沒有掛著平時的笑容,顯得有些生人勿近,似乎若有所思。

他聽見一道腳步聲,便抬起頭看向來人。
貝恩德
5 months ago

「淮柏、真是巧遇。」見到那標誌性的亞麻綠,貝恩德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他指著那道裂縫。

「據說從這裡進去能通往不知名的洞窟。」他看起來饒有興致,如果不阻止的話,好像馬上就會鑽進去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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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柏
5 months ago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在這空無一人的荒蕪之地,淮柏差點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喲,這還真巧啊。」他把嘴邊的菸斗取下,並朝著那紫髮青年所指的方向探首。

「我聽我們船上的水手紛紛說,最近發生的麻煩事多到他們想回老家了。你還沒冒險夠嗎?」雖然不知道貝恩德他們船隊怎麼樣,但最近確實到處都不平靜。
貝恩德
5 months ago
「當然,怎麼可能足夠呢?」貝恩德笑了笑,想起最近發生的事,他稍微收斂了下笑容,瞇著眼睛隨口說道:

「作為無根者,要是厭倦了冒險就太可惜了。我的船上也每天出現新的麻煩,不過說實話,那實在非常有趣。」

周遭縈繞著高價煙草的香氣,作為混跡各酒館的貝恩德,他能聞出與廉價品不同的味道,菸與酒都是冒險者們忠實的夥伴。
►淮柏
5 months ago @Edit 5 months ago
「哈,居然是有趣的麻煩?說來聽聽吧。」通常能被形容為有趣的都不是什麼尋常事,誰不喜歡光怪陸離的故事?淮柏可準備好洗耳恭聽了。

說著的同時,他指尖撫上粗糙的岩壁,又以指節敲擊,用聲音作判斷。這洞窟大抵還算結實,就算以身犯險,也不至於落得進去就塌下來被活埋的下場。

「這縫隙不算寬,像我們這種成年男人真要鑽進去探險的話,想必要費一番功夫。」或者拿挖掘工具把入口敲開?淮柏憶起上次與船隊探險時,自己還真幹過這種事。

他抽回手,視線回到紫髮青年的雙瞳。
貝恩德
5 months ago
「如果進去了出不來,可沒有人會來救我們喔。」話雖如此,貝恩德看起來沒有退卻的樣子,離他不遠處的岩石邊放著借來的挖掘工具,這個裂縫並不是剛才發現的,而是約略一小時前找到的。

「這個嘛……首先是遇到了微笑的自己,很不可思議,居然有這樣的敵人,一開始我以為這是最有趣的部分。」他拖長了語調,慢慢地鋪墊情節。

「結果沒想到,我的其中一個船員被微笑的敵人殺掉了。」

那人倒下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結束戰鬥後,他搖搖頭,宣告了對方的死亡。
►淮柏
5 months ago
「遇到微笑的自己,那是什麼意思?」這話雖然對方說得理所當然,但淮柏一瞬間難以想像那到底是怎麼樣的概念。

「……我衷心為你的船員感到抱歉。可以請問遇難的是哪位嗎?」縱然對方說得輕描淡寫,但生命之重想必不是這麽容易就可以輕易掠過。

回想起來,自己也曾與一些貝恩德的同船伙伴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遇難者自己又是否認識呢。
貝恩德
4 months ago
「啊、抱歉抱歉,因為這件事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還以為你也知道。」

「在那個鎮上,人們為了信仰,近似於邪教的事物,製造出微笑的分身,它們具有極強的攻擊性,整個鎮變得空無一人,我們就是那樣遇上危險的。」

「或許是用某種儀式創造出這樣的東西,我還是無法理解它們的來源。」

他花了一些時間解釋第一個疑問。
貝恩德
4 months ago
「那名船員是……米悠爾,你是否聽聞過這個名字?」

他拿起鐵鏟,將裂隙附近比較脆弱的碎石鏟掉,語氣漫不經心。

「更令人驚訝的是,我們開始幫其舉辦告別式的時候,確認過死亡的那孩子突然張開了眼睛。」
►淮柏
4 months ago
「原來如此。微笑著的分身,就像這世間有另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現身於眼前,聽起來可真是有趣……」

但涉及他人生死的事,再怎麼也絕不該稱之為有趣。

「咳,我很抱歉。我的意思是這想必使人困惑得很。」意識到自己一瞬間的失言,淮柏趕緊把話繞了回來。

「米悠爾,我記得是你們的船醫。那位少年有光顧過我船上的酒吧。」印象中是位溫潤柔和的孩子,記得他還給自己的調酒提供過營養學上的建議。

「這算大難不死……還是死者復生?」
貝恩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我很確定是後者。」他搖搖頭,並不介意淮柏評論這有趣,「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好辦了。」既然認識故事的主人公,就更容易能想像當時發生了甚麼,「我們將喜愛之物送給他,緬懷他的離去。」

「至於復生的理由,我想是這個。」貝恩德拿出藍色結晶狀的貝殼,眼淚的形狀像是神落下的眼淚,「船員誤打誤撞的放置於他的手心,米悠爾長出鱗片,毫無疑問,他變成了詛咒體。」在最後一句話說出時,大概能猜到他為何會訴說這個事件。
►淮柏
4 months ago
「沒想到故事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你還是對身體變異的人類那麽的情有獨鍾呢。」

淮柏探手觸碰那瑩潤的藍色,感受那似曾相識的冰涼。然後像是忽然靈機一動,他從自己口袋摸了摸,掏出了片如出一轍的貝殼。

「死而復生的代價是身體產生變異,這代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可想而知,這對眼前紫髮的青年而言甚至算不上代價。

「說個假設?假若你在這裡把我致於死地,再給我一片貝殼,我就會莫名其妙轉生成詛咒體了。」他食指在自己脖前劃過,做出抹殺的動作。可真是惡劣的玩笑。
貝恩德
4 months ago
「無論閃耀的鱗片還是魚尾,或是觸手,他們與人類毫不相干,詭異又自然的生長於肉體上,不覺得非常美麗嗎?」

他聳聳肩,停下手上的動作,毫不隱瞞自己對詛咒體的迷戀,話說得很滿,但也從未見冒犯他人,停留在精神面的欣賞。

鐵鏟落於地面,發出匡噹一聲巨響,貝恩德抽出貼身攜帶的彎刀。

「有趣的提議,要是我現在殺了你呢?」刀尖隔在兩人之間。
►淮柏
4 months ago
但凡是活物都有求生本能,淮柏也不側外。

刀鋒瞬即近在眼前,豔陽下反射出光芒刺入雙目,他不由得瞇了瞇眼。只是這傢伙既不躲也不閃,然後咧嘴笑得輕快,彷彿事不關己。

「哈哈,你的熱愛果然不假。但沒人能保證這貝殼能總是使死人復活,若是這次不能,那就是單純的謀殺了呢。」

「你殺過人嗎?」方才擱於脖頸的食指挪至刀背,隨著話語緩緩滑下。
貝恩德
4 months ago
他的刀晃了一下,沒能看清是否將指尖劃出血來。

「當然殺過,畢竟我們可是無根者啊。」居無定所,只能每日依靠著船隻航行,在蒼茫大海上度過的日子比踏在陸地上的時間要更加久遠。

「這場謀殺或許會失去一個舊朋友,但也可能會有一名新的詛咒體誕生。」光是後者就是足夠的理由進行殺戮了,貝恩德想著。
►淮柏
4 months ago
刀光閃爍之際,那反復試探的指緣從利刃敏捷地收去,回到手掌主人的褲袋裡,彷彿剛才的挑釁從未發生。

「哇噢,你還真是認真的啊?沒想到呢沒想到。」他笑容燦爛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空氣安靜半刻之後,淮柏才再度抬眼。

「……殺人的感覺,你覺得如何?」下則提問出口的同時,凝視那雙赤瞳的視線似乎認真了不少。
貝恩德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那當然是——」他拖長了尾音,收起鋒利的彎刀。
「糟透了,但還遠比不上夥伴死在自己面前。」人類轉變為詛咒體固然有趣,但前提是以死亡來喚回逝去的朋友。

「換個方法吧,我想這樣是到不了這個洞窟的。」他鏟過的結果是岩石堅硬,且難以靠人力鏟開,要麼換條路又或者暴力炸開,用一般的手段是無法達成貝恩德的目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他回應先前的調侃。
►淮柏
4 months ago
「你說話可真是真假難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淮柏轉向面前被幾度敲鑿的岩洞。

那處確實如對方所說一樣,憑一己之力難以開拓出容許成年人進入的通道。

「最安全合理的方法應該是另找入口。或是,乾脆重新物色個你瞧得上眼的洞窟?」他撿起那落在地面好一陣子的鐵鏟悠然說道,不管決定如何都他都完全無所謂。就看貝恩德怎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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