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他赤腳喊道,水面上漂著他那隻無故又無辜的皮靴,隨著海潮逐漸漂遠。
「……」她無言以對,不管是對男子的言行,還是對他抱怨的這一切「你討厭的東西好多。」最終,她只能這樣說著,儘管她總感覺有些抱怨與維珀利伯港無關,只是男子自己的惡習使然。
「當然,我不是說我討厭這裡嗎?」他不知為何嘴角勾起,似是有些得意。
「沒什麼事情是沒有意義、沒有理由的,即便是厭惡本身。」他道「我得記得我多討厭這裡。」
「……」她沒有答話,扳著手指細數來到這裡後每一件不習慣的事物、每一次的厭惡與噁心,,而每彎曲一指,都只讓她感到愈發寸步難行。
那份厭惡猶如林蔭間最潮濕之處才會發現的橘黃粘菌,將她牢牢箍死在聲色犬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