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

等心情平復再來留文字紀錄...

may30233: 🥹謝謝，真的很突然...

現在坐在她旁邊打這些文字
她看起來真的好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也真的是睡著了，我們選擇在睡夢中讓她沒有痛苦的、體面的離開

serena718: 謝謝

剛剛火花儀式結束了，幫她完全脫離了讓她痛痛的肉體了...
想來仔細的紀錄感受...

其實真的沒想到這時候會來得這麼快。

因為她不願意再裝鼻餵管，要手術的食道餵管也因為她年紀太大+腎不好麻醉風險很高，所以也無法做
她又幾乎不會自主進食
所以後來我們都是拿針管灌食藥、水和營養奶
但又因為她很兇會咬人（？）所以必須兩個人合餵她，一個人架住她的嘴巴、一個人把液體注射進她的嘴裡
主要照顧者就是比較沒有外務的我爸媽

然後剛好這週一到週三是我爸媽很久以前就預訂的一個很大的爬山行程，會需要過夜
這樣家裡只剩我一個人，就沒有人餵食她食物和水了
雖然我即時發明了一個可以獨自一人餵她的方法
但她的狀態卻在我爸媽出門的那天急轉直下

先是抽搐的頻率和力度大幅提升
本來唯一還會吃的食物餅乾也變得完全不吃了
醒著的時間又變得更少了

我在猜測是不是尿毒影響
努力的餵她水想要讓她好轉
雖然隔天抽搐頻率確實沒那麼高了，但還是沒什麼精神
甚至在我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她拉了很嚴重的肚子

第三天的時候我直接向公司請假專心照顧她
試著餵奶和餵水，但她都吐出來了
拉肚子也一直在持續

我在家裡走來走去清理她留下的殘跡
她坐在那邊眼巴巴的看著我不願意休息
我靠過去摸摸她，和她說沒事，姐姐處理就好，你先睡一覺
她才慢慢的趴下閉起眼睛
她不是自願的，我知道
我只覺得她很辛苦，還有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時間可能所剩無幾

清理到一個段落的時候，我看到她醒了，就坐過去她的身旁，開始和她傾訴心底最深層最想和她說的話

我說，寶貝你兩個月的時候就來我們家了捏
那時候你好小好小，小到才一個把拔的拖鞋大
但你很喜歡追著拖鞋跑，還喜歡偷偷把把拔的拖鞋叼起來又啃又甩，我們都拿你沒辦法
後來你長大了點，開始喜歡在家裡跳上跳下、跑東跑西，你會飛奔上沙發和台階，也很喜歡和我們玩你追我跑、躲貓貓、你丟我撿
你好喜歡玩娃娃，所以我們為你準備了一個玩具箱，裡面滿滿都是你的玩具們，有你最愛的熊熊小熊維尼好幾隻、娃娃、ㄐㄧㄨˇㄐㄧㄨˊ、球球
你也好喜歡啃骨頭、吃肉條，所以我們家常備這些，時不時的給你吃吃讓你開心

那時你天天都好有活力，每天早上第一眼看到我們都會好興奮（雖然依照你心中的家庭地位興奮的程度會有所不同XD）你會用你大大的眼睛目送我們出門，再用熱情的飛噗歡迎我們回家

後來你長得好大好大，從小瑪變成大瑪，從只有拖鞋大長成65公分長的大瑪，有著傲人的肚肚和屁屁
鼻子也和其他的瑪爾濟斯好不一樣，長得好長好長，有時立起耳朵看起來很像小狐狸，可愛的長鼻狗🥰

你最喜歡吃香蕉了，看到香蕉都會興奮到坐立不安汪汪叫
馬麻因此一年四季都源源不絕的買香蕉給你吃
還有蘋果、香瓜、哈密瓜、梨子、草莓、芒果、水蜜桃等等，雖然有些你不能吃很多，但我們都盡量滿足你的口腹之慾

還有地瓜，你是一隻連聞到阿嬤做的地瓜圓都會汪汪叫的靈敏小狗☺️

還有玉米，記得馬麻每次吃你都不會放過她
還有保護費，某天馬麻不小心養成的只要她吃東西你就會和她要小零食的奇怪習性，因為很囂張很像勒索（？）所以叫保護費www

然後連帶的如果馬麻不在，我吃東西也會被要保護費（

但後來呢 你的年紀漸漸增長
慢慢的你的腿腳沒那麼俐落了，先是沙發和階梯變得很難跳上去
然後你的左腳開始會痛、會無法著地
我們抱著你的時候常常會幫你按摩疏通血液循環
但你很不喜歡按摩，常常按到一半就生氣或逃跑

然後你開始逐漸的走路跑步沒那麼快了
你的生活模式彷彿被按下了降速鍵，一舉一動都變得有些緩慢
也逐漸開始不太會回應我們呼喊你的名字
睡眠時間也比以往多了一些
可是這時候的你還算是有活力的

啊對了我還有說，你超喜歡坐車車出去玩玩
看風景、看好多車車和人人，看著路上的車呼嘯而過，你的眼睛和頭也會跟著咻—！的看過去，超級可愛
尤其你很喜歡跟出去載人回來的車車，當家人打開車門的那一刻，你都會用很開心很閃亮亮的眼神看向他

但你的真的老得好快哇

漸漸的，我丟出去的娃娃你不願意去撿了
我叫你的名字你不會看向我了
我要和你玩你追我跑可是你跑不動了
我回到家但你不再出來迎接了

你的個性也逐漸變得敏感易怒
兇起來甚至會咬傷我們到見血的程度
我們家幾乎每個人都被你咬傷過了
但沒關係，你在我們家就是小皇帝

後來你變得很囂張，想做什麼事都會汪汪叫出來要我們幫忙
上下沙發、拿東西、想吃東西、想玩、尿尿便便了，全都用汪汪解決wwwww

我們都笑說你前面幾年過得太憋屈了，現在大解放囂張的你才是自由的本來的你（

雖然有些地方能感受到你漸顯老態，走路也越來越慢
但我總是很樂觀的想，你還是很有活力，你還是每天開開心心的，時間不會那麼殘忍的

但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一切發生的特別措手不及

某天你開始會吐，食慾也很差
帶你去看醫生，吃了醫生的藥是不吐了，但還是依照醫生的建議去做了血檢
檢查的結果很不樂觀，是慢性腎衰竭和胰臟炎，脾臟疑似有腫瘤
首要之急是降腎指數，於是帶你去24小時動物醫院住院打點滴
第一天晚上你很賭氣，哄好久才吃我們帶的蘋果香瓜，一直很可憐的叫我們帶你回家
第二天晚上醫生因為很難灌食所以給你裝了食餵管，被縫了管子在頭上的你特別病懨懨
第三天你的精神更差了，我們趕緊接你出院，雖然指數降下來了但我們覺得你變得好失魂落魄

雖然脫離了住院的日子、經過幾天的照顧和餵食，你的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但還是能感受到你的活力沒以前好了，你眼睛裡的光沒以前亮了...

因為問題根源很複雜，再加上年紀大的狗狗無法負荷某些治療手段，所以我們選擇安寧治療，讓你後面的日子可以過得更安穩更舒適一些

一直都好好的，甚至體重還比住院時重，回診時醫生還說沒看過安寧的狗狗體重變更重的

但你開始會自己拔管，會邊打噴嚏邊甩頭「哼哼哼哼哼！」的想把管子甩出來
拔了管子就沒辦法輕易的把藥、營養奶和水灌進你的胃裡
但你連拔了兩次，馬麻說那是你的意志，你在表達管子不舒服不想裝，我們應該尊重你

後來試過針筒灌食，但你很不配合
所以主要讓你自己進食

但你也越吃越少、越來越不想吃
先是不吃飼料、營養奶這種很營養但味道不好的東西
再來是一些你覺得沒那麼好吃的零食、水果
最後就算是你最喜歡的香蕉、地瓜、包子皮，你都吃個一兩次就再也不想吃了
剩下一定會吃的東西只剩小骨頭餅乾
你的體重也在直直掉

我們發現這樣不行
所以找到了個方法硬架著你針筒灌食
雖然這樣你很不好受，但你不吃東西會撐不下去哇

結果現在你連小骨頭餅乾都不想吃、水也不想喝了...
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進食的慾望

我說到這裡早已泣不成聲
我一邊摸她一邊說 不吃不喝你是小仙女是不是？
你要吃東西才會身體好好的哇

我和她說了有超過半小時之久
我就坐在她身旁的地上，一邊摸摸她的頭一邊說話
平常很嗜睡、通常醒不到5分鐘就會睡回去的她
竟然也撐著精神聽我一直講一直講
雖然看得出來她很睏，也好幾次撐不住頭掉下去趴著，但她都會再次打起精神抬起來

她好像知道我在跟她說話，她也很努力的聽著我和她說的話

我覺得說的差不多了，感覺要說出那些話了

我說，你永遠是我們的小寶貝
我們也不想看你一直受苦
如果你真的撐不下去的話
可以不用管我們，直接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樣你就舒服不會痛痛了
姐姐會很難過，但那是姐姐應該自己調適的
你就舒舒服服的走，好嗎？

語畢，我摸摸她，然後在她的額頭烙上一吻
這時她放鬆的趴下去，睡著了

後來晚上爸媽爬山完回來了，明天我要繼續上班，就把她的狀況和爸媽交接一下就去睡了
隔天也正正常常的去上班

媽媽幫她洗了一個澡，爸爸還拍了一段她趴在地上發呆的影片

但過了不到一小時，聊天室跳出了這些訊息

和主管說的時候我整個人的聲音都是抖的
從公司叫了車，和司機說我家小狗快撐不住了，請他開快一點...
在車上我的眼淚沒有停過
那是我人生最焦躁的40分鐘
在車上甚至還收到她再一次停止呼吸的消息，幸好爸爸還是CPR把她再次救起來

回到家看到她躺在沙發上睡著，胸口肚子有起伏，我趕緊衝上去摸摸她，告訴她姐姐回來看你了
過了幾分鐘，她慢慢轉醒，睜開眼睛時一和我對到眼，她就開始大聲哭嚎
每一聲都撕心裂肺，好像在和我說，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好痛好痛啊
她每嚎一聲，我都感覺我的心也被撕裂了，我把她抱起來讓她靠在我腿上，一直告訴她，你很辛苦，姐姐都知道，大家都知道
你真的好厲害、好堅強，是世界上最乖的狗狗了

後來發現在她哀嚎的時候替她翻身，她好像會比較舒服一點，就這樣持續直到我弟也趕到家

後來我媽告訴我，她前面停止呼吸和被救醒都完全沒有聲音，但她一看到我就開始叫
好像她覺得我是可以聽她說滿腹委屈的那個人
也是她對我前一天對她說話的回應
她仿佛在說 姐姐我好痛好痛 我想走了...

等全家都到齊後，她的狀態也逐漸穩定下來，開始比較深層的睡眠，只是偶爾小聲的哀嚎

我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決定給她一個舒適平靜的最後的時光。

她陪伴我們整整16年了，已經是長壽的狗狗了
她的器官接下來只會一個一個罷工
更別說她當初檢查出來還有很多潛藏的問題，之後只會一個個爆出來
她現在也完全不吃不喝了，非自願灌食也讓她很痛苦
一整天也幾乎都在睡覺，醒著也沒什麼動力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停止呼吸兩次了，而且看起來特別痛苦

我們覺得是時候放手了

+ 她當時有嘔吐和拉肚子的症狀，我們都在想是不是消化系統也在罷工了

接著就是預約醫院打針、聯絡寵物火化公司
還有好好的，和她做最後的道別。

出發的時候，我用她最喜歡的被被把她整個包裹起來
用她最喜歡的像小baby的姿勢抱著她
她整個人完全沒有力氣，在我身上軟綿綿的

在車上她也一直昏睡，偶爾發出痛苦的叫聲，我就讓她在我懷裡翻個身，她就會安靜的繼續睡

到了醫院，醫生先把她接進去上針
我把她交給醫生時，她一直都是熟睡的狀態，完全沒有醒
明明多麼怕醫院的一隻小狗，現在睡著了就不用怕了呢...

上好針後，醫生讓我們進診間，和她最後說說話
我看著她躺在冰涼的鐵製診檯上，雖然下面墊著毛巾和我要求的她的被被，但看起來還是好不舒服心好慌
大家都伸著手摸摸她身體各處，和她講了好多話，告訴她我們永遠都愛她，她永遠是我們心中的小寶貝
媽媽想要在她醒著的時候和她說話，但她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怎麽叫都叫不醒...

覺得差不多後，我們就叫醫生進來了

醫生帶了三管藥劑進來
第一管是食鹽水，確認管子暢通用的
第二管是麻醉藥，可以在短時間內讓狗狗立刻進入深層睡眠
第三管是毒藥，讓狗狗的心臟在幾秒內停止跳動

醫生說準備好了嗎？那要開始了唷
第一管下去一點點，確認管子沒問題就拔出來
第二管打下去，本來已經在昏迷的她沒有很大變化，但呼吸的律動消失了
第三管在第二管打完之後立刻就接著打，完全不給喘息的時間
醫生邊說著不痛了、不痛了喔，一邊把第三針的藥劑全推進去
過不到半分鐘，我就看到她的嘴唇和舌頭已經失去血色、發黑發紫...

醫生拿出聽診器覆上她的胸口，抬頭告訴我們，小朋友已經走了。

醫生說，小朋友現在是擺脫讓她痛苦的肉體，不再痛了，應該是好事
我們也不要太難過，這也不是小朋友想看到的
比起離開的，活下來的人會更辛苦更難走出來，但最後小朋友是平靜的走的，我們應該把她放在心裡，然後讓生活繼續下去
只要我們還記著她，她就永遠在我們心中

一切都結束了，醫生幫她包了尿墊，連著小被被讓她躺回我的懷裡
我和醫生說，可以把她的眼睛閉起來嗎？她看起來太可憐了...

抱著她回到車上，她的表情很放鬆，眼睛閉著、嘴巴微張，就和她平時睡著的樣子一模一樣
體溫也還是溫溫的，彷彿真的只是睡著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沿路喊著她的名字，告訴她這裡直走、這裡左轉、這裡右轉，最後和她說到家囉，回家囉，可以好好休息了

因爲預約的是隔天一早的火化，所以要先好好保存她的身體
於是我們佈置了個大紙箱，下面墊了很多冰塊和毛巾，擺了她最喜歡的枕頭和一些娃娃，把她的身體放在裡面，最後蓋上一直陪著她、她也很愛躺的被被
把她放在客廳，冷氣開到最強最低溫，像以往一樣怕她怕黑或太黑看不清楚，留著一盞燈

半夜醒來會出來摸摸她，她真的好冰冷啊
再也不是那個冬天大家都愛不釋手的小暖爐了...

隔天一早要幫她進行火化，但所有家人都不約而同的提早許多就起床了
都是為了想在最後還看得見的時候，好好看看、摸摸她的身體

她真的是好愛乾淨的狗狗，通常安樂之後的動物都會從嘴巴或屁股留一些東西出來
但她都是乾乾淨淨的，一直都把自己維持得漂漂亮亮...

吹了一整個晚上最低溫冷氣的她，身體冰冷得不可思議
摸起來也沒有以往的那樣柔軟有彈性，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觸感

她躺在那裡蓋著熟悉的被被，真的就像睡熟了
只不過再也醒不來了
只不過再也不溫暖了

很快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帶著在紙箱中的她前往預定的火化地點

負責的阿姨說我們可以選擇一些東西讓她帶著走

紙箱裡有好幾隻她最愛玩的娃娃，我們最後挑了一隻小隻的小熊維尼，穿著牛仔吊帶褲和紅色T-shirt，她之前特別喜歡咬著它充滿野性的左右狂甩，還曾經把它的鼻子整個咬下來
她身上的衣服是前一天早上、什麼都還沒發生時，媽媽幫她洗完澡後穿上的粉色吊帶裙，那是她剛來我們家1、2年時就買給她的衣服，後來因為她變胖了穿不下，最近她變瘦了才又翻出來給她穿，也決定讓她穿著走
還有我們給她買的，有好多果樹、大片草地和水池的小房子；以及阿姨在她身上蓋上的往生被。

在爐子前，阿姨讓我把她抱起來，最後的再好好看她一眼，最後的再好好和她說話

我把她抱在懷裡
她的軀體整個又冰冷又硬
維持著在紙箱裡的動作，早已僵直
我們家人圍著她，再一一細細的撫摸她、親吻她
告訴她可以放心的去做天使了
我們永遠記得她，永遠愛她

可能因為有移動到她的身體，所以流出了一些排泄物
大家手忙腳亂的幫她擦乾淨，要讓這隻愛乾淨的狗狗美美的走最後一程

道別得差不多後，阿姨從我手中接過她
她的身軀完全脫離我的懷抱時，我感覺心中有一塊很重要的地方變得空洞...

阿姨將她和小屋子、小熊維尼一起放進火爐的窯裡
她白色小小的身體在偌大的火窯裡顯得格外孤寂、格外的難以承受
最後我們拍了照片，我過去最後輕輕的撫摸她的頭，將她的眼睛好好閉好，讓她好好休息

阿姨說要開始了，她把火爐的門關上、鎖緊
烈火灼灼燃燒的聲音隨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們一聲接一聲哀傷又焦急的喊著
火來了，快跑

等待整個火化完成大概經過了一個小時
我們坐在樓上的休息區
聊著她的一切
時而哭、時而笑

雖然烈火燒著她的身體很不捨
但我一直告訴自己
這副充滿病痛的身體她已經不要了
她現在是小天使，想去哪裡、想吃什麼都隨心所欲
我們只是在幫她處理她不需要的東西罷了

火化完成了，阿姨請我們去撿骨

鐵盤上擺著一塊塊潔白但有些許零碎的骨頭
阿姨把他們依照部位排序，一塊塊的向我們說明屬於什麼部位
她的頭骨真的好小，鼻子真的好長（？
腿骨意外的細，明明腿腿那麼粗粗肉肉的
小牙齒燒到都鈣化了，但沒關係，家裡還有留她小時候換下來的乳牙

明明是一隻這麼重量級的大瑪，就算在最後不吃不喝也有3.7公斤
結果燒完了卻只剩含罐子271公克...

回家之後，我們把罐子擺在了她平時最愛待的沙發左側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旁邊放了枕頭
再過一會兒有人在下面墊了棉被
又再過了一會兒，有人拿出和她長得很像的狗狗玩偶，依偎在她的罐子旁邊
就算是這樣，大家還是希望她在家裡能待得舒舒服服的

上週日（火化後第二日）我們去家附近的山，讓她的骨灰回歸自然
因為想要她能好好的走、不要被我們的留戀牽制住，所以大部分都讓它們回歸自然循環，成為其他生命的養分
但基於小小的私心，留了三小勺的灰，裝在了三個小漂流瓶
一瓶我媽帶著，她說要帶她爬遍千山萬水
一瓶我弟帶著回外縣市讀書
一瓶我留著，放在床頭，之後出遠門或重要場合也會帶著吧，想讓她看到我看到的風景

我們讓她的灰葬在櫻花樹下
等來年春天，春暖花開之時，她一定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櫻花盛開吧