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在諾羅曼出生的。西方的古帝國，它的首都諾羅曼是我們的故鄉，母親的故鄉，我是在那裡的夏天出生，妳是在維珀利伯港的夏天出生，我想過好幾次，這大概是我們差異——占卜都會問出生的時間和地點，反而不會問血緣。不覺得很有趣嗎？

我相信妳已經見過那位小姐，我希望妳們能處的很好，之後的三年我會請她照顧妳，避免妳……

換個話題吧，好嗎？

我們很久沒回去諾羅曼了，但我們不想被別人知道談了什麼時總會借她的語言，越是長大，離它越久，用它說話的時刻卻是多了起來。那裡的經濟不像我們小時候那麼繁榮，卻開始安穩起來。這很有意思，不是嗎？妳的嫁妝和妳掌管的資產，足以讓妳待在那享受一輩子的富足。

就像妳待在這裡一樣。

我真的該繼續用這種口吻書寫嗎？在寫下昨日，或者說太早的今日的那些之前？這幾天我總是在喝酒，那讓我的心情起起伏伏，在一個及格的邊緣遊蕩，偶爾竄出去呼吸，很多時候下沉著，看那模糊界線上的模糊光亮，好像水波暈開世界上的一切。

但我也才喝不到一杯的威士忌。

那裡的冬天會下雪，有一次我們在雪裡撿到了一窩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記憶不可靠的地方就在這裡，如果沒有另一個人選擇參與我們的人生，那沒有任何事能得到保障。

我們把它放在火爐的旁邊，用圍巾蓋起來避免太燙，一星期過後我們在把它從臥房移到火爐前把它們摔在了地上。

它們……在我記憶裡是黑色的。那是死亡的顏色，我知道它們不會是黑色的，可能是連眼睛也睜不開的肉，被冰凍起來，沉甸甸的死在冬天，被加熱，被冷卻，被摔出來。混入白色的粉色，再混入一點黑，有青色的血管嗎？它們那時需要我們用兩隻手掌，現在會不會一隻就夠了呢？

我們替它們立了墓碑。在香檳色的玫瑰，它們冬天被雪給凍著，和春天是不是一樣？我太久沒有看到那裡的玫瑰了，我分不清楚。花語。夏天，我們總是一起躺在那窩鳥的上方，聽著其他鳥的叫聲，試著分出來……把那些不會存在的聲音，用存在的聲音拆解，拼起來，想像它們的聲音。

直到我們不得不起來。

約亨尼斯不喜歡我們。他們說我們最喜歡的是錢，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妳那時候靠著我睡覺了。我說，我們只是習慣了錢。

但偶爾我會恨這一點。那時候妳不在，我……

男性可以這麼說嗎？我被強暴了？

這並沒有真的發生。

但對此感到恐懼我的好像應該對感到恐懼這點羞恥。

但那真的好噁心。為什麼要用利用這點加入進來，想著用根本不會為它想好名字的生命換來錢財。

但我應該為此驕傲，他們沒有明說，但我能感覺到的是如此。你已經長大，成為一個男人，這以後是你必須的職責。越多的子嗣，越可能有優秀的繼承人，如果沒有孩子……

那無論多少的財富都會枯萎。無論有多龐大的宅邸都會成為空盒。

空
空
空
空
空


空…

錢…


錢
錢
錢
錢
錢

見到女士的那天什麼都沒發生。

我有在最後的最後長大嗎？

我第一次打了人，可我只想把我的手割掉。我意識到我有了力氣，但我只想永遠失去它。原來傷人是如此輕易，如此的……

輕易易易易易易易曰
勿...............

我的厭惡與崇高不等價，我的好惡是一種個人與教育反映出的價值。我希望妳能說這沒什麼，真的。


卡爾米內·貝爾納代洛的好惡真的沒那麼重要。

我希望妳別把我的話往心裡去。
但我也知道這絕無可能。

所以我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