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ira : the whole world is like a shit. 所有人的生活照常運轉,而自己剩下一片荒蕪。完整的只有回憶。在駛進城裡的車上,她心裡期待的是什麼秀呢?護理師或許曾經帶他們去看爵士表演,所以她會被回憶欺騙。 所以披薩是重要的,在看完一場秀之後的那間店裡吃的披薩,在凋亡的星球上絕無僅有的那一片披薩。 乘著氣球高高飛起的小木偶終究是墜落了。護理師是個好人,他覺得他們總是會有以後;披薩可以之後再吃,秀可以下次再看,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裡,離開危險和死亡。 但是啊,親愛的。今天過去以後,明天她還能睜開眼睛嗎? 然後,世界就在此刻毀滅了。
Eric: this is not in plan. 我懂你哦。計畫是什麼?是在美國讀完法律,或許回英國,或許找一份工作。從水裡浮出來的時候他穿著西裝、襯衫和皮鞋。大學生耶。他肯定不翹課,或許已經在事務所實習,世界毀滅絕對不在他人生的計畫裡。 街道在燃燒,人們在尖叫。死亡散落路旁,他獨自一人身處異鄉,他還有哪裡可以去?英國還存在嗎?他還能活過下一秒嗎?
貓是自由的。 貓想走就走,然而貓總是會回來。 貓為什麼要回來?貓明明什麼都知道,貓知道城市的喧囂與寂靜,罐頭與老鼠,死亡與恐懼。貓是全知全能的,the one and only,貓知道Sam即將不能與貓走向下一個明天,即使如此,佛羅多仍然選擇回來。 貓選擇用柔軟的毛皮與呼嚕聲接住他們的恐懼,因為人類愚蠢、笨拙,惶惶不安,無法看清萬事皆有定期,生有時,死亦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