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出口是誰,那句話沒有主語。
但瑪里努茲知道她說是誰,也只能想到那人。
她曾在酒館聽一位老者侃侃而談過,說若是同時生出的孩子,往往能夠清楚彼此的想法。
但她不知道這對兄妹也是如此,又或者他們就該是如此。
他們是如此地依偎著,瑪里努茲都看在眼底,她覺得宅邸中的人們也是知道的。
瑪里努茲的手在顫抖,她不確定自己是否也因此感到悲傷。
為一個沒見過幾回的人,為一個算上自己恩人的少年,為一個她編織過藤毯的孩子。
她想到那名少年自花叢中緩緩坐起的模樣,還有他盪著有些不合身材的鞦韆,讓繩索摩擦的槓桿發出的咿呀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